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有云》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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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都不给人家跪下过个瘾啊?”电视里的冤枉剧情可不是这么演的,她似乎还很生气,好不情愿的坐下去,看到金国茗,忙猛摇手,“老爹,好久不见啊!”
孙切早领教过她的超级活宝性格,干咳了几声,“大堂之上,请不要喧哗。”
“我没有喧哗啊!我不就是见到‘爹’打个招呼吗?”
“咳咳咳,莫大夫人,方才疑犯说你曾经关照过她:‘遇到什么不如意可以去找你’,可有此事?”
“这个啊……”姚雪满笑咪咪的看着金有堇,那表情要多希奇古怪就多希奇古怪。
这不是三姐!金有堇和金国茗一样的紧张,如果她乱说话,那么她该怎么办?姐姐是被皇帝指婚给月牙城的当家的,如果她现在揭穿一切,姐姐就会被定抗旨,到时候……也许是满门抄斩,不,她不敢想下去,自小只有这个姐姐待自己和母亲最好。总是有什么好东西都先想到她们,总是记得特别关照她,她就算死,也不能连累姐姐,随便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就在她打定注意的时候,那边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极为肯定,极为认真的回答,“是,我是那么说过,而且我很赞同妹妹这样的决定,她应该来找我帮她。妹妹是个乖巧的女孩,非常孝顺三娘,绝对不会是她杀的人。大人,我敢用性命担保妹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迎上金有堇吃惊又感激的目光,姚雪满俏皮的眨了下左眼,又火速一本正经的转向金国茗,他已经气的抓狂了,“父亲,这状婚事实在不好,你也体谅下女儿家的心思,怎么这么狠心毁了妹妹一辈子嘛!”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明知道这个女儿是假的,他却不能跳起来为自己辩解。当初不也正是他强说人家是自己的女儿,硬把她送上花轿的吗?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吃!
她果然没有“乱”说话,莫寒石悬了半天的心才放下去,孙切叫人快马加鞭送信过来,要他带姚满雪进京。他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原来是做个“假”供,没有让他想到的是,这事情还有莫寒云有关。难怪在陪都遇到他,原来是这样的,他怎么还没有来京城呢?是他牵的头啊,还是因为姚雪满吗?心又沉重的很,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来,为什么是他的妻子?为什么二弟也这么执着?他受伤了,那么严重的事情,他都没有和家里哼一声……思绪因为明日之星跳着回来而打断,他忙上前扶住老婆,忍不住训斥,“你有身孕了,怎么就不能小心点?”
姚雪满撅嘴嗔问,“你心里只有孩子是不是?我是你的生育机器是不是?”
这个老天派来的克星是他修几辈子福求来的啊?明知道是故意说来气自己的,他还是着急的解释,“不是,不是,就算我们永远都没……”
一巴掌拍上去,“狠狠”的封住他的嘴,“不许说,我是正常的女人,你是正常的男人,我们有孩子,有很多孩子!”
横也是她对,竖也是她对,怎么着都是他错!得,不说话总好了吧!
“怎么啦?现在我有孩子了,你这个正常的男人又不自在了是不是?是不是想要二房了啊?”
听听,听听,连闭嘴都有罪!
“我不敢。”
天啊,不是不可以,不是不愿意,而是不敢。
这并不是说莫大爷很花花肠子,而是他已经被折磨的什么胆子都没有,于是急的犯了这种低级错误,叫老婆又抓了一个小把柄。
那女人笑的很灿烂,“不敢就是说没有不想喽?”
“……”
“不说话是默认哦!”灿烂里又加了些些暧昧,却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的他心惊肉跳。
“干脆你把我绑在身上,上哪都带着,就是别再给我加这些有的没的,行不行?”
“不行!那我不是连最起码的空间都没有了?!”
看她得寸进尺的!
莫寒石的脸上,冰霜越结越多,小妮子终于满意的笑了,可算报了刚才被他瞪半天的仇,面对面,倒退着走,狂笑,“我就知道没有嫁错人。”
他赶紧加快两步,张臂圈住她,她爱怎么走怎么走,他都是她的保护罩,不会让她有丝毫的磕着碰着,她爱怎么说怎么说,他都紧随其后,一心一意的爱着她。
小妮子似乎又忘记了他警告过不许跳,小小的纵起来,亲了他一口,“我爱你!”两条手臂就牢牢的环上了他的脖子,整个人挂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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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寒石和姚雪满渐渐远去,梁十时还在感激又羡慕的目送他们。突然揽眉,警觉的扫过同他一样静静站在大厅外听审的这些百姓,他可以很肯定,刚才感觉到了危险,感觉到有人在背后注视自己。
每一张脸,每一个神情,他都观察的很仔细,全都很正常。
难道是他的错觉?
