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辞》第32章


月儿姐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楚月听后脸上浅笑,曾几何时,她也会这样跟母亲撒娇,直到母亲出了意外……
迈着艰难的步伐,终于登到了最险峻的倾悬峰。楚月挥了一把汗,用手挡住眼上方的阳光,向前方看去,真是一览众山小。“月儿姐姐,月儿姐姐,快来快来!”焦急而喜悦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楚月不急不缓地问:“有什么好玩的吗?”“快来快来,我找到许愿花了!”声音提了一点,楚月循声走去。楚寒未来,清颜虽有劝,可他说不信有花能实现人的愿望,说一切都是荒缪,于是便没有来。
淡淡的紫色,映着灿烂的阳光,显得熠熠生辉,小小的心型花瓣,实属奇特。此时清颜双手合在一起,闭着眼睛,神情认真。过了一会儿,缓缓地放下:“月儿姐姐,我许了一愿,你也许一个吧!”听后,楚月也双手闭合,眸子微敛,睫毛在光照下闪出无数的小星星,心中冥想。然后嘴角轻扬,眸中竟出现悲伤之色。
见楚月静静地愣住,只闻清颜问:“月儿姐姐许了什么愿望?”楚月回过神,回了清颜一个大大的笑容,戏虐的说:“你猜?”清颜嘴一厥,生气的拍打着楚月的手臂,“清颜哪猜得着嘛?月儿姐姐你就别欺负清颜了,呜呜……”
楚月仍然容光满面,“既然清颜猜不到,那就让我来猜清颜许的什么愿,是…关于宫主的?是不是啊?”“呀!月儿姐姐你怎么知道?”清颜显得有些害羞,脸又红彤彤的。“就你那小妮子,你的心思怎埋得住我呢!”
正值午后,又身处最高峰,感觉太阳就在正头,楚月有些热,“清颜,我们回去吧!这好热!”“不!”毅然地脱口而出,楚月有些好奇地看向她,清颜解释道:“好不容易才爬上来呢!就多玩一会儿嘛!你看,那的花都好美呢,而且景色也这么美!”听完,楚月应了应,算是同意。
望着远处的崇山峻岭,那一次,她奄奄一息被救到这个地方,后和亲离开了,本以为不会在回到灵宫,可为了怀中的骨肉,竟又回来了,而今,她又该走了,只是不知这一走,还能否像这次一样还能再回来……
楚月居高临下,眼神坦然,清颜却一脸的慌张,却表现得不怎么明显。悬崖上葱郁的树木点点成灰,远处的悬景,飘忽不定,在眼里摇来摇去。一瞬间,心顿如虫在吞噬,痛的绻缩。脑海中不知不觉又浮上梦中的那一幕,鲜血四溅,她的孩子刹时倒在血泊中。一时,一股莫名的恐惧竟涌上心头,她总感觉有什么可怕的事情正在发生,蔓延……孩子!
一瞬间,楚月提起早已僵硬的步伐向山下奔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孩子,孩子!她要确实她的孩子是否平安,否则,她放不下心来。一旁的清颜反映过来,心中顿时冷汗直冒。而楚月已跑了好远,阻止已是来不及,“月儿姐姐,月儿姐姐……”边喊边紧跟其后。
紫函殿,一个黑色的影子闪过,顿时,出现在摇篮的旁边,冷冷的气息袭来,黑影覆在婴儿的头上,挡住了阳光“哇…哇哇……”似乎意识到危险,婴儿哭了起来,“哇哇哇…哇哇哇哇……”接着,哭声更加大,顿时,一把匕首已从高空扬起,透过窗子,阴藿一片。
“住手!”此时楚月正气喘吁吁地赶到,刚好看到这一幕,厉声喝到。闻声,黑衣人手颤了颤,匕首已一个清冷的弧度落打,发出清悦的声音。当那人转身,楚月绝望而凄厉地说:
“竟然是你!”
