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杀手修罗女》第6章


“玉儿,失策!”一放下车帘,她的神情便只能用淡然来形容。没有害怕,没有恶毒,同样没有冷漠。
“小姐……我没想到那些贼子会突然倒戈……”
“玉,错就是错!”月儿微皱起秀眉,训斥中带着无奈,“对方追上来的只有二十多人,这里的护卫可以应付……并且,晏欷应该早已察觉吧。”
危淤倾勾唇,淡笑。定定神,又霸占三分之一的座位坐下,闭目,“与我们无关。”左边的方向有一群内力不错的人正往这边靠近,从气息上可以判断是武林某个正派家族,以百叶山庄少主的名义寻求帮助,对方断不会拒绝,这便是晏欷打的主意吧。
“小姐,你不打算接着看吗?”
她不理,仍是闭眼休息。结局她全部知道,没兴趣了!
最终情势确实如她所料,二十多名贼子到达时,那某个正派家族也紧随其后,二话不说,立刻拔剑相助。而那群强盗虽然武功算不上一流,但虚张声势绝对是一流,逃跑功夫也是同等。一见势头不对,立刻丢盔弃甲溜之大吉。保命方位上上策!
于是,这场闹剧终以闹剧的结局收尾。
按预定计划,队伍进了城,住进了客栈,没发生其他变化,如果不计算跟上来的那条尾巴的话……
那条尾巴确实是一个正派家族的人,姓晨,以剑闻名。队伍领头是家族的少主,名晨阳,与晏欷他们的目的一样,参加武林大会。
同住进客栈,晨阳立刻与晏欷友谈,畅饮一宿。不管是交筹应付还是真心相待,反正与危淤倾无关,她早已钻回房间,淡然处之。
“小姐,宁府来人……”月儿轻轻走进屋,脸色怪异。
她正把玩茶杯,淡漠若水,对于月儿的出现不惊不怪,堪之毫无反应。
“我避开了玉。”月儿在她面前坐下,脸上是无奈,也是笑,“那丫头的话,肯定会冲到宁府喊打喊杀闹个不停。”
“稳重过头。”危淤倾浅笑,道出一句无厘头的话。
月儿愣,再化作苦笑“倾儿,我知道你会帮我。”
她站起,“是帮我自己。”
她冷漠,却不是冷血。她可以无情的不管任何一个可怜人,但她永远无法漠视自己在乎的人。为什么以她淡然、冷漠的性子却要参加武林大会,却要弄出这么多不符合她性子的事?因为那是玉儿所希望的生活。经历了一世,她这世竟到现在都没能找到活的目标。活着要干什么,能干什么?就是这样,她下意识的抢着别人活下去的目标,帮别人完成希望。所以,对于她来说,帮玉儿即是帮自己,让自己有个不死的理由。
其实,一切的出发点都是她自己。她不是伟人,没什么兴趣创造丰功伟绩;她很自私,有着人类脱离不了的丑陋;她不是神眷顾的孩子,她只是比别人多了一项,连活的理由都找不到的做人之悲哀。
夜,初冬日夜温差很大,日炎夜凉,寒风袭来,是一脸撕扯皮肤的冷意。
“他们到客栈了。”月儿突蹙眉,神情有些不悦。
危淤倾倒是一笑,“正好,晏欷与玉儿都不在。”
两人从房间走到厅堂便见得七八人围于一桌前,桌椅上坐着一名妇女与一名二十五以上的青年。
那青年和妇女一见月儿便摆出高傲与不屑的神情,并出言侮辱:“不愧是贱婢所生的野种,竟做了下贱的丫鬟,丢尽我们宁家脸!”
危淤倾轻笑,拿掉脸上面纱,优雅而坐,“月儿,不喝茶。”声音清脆,不过分甜腻,也不过分睿智,恰当好处的演绎着自己好好小姐的角色。
第1卷 第九章 晨家兄妹
月儿也是一笑,丝毫不理会宁府人的故意刁难,问小二要了壶水,再拿出随身携带的碎芝麻,倒入壶中,反复冲淡几次,再将几粒红糖丢入,轻轻搅拌,这才盖上盖子,为危淤倾到上。
她做时整套动作行云流水,面上带笑,气质更是优雅从容,再加容貌本就美,不由让在场人都看得痴了。
危淤倾举杯,轻抿,当即皱眉,不悦吐出两字:“淡了。”
月儿一扫眉,不理她,“初冬晚上很凉,红糖上火。”
这时那青年与妇女也回过了神,站于月儿面前,摆出高傲,“贱人,是不是你杀了老爷?!”
月儿凝神,却是毫不理会,转身伴于危淤倾身旁,脸上仍有笑,只是带着浓郁的寒意。
见她不反抗,那两人更是得意,对着月儿不屑指指点点:“果然,如那个下贱的婢女一样,你该不会也见是男人就爬人床吧!”
