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痕》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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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向日葵，不过已经熟了，你磕一个吗？”郝鹤一边回味一边笑着说。
逗得陈茹语笑了出来，说：“没想到你这高智商也会被骗。”
“什么，你也买过？”
陈茹语点了点头说：“我是到学校才知道那是熟的。”
“没想到这年代流行用熟种子，要不我把这颗再放进去，说不定能长出熟的向日葵。”郝鹤把瓜子有插进去。
“行了，你就别发社会主义牢骚了，给。”说着拿出一袋种子，再把郝鹤手抬起来倒了几颗。“这什么牌子的，没吃过。”
“这是我从花店买的种子，没叫你吃。”说完两人相视笑了。
雨并没有放晴的迹象，反而刮起大风，全身湿透的陈茹语冻得发抖。郝鹤望着被雨水打湿，冷得发白的脸不知为什么会想起柔和的月光。“跟我来。”郝鹤拉住陈茹语的手贴着墙到不远的一家服装店，进了服装店后郝鹤在店里绕了两圈，提起一件T－shirt和一件白底淡蓝块的带帽外衣，跑到陈茹语面前：“换上吧。”
陈茹语愣了一下说：“这不好吧。”
“我又没叫你在这换。”说完把外衣递过去，硬把陈茹语推到更衣室前。陈茹语苦笑着说：“我不是那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无功不受禄，你懂吗？”
“就算我谢谢你的种子行吗？”说完就把陈茹语推进更衣室。
李扬和张澈来到一家商店。“那两个老人也挺会生活的，尽挑你这年纪穿的。”李扬望了望商店里的人，年轻人堆里发现有对老人在挑衣服。“什么啊，他们是为自己孩子挑。”张澈拿着衣服在镜子前比了比又转过头对李扬接着说：“等我老了你会不会也陪我给孩子买衣服？”
“会，一定会。那大妈有点象你，你老了以后会不会就变成她那样。”李扬来玩笑的说。张澈转过身死盯着李扬。李扬马上转移话题，提起件衣服说：“这件不错。”心想：永远要记住，女人可以说自己老了怎样怎样，但男人千万别说女人老了会怎么样。张澈又转过身，瞥了一眼那妇女，妇女也正好望过来，张澈不经叫了出来：“妈。”
李扬先是一愣，突然反应过来。这时夫妇两已经走了过来，望着张澈和李扬两。张澈最先说话了：“爸，妈，你们怎么…”
“你妈说天气变凉了，非叫我陪她来给你选几件过冬的衣服。”父亲望了一眼李扬笑着说。母亲却一直都面无表情的看着李扬，搞得李扬动都不敢动。“妈我都多大了，我自己会买。”张澈挽着母亲的手说。“这是？”父亲望着李扬问，依然带着微笑。还没等张澈开口，李扬深呼一口气微笑着说：“叔叔，阿姨好。我是张澈的男朋友，李扬。”气质*人“哦，小李啊，我们常听澈澈提起你，你现在干什么工作。”父亲问“我现在还上着大学。”一边的张澈突让朝他使了个眼色。李扬突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让夫妇两知道他是宝贝女儿的学生就麻烦了。“听澈儿说你是刚留学回来，怎么…？”
李扬疑惑的望了一眼张澈说：“对，回母校写完论文就毕业了。”“毕业准备干嘛？”
“我准备到“公众传媒集团”工作。”
“爸，妈，我们还有事先走了，有时间我和李扬回去看你们。”说完就拉着李扬往外跑。
跑到一坐雕塑旁，李扬拍了拍雕塑说：“拉我干嘛，我还没说完呢。”再看一旁的张澈已经喘得不行了：“你还要编到哪去，我妈是当教师的，从小就对我特严，老爸又是头拉不回的老牛，说错一句就麻烦了。”
“我没说错嘛，“公众”是我爸的公司，我又喜欢传媒这行，我不去“公众传媒集团”去哪？”
张澈缓了缓气说：“行了行了，现在我们去哪？”
“你不是要过冬吗，买衣服啊。”
“算了吧，现在我妈正满世界给我找衣服呢，指不定会在哪遇上。那有个商场，我住处正缺台微波炉，要不到里面看看。”张澈指着不远的“国美”商城说。
