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逃婚新郎》第10章


识广,可是为人严谨冷酷,没人敢开腔与她说那些男女之事,她也没有闲情逸致去追索探求,一直都是一知半解不求甚解,对于陆秉谦那点男儿心事更加不会了解。可怜陆秉谦愈加自卑自厌,只觉得自己的念头龌龊肮脏,居然对丁少袭这样清高的女子动了下流的想法。
与她日久天长地相处,陆秉谦才渐渐看清丁少袭是一个多么难得的人物,武功高强见多识广,为人宽厚平和,有耐心有智慧,颇有大家风范,世间恐怕没有几个男人能配得起她,自己在她眼中恐怕更是形容卑微。
丁少袭看疯药婆离开,便进了草庐,偷偷将陆秉谦绑住的手和眼睛解开。
“绑得太久怕你血气不畅。”她说道。
陆秉谦迟迟没有开口,她抬头一看,发现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一下子竟有些羞窘,“你看着我做什么?”
“那么久没看到你,多看一会儿都不准?”陆秉谦反问道。
“也没什么好看,又不是没看过。”丁少袭移开了目光。
“我只觉得,百看不厌。”此话一出,二人都面红耳赤,不敢相对。
迟疑了许久,看天色微暗,疯药婆应该也要回来,丁少袭起身准备去做饭,却被陆秉谦一把拉住,“少袭,有些话说出来难免不自量力,可是不说我会憾恨终身。”
“什么话?”
“多年以来我心如止水,而今终于心有所属,那个人就是你。”
丁少袭没料到他如此直白,粉面羞红挣了一下,却没有将手挣开。
“哈哈哈,郎有情妾有意,何不在我疯药婆跟前拜了夫妻,作对恩爱眷侣呢?”门扉大开,陆秉谦转头看去,眼神立刻定住,而疯药婆只听二人声音便走了进来,没料到陆秉谦此刻解了黑带,一下子也愣在门口。
那疯药婆看起来是三四十岁的模样,披散着一头灰黑相见的乱发犹如疯子,但是陆秉谦却觉得她的长相甚为熟悉,好像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呼之欲出。
“前辈,您到底是谁?”陆秉谦问道。
疯药婆扯着头发盖住自己的脸,显得异常慌乱。
“快滚!你身上的毒都解了,还有你的功力也都恢复了,现在都给我滚!”疯药婆突然恼怒起来,伸手一掌将门扉打出一个大洞,又投掷出暗器数枚,丁少袭眼明手快地把陆秉谦扑倒,看她发起疯来胡乱伤人,丁少袭知道留下来会刺激到她,于是挟了陆秉谦从后窗逃走,逃到两人登岛的沙滩上。
掀开覆盖在小船上的棕榈叶,丁少袭拉着缆绳将船往海里拖,陆秉谦在一旁帮忙,不解道:“我还没问出她的底细,怎么现在就要走了?”
“她的身份我已知晓,到时自会跟你说明。我们失踪这么久,生死未卜,大伙肯定忧心如焚,正在不计后果地搜寻我们的踪迹,期间劳心劳力,不在话下,现在时机成熟,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丁少袭疾言厉色,神色肃然令陆秉谦一时羞愧难当,他点头应诺,心中却惆怅万分,两人就此离了这岛屿,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同她亲近独处,刚刚萌生的爱意被生生掐断,真是此恨绵绵无绝期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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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疯婆药庐3 。。。 
“朝夕迎之,则遂行而上,现在正好涨潮,只是夜间行船,多有风险,要不你暂且留在这里,待我一个人去找到船队再返回来寻你如何?”
听到丁少袭如此说,陆秉谦不知为何怒上心头:“既然多有风险,你就不要走,何必要以身犯险?我们都在这岛上呆了这么久,不急于一时,还是你真的不想与我共处,想要趁早摆脱我?”
