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音绝》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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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断他,说:“我就是觉得不知道名字的话叫起来很不方便。”
“也是。”他想了想,从口中轻飘飘地说出几个字:“那你就唤我秦施吧。”
突然感觉脑子里出现了什么画面,还未来得及细想便一闪而过。我看了看他澄澈的眼睛,奇道:“琴师?”
他纠正我:“秦川的秦,施恩莫忘报的施。”
不知怎的,我唤他名字时突然心悸了一下。我捂着心口,不由得倒退了一步。
他赶紧扶住我,问:“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老实回答:“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你这个名字。”
见他眉头锁得更紧了些,可能是任何人听到别人说自己的名字不好听,都会不开心吧。踟蹰了一下,安慰他道:“我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起码还有个名字啊。”顿了顿,又说:“我只是觉得你这个名字叫起来有些拗口,要不,我重新给你起一个?”
他看了看我,答道:“好。那我也为你起一个名字。”
为他起名之事本就不在我的计划之内,而我本身也是个起名废柴,一时间觉得很是头大。这时,眼睛对上他的一身白衣,突然有了灵感,道:“白……嗯,小白!”
他挑了挑眉,“嗯?”了一声。
我解释道:“白衣那么容易染尘,你还天天着白衣,足以看出你对白色着实是真爱啊!”
看他还欲抗辩,便抢先一步,问:“那你给我想的名字呢?”
他的目光瞬间变得柔和了许多,轻声道:“我记得你说过,你若化蝶,绕我挽指。以后我便唤你蝶挽,如何?”
听罢我愣了愣,比起小白,这确实是个不能更如何的名字了。我忙答道:“我很喜欢这个名字。”然后又怯怯地问了一句:“那你也喜欢我叫你小白对吧?”

夏木萋萋,草长莺飞,转眼已到了仲夏。
这夜,微风习习,架上的紫藤开得更盛。小白依旧坐在花架下抚琴,任淡紫色的花瓣柔柔地落在他的发上、衣上。
我走到他身边坐下,静静地聆听他那低诉的琴音。小白十指修长,仿佛随意游离在弦上便可成就一首好曲子。
他会弹很多曲子,可我却独独钟情他今日弹的这一首。曲风与他之前所奏的颇有不同,仿佛是那诉不尽的衷肠一般,哀婉动人。不知怎的,我竟能和着他的曲调,哼唱起来。才至半阕,琴声戛然而止。我一脸错愕望着小白,他也是满脸惊讶,撂下半句:“这曲子……”
我想他一定是想说:“这曲子我今日第一次弹,你怎么就能和着唱呢?”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答道:“大概是因为我天生对音乐有很高的感悟力吧……”
小白露出将信将疑的神情,我赶忙转移话题,道:“你怎么不继续弹了呢?”
他笑着摇了摇头,道:“后面的,我不会了。”半晌又解释了一句;“这是郁国的曲子。”
我奇道:“是你娘教你的?”
小白猛地转过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不是,我很小就没有跟娘生活在一起了。我对她的印象其实很寡淡,只记得她纤弱的身影,却有着比六月阳光还要让人心暖的笑容。”顿了顿,又道:“至于这个曲子,是听郁国人唱时,偷学来的。”
我从他的眸子里看到了深深的悲伤。其实每每谈到郁国、母亲等字眼时,他都是这么一副神情。我想,这大概便是乡愁,是对亲情的眷恋吧。
我见他如此,心头也涌上了一阵酸涩。我想安慰他,可是一个失了忆的人,又能安慰他什么呢?
小白弹的这半阙郁国曲子,近日里一直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我还结合现实情况,为之配了词,没事便悄悄哼唱:“暖雨霏霏,春水澜微。将子如炊,为我采薇。和风微微,夏乔葳蕤。将子早归,为我……”
随后听到小白温柔的嗓音在我身后响起:“为我什么?”
我一下子羞红了脸,赶忙推开他,说:“为我做饭去。”
小白笑了笑,走开了,目光很是柔和。
而我捂着发烫的面颊,低声喃喃道:“将子早归,为我描眉。”
其实住在小白这儿,大概是由于他从小就没有跟他娘生活在一起的缘故,整个屋子里连面黄铜镜都寻不着,又如何画眉呢?只是不知道听谁说过,描眉代表举案齐眉。我微微笑了笑,举案齐眉,多美好的字眼,不是么?
在跟小白相处的三个多月里,听他抚的琴,食他熬的粥,都成了我每天最大的幸福。以前听过一句话,叫吃人的嘴软。我每天吃他做的菜,自然不止嘴软,而且……心动,更何况他还对我有救命之恩。
不知从何时起,那个踏着紫色花瓣翩跹而来的白衣男子,抚琴时低眉而笑,都早已刻入了我的脑中,成了我深深的依赖。
若真说小白总是白衣翩翩,那这句话绝对是我夸张了的。小白的白衣通常不是一尘不染,只是远远望着他,是这般风姿卓然,一切皆是气质使然。更何况与穿着宽大男款袍子的我站在一起,小白的衣到底够不够白,便不是什么问题了。
自从崖上跌落,我身上原本穿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而小白这儿除了他自己的白衣,便没有别的衣裳了。这使我不得不改穿男装,而且是没有一丝花纹亦没有一丝色彩的素布长衫。约莫我失忆前是个爱美的姑娘,看着自己这般模样总是很感伤。无奈小白一双妙手虽能弹出天下无双的曲子,却不懂得女红,当然,我对针线更是一窍不通。这使得没有衣服换成了我住在山下以来,继日日食野菜之后的人生又一大苦恼。
而这一切皆源于——我们的生活很是拮据。

