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第51章


麓略荚及卟涤谒校剖浅隽松褚话悖季贸聊?br /> 千倾听着简直要挠心挠肺,她正是想试探曦和究竟是否知晓帝俊与常羲之间情意,可却又不得明言,只有旁敲侧击。
终于等到她幽幽地开口道:“之前我因重归星辰轨迹而精疲力竭,他替我行巡天之职,你亦有见,但这其实并非初次。我年纪尚幼之时,每日驾车御日渐觉无聊,且又伤神,也曾颐指气使他替我之职,他口中笑话,却还是每每替我前去。”
“正如你所言,我们情谊深厚,更兼气泽相近,我亦以为我们是天生一对,”她的目光自流水移到天幕之上,望着那一轮银月清辉,“可是我却没有看得明白,虽然昼夜两分,但终究日月同天,我与常羲同源共生,若我与帝俊是天生一对,那他与常羲又何尝不是?”
千倾不知如何言语,索性沉默,一阵沉默之后只闻曦和又继续道:“我与常羲分别化自日月之辉,性情亦由此而生。我性情张扬,时常与帝俊嬉笑怒骂,而常羲正如月色幽静,常常只是静静随我身侧,沉静内敛,少有言语,是以我才会忽略她的心意。”
听闻至此,千倾不由问道:“那你是如何发现……”她话音渐落,消弭于不知如何形容的尴尬中。
曦和自然听出,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我向来只知我任性偷懒令他替我巡天,却不知从何时起,他们便已一起在星河中驾车御月,多么浪漫。”她回忆起她隐藏在夜色暗云之后望着两人的情形,月光明湛,将两人眉目柔和晕染,常羲是一贯的温润静美,眉眼间却更添几分灵动,而帝俊向来峻挺明耀的颜容却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一双金眸如浮于水上的日光荡漾。
“那……你恨他们么?”千倾犹豫着问道,曦和已知帝俊与常羲之间亦有情意,但从她往日与他们之间的相处看,却不见她有厌恶之色,以她之张扬性情,绝不会将自己的情绪藏得滴水不漏。
曦和摇摇头,望着远方无尽虚空,缓缓道:“刚刚发觉之时我自然心生怨念,对他们谎称闭关,闭门不见,可是逐渐看着,我也想明白了,我与帝俊气泽相近,而帝俊与常羲气泽相补,相互吸引再正常不过了,已然超脱感情,我们都不可自控。我与帝俊之间嬉笑打闹,常羲与帝俊暧昧不明,这些年来我们却都未挑明各自情意。但我既知如此,又怎能安然嫁与他?”
“那你打算如何呢?”千倾问道。
曦和偏过头看她,反问道:“帝俊打算如何呢?”
千倾自然不好说他打着左拥右抱的念头,再度在心里骂了帝俊一声渣男,只能道:“他不是向你求亲了么,他真心实意想娶你为妻。”
曦和不置可否地转回头去,淡淡道:“待你与常羲一叙后再说罢。”
曙光初现,旭日光华将将晕染扶桑枝叶时,暗月彻底隐没,常羲驾着四螭龙归于曦月宫,她自车驾上走下,四螭龙一跃而入甘水之中,溅起水花数丈,映着旭日金红光华,宛若红花绽金,飞羽流光。
常羲望着甘水畔立着的千倾,冲她微微笑了笑,招招手道:“等我很久了么?”
“不久,”千倾连忙道,“一直在与曦和说话,她刚刚离去。”她望见常羲清毓的颜容上带上丝丝疲惫之色,随即又道:“你先休息吧,此事不急。”
常羲对她抱歉一笑,道:“近来星辰错位之数甚广,御月而行时时需以正其道,是以疲惫,怠慢了。”
“无事。”
千倾并未等很久,日正中天时,常羲便自静室而出。曦月宫之月宫内,月华盈盈,明湛若水,常羲一身素衣白服,清穆如月。
常羲性情不比曦和活泼,是以千倾与她也不如与常羲熟稔,此时相对而坐,她有种不知如何开口的尴尬。
幸而常羲不愧善解人意,先开口道:“你是受帝俊所托,与我们姐妹一叙的吧?”
千倾点头,而又试探道:“你是否知道帝俊求娶曦和之事?”