“呵呵……”危淤倾轻摇头,修长手指拨弄茶杯,扯出一个邪魅嗤笑,“名字借你用。”悠闲坐着,惹怒月儿的下场,她很期待。
她的话让月儿唇角的冰冷化去,变得温柔,似清水。“他们不配。”
这话极轻,但再轻不是傻子都能听出什么意思,青年脸色瞬间铁青,妇女则如犬吠般大吼大叫,“你个贱人,造反了吗?!”
月儿笑,转身上前一步,温柔不再,留下的是冷漠与冻结的心灵。扬手,对着那名妇女,“啪”一个耳光抽响!
妇女震惊,脸部扭曲,不可思议的盯着面前之人,怒吼:“你干什么?贱人!”
月儿再一扬眉,扯出微笑,却是又抬手,一个巴掌无情落下。“可以再叫几声。”话语冰冷,不似平时的温柔似水。
“你个……”看向月儿冷漠似冰的神情,妇女突然哑口,从未想过当初被宁家遗弃的贱人之女如今会如此大胆,这真是那个卑贱下人的女儿?
“找死吗?”见妇女被打那青年怎会坐以待毙,当即大喝一声便拔剑上前。
危淤倾舔舔唇,不悦皱眉,一个闪身便到了月儿之前,将手中茶杯抛出,狠狠砸在了那青年的长剑上。内力尽出,掀起一阵尘雾,也同时逼得青年急退两步。
待对方稳住了身子,她已回到凳上,皱眉不悦道:“你赔。”
月儿看着无奈,走到桌边拿起一个空杯,为她倒上水。
青年却好似震撼,看看手中长剑再看向危淤倾,不敢贸然上前。
“宁府的家产我不要,玉也同样,你们可以走了,再呆这里,小姐喝茶的兴子会被你们扫完!”好吧,其实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妇女青年虽气愤,但他们的目的本就是家产,现在目的已达成,对方更有一位高手坐镇,耀武扬威没了气势,狠狠看月儿一眼也就只得作罢走人。
待宁府人走的一个不剩,危淤倾眯眼,神情淡漠,与月儿并不打算回房,反而亲手为月儿倒上一杯水,悠闲而坐。
“公子,躲了这么久,不嫌累吗?”她低头微勾唇,又拿起一个空杯,满上水,轻放于面对的空位。
“呵呵,姑娘好敏锐啊。”一个人影慢慢从暗处走出,脸上是笑也是惊讶。他走至桌边拿起空位上的茶水,一笑。
危淤倾一直低眉,暗暗勾唇,这时对着月儿不动声色挑眼,清冷道:“回房。”语罢便站起,留下一道优雅且冷漠的背影给了身后男子——晨阳。
朔日。
危淤倾抱着睡眼惺惺的神态摇晃到客栈厅堂,晏欷早已在,同在的还有晨阳。
“晏欷哥哥……”她扭扭捏捏走到晏欷面前,低头,十分甜腻的轻唤。
晏欷冷然,不理。晨阳倒是笑看她,“危淤姑娘,睡得可好?”说话彬彬有礼,摆弄折扇,一身温文儒雅。
她不理,月儿却是暗暗撇眉,眼带警告示意晨阳。
“晏欷哥哥,倾儿好累,今天不赶路好吗?”危淤倾扯着晏欷的衣袍央求,但不管怎么看,这种要求都是无理取闹。
果然,晏欷厌恶的看她,上次所看到的那种笑容绝对不是眼前这女子露出!他不点头也不摇头,挥挥手,吩咐下人休息一天。
“哥哥。”
这声音,清雅脱俗,似山间灵泉,温柔贯彻人心。或许绿竹飘过,声音带了一份舒服的清香。
危淤倾转头,见得楼上走下一名女子,青纱起伏荡漾,勾勒出女子的婀娜多姿。
“馨儿,下来。”晨阳也转身看向楼上女子,儒雅一笑,招手,示意女子。
女子微微皱眉,小巧的嘴唇不悦下划,“哥哥,真是……”抱怨后,却是如兄所言乖乖往楼下走。细致、耐心的迈着小莲步,标准,也更是气质极佳。浑然天成透出优雅,这种程度危淤倾自问无法做到。
女子走到了晨阳身边,皱着眉,但看上去却是无奈中显现出笑意,温柔似水,出尘脱俗。
“这是危淤姑娘、晏公子。”晨阳指指危淤倾和晏欷,再指着自己身旁的女子,“我的妹妹,晨馨。”
几人了然,各自礼貌点头。
“正好,我们今天也不赶路了。”晨阳宣布。
女子晨馨又微皱起眉,有些不悦,“哥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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