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落雨几时休》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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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丢了一把晒干的金银花到煮开的茶水里,看它们在滚烫的开水里慢慢舒展成最初的模样,一阵扑鼻的馨香便随风飘来。
阿瑾以前还说,“要是阿九知道你把她种的花全部拿来煮茶了,她非得剥了你的皮。”
在他们那些文弱书生眼里,虽然阿瑾经过岁月的打磨已经不文弱了,但还是认为,花,只是拿来赏的。
现在已经是寒冬腊月,如若不是她那时拿那些花瓣晒干了当成茶叶,现在也早已零落成泥碾作尘了。且先不说它有降火的功效,让它在寒冬腊月也能散发出馥郁的清香跟梅花争一丝芳香,它这一生,也算是无憾了。
当然,要物尽其用才好。
想到阿九,嘴角便只能逸出一丝苦笑。
阿九曾说,“我这般,也不过想有一人许我一世安然。”然后,她便选择了段陌临,那个后来娶了别的女人的男子。不知道,她现在再回想起往事,可曾有过一丝后悔抑或一丝难过?
清明不知道阿九现在在谢府过的好不好,或者,她现在还在不在谢府。在这间两人曾经一起欢笑一边打闹的小屋里,她时常怀念,怀念那时的旧时光,怀念她在她身边说着甜甜的梦话,怀念她将她煲的汤喝个精光,怀念两人一起憧憬开一家自己的绣坊……
她或许永远都不知道,她曾在她离开的那几晚,屈膝抱着自己坐在过去她们一起呆过的河岸边回味跟她在那三年里的流泪、欣喜、悲拗、感动的画面。然后,就一个人坐在那里静静地泣不成声。
她怀念阿九,就像怀念燕姐姐一样,但燕姐姐身边终究是有一个唐顾在照顾她,若是想念,还可以书信来往。但她的阿九,从此便是下落不明抑或天涯陌路了。
整理好情绪,分别沏好两杯茶放在托盘上端到院子里,老远的,阿瑾便在那里嚷道,“又是金银花茶,清明,我们没有那么多的心火、肝火要被祛。”
清明白了他一眼,将其中的一杯茶递到良卓旁边,再兀自的端起另一杯茶慢慢用盖子缓着花瓣,巧笑倩兮道,“我又没说是沏给你喝的,我是沏给我跟良卓的,你要是渴了,井里有水,你自己看着办。”
“有你这样招待客人的吗?”阿瑾不满的合上手中的书。
清明疑惑的看着他,情真意切的问道:“你是客人吗?你隔三叉五一有时间就赖在这,把这快当成自己家了吧。”
良卓也端起茶盏岬了一口,眼皮抬也不抬的接口道,“说的也是,阿瑾,你以后得减少来这里的次数了。成天赖在一个姑娘家,成何体统。”
“你还不是一样!”阿瑾不满道。一下子被两个人往外赶,着实让他面子上有点挂不住,思衬着,现在也该是晚饭时间了,便狡猾的低笑一声,惬意的躺在竹椅上,“那,良卓,你今天是不是又打算露一手啊!”
清明迅速一口茶喷了出来。旁边良卓立马阴着脸满头黑线。
阿瑾收到效果,见好就收,开始一本正经的翻着手中的书籍。
时间像泉水一样无声无息的流尚着,清明坐在水井上,一边咳着瓜子,一边看着慢慢升起的月亮,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就见她用脚踹了踹旁边的阿瑾:“你还不去做饭。”
阿瑾从书中移出半个脑袋,佯装疑惑的看了看她,再看了看身边一直正襟危坐的良卓,忽的开口道,“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家的长期饭夫了?”
清明也看了看他,再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良卓,最后又将视线转到他身上,半天,蹙紧眉黛,疑惑不解道:“你什么时候不是了?”
这厢,阿瑾已经气的快吐血了。
而良卓还若无其事的收起手中的书籍,拍了拍阿瑾的肩膀,慢理斯条道:“你不快去。”
最后,某人无比幽怨的站起身,再无比幽怨的瞪着两人,最后无比幽怨的乖乖的进了厨房。
听到身边来自厨房的摔门声,清明心有余悸的回过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厨房,伸手覆在了良卓放在膝盖上的右手上,轻声道,“你说,他会不会为了报复我们在饭菜里下毒啊?”