“我知道,”常羲微微垂首,说道,“我与曦和同源共生,心意相通,彼此之间少有隐瞒。”
千倾念及曦和所言,不由蹙眉,“可是据曦和所言,她先前并不知你与帝俊之间……”
曦和抬起眼,清凌凌的眼眸中滑过一抹讽意,“我先前亦不知她心慕于帝俊。”
千倾一时哑然。
“直到有一日,曦和忽然说她要闭关修炼,对我们闭门不见,她并未对我们说明缘由,亦未显现出不豫之色,但不说我们同源而生,心意相通,她神色中流露出的矛盾与失落,恐怕只有帝俊才看不来罢,”常羲低叹道,“自此之后我们都不再提起感情之事,即使偶有戏谑也只是谈笑而已,直到帝俊求娶于曦和……”
千倾见她双眼微阖,似要隐瞒起眼中的神采,却不知那失落与怅惘已流露于眉梢眼角之上。
“曦和性情明朗,时时与他相伴谈笑,他们之间感情想必更深……而我自知晓曦和心意已时时与他相离……”
“呃,也不是这样说,”千倾见她越说越是悲怜,忍不住安慰道,“所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你明白的吧?”
常羲眨了眨眼,一脸茫然。
“就是说距离产生美。”
常羲:“……”
“其实我有些不明白,为何你们都倾慕于帝俊,若说你们相伴数十万年,气泽相近什么的,难道太一不是?”千倾忍不住疑惑问道。
常羲认真想了想,垂首道:“大约是因为帝俊他对我们亦有感情,我们之间的感情并非相伴万年而生,而是浑然天成,正如伏羲对于女娲,太一对于你,对彼此而言,对方是区别于其他人的。”
千倾不是很明白,她并非先天神祇,并不很能理解常羲所言。
常羲神色幽幽,望向殿外天明透彻,日光淋漓,叹息道:“我时常在想,为何我与曦和同源而生,却有日月之别,若我们是同一个人便好了……”
这两厢叙话最终皆是于事无补,数十万年来皆未能解决之纠缠,又怎可在这一朝一夕间解决。但当千倾向帝俊复述她与二人谈话时,帝俊却对曦和与常羲皆知晓彼此情意之事表示了十分诧异。
帝俊:“我还以为她们不知道呢……喂,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就像看白痴似的!”
千倾:“什么眼神你自己不都说出来了吗?”
太一:“难怪你先前会有种偷情的快感。”
帝俊炸毛:“我什么时候有了,你少自说自话好吗!”
千倾:“怪不得是兄弟……”
“总之言尽于此,欲要何为总归是你自己之事。”千倾总结道。
“你把妹技能不是已经满格了吗,姐妹花三人行什么的想必是手到擒来。”太一道。
帝俊:“你是在嫉妒吗!”
千倾要求太一直接以裂空之术瞬移到太微宫自己房中,随后三步两步直接飞向占了房间三分之一面积的拔步大床上,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抱着柔软无比的云锦床褥蹭了蹭道:“好累啊,刚修完房子就去跟人谈心,还没在新床上好好睡上一觉呢。”
太一目光默默扫过占据了巨大面积,精雕细琢精致绝伦,遍铺云锦的床榻,作为一位先天神祇,他对她吃饭睡觉的追求也是不太能理解,于他而言所谓睡觉还不如打坐凝神。
于是他默默地转身欲离去,却忽闻她在身后道:“我听常羲说,对你们而言,所谓感情并非由陪伴而生,而是浑然天成,只有对特定的人才会产生,是么?”
他转回身来,沉吟一阵,方道:“我以前并未想过这种事,但似乎正是如此,正如同是先天神祇,我与伏羲、烛龙能成为朋友挚交,与轩辕、神农、蚩尤却不可。”
“你的举例与常羲不一样,她所言是伏羲与女娲,帝俊与曦和、常羲……”
“……你想说什么?”
“白痴,滚啦!”
她埋首于被褥之间,掩饰起自己的满脸通红,神色极其不自然,忿忿地抬手一挥,一道劲风便朝他扫去,瞬时将他推出门外。随着“嘭”的一声巨响,房门在他面前猛地阖上。
太一:“O_o?”
作者有话要说:
、【卌陆】旌旗招摇蔽天日
“阿璧,我还要两个枕头!”方才睡醒的千倾揉着眼睛冲进殿阁内,叫道。
太一嘴角抽了一下,道:“你不是有枕头了么,要这么多枕头做什么,玩枕头大战吗?”
千倾默然,而后怀疑道:“你今天为何如此啰嗦,而且这种句式……是作者银魂看多了吧?”
太一:“……”
“咳。”殿阁内一直没有存在感的另一个人终于忍不住咳嗽一声,提醒二人他的存在。
千倾转过头去,望向那个人,忍不住惊叫起来:“欸欸欸欸——师尊你怎么也来了!”
白发青衣,容如璧玉的男子微微挑起长眉,茫然道:“姑娘,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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