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逃婚新郎》第11章


“当——”地一声,陆秉谦手中武器跌落地上,脸上的表情更是如打翻了的调料瓶。
话说丁少袭当晚乘了小船离开海岛,才发现海岛四周皆是乱流礁石,也不知二人当日是如何来到这片海域还安然无恙到达海岛的,几乎九死一生才将船驶离海岛。她夜观天象日观太阳,调整着航线足足航行了三天才遇到一艘渔船,通过渔船传递消息,联系上了通天水寨。回到船上时已是有半月,阿猫阿狗差点扑上来询问陆秉谦的去处,秦观澜也在一旁等她回答,她便将二人留落荒岛之事讲出来,分析了那海岛的周边海域,觉得还是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能去接回陆秉谦。
得知主人安然无恙的阿猫阿狗显然不能理解她的按兵不动,日日在她门口徘徊纠缠,她亦不做搭理,关在房间里靠着回忆将海图画了出来,又推测了一下风向天气,终于定好了个时间率一艘快船赶赴小岛。
怕其他人发现疯药婆于是她只安排人留守船上,自己登岛而来,却不想在疯婆药庐前看到如此一幕——俊秀非凡的少年纵情舞剑,吟诗颂词,戏逗大雁,那般风度气质与之前病弱自卑的模样截然不同,想来他必定是从疯药婆哪里得了好处,不但身体强健了,还习得一身武艺,可谓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二人好不容易久别重逢,却一时无话,正好疯药婆从草庐里出来,看到风尘仆仆的丁少袭,笑道:“来接你家相公回去啦?”
“是的。”丁少袭此话一出,让陆秉谦又喜又惊,喜的是丁少袭居然以自己的妻子自居,惊的是丁少袭清高严谨,不像是会开这种大玩笑的人。
“那好吧,把他领走也好,省得我看了烦心。”
陆秉谦与她相处了些时日,对她有所了解,知道她这番话言不由衷,便劝说道:“师傅您不如跟我和少袭一起回去,我一定会好好侍奉您的!”
“不了不了,江湖险恶,不去也罢,我在这岛上安然自得,潇洒快活,何必去江湖受人鸟气?”
“师傅不用担心这些,我们陆家庄在江湖上也是有名头的,怎么会让您受气呢?”
听到陆家庄三字,疯药婆脸色一变,似乎是突然决绝起来挥手驱赶道:“你们二人快走,吵吵闹闹毁我清净。”
“师傅……”陆秉谦还想多说,丁少袭拉了一下他的手,于是他只好看着疯药婆将木扉关上,进了室内。
“走了。”丁少袭说。
“我怎么可以放师傅一人在这个荒岛上?如果有个头疼脑热的,还没个人伺候。”
“这事我日后会安排,你不用担心,疯药婆不肯离开这里,定有她的道理,在你看来这里是荒岛,在她看来,或许江湖才是荒岛。”看丁少袭一脸了然,又想起她曾说过她知道疯药婆的身份,只能一声长叹,对着草庐磕了几个头,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圣诞快乐。今天窗外烟雨蒙蒙,让人不由想起琼瑶阿姨的那首歌“情深深雨蒙蒙,多少楼台烟雨中……”忍不住唱出声的时候,把朋友雷得风中凌乱。
感谢光临的朋友和帮忙抓虫的各位,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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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无妄之灾1 。。。 
丁少袭和陆秉谦登上快船,正要驶离小岛,忽听林中传来疯药婆内力深厚的千里传音:“乖徒儿,为师往后不能在你身边督促,你要勤勉自觉,精益求精,现在赠你药箱一个,记得活学活用,实践之中见真知!”