疑惑时,又看见她,大厅里所有的人都坐着,只有她,跪在那里,心猛的刺痛,这案子怎么才能结?
好象是拉锯战,这边说没有杀,那么说杀了,又不可能有人围观自杀或者他杀,这边也没有证据,那么也没有证据。休了审,审了休。
来来回回,口水大战三天,转机终于来了。
就座前,孙切投来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来人,带朴韩氏!”
一个四十岁摸样的胖妇人被带上厅,“民妇朴韩氏叩……叩见官老爷。”
“朴韩氏,本官手中的这封信件是你上午呈上来的,证明疑犯不是杀人凶手的证据,你且把事情经过再叙述一遍。”
“民妇是信阳人氏,与死去的金三夫人是同乡姐妹。前些日子,民妇小媳妇待产,民妇就陪她下乡去了。这生过孩子,又做了月子回京,这才知道,金三夫人过世前托人给民妇带了封信,说女儿此去也不知道结果怎样,她确实受不了金……金大人的漫骂,所以……”妇人小心的瞧了眼金国茗那气的发青的脸,不敢说下去。
孙切接道,“所以就如信上所说,如果将来疑犯回来了,托你把那几件金三夫人陪嫁的首饰交给疑犯,是不是?”
“是是是。”
“疑犯,你可认识这位朴韩氏?”
“认得,母亲身体不好的时候,朴妈妈常偷偷的来看我们。母亲说未出嫁前,就同朴妈妈认识了,是一同从信阳到京城的。”金有堇老实的回答。
“金大人,你又认得这位朴韩氏吗?”
“我……我不认得,我很少管这些事情。”
“金大人,本官手上这封信,可是死者的遗书,是不是也说明了,死者系自杀呢?”
“对,对!”金国茗的声音小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不住的看看孙切那判官脸,又看看充耳不闻,置身事外的曹易。
“看来金大人是误会女儿了,这案子是不是就此过去了?”
“孙大人,说的……是。”
“那么,关于金姑娘和曹公子的婚事……”
不等孙切说完,曹易已经慢吞吞但是很坚决的喊住,“孙大人。”
“曹大人请说。”
“这是我们曹金两家的私事,无须在公堂上了结,请孙大人快点结了案子,金大人也好带女儿回去准备婚事。”
金有堇两只大眼睛哀求着孙切,柳叶眉可怜的拧着,全身都气的颤抖。这么无辜的表情,这么伤心的样子,直接就否定了方才的视死如归,要她嫁傻子还不如死!
但是,她身后的那个更加气愤,更加颤抖的书生,要不是孙切也用大眼睛瞪个不停,暗示他,甚至是威胁他,不可以冲动,早就上去把曹易给碎尸万段了。只觉得着气氛怎么突然间变的好恐怖呢,梁十时忍了半天,才恢复平静的面容,点了下头,闭起眼睛以防怒火再次喷出来,烧掉那两大昏官的山羊胡子。
孙切宣布金有堇无罪释放,换掉囚服走出衙门,门外梁十时已经和三十多个金府派来“接”她的家丁卯上。
若不是孙切又风风火火追出来阻止流血事件,这恐怕是少有的在衙门前面滋事的特大案件,然后他亲自陪同两人来到金府。
好说歹说了半天,曹家终于同意退婚,但是前提是,要双倍退还聘礼。而金国茗怎么都不肯退婚,更加不可能把聘礼拿出来,而且说若是金有堇要退,就自己把钱拿出去退,从自以后都甭想再进金家的门。
双倍聘礼,孙切也知道这是官官之间的婚事,聘礼绝对不会少,又看看梁十时的穷酸样子,再看看可怜兮兮但是意志坚决的金有堇,不由的开始算计,自己的年俸是多少,要预支多少年才够帮他们的。
这时,一直沉默的梁十时突然开口了,本来孙切说一切由他解决,他当然要尊重人家了,不过既然他都面露难色,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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