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皇后传》第95章


慕容子书哈哈大笑,一把抱住纳兰颜之,在她耳边轻言:“我这辈子输不了天下,但却能输在你手上。”
纳兰颜之的笑容僵在脸上,轻摇的羽扇也不自觉停下,不知是喜还是悲,但心里满满都是感动,又暗忖着,该在什么时候与他摊牌,总之自己是万万不能忍受一夫多妻的。
但他若是不愿意,那自己又该如何作为?
这一夜,褪倦了激情之后的纳兰颜之失眠了,而慕容子书却安睡的像个孩子。 
失眠的不仅仅是纳兰颜之而己,还有远在皇宫之外的欧阳冷玉。
她己怀有身孕,但她任谁都不敢说,好在齐襦长裙看不出这日渐发福的身子,否则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原以为孩子是慕容子书的,却不曾想慕容子宣告知是他的,令她无比震惊。
到底是慕容子书的,亦或是慕容子宣的,她自己也不知,但她咬紧的牙关不敢说,只有瞒着。
她的父亲欧阳右相原本寄望于慕容子宣,现在他己无望,而眼下便是要为四王爷慕容子瑞一博。
皇上的意思很明了,希望慕容子书继承大统,登上皇位,但陈皇后不甘心,慕容子瑞更是不甘心,故而与左相及右相合计夺位。
朝中大臣一面倒,但其实真正举足轻重的人物是右相欧阳奇,他起了决定性作用,因兵部,刑部,吏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看似平静的皇宫,其实暗藏杀机,只等待时机便要来场东宫之变。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快接近尾声了。新文在存稿!~喜欢偶滴亲们可以收藏本银一下~不胜感激!~
、第八十六章
因天气越来越炎热,皇上说要去避暑行宫,便派人先去打点。
陈皇后的意思是让慕容子瑞去安排即可,慕容子书照旧留在东宫,帮忙暂理朝政。但慕容志谦不肯,只让慕容子书去。
因这事慕容子瑞还多有抱怨,想来皇上对慕容子书当真是用心之极,竟还不放心他人插手。
“实在是可恶!”慕容子瑞气的差点摔碎一个青瓷茶盏,幸而这里是皇后寝宫,他还不敢造次。
陈皇后冷笑:“如此一来,你我只有一招可行了。”
“原本困他在东宫也可省些事,如今他出了皇宫,这噬父的罪名该如何给他按上?”慕容子瑞恼的很。
这是一条毒计,却是不得不为之,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慕容子书登上皇位吧。
只要是能继承大统,杀父噬兄又怎样!
陈皇后也知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走,若说是慕容子书登上皇位,想来她的日子不会好过,不如就与自己的儿子博最后一次,何况现在又有右相及朝中诸多大臣的支持,在她看来,想输也难了。
“等不及了,趁他出宫之际便动手吧。”慕容子瑞明显耐不住了,这段日子每每见慕容子书进进出出上书房,便烦燥的很。
原以为皇位唾手可得,偏生的让慕容子书给夺了头筹。
“皇上如今还在呢。”陈皇后轻言,拿起早己凉透的茶盏浅抿一口,眼下她己食知无味,再好的茶也品不出个所以然来,每日都为拉慕容子书下马而劳心费神。
“母后,待明日就动手吧,只要在最后一剂药里加些量,即可。”慕容子瑞清冷出言,甚是没有人情味。
在他看来,这些都无关紧要,只有自己的父皇死了,他才有可能进行下一步,否则都是空谈,待那老皇帝金口一开主动退位,想来几位老臣也定会附和,何况欧阳奇这颗棋子真心不稳妥。
陈皇后的身子一怔,拿着茶盏的手不自禁微颤,几十年的夫妻,眼下却要自己亲手送他去死,难免不忍,何况慕容志谦对她也不差,虽说在他心里一直念着前皇后。
瞬间恍然大悟,原来他竟是用这种保持距离的方法在坦护着慕容子书,难怪每每他都是有惊无险。
慕容子瑞见陈皇后没有出声,只怕她不愿意,连忙又言:“母后万不可儿女情长,如今关系到你我生死,慕容子书早己因自己生母之死对母后你有百般的猜岂,何况若让他登上皇位,母后更是了无指望了。”
陈皇后冷笑,想必慕容子书登上皇位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拿自己开刀吧。
生死成败只在一朝夕,自己万不可妇人之仁,随即将茶盏放下,语气透着些凄切:“你只管放手去做便是,母后自然会支持你。”
慕容子瑞一听陈皇后如此一说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话说此刻的慕容子书与纳兰颜之正在去行宫的路上,原说纳兰颜之不必去,但慕容子书却说正好趁此机会出去透透气,想来她也闲的发慌,允她出宫游两日。
纳兰颜之暗念也是,确实无聊甚极,便带着漠雪一道去。但慕容子书却说不太放心,又让络月及望舒也一道跟着好伺候她身旁。
此时他俩正坐在后头的马车一路随行,而黎夜及漠雪却是各骑一匹俊马在外头护着。
“安排行宫之事为何还要你一个太子去?这又不是什么要紧之事。”纳兰颜之似有点些疑惑,只拿着纱扇轻摇,突而又问起,“冷玉小姐的肚子该有多大了?”
