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研究生》第34章

考试毕业不愁啊。
我有点分特：靠，我就知道你们没有那么单纯。
丁丁：呵呵，跟你开玩笑的，其实就像你那么8卦的要打听我不向妮妮表白的理由一样，我也只是反“8”一下你，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说得倒是轻松。＇
我突然想到了怎么反将他一军，于是说：既然如此，不如这样好不好，你什么时候把你不能向妮妮表白的理由告诉我，我就去追约瑟芬。
丁丁想了一下，竟然应允了下来：唔……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好吧，我接受。
我举起酒杯：一言为定。
丁丁和我碰杯：一言为定。
我发现，之前他眼神中的落寞已逐渐被坚毅所取代；而我虽然口头提出了这种没谱的建议，内心却还是无法那么坚定的做出决定。
唉，也许人最难逾越的关卡就是自己，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道墙，什么时候我才能冲破那道心墙呢？
＇正文 7＇
就是现在，我看到了清除我内心藩篱的希望。
也许可以在她的心墙上打开一扇门，让我住进去，从此我就不再需要我的墙了。
她在我眼前熟睡了，微醺的神态，平缓的呼吸，嘴角像是挂着浅浅的笑意。
＇有人陪着真好。＇
之前她告诉我，长久以来，她一个人住，夜里总是作或可怕或让人难过的梦，焦虑不安侵蚀着她，这让她无法安然入睡。
于是她养成了熬夜的习惯，变成了半夜三更不休不眠的工作狂。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每次到她家帮工，我困倦不堪撑不下去直到倒头昏睡，她却还强打精神顽强奋战着。
她说每次看着我没心没肺的睡相就很羡慕我。
我说是她自己把发条上得太紧。
她说也许有人陪着就会好一些。
我说我现在不是陪着吗。
她说那可不可以今晚就这样守着她，直到看着她睡着。
我说好啊。
我们俩就这样在沙发上边喝红酒边漫无边际的说着话，说着说着，她果然慢慢睡着了。
因为承诺在先，我只好守在她身边，看着她熟睡的样子，什么都不能做。
我忽然想起她有裸睡的习惯，并醒悟到她这种习惯是怎么产生的。
一定是她为能入睡作出的努力，她想摆脱一切束缚，接近自然自由的状态，不被痛苦的回忆和噩梦纠缠。
今天她却能穿着衣服睡着，对她来说也够不可思议的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打量她的穿着，恩，是日常的家居服，灰色的毛线套裙，带格子花纹的丝袜，然后是…美腿……这……我情不自禁联想起她曼妙的裸体来，毫无意外却又让人无力的，下半身起了生理反应……
＇趁她熟睡，我可以……＇
暗暗啊，怎么能产生这么些不CJ的念头！我努力要驱散它们，可是它们像见到血的蚊子一样挥之不去，嗡嗡嗡的。
＇搞定她。＇仿佛有无数个刘健们撒拉丁们在耳旁催促着我。
我的心跳加速，脑里的杂音越来越大，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被湮没的时候……
＇不！我不能！＇
我强迫自己起身，快步往书房走去。
打开书房的落地窗，来到露天的阳台上，室外的冷空气扑面而来，终于使我逐渐冷静下来。
＇没错，我不能这么做，她对我到底是怎样的态度？我连这一点都还不确定，怎么能在她不清醒的状态下对她……如果这根本违背她的意愿，那我不是显得太卑鄙了吗？＇
我叹一口气，白雾在眼前消散。
虽然感觉今晚我们的距离拉近不少，不过现在她依旧是我的老师，我下定决心在我们的关系没有改变以前，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我回到室内，在书房里随手拿了一本书，这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找来一张毛毯，轻轻的盖在她的身上，我就坐在她旁边翻起书来。
