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丫鬟不可欺》第66章


想的出神,外头马夫已说道,“大人,姑娘,鸳鸯楼到了。”
胭脂一顿,抬头看着他,车帘和窗帘子因无风摆动,已停歇下来,将车内遮得严实。胭脂心口颤得厉害,她告诫自己要忍,可是这或许是两人难得一起的机会。她方才为何要斗气,多说说话倒也好。
李漠也看她,“姑娘,你……”
话未说完,已被两瓣红唇贴住,极轻的一吻,却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只是瞬间,她便回了身,拨开帘子离去了。
短暂的相吻,唇间其实未留任何温度,可是却还是能感觉到,那股情意从唇间,传至心底。他那温润的面具在帘子垂下时,散了片刻,面上又是往日那惯有的竣冷,眼底却有了柔色,嘴角抿着一丝极难察觉的弧度。
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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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李府,李漠便直接去了李尚书的书房。
下人在外头听见两人说了会话,不一会声音渐轻,再后来便没了声。往那缝隙看去,正背了身在看书,便继续在外头扫地。
那坐在椅子上的两人,不过是身段与他们相似的人罢了。真正的李尚书和李漠,已进了书房密室内。
刚进了里头,李尚书便觉这男子与往日不同,那肃杀之气,慑得他心惊。才跪身要问安,便被他一脚踹在心口,疼得弯身,却不敢动弹,“将军饶命……”
那在门外还是名唤李漠的温润青年,如今已又变成那叱咤沙场的年轻将军,眸子里光泽残酷,活似要将眼前的人剜心,声音沉而冰冷,“我在此处四个月,可曾这般待过你?”
李尚书忍痛应声,“将军礼遇下属,从未有将军姿态。”
连枭负手而立,冷盯着他,“那你说,我为何今日如此待你?”
李尚书额上冒着豆大冷汗,抖声道,“下官不知。”
连枭冷笑,“你不说,就以为我不知道么?今日去刺杀那姑娘的人,身上可有着白家死士的图腾。白盛在这里想要调查个人,早被那些多疑之人发现了,他自然不敢让自己的人去查。唯有寻你去,才能查得清楚又不惹人怀疑。他如此想掩人耳目的杀她,倒不纯粹是因为是故人吧?”
李尚书惊得话也说不出,却仍不敢动,他若动了,只会受更多苦痛。这男子,只是那煞气,便让人惊惧。
连枭俯身拍拍他的肩头,“说出来,对大家都有好处。同为祁桑国人,我也不想为难你。”
李尚书思量一番,权衡利弊,才道,“白老将军说……此女子早该杀了,却不料她先逃了。如今碰见,正好……杀了她。”
连枭脸色一变,如果说是在她逃到月国前,白盛就想杀她,那就是在她还在祁桑国,还在连家时。但胭脂与白盛却是无瓜葛的,那便唯有一个解释,父亲当初阻她嫁给自己,怕他迷恋女色,自己来到月国,他又想偷偷杀了胭脂以绝后患。想着,面上神色越发竣冷,冷声道,“你去告诉白老将军,让他转告我父亲,若是怕我为了女人而忘了皇命,那我便不是连家子弟。可若执意要割我心头所好,那任务是否能顺利完成,却是个问题了。”
李尚书不敢多问,“定会一字不落回禀白老将军。”
连枭已扶他起身,面上带着淡然笑意,“大人也辛苦了。”
李尚书倒也不是庸人,与他处了几月,也知他为人。十分冷酷残忍,但也以情理为上,比许多人都好伺候多,只要忠心,忠心便可。
整理好衣裳,连枭与他出来,换下那二人的那一刻,已不是那冷峻将军,而是那游学归来的李家公子,李漠。 
59
那日在马车见过连枭后;胭脂的心中已平复了许多。而且偶尔他会同许多慕名而来的官商一同前来,胭脂也掐着分寸来去当伺候丫鬟。即便他视线不落在自己身上;只是看着;也满足了。
一路逃亡;心中最苦闷的人;如今却最觉欢愉。而白梨和苏洛心;却与胭脂位置颠倒了。
祁桑国随行而来的侍卫若要找齐慕;不是在驿站,就一定是在鸳鸯楼,又一定是唤苏洛心来伺候。每次见她那憋气的模样;就觉被逃婚的耻辱减轻了些,简直是把膈应她当有趣了。
之前萧离常在翠松楼用食;现在也几乎是在鸳鸯楼,也总是让白梨去。
于是从这酒楼经过的人,便经常能见到这番景象。
两国的侍卫,还有一些着灰衣的汉子各不干扰的站在外头,腰杆笔直,像守门的石狮子。
这晚三人回到小院,打了水沐浴,泡在热水中,苏洛心总算是觉得自己活过来了,摇头道,“太遭罪了,每天对着齐慕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太嫌弃了。”
胭脂伏在木桶边沿,笑道,“世子如此,倒让人觉得意外。按理说,你逃婚的事应当也有不少人知道,他却仍能笑对着你。”
苏洛心哆嗦了下,“所以才觉得恐怖呀,指不定要在背后捅我一刀,宁可交手真小人,不愿得罪伪君子。”
白梨早早洗完,进来挂毛巾,见两人仍在水中,不禁道,“这水也该冷了吧。”
“不冷,温着呢。”苏洛心眯眼道,“大姐,帮我们加一壶热水吧。”
“没空,我还要出门。”
“你出门干嘛?”