那可是慕容子宣的孩子,关于此事慕容子书己向她说明,因此也大概有所了解。
慕容子书略想了想轻言:“该有二个多月了吧。”
“她不知是慕容子宣的?”纳兰颜之又问。
“当日她以为是我的。”慕容子书的脸色似有些尴尬,青一阵白一阵的不太好看,又轻撇纳兰颜之一眼,怕她生气。
纳兰颜之微微蹙眉,轻叹一声:“你倒做了个便宜老爹。”
“就算之后慕容子宣有提及那日是他与她有了染指,但眼下这般情形,想来她也不可能会说的。当日我不过就是去瞧瞧慕容子宣对她做了何事,却未曾想让她误以为是我沾污了她,总之不管她如何以为,想来她都不会说。”慕容子书似有些厌燥。
也难怪,他可是有洁癖之人。
纳兰颜之微微垂眉,只在心里头思量,许久才言一句:“想来欧阳皇太妃还是与慕容子宣好些,之后与我也无闲话可说,只觉着尴尬,这颗棋子也无用了。”
慕容子书轻搂了一下纳兰颜之,突而又言:“你又何须叹气,有些便是天命,你能为我如此,我己是感激不尽,若说可以,我愿后生只与你一道看锦绣山河。”
纳兰颜之觉着感动,暗念他这似是在对自己誓言吧,更是在宣示一夫一妻吧,当即便烧到耳后根去,转念又觉着不对,愣愣出言:“你怎突然说起这个话来。”
这话若是放在寝宫里头说,床榻上说,月色之下说都算应景,眼下说感觉有些……像是……遗言?
慕容子书轻拈纳兰颜之的手,只看着她浅笑,轻啄她的手背:“我似是忘记拿件重要东西了,要折返一趟宫里。你先去,一会我便来寻你。”
“什么东西如此要紧,我让黎夜替你取一下便是,何必还要自己回去?”纳兰颜之很是不解,又不敢胡乱猜疑,但心里却涌出不好的念头。
“此事必须要我自己去取才妥当。”慕容子书脸色淡然,随即又轻拥了一下纳兰颜之,在她额头浅吻,悠悠出言,“颜之,你会一辈子记着我吧。”
纳兰颜之不明所以,这不对啊,这话铁定是遗言无疑了,待回过神,他己然下了马车。
随即也跟着下了马车去瞧,却见慕容子书己骑上黎夜的那匹快马飞驰而去,衣袍张扬,他竟连头也不回。
“到底所谓何事?”纳兰颜之一脸疑惑的看着黎夜,只见他也神色紧张,唯唯诺诺的不敢出言。
漠雪只立在一旁面无声色,纳兰颜之似是想起什么,只往后面络月及望舒坐的马车去瞧,却见里头放了好多的箱子,打开一看却是一些衣物用品,还有前几日那几房小老婆送给自己的财物。
“混帐!你们竟敢瞒着我!”纳兰颜之突而怒斥起来,衣袖一甩,却从里头掉出一封信件,待捡起了细看,却是一封休书。
这到真是有趣了,己是第二次了吧。
漠雪他们四人齐齐跪下,一眼都不敢去瞧纳兰颜之的脸色。
“这是太子殿下的吩咐,如今宫中局势危险,公主留在东宫只会有危险,还是暂且避一避的为好。”显然黎夜的胆子稍大些,第一个出言劝告。
他是在给自己一条生路,他单枪匹马怎么跟宫里头的人抗衡,想来皇上也保不及他,莫不是慕容子瑞要做出来离经叛道之事?
“萧奈呢?”纳兰颜之急急相问。
“应是在宫中保护太子殿下的。”漠雪轻言出声。
萧奈如今也是慕容子书的人,此次的宫变想来己谋划许久,但莫容子书的胜算显然是小了许多,光靠卫家,一个萧奈能抵什么用!
“立即将我栽去右丞相欧阳大人的府上!”纳兰颜之疾言厉色,语气里透着不容他们拒绝的威慑。
可那四个人却一动未动。
络月往纳兰颜之面前又跪了二步:“既然太子殿下有意让公主远离这场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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