这是一本卡夫卡的文集，里面都是他的中短篇小说，除了为人熟知的《变形记》，还有《突然决定的散步》、《乡村医生》、《中国长城修建时》、《致某科学院的报告》、《绝食表演者》、《地洞》等我个人以为非常有意思的名篇。
很快我就被卡夫卡奇崛的想象力所吸引，又为他惊人的洞察力所折服，虽然大多数篇目以前都看过，可再看又有完全不一样的新的感触。就这样一篇一篇的看下来，时间在不知不觉之间悄悄滑走。
直到看完卡夫卡的绝笔之作《女歌手约瑟芬或耗子民族》，我阖上书，瞄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5点过了。
再看身边的她，依然睡得甜美，忽然心中有所触动，灵感光顾，于是找来纸和笔，写起了许久未曾写过的诗来。
诗的题目叫做《微尘覆盖不下睫毛的阴影》：
捕获一天的清风，准时到达
你淡紫的眼影，轻轻垂下
蝴蝶的羽翼在你的鼻端翕合
灰尘下来，覆盖不了睫毛的影子
一如许多太过细密的话语
你眼睛里星星点点的微光，闪烁明灭
数也数不清的甜蜜种子
灰尘下来，隐退一片熏衣花田
你的手心，在我的手心睡得安稳
所有动听的琴音都已载上渡船
从此岸到彼岸
也许你在你的睫毛下，有一大群绵羊
牧羊人，而我的忧郁凝望
只能保持这个姿势
搁下笔，侧耳倾听，细心观察，觉得她并没有突然醒来或做噩梦的危险，迟疑了一下子，还是决定离开。
轻轻带上大门，从教师公寓徒步往寝室走回去。走出了几百米开外，才开始懊悔诗稿应该当即销毁，不该遗留在现场，因为写得太感性太煽情了，完全不符合我一贯的风格，约瑟芬看到会不会嘲笑我啊？
而且，就算什么都不做，我至少可以偷偷吻一下她的脸再走的嘛，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
＇正文 8＇
温胖子和刘健下着五子棋，我在电脑前埋头苦干，边查资料，边完成这学期的专业课论文，题目就叫做《论天使的阶级体系与现实属性》。
强哥闯入寝室，粗暴的打断了我的思路。
只见他风风火火的走进来，嘴里嚷嚷着：啊~告诉大家一件事，我终于终于~
由于太激动，话说到一半差点没岔过气来，我生怕他心脏病发，忙接着问道：你终于不长痘痘啦？
强哥毅然：No！
温胖子猜测：中了五百万？
强哥断然：No！
刘健猜测：告别处男之身？
强哥决然：No！
大家好奇：你终于？……
强哥双目放光，拳头胸前握紧状：我终于见到了我的梦中情人！
大家疑惑：你的梦中情人？
强哥肯定的点头：没错，跟我理想中的恋人形象实在太吻合了！娇小的身材，齐肩的短发，可爱的长相，粉嫩的皮肤，还戴着蝴蝶结呢！啊，太萌老，就这样被你征服！
胖子不禁问：在哪里见到的呢？
强哥兴奋回答：就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实在是太巧了！她当时就坐在我对面，反复看了我好几眼呢！小萝莉，真可爱！
我看着强哥陶醉的样子，虽然不愿破坏他美好的遐想，还是好心的问道：等等，你是说人家根本都不认识你？
强哥毫不介意：是啊，这有什么关系，我迟早会认识她的~
我心想难怪人家会反复看你几眼，你当时那YD亢奋的表情不让人怀疑你刚刚从医院里跑出来才怪。
刘健问：你要电话号码没有嘛。
强哥还在回味：要了，不过她说她不会打电话，所以没有电话号码……啊真是太纯真了，连电话都不会打，现在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女生，简直像个天使一样~
呃，大家都很囧，虽然知道“大叔控萝莉，天经地义”，但也不能“控”得这么没有智商没有原则好吧？
温胖子职业病又犯了，模仿着赵忠降在动物世界里的声音：天使，这种浑身发光，头顶光环，身负翅膀的生物，难以确定它们出现在地球上的时间，也无法说清它们怎样降临于大地之上。一部分人深信天使本身是没有实体的灵体，实体化的例子实在少之又少，而且会消耗大量灵力；还有一部分人却坚称自己曾目睹天使的出现，他们运用自己那超越其它动物许多的思维能力，冥思苦想，最后推断出天使是在一个相当相当长的时间里，由长翅膀的人变成的，俗称鸟人……
强哥捏着温胖子的双下巴：不许污蔑我的梦中情人，不要以为你换成动物世界的解说风格我就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