《光痕》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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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一步步的离开了，可郝鹤却怎也反应不过来，摇了摇头，目光又移到了一个骑自行车的妇女身上：“这石子路还真不能骑车，下回怎么也不走这小路了。”声音不停的重复着，可妇女嘴并没动。随后是一个小男孩，背着书包匆匆的走着，传来：“这么晚回家，又该被骂了…”那是郝鹤的声音渐渐变深沉，又变尖。郝鹤扶住长椅，不住的摇头，整个世界都沸腾般，在脑中不停翻滚。
学校教师宿舍楼前，李扬牵起张澈的手望着她傻笑：“晚上没课吧，郝鹤带我们去的咖啡屋还不错，去不去。”
张澈嘟这嘴故作沉思：“嗯…既然李扬同学诚心的邀请了，那老师就考虑下吧。呵呵…”李扬也接着说：“多谢老师给我这样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说完便又龇着牙傻笑，再看张澈已经合不拢嘴了。“不过时间不能太长，我还要和其他老师谈论课改的事，刚来上班总不能放别人鸽子吧。”张澈抱着李扬的腰说。黑暗渐渐覆盖了城市，路灯的光亮显得十分温和，郝鹤哈了口气在手上，从口袋中掏出皱吧吧的烟点上，深吸了一口，加快了脚步，穿过热闹的人群。　
楔子 第三节：血渍
郝鹤不知道遇到阳光后的反应是否会影响将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但郝鹤知道他喜欢雨天，喜欢毫无遮掩的让雨打到身上，而当他慢悠慢悠的淋着雨闲逛时，经常会遇到一个人，从后面给他打上伞，那人就是夏娜。但夏娜从来不问郝鹤为什么要淋雨，郝鹤也不好拒绝夏娜的好意。“我喜欢抬头望晴朗的天空，那时能让我感到豁达，但阳光却会让我无法拥抱天空。”郝鹤对夏娜这样说。“那雨水就是天空。”夏娜说完丢下伞，张开双臂在郝鹤周围疯跑，郝鹤也张开双臂看着耍宝的夏娜笑了起来。
“杨，你听没听说过幻听没有？”郝鹤把干衣服换上对上床的李杨说。“幻听到没听说过，你和小娜雨中漫步我可是看见了…老实交代，什么时候转到地面，你把全班都给骗了。”说完便是一阵怪笑。灯下苦读的朱诸听到也来了劲：“鹤哥，啥时后给我也见见。”“见什么？”郝鹤问。“你女友啊…”朱诸放下笔说。“我和夏娜跟本不可能，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夏娜和我一班。再说了，我想找个比我大的。”
李扬争着说：“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不会还想着那个学姐吧，人家是有男友了，再说了什么年代了还姐弟恋啊。”
“你和张澈有怎么说呢？”
“我那个和你的不一样，我们那是师生…”扬突然明白被郝鹤带沟里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李由开始带头起哄：“看看……承认了吧…哈哈，以前你怎么说的。”
李扬看大势已去立马转移话题：“行了，行了，说正事，大鸟你幻听了？等我上百度给你查查。”
李由还刹不住了：“扬子，别插开话题，现在是人民代表大会谈论你和张澈的事。”
“哥，饶了我吧，我请你们吃东西行吗？”李扬举了白旗。宿舍里算开了锅了。郝鹤抬着盆准备洗脸，到洗漱间，郝鹤拿起牙刷准备剂牙膏，不小心牙刷掉地上了，郝鹤弯腰去拣，突然发现墙脚和墙壁上有暗斑，仔细一看好像是血渍，郝鹤一下子瞳孔放大，想起开学刚来时候做的怪梦，再仔细观察了周围的墙壁…，不，那不是梦，那是真的。
郝鹤冷静下来，抚摸着血渍斑斑的墙面，倒吸了口凉气，看看瓷砖上的裂痕，可能经历过一场打斗。
孤独加剧恐惧，也会使人坚强，郝鹤用凉水擦了一下脸，伏在洗漱台上“如果是真的，那我是怎样活下来的呢，那体积庞大的怪的实体是怎样出现的…
“喂！你到底洗不洗。”身后有人打断了他的思路。郝鹤收起洗漱用具，往回走。“为什么新生就要住在这拥挤的老校区，真是欺负我们是新来的，大家是说是吧…”李扬端着盆在人群里等着洗淑的位子，不时埋怨着，还不忘发动群众。
这时郝鹤不是恐惧而是愤怒，他讨厌处于被动的状态。寂静的午夜又是那“吱吱…”的年久失修的机器运做的声音。