陈茹语磨蹭了半天终于出来了，走上前来，引来不少人的目光。“看来，很合适你。”郝鹤歪着头微笑着说。阳光透过商店的玻璃墙打到郝鹤脸上，血管中血液倒流般，惨白的脸颊让郝鹤看上去有些憔悴，却有几分帅气。城市的天气就是这样，如同人生般时好时坏。
“等着我。”郝鹤对陈茹语说，然后冲出商店到避雨的小商铺那买了瓶水，靠着墙，颤抖着从口袋中拿出药瓶，胡乱倒了几颗要喂到嘴里，用水咕噜咕噜的灌了下去。
皮肤渐渐恢复了血色。
第一章：雾都孤儿 第五节：山本
“你去哪了？”陈茹语问。郝鹤把饮品递过去，自己喝了一口水。陈茹语接过饮料，看了一眼说：“你急匆匆出去不会就是买这个把。”
“没有，我落东西了，回去拿。”
“拿到了吗？”
“拿到了。天气晴了，走吧。”郝鹤拉起陈茹语的手走到服务台，“给我个带子装湿衣服。这些加起来多少？”
销售人员走上前用剪子把标签绞了，到后台算了下微笑着说：“你好，总价1200元。”
“什么，一千二？就这两件。”郝鹤刚讲完，销售人员脸色突变，冷笑着说：“标签已经剪下来了。”
“你的意思是…我不买不行了？”
“对。”
“你什么态度。”陈茹语有点按奈不住了。
“没钱你别穿啊！”旁边的一个女的发出尖锐的声音说，不时还打量陈茹语。女服务员的声音使正在挑选的人们停了下来，都把目光投到郝鹤他们身上。这下郝鹤也火了：“***什么态度，这店又不是你的，你牛B什么啊。叫你们客服经理来。”销售人员一下子哑火了。“去啊！”郝鹤拉着一个男销售人员的领子往里推。那男的马上变了脸皮笑肉不笑的说：“这位先生，对不起，请见谅。”郝鹤望着眼前着些人半天，心想不知道李扬有没有把钱打到卡上，如果还没打就麻烦了，决定赌一把说：“这就对了嘛，早这样就不会那么那么多事了。”然后掏出钱包，销售员看里面没几张带毛爷爷头相的，暗自偷着乐。郝鹤顿了一下，抽出张卡，镇定的放在服务台上。服务人员拿起一看：黑钻VIP。马上有变回了微笑的表情，刷完卡后叫好鹤输密码。郝鹤心想：这卡没开通透支业务，李扬啊，李扬，大鸟可能要挨枪子了。
不过递上的消费单让郝鹤松了口气。签完字后，郝鹤准备往外走，陈茹语顽皮的加了一句：“态度！”转身跟上郝鹤。身后传来“您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郝鹤舒了口气说：“还好李扬把钱打了过来，不然我们两就得被卖了。”
“怕什么，还有我呢。”陈茹语前后荡着装湿衣服的包说。“我最讨厌这种服务员了。”
“呵呵。”郝鹤笑了笑。
“李扬是谁？”
“是我的一个朋友，我给了他几幅油画，叫他帮忙卖下。”
“那你不心疼吗？”
“不会，如果能让我的画挂在有更多人欣赏的地方，我会很快乐。”郝鹤顿了下接着说：“母亲很想买条丝巾…她却舍不得花几十块钱买。”陈茹语没有说话。郝鹤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又接着说：“对不起，我…”
“没事，我很感谢你，和我说这些。现在能这样觉悟的年轻人已经很少了…一起努力吧。”陈茹语觉得气氛不大对便换个话题说：“你怎会一个人逛街？你女朋友呢？”
郝鹤挠着头笑着说：“暂时没有。”“你不也是一个人吗，你男朋友呢？”
“他去荷兰了，登机的那天…我们分手了。”陈茹语低下头说，“呵呵，本来想换个话题调节气氛，没想到更糟了。”
“那说说你的葵花子吧。”郝鹤望这她说。“好吧，我可是学这个的。我拿给你的葵花子呢，是在加利福尼亚，最广泛种植的品种－阳光明亮，它的花有着金黄色的花朵，褐黄色的芯和硬实的杆。其它无花粉品种包括：“月光明亮”柠檬黄的花瓣和黑褐色的芯；“阳光光束”金黄色的花，绿色的芯；“充满阳光的柠檬”亮黄色的花，黑色的芯；“充满阳光的橙子”金黄色的花，黑色的芯。”陈茹语看着认真听讲的郝鹤，又接着说：“向日葵还有着很多传说，想听吗？”
郝鹤看天色还早就说：“必须的！”
陈茹语望了望四周说：“那好，我记得这附近有个火锅店，等会吃着火锅讲。”
“好吧”
“我请客，不然我就不讲了。”
“好吧。听你的。”
“乖…呵呵。”陈茹语抬高手，拍拍比自己高一个头的郝鹤，笑着往路对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