良卓腾出另一只手拍了拍清明的手背,安慰道,“放心,我会让他先试的。”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外面万般热闹,灯火阑珊,烟花璀璨,孩童嘻笑。
又是一年除夕之夜。
往常,一躲进自己家的小屋,再乱的心也静了下来,外面的种种皆与她无关。品一杯清茗,看一本好书,就可以在这个喧嚣的世界里淡然。
如今,身边多了两个少年,一个沉静内敛,一个生气活泼,生活,就从此变了样。
清明搬了一个凳子坐在院子里搓圆子,良卓在小小的厅堂挥毫泼墨写对联,阿瑾在忙着给各个门上贴门神,顺道在院子里的地面上铺上一层红红火火的鞭炮。
小小的厨房也被他忙里忙外的在炉子上煲好了浓浓的香菇炖鸡,蒸笼里也蒸着一些新年菜肴,连带着清蒸的、红烧的、爆炒的、慢炖的样样俱全,真真一幅 “贤妻良母”的典范。
清明之前又准备去煮金银花茶,最后被阿瑾强行阻止下来,为防她冥顽不灵,他甚至还将她煮茶的水壶挂在身上,最后死磨硬泡的让良卓出去买了两壶酒回来温上,才使得她不得不作罢。
阿瑾说,我现在闻到那个花香都想吐。
清明想想也对,在京都的这两年,她每次都是泡金银花茶招待他。但为什么她跟良卓都没有喝腻,只有他一个人天天在那里反抗个不停?
实事证明,某些人,就是欠收拾来着。
脸皮厚,隔三差五的蹭过来,轰也轰不走,赶也赶不走,丢也丢不走,还好意思在这里挑三捡四的。
夜里,在厅堂的桌子上摆了一柱红烛,陆陆续续的将阿瑾做好的菜肴一一摆放好,共八道,寓意吉祥如意,还清蒸了两条鲫鱼,阿瑾说,这叫年年有余。
三个人收拾好一切后,就纷纷落座,清明为二人各自倒了一杯酒,自己准备以茶代酒敬他们,却被阿瑾一下子夺了茶杯,将茶水尽数倒尽,再满上酒,非说这样才能一起尽兴。
清明嗅了嗅杯子里馥郁酒香,想起它入颈喉的辛辣味道,半天犹豫着不敢下口,那厢两人碰完杯后,已经一饮而尽,都放下杯子看着她。
“一定要喝吗?”她神色不定的瞅瞅阿瑾,再瞅瞅良卓。
“今天是除夕之夜,这杯酒,自然要喝。”说话的人是良卓,他神色潋滟,一双美眉笑容满溢的看着她。
“对啊,你还怕你喝醉了我们会对你怎么样?”阿瑾附合道。
清明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怕我喝醉了会对你怎么样。”
良卓轻笑一声,抬抬手,示意她喝下去。清明深呼了一口气,壮士断腕般的端起酒杯眉头打结的一饮而尽。
预想中的辛辣刺鼻难受并没有尽数袭来,取而代之的是清甜温润甘醇可口,清明眼神亮了亮,抬头看着良卓,还不等她提问,他便欣然答道,“这是桃花酿。”
“这种酒,酒不醉人,酒香醉人。”阿瑾一边说着,又为她斟了一杯,语调轻挑道,“所以,就算你想酒后乱事对我怎么样,也是不可能的。”
清明用手搓着酒杯带来的暖意,低头笑而不语,能坐在最心爱的人身边,醉一场,又何坊。
良卓拾起筷子为她夹了一块鸡肉,还没有放进她碗里,就被阿瑾打断,“你不知道吃团圆饭之前要一起吃芋圆子吗?
“这是为何?”对于民间习俗,像他这种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自然知之甚少。
阿瑾白了他一眼,“这叫寓意团团圆圆。”
听他这么说,清明耸耸肩,端起酒杯放在唇边慢慢抿着。随后笑道,“那这一道就可以省了。我们又不是在团圆。”
“怎么不是?”良卓抬头,一脸温柔的笑意,对着她询问道。
有火云腾的一下飞上她的双颊,她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眼色忽闪忽闪的不时低下头偷瞄他一眼,转而兀自勾唇轻笑。
一旁阿瑾看到两人在面前堂而皇之的眉来眼去,直接将他当成空气,不悦的用筷子敲了敲碗沿,“我说你们俩,这团圆饭还要不要吃啊?”
良卓回头扫了他一眼,清明尴尬的接连给他夹了两只超大块鸡腿,良卓愣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从前,脸上笑意渐浓,随后自觉的将碗端到清明够不到的边缘,然后报以阿瑾一个自求多福的眼色。
果不其然,一会儿,阿瑾的碗里就被各色鱼肉堆的老高老高,良卓自顾着喝着碗里的鸡汤,好几次都忍不住差点笑出声。
一顿饭下来,阿瑾的肚子已经被撑的圆圆的,虽然他中途好几次叫停,但清明还是兴意高涨的不停往他碗里夹东西,他看着她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只是每次碰到良卓一幅事不关已高高挂起连带着幸灾乐祸的样子,就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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