一夜的噩梦让郝鹤提不起精神，打个哈欠，扶着公交车椅，闭上眼养神。“昨晚没睡好？要不你坐这睡一下。”坐在椅子上的张澈拉了拉郝鹤的衣服说。“马上就到了，算了。”郝鹤说。张澈从包中拿出木糖醇口香糖，放了了一颗在嘴里，递给郝鹤。一旁的李扬把脸凑过去问：“怎么了大鸟，今天一早就像梦游一样。”说着车就到站了，三人下了车。望着车远去，郝鹤说：“你们去逛吧，我到那边走走。”张澈和李扬逛街随便问了声郝鹤，郝鹤竟然答应了，还跟着上了车，车子启动了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了个白痴都不会犯的错误。“那好吧，太累的话就回去吧。拜拜…”张澈说完挥了挥手。李扬一脸坏笑，指着前面的步行街说：“听说夏娜在里面兼职，不知道今天在不在。加油啊！大鸟。”然后拉着这张澈溜了。“加什么油？”张澈一脸疑惑。“走拉，等会在说。”李扬精力还是那样旺盛。天空不出声的又开始降雨，看着远处李扬打起了的伞那么眼熟，突然闪过李扬龇牙的笑容，挠了挠头：“那不是我的伞吗？”也笑了。
这是城市的中心，人头蹿动却不拥挤。广场很大，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个铜质的雕塑，在一个老人拉车的雕塑前有个妇女在卖着花，雨下得不大，于是郝鹤就想去买盆向日葵。“请问，有小盆的向日葵吗？”郝鹤走上去显得非常有礼貌。“有，五十一盆，要吗？”妇女很客气的回答。“那给我拿一盆。”说完就吧钱递过去，对于喜欢的东西他从来都不讨价还价。妇女从三轮车中抬出个细长的小陶盆递给郝鹤，盆边贴着一纸条，上面写着“葵花”。
郝鹤往盆里端详，除了土，一样也没有。“阿姨，你弄错了吧，这里面什么也没有。”郝鹤还是很礼貌的说。“孩子，没错，种子早晚会发芽的。”妇女又从车里端出个盆摆地上。“种子？”郝鹤一脸无奈。这时不知谁大叫到：“城管来啦！”正当郝鹤努力的寻找声源的时候，妇女已骑上车，扬长而去，留下衡七竖八的花盆，这时人群里传来：“逃跑？我让你们永远生活在恐惧之中。”
没多长时间路上的行人就把留下的花盆刮分了，连土都没剩下。
雨渐渐下大了，郝鹤端着小花盆跑到一个杂货商铺前躲雨，呆呆的望着盆里的土好半天，最终决定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东西，翻了半天搜出两粒瓜子，心想这大妈还挺负责任的，还有颗备用。也不知道郝鹤那来的灵感，磕开了一颗，嚼了嚼：“靠！熟的。”
这时身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向日葵吗？”郝鹤转过脸去，发现是学校艺术社的学姐，陈茹语。
陈茹语是郝鹤在开学进入艺术社认识的。当时艺术社纳新，郝鹤站在教室的讲台上自我介绍后，陈茹语给他提问：“你有女朋友了吗？”问得郝鹤不知道说什么，全场开始骚动。郝鹤沉思了半天说：“暂时…没有。”全场爆笑。之后陈茹语又笑着问：“那…如果以后你陪女朋友的时间和你在社上工作的时间冲突怎么办？”这刁钻的问题一下吧郝鹤问住了，郝鹤沉思了许久说：“我选择坚持。”
“坚持什么？”
“坚持该坚持的。”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答案似乎让陈茹语很满意，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微笑着低下头，在笔记本上写什么。那抿嘴的一笑，柔和的短发滑过笔稍，让郝鹤突然蓦然一动。
第一章：雾都孤儿 第四节：药
恋爱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没过多久的一天晚上，郝鹤和几个朋友在学校外的烧烤摊上吃烧烤，正当几个人喝得高兴的时候陈茹语被一个男孩搂着从旁边走了过，郝鹤很友好的向陈茹语笑了笑，可陈茹语看见装作没看见的头都不回的冷淡的走了过去。郝鹤的心冷到了极点，但这时酒总是暖的。
陈茹雨很少在艺术社你活动，后来听社长说，她也是舞蹈社的社长，可能很忙，所以就很少来。后来陈茹语被社长捧成了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让郝鹤一阵羡慕，也嫉妒，嫉妒那个男孩。
“是向日葵，不过已经熟了，你磕一个吗？”郝鹤一边回味一边笑着说。
逗得陈茹语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