、第三十七章 忘魂丧欲绝(7)
那一刻,他眉如远山,眸似遥远的银河,却有无限的震惊与绝望,那般孤傲的唇却有颤动的幅度,甚若幻觉。匕首落下的瞬间,那般的清脆悦耳,却是绝望的弧度。门口的她,青丝凌乱,眼中的鲜红如同血色蔷薇,眼底的痛意渐渐蔓延,狠狠地望着他,那般的绝望而孤独,悲伤而淡漠。
他倏地不知如何自处,指尖的颤抖如同断弦的琴音,嘴角颤着吞吐着说:“你……”“啊哈哈哈…”她泣如疾风骤雨,笑却甚如暖日夏花,惊九天,震黄泉。
楚寒眼中的怜惜与痛意一迸具发,嘴角却流露出了悲伤与后悔,“沐雪,其实…我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所以,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呵!如果我晚来一步,那便不是一个对不起能解决的了,不过,我还是接受你的道歉。”楚月惨淡而凝起的笑意,眸中放出凄美的音符,谱成一曲忧愁的地狱之歌。
楚寒凄惨的眼神顿时绽放华光,夺目耀眼,望着她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婴儿,摇蓝中可爱甜美的笑脸,她轻轻抚上那滑润细腻的小脸,嘴角展开一抹看不出神情的笑意,楚寒望着她的侧脸,说着:“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恨我,即使接受我的道歉也不会原谅我。但是,我只能说对不起。”他转过身去,挺拔的身影那般地孤寂,眼中因隐忍着泪水而充斥着血丝。
她面不改色,淡淡地说:“恨?你…配我恨吗?”她眼神如死一般的沉寂,静止的湖水般宁静,嘴角却以惨忍的弧度上扬,如仇恨的曼珠沙华生长在冰冷的雪中,那般的鲜明,却又是无比融洽地和谐。
那一瞬,她毅然地抱起孩子,绝尘而去。
诺大的紫函殿,空荡荡的气息,只剩下楚寒一个人。风吹着幔纱,发出沙沙的声音,特别好听。他眼前仿佛又出现她第一次求他帮她夺宫那好笑的决定,脸上顿时洋溢温馨的笑容,可那笑容却僵在半空中。他还记得她狼狈地来到灵宫,说是为了养胎,她的悄然一笑,渐渐地,他跌坐在地上,一滴眼泪却毫无预期地落下来,直直地落在青石铺成的地板上。手心似虫蚁盯咬,指尖疼得仿佛马上会喷涌出如泉水般的蔷薇色的血。十指连心,此时心脏已经痛得不敢去提起,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痛死。
望着被风吹起暖色的幔纱,却是清冷。他仿佛又看到她躺在幔纱中的躺椅上,云淡风清的笑着。颤抖着掀起幔纱,除了清清的一阵冷风,再没有什么。
疏星交替,黑云残隐,那样淡淡地清冷,那条不着边际的小路,她僵硬地走着,步伐渐渐缓慢。黑夜渐渐浓郁,她强忍的泪水终还是落了下来,未央如斯,怎一个寒?
风声鹤戾,她总感觉有个人在后面跟着她,但又像是幻觉,可阴风的骤然吹过,她胆战心惊,心簌簌作响,但愿,真是她的幻觉。
“啊!”凄声回荡在黑色的山谷之中,暗黑的夜色隐隐映出了眼前那个顿时出现的身影。一身黑衣被夜色吞噬,头发未束,散散地披着,风轻轻地吹,吹开了他眼前的发丝,一张布满刀痕,触目惊心的脸使她差点晕过去。
只见那个人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她猛地注意道,他左手提着的寒气逼人的长剑。“啊,救命啊!救命啊!”楚月边喊边往回跑,跌跌撞撞,抱着婴儿的手仿佛在颤抖,眼里满是恐惧。
忽然,她感觉到背部一阵冰冷,转过身,发现那剑根本不是朝她射来,而是她的孩子。她连忙用自己的身子将孩子牢牢地护在怀里,闭上眼等着死的到来,但那剑却没有如期地落在她的背上。她隐约间似乎听到兵器之间摩擦发出的声音,脑中浮现出电石火花,一时迸溅。
她满怀希望地睁开眼,却不晓令她再次陷入深渊。
“宫主恕罪!”满脸刀疤的黑衣人跪在青衣男子面前,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温度,正如他人一般没有任何温度可言。“你还知道恕罪?”青衣男子冷道。“属下未有宫主吩咐擅自出宫,自愿接受惩罚。”亦是同样的没有温度。
楚月看着这一切,只觉得好笑至极,“楚寒!我算看清你了!”声音变得刚劲有力,充满男儿气魄。说着把目光放到楚寒脸上,却满是厌恶的神色,黑衣男子解释道:“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与宫主无关!”楚寒瞟了那人一眼,却有些紧张。
“铭…”
“你不用解释!楚寒,你真的那么恨我的孩子,真的要将他置于死地吗?我离开了,我已经离开了,你还是不肯放过他,还要派人来杀他,你到底要怎么样?”一连串质问的语气飘荡在空谷之中,不时又听到回声,仿佛声音永远不会消逝地回荡在楚寒耳中,那般刺耳,那般绝望…
“我没…”“想说没有吗?是啊,通常有的人都说他们没有。”眼神顿时冷冷看向黑衣人,“真是个忠心的下属,真是无比谐调的一对主仆,演戏都那么天衣无缝。”
口中满是讽刺,黑衣人执着地又道:“我说过,不是宫主主使我,是我自已的主意!”楚月轻轻抚摸她怀中婴儿的笑脸,孩子,娘还能拥有你多久呢?心忽然纠紧地痛。她看都不看那个黑衣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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