“你误会了,若是只有我一个人,应付任何问题都没关系,可是你身无武艺又不谙水性,我怕无法顾及你,所以让你留在这里会安全一些。”
陆秉谦闻言苦笑着倒退了几步:“你终究是瞧不起我,觉得我拖你后腿。”
“我没有瞧不起你。”丁少袭不善言辞,想要安慰却不知如何措辞,就见陆秉谦转过身去,冷冷说道:“我有自知之明,你且安心出海,不要耽误了时间,我回疯药婆那里,她应该也不会伤害我。”
“那你就等我回来找你。”丁少袭叹了一口气,将小船推入海中,陆秉谦本是强作镇定,说的半是气话,一个回头见丁少袭已经登了船,身影逐渐远去,连头都不回一个,心中悒郁难过,眼圈竟有些红了。
有道是多情反被无情伤,他知道丁少袭对自己也不算无情,只是走得如此干脆,真是把自己弃如薄履,幽愤地沿原路返回,发誓要将丁少袭就此淡忘,却不知他转身离开的时候,丁少袭回过头来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发誓要尽快回来将他带走。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 陆秉谦一路走回去,夜风微寒月色霜华,一腔忧郁化作诗句吟诵而出,声音清朗却带着一股哀怨之意。
“堂堂七尺男儿却自比娇花飞絮,还在那里哀怨自怜,真是笑煞人也!”夜空中传来疯药婆的声音,原来她早就伏在暗处将二人分别的过程收入眼底。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前辈莫要取笑我。”陆秉谦站在林中仰头望去,“若是少袭,早就辨出您藏身何处,我却怎么都找不出来,身为一个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一无是处,叫我如何高兴得起来?她弃我而去,也只能怪我自己太无能。”
疯药婆突然现身,从树上跃下站定在陆秉谦面前:“何必在这里妄自菲薄,增进自己的才能便是,我疯药婆最看不惯那些整日唉声叹气却不肯做半点努力的男人。”
“我倒是想增进才能,但是我自小身体不好,足不出户,平日里无非读书绘画,还时常卧病在床,我爹一直想将我调理好将武艺传授给我,最后也是失望作罢。我这身残躯能多活几年都是老天恩赐,本不敢再奢望其它。只是谁不曾有凌云壮志?我亦不甘做井底之蛙,有朝一日能鹰击长空,鸿鹄千里,也不枉来这世间走一遭!”
“好,这话说得才有几分男子气概。不枉我这一月多余给你驱毒,现在你的体质已经大有变化,不知你是否察觉得到?”
“前辈的苦心孤诣,晚辈自然不会一点都感觉不到,此般大恩大德来日必报!”
“报答这种话就不必说了,我疯药婆也不需要什么报答。你现在虽说没有从小打下根基,习起武来很难有所进境,不过只要你肯吃苦头,我也定能教你几招几势,让你不在江湖中受人欺侮。此外我再传你医毒之术,凭我疯药婆多年的医毒造诣,敢说天下我认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陆秉谦知是疯药婆要将一身绝学毫无芥蒂地传授予他,心中感动便屈膝跪下:“前辈对秉谦恩同再造,且让我磕三个响头!”
疯药婆便让他磕完头,笑吟吟地说道:“乖徒儿忒是多礼,今后你就替那跑掉的妮子伺候我疯婆子吧!”
“师傅吩咐徒儿莫敢不从!”陆秉谦亦非朽木驽钝之人,当时便将这师徒之名应承下来,此后疯药婆果然倾囊相授,陆秉谦汲汲营营学得飞快,沉醉于武学医毒之中竟忘了时光飞逝,有一日背完本草辑录在门外舞剑,才发现天气已是入秋,北雁南飞,无边落木萧萧下,心中想起丁少袭离去的背影,难免孤独萧索起来。
“她那日叫我等她,却迟迟不来,若不是故意失信,就是遇到琐事缠身,亦或是遇到什么危险,那可如何是好?”又见水潭栖息了两只大雁,交颈缠绵,好不亲密,便伸手抓了一只上来,另外一只被惊得飞起,却盘亘不去。
“大雁啊大雁,你们都有这般伉俪情深,我与那大当家虽然缘分匪浅百年修得同船渡,却不知道有没有那个缘分能修得共枕眠?”此话一出才颇感不妥,倒把自己羞红了脸,他索性放开道,“男儿大丈夫,喜欢谁就是谁,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古人总说鸿雁能传书,我今日也托你传一封给那丁大当家,你看如何?”他拿绳子绑住了大雁,取了纸笔竹筒写了一首情诗,放在竹筒里绑上大雁的腿将它放飞。
那双大雁在空中相聚,嘶鸣了几声便展翅飞走了,陆秉谦想起自己此举的疯狂无稽,不禁苦笑连连。
一个回头,却见一名灰衫女子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跟我说,还要鸿雁传书?”
“当——”地一声,陆秉谦手中武器跌落地上,脸上的表情更是如打翻了的调料瓶。
话说丁少袭当晚乘了小船离开海岛,才发现海岛四周皆是乱流礁石,也不知二人当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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