白梨顿了顿,“喝茶,看戏。”
“和谁?”
“萧二爷和秦六爷。”
苏洛心眯了眯眼,“大姐,自从辞了何老爷家的护院,你可是经常和他们一起唇唇欲动最新章节。尤其是萧二爷,每次来鸳鸯楼都寻你伺候。”
白梨板着脸道,“他不过是对我们起疑,若不顺了他的心,指不定要把我们的底细挖出来。还有,他对二妹都不正眼看,那我更不必说了。”
胭脂笑道,“这话真是折煞我了。”
苏洛心也抿嘴笑,“大姐就是开不得玩笑,尤其是男女之间的玩笑。”
白梨依旧是平板着脸,临走前还不忘像个老大人嘱咐她们趁着水凉前出来。
洗完后,胭脂还在倒水,苏洛心拿了衣裳去院子里,不一会就跑回来了,“二姐!”
“怎么了?”
“齐慕那个混蛋,让暗卫丢字条给我,让我去见他。这大雨天的,他真是忍心。”
胭脂一顿,“那就去吧,反正你不去,暗卫也会把你绑了去。”
“……”
苏洛心愤然离去,差点没把字条给吞了。
两人一走,屋里空荡荡的,只听得屋外雨声不绝。起了炉子烤手。还有十几日,便过年了。
过年……胭脂不想家,她也从不认为自己有家。如今,或许有连枭在的地方,便是家了,只是仍旧无法与他一起过,何时是个头,她也不知道了。
百无聊赖,天色只是刚刚落下,外头雨势渐小。她已准备上床睡去,耳侧却忽然传来一如那日砖瓦被踩压的声响,那些不知是何人派来监视的人,竟又来了。若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或许不会警惕,可胭脂跟着白梨久了,多少还是有所提防。
思量一番,她轻拍了腿,“哎,怎的忘了把东西拿回来,这糊涂脑袋。”
随后便起身拿了银两和外衣,披在身上,出了巷子便唤了停在附近的马车。
对方是什么人,她不知道,但若要杀她,方才就可以了。可若是监视她,是为了什么而再三蹲守?就算真有人知道她是祁桑国人,但比起她来,身为将军的白梨,身为未来世子妃的苏洛心,岂非更有监视的价值?以白梨的警觉,若有人盯她,早该发现了,可她未曾说过,那便是没有。
她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了,上了马车,她还未开口去何处,马夫竟然已经在赶车!
“车大哥。”胭脂撩开帘子,笑道,“麻烦前头停停,我去买盒水粉再回来。”
那人不侧耳,也不停,脖间忽然就觉有尖锐的东西抵住,方才还轻柔的女声,已有些沉冷,“停下,这簪子不但尖,而且染了毒。只是替人办事,犯不着把命搭上去吧。”
这人也是沉着,定声道,“姑娘,丞相大人有请。就算你下得了车,也走不出十步。”
胭脂问道,“丞相?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商人,丞相大人为何要让我去?”
“下人怎能揣度丞相大人的心思。”
几乎是最后一个音调落下,这人忽然单手握住缰绳,右手将胭脂一把捞下,戴在指上的铁扳指也几乎要嵌进她细白的脖子中。眼见就要将她擒住,却见她袖口现出一把匕首来,狠狠从他内臂刺来,毫不留情,这柔弱外表下,却是颗狠厉的心。刺痛未过,已被她一掌推下了车。
胭脂本不想如此,只是那人几乎要取了她的性命。自上次被刺杀,她便一直藏了匕首在身上,刚才那人如此惊愕,大概也是没想到,一个女子会如此狠心吧。
刚开始的她,又怎会如此,不过是为了保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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