语毕,空中飞来一个楠木药箱,丁少袭飞身一接,落于船上,把药箱递给陆秉谦。
知道疯药婆心中不舍,又慷慨解囊赠与药箱,陆秉谦抱着药箱双目红赤,望着海岛方向喊道:“谨遵师傅教诲!”如此,便声音哽咽,亦不知再说什么才好,千言万语都抵不过分离之痛,他抱着药箱坐下,丁少袭拍了拍他的肩膀,终究也没有出言安慰。
这时,快船上的舵手唱起了船歌,那舵手声音沙哑唱起歌来并非多么动听,但是他唱得深情投入几乎忘我,曲子到了后边,更是激越高昂,几名船员也跟着调子合唱起来,丁少袭从怀中取出一根竹笛给他们伴奏,船歌悠扬伴着海涛阵阵,与那些精致戏曲和乡间小调相比更具别样风情——
“大海茫茫,何处是家,美如仙境,我有摩沙。和风细雨,土地桑麻,春种桃李,秋收柑橘。父母妻儿,乐业安居,摩沙男儿,四海为家。风大浪大,思我故乡,海深情深,梦我亲人。乘风破浪,杀匪退敌,守护家园,为我荣光。”
那陆秉谦听出他们歌声里满含对于家乡的怀念,在海上讨生活,轻则长年累月不得归家,重则葬身大海永远无法团聚,佛家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知道他们亦是在安慰自己不要为别离感伤,而应该振作图强,心结顿解,一时豁然开朗,便学着他们一起哼唱着船歌,看小船在浪涛中无畏前进,胸中渐渐洋溢起豪迈之情。
虽然一场灾难让通天水寨损失惨重,但是也打击了海盗让他们暂时不会出来活动,陆秉谦和丁少袭上了货船随船向北,往永安国而去。那天将陆秉谦平安带回,阿猫阿狗简直感激得要晕过去,扑在主人身上痛哭流涕,只有秦观澜看出了不同,略带惊愕地问道:“陆小弟这一别,好像长高了许多。”
这样一说,阿猫阿狗也察觉出来,点头称是。不光如此,他的面色也好了很多,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除了一身衣服有些破旧褴褛,一点都不像一个留落荒岛多时的人。
“那是老天爷大发慈悲多赏了几口饭吃。”陆秉谦嬉笑道。
“你这个楠木箱子……”秦观澜好奇地看着他的手中。
“家师所赠。”陆秉谦微微一笑,正想将盒子打开,却被丁少袭按住了手,“莫要四处炫耀,回去再看。”
陆秉谦倒是听话,点了点头进到船舱里去查看,楠木箱里除了几个瓶瓶罐罐,就是几本破旧的医书,什么《圣医秘方》、《陵溪手札》、《回春妙术》、《金石良缘》等等,他不知道这些医书多少年前是武林人疯抢的宝物,里面记载的不仅仅有能令人起死回生的药方,还有不少武林人梦寐以求的增进功力的丹药配方,他只道是师傅多年积攒下来的经验总结,便收进箱子里没事可以阅读学习。再看看那几个瓶子,亦没标明是什么药物,只能等自己识清了各种药物才能做出推论,这恐怕就是师傅给自己出的考题了!
邵君来听闻陆秉谦身上的九阴寒脉无故被解,恢复健康,本来就已经疑惑惊讶,想要一探究竟,后来再听他此番失踪还遇上了隐士高人,传授了医毒武艺,简直嫉妒好奇得牙痒痒,逮到机会便凑了上去,行威逼利诱想套出他的话来。
陆秉谦本性善良毫无防备,关于医道和毒经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记忆力比常人好上许多,悟性也强,邵君来与他一问一答,慢慢地居然谈到一起去了,问起他的奇遇,却说出一个江湖上从来没听说过的名字——“疯药婆”,试探他的武艺,又是陆家剑法,一时也查探不出那个高人的底细。
正所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丁少袭也没有阻止二人相交,只盼着邵君来跟陆秉谦真的能成为朋友,也好解开他多年的心结。
船行数日,终于到达了永安的祁海县港口,船卸了货物,众人都忙碌起来,丁少袭作为头领更是脚不沾地,陆秉谦连续三日都不见她一面,心中不免有些不快,便下了船到祁海县的集市上走走。永安和麟越相距甚远,风土人情大有不同,不过都是靠海城市,自有一番亲切感。
陆秉谦索性来个重操旧业,易了容扮成个老头子,在街头摆起了摊子,只是书画摊子现在变成了游医摊子,他大笔一挥写下“妙手回春”四个大字,抚了抚长须得意地坐下便开始给人看诊。起初来的几个头疼脑热的,倒也好办,开了方子让他们自己去抓药,可是后边来的人奇难杂症的就多了,他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学徒,就算过目不忘也没有学到那么多病例,装模作样地沉吟了太久,病人都不耐烦地甩手离开,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才疏学浅,难免心灰沮丧。
“大少爷,你看,对面那个摊子把我们的生意都抢走了!”阿猫指着对面街那边的摊子,那摊子也跟自己一样竖了把旗子,一样是“妙手回春”四个大字,周围慢慢围着人,跟自己一对比简直天差地别。
陆秉谦看了一阵便站起身来,“把摊子收了,回船上去。”他吩咐道。
“好。”阿猫阿狗搬了桌子凳子,动作熟练。“大少爷您去哪里?”
陆秉谦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我偷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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