小白的屋子倚着窈窈山涧,傍着潺潺清流,花落时一树莺啼婉转,风起时满院紫藤翩跹,是一个如同世外仙境一般的好去处。
然而,贫困,则是生活在世外仙境中的代价。
整个屋子里,值钱的东西就只有小白日日不离手的琴,和我落崖时发上的一支银钗。
我曾同小白开玩笑,轻轻敲着琴轸,道:“这琴是桐木的啊!”
小白抬眼望着我,蹙了蹙眉。
我轻轻笑了笑:“一定价值不菲。小白,你说,我若是将你的琴当了,能值多少?”
小白眉头舒展开了,淡淡道了句:“不可。”
我掩口偷笑道:“与你说笑罢了。”
然而我却从来没有当了银钗的念头。并非因为此银钗是我唯一的首饰,而是我觉得银钗这样小,一定卖不了多少钱。况且从我落崖时穿着的衣服可以看出我以前并不是一个有钱人,这支银钗虽很漂亮,却一定不是真品……
家徒四壁,导致我跟小白不得不每天早起去山中拔野菜。一小部分留下自己吃,其余的全部交由小白拿到集市上去卖,换些米面回来。
我对拔三天野菜只能换得一小碗米这样的“等价交换”感到愤愤不平。小白则安慰我道:“像这种随意生长在山中的野菜,有人肯收已是不易了。”
我想了想,认为我们可以自己在小院中种些菜拿到集市上去卖,它们不是随意生长在山里的,一定可以换来更多的米。
小白却抚了抚我的长发,道:“蝶挽,我其实是想待你伤好了之后,便一同去郁国。”
我不明白小白为何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便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小白解释道:“若是你恢复得好,恐怕你都痊愈了,我们种的菜还未长出来。”
我听罢恍然大悟,觉得小白很有先见之明。若是搬了家才想起来菜还烂在地里,这是多么大的一种浪费啊!

只是一夜雨过,山中凉意更添。
清晨,雨已停了,我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却见紫藤花叶尽被风雨欺落,只落得满地萧索。初秋的风朗朗吹来,带着几许凉意,我不禁颤了一颤,将衣衫合紧了些。举头望去,见夜雨将晴空洗得湛蓝。深深呼吸,觉空气中亦是满溢花草清香。秋天的景致虽美,于我而言,却冷了些。
又闻门扉声响,我转过头,只见小白推门而出。他见着我,脸上挂着和煦的笑意。
我心头一暖,也回之一笑。
小白走到我身边,若有若无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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