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心拙然》第20章


“一仑,那活口可问出什么来了吗?”桓逸的脸色阴沉,沉声问。
“还没有,王爷,那厮硬气得很,怎么拷问,就是一个字都不说。”耿一仑骚骚头,不是再说宜州城吗,怎么又问起俘虏了?俘虏一向是耿一介主审的啊。
“那还不快去审!大早上的偏有这许多的废话!还想再等着我被刺杀一次吗?”桓逸面色不善,开始撵人。
“别啊,王爷,我还没跟耿小哥聊够呢……”白简半转过身,笑着看向桓逸,“我还想知道还有哪些漂亮的姑娘,也给我相识相识。”
“那个红樱姑娘也不错,对王爷也挺上心,不过没有芝兰姑娘貌美,到时候我带你去见啊。我先走了啊……” 耿一仑看着桓逸的眼神像刀子一样的剜向他,虽然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知道走为上计。
“哼!不是说自丧妻后对女色越发的不上心了吗?都不上心到这种地方去了。”白简脸色一变,薄嗔含冰,快步折回房间,也不打算出门了。
桓逸微笑着,在身后跟着进来,关严了门,长臂一伸将白简揽入怀中,戏谑地问:“墨儿这是吃味儿了吗?好浓的酸味。”
“哼,谁理你!”白简伸手要推开他。
“不是都听一仑说了吗,我就是去听听曲、赏赏舞,姑娘可是一个都没招惹过的。”桓逸环紧了她,轻声在她耳边低喃,“墨儿,我已经有两年多没碰过女人了。”
白简在他怀中一僵,有些不信地轻声问,“你府上原来没有侍妾吗?”
“有,一个病死了;另一个跟我的护卫私通珠胎暗结,被我逐出府,她叫采萍,你认识的。”桓逸轻叹了口气。
“你是说梁大哥和梁大嫂……”白简的脑中“轰”的一声,僵在了原地,这种事情,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讲是难以启齿和不能容忍的耻辱吧?他贵为王爷,却没有杀了他们,反而成全了他们。他堂堂一个位高权重的王爷肯将这等羞耻旧事跟她提起,无异于将心剖在她的面前,如此坦诚如此无遮。
“是。从那之后,我不愿再锁困住任何的女子让她们争让她们怨——对她们来讲,是监牢是桎梏;对于我来讲,是麻烦是造孽。我只有这一人一心,满足不了那么多颗芳心的殷殷渴盼。” 桓逸低叹,“还要吃那无名的飞醋吗?你肯为我吃味,我是极开心的,但不要乱吃。我不愿看你冰冷的脸,我喜欢你笑着的模样。”
“拙然……你真好!”白简没了脾气,主动靠近他的怀里,她说他好是指他肯放过梁氏夫妇,“他们一家人现在很好,我代他们谢谢你。你放心吧,你在那里失去的,我会多多补偿你,这就是你的福报哦。”白简嘴角上翘成最好看的弧度,踮起脚尖,轻吻他的下颌。
“只这样……还不够。”桓逸微笑,俯身采撷了她的唇瓣。
两唇相含,两舌相缠,津液相濡,气息相闻。
白简被他抱在怀里,在他的唇触上她的一霎,她就意志昏昏,不知今夕何夕,只任他予取予求。桓逸情炽欲烈,时而强势攻城略地,蹂躏着她的娇嫩芳唇;时而温柔轻啮细吮,逗弄着她的柔滑香舌。桓逸的一只手托着白简的头,怕她逃离一样、永不餍足一样,越吻越深。他的唇,湿濡柔软,时而温柔时而霸道,带着他独特的味道,不仅侵入她的唇齿之间,也侵入了她的芳心深处。白简春思荡漾,娇喘连连,感觉整个人放佛变成了一池春水,像水一样软,像水一样湿,而他就是那撩动春水的罪魁祸首;而她也愿意被他这样撩动着,春风一般的和暖舒适,放佛带着花香,软软的,甜甜的。她软绵绵地攀住他的肩膀,像是攀住了最动人的春天,不忍放手,不忍离去。
非常绵长的一吻,这次,她醒着,没有在他的吻中睡去,却明显地感觉到紧紧依偎着的男子身体起了变化,她是医师,自然是懂的;自己的身体又何尝没起变化。
“不行……”桓逸忽然离开了白简的唇,把她轻轻推开一点,平复着喘息、让自己冷静下来。白简已经被他吻得瘫软、站立不得,只能依着他的搂抱才不至腿软倒下。
她的头贴近他的胸口,听到他如擂鼓般的心跳,意识还未回神。
“若是这样天天跟你在一起,我非得失控破戒……”桓逸惨笑,对着怀中软绵绵的人儿说。
“嗯?哦。”白简的思绪转了转,想起自己曾告诫过他毒伤痊愈后三个月内不可近女色。“呵呵呵。”她在他怀中吃吃地笑,“今晚就不要再跟我同房同榻了,总这样受刺激,对你的身子也不好呢。”
“还不都是你这个缠人的小妖精!”桓逸伸手爱怜地揉她的头,“真的会被你折磨疯!却又如何舍得不抱着你入睡!”这几年都是孤枕独寝,原也不觉得什么。尤其是在沙场,晚上能安稳地睡一会儿已是极难得。可抱着她睡的这两夜,却滋生出一种恬淡而喜悦的满足,让他的梦境也轻柔很多,少了很多往昔梦境中的杀伐和警戒。
白简只是笑着,并不说话,心里却在暗暗盘算。当时告诫他三个月内不可碰女色,那是指他身边没有名医调养的情况下;现下已经过了一个月,他身边又有她这样一位妙手神医,有些事情,也不是不可更改的,是不是?
她从来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妇,这辈子如果要经人事,那她也希望引领她的那个人,是他;也不想以后也总这样吻得火热却被活生生叫停。她也想体会一番那些淫|词艳|曲、春|宫秘|戏中描绘的欢爱到底是怎生的惑人。什么“几见纤纤动处,时闻款款娇声,粉融香汗流山枕”之类的,为什么会娇声款款?还有什么“臂留檀印齿痕香”,为什么男子的手臂会留下齿印呢?难道在欢|爱的时候,咬人是一种乐趣?这种事情,又不好跟他讨论,还是等她有经验了再暗自揣摩吧。
“怎么不说话?想什么呢?”桓逸见她不知想什么失了神,不禁相问。
“没什么啊,想着要配几味药,我先开药方,你等我一会儿,然后我们再出去走走、顺便抓药,可好?”总不能告诉他她在暗猜那些淫|诗中的含义吧?
“好。”
与桓逸同行,在古塔镇上逛了一小圈,去药铺抓了药,白简觉得有些累。用过午膳后回房睡了片刻,桓逸这次没陪着,却是与属下商议事情去了。
午睡醒来之后,白简就在房间用借来的药碾子研磨药材,又将磨好的药粉筛得细细的,加了炼蜜和成了药团,又分成鸽子蛋大小的均匀小丸。有些累,有些喘,扯得伤口疼。
桓逸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白简脸上、身上薄薄地附着一层药粉,人也微喘着,手中却弄着药丸,不禁责怪:“要做什么知会我一声,我叫人来帮你弄就是。这毒还没好,伤口也没结痂,怎么就亲自动手做起这个了?伤口有没有裂开?”
“好像有一点儿吧……没注意啊……就是想着赶紧弄出来,没想那么多,谁知道,刚刚做完这些药丸,才发现体力有些不支。”白简对着桓逸憨憨一笑,瘫在圈椅里,很有成就感的说,“总算都做完了。”
“这是给谁配的药?你自己的解毒药吗?” 他记得他上次服的解毒药可没有丸药。
“唔,这是,给你配的药。”白简故作镇定地说。
“给我?给我配的什么药?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现在受伤又中毒的人可是你,墨儿。”桓逸不解,弯身在她面前细问。
“唔,你不是说,要我使手段抓牢你吗,这就是我的手段。每日三丸,饭后半个时辰内服用。你吃还是不吃?”白简也不好直截了当地告诉他这是调养他身子那方面的药吧。
桓逸倒也不狐疑,“好,墨儿让我吃,我就吃。”桓逸蹲在她面前,拿出丝帕轻轻擦掉她脸上的药粉,“我抱你去榻上躺一会儿可好?晚上叫人备一大桶热水,让你好好沐浴一番。昨天折腾了一日一夜,身子出了好多的汗。”
“嗯。”白简主动伸出双手环住桓逸的颈项,懒懒地撒娇,“晚上我沐浴时,你在房外面帮我守着,可好?”
“好。”
“那我们今晚就分房睡,可好?”白简羞红了脸,半垂着眼睑,一双手在他脑后把玩着他的衣领,轻轻细细地跟他说,“你知道你的身子,不要靠我太近……像今日上午那番,次数多了,也总是不好的……你……就算是为了以后我们……嗯……也暂且忍一忍,可好?到时候,你想……怎样我……都随你,可好?”
桓逸听完她的话,心中又是狂喜又是不甘,将头轻轻抵住她的,沉默了半晌,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艰难地应到:“好。”
“我不会让你……嗯……忍太久的……”白简又在他耳边低喃,几不可闻。
事实上,当晚桓逸看到白简沐浴之后的窈窕芳姿,就后悔下午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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