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落雨几时休》第33章


,他看着她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只是每次碰到良卓一幅事不关已高高挂起连带着幸灾乐祸的样子,就想破口大骂。
最后,在她楚楚可怜的眼神下,他咽下最后一道菜,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这顿除夕宴才总算得以告终。去刷碗的时候,阿瑾挺着一个像是怀孕四个月的肚子悔的肠子都青了,他不应该做出八道菜啊,八道啊,要不是因为年年有鱼的原因,那一道清蒸鲫鱼可以不用吃,他真觉得自己会被她活活撑死。
彻去桌上的残羹剩饭后,清明依然坐在一边悠闲的喝那桃花酿。旁边的良卓也不去拦她,只是就着一盏红烛看着她喝,时而陪她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厨房在洗刷刷的某人突然冲厅堂喊道:“良卓,我们忘了放鞭炮放了。你赶快出去放鞭炮,不能错过吉时了。”
“这还有吉时?”良卓疑惑的看着清明,而后者也只是捧着杯子醉眼熏熏的摇摇头。
阿瑾说的对,这酒,不醉人,其实酒香也不醉人,但如此良辰美景,身边又有卿相伴,酒不醉人人自醉。
良卓起身烧起一根香,点起门前一字排开的鞭炮,转眼间便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噼里啪啦的响起,清明突然觉得兴奋不已,拿着杯子摇摇晃晃的朝门外走去,良卓回过头,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将她扶起揽在怀里。她醉眼惺松的看看外面,又醉眼惺松的看看他,最后,无比认真的问道,“新年了吗?”
他点点头,不动声色的紧了紧她的肩骨。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站在贴着对联的门槛边,一齐看外面鞭炮漫天。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最后,阿瑾跟良卓都分外有默契的坚持要留下来守岁。
阿瑾不知从哪又摸出了一大把蜡烛,将屋子的各个地方照的通火明亮。清明双手环胸的看着他,撇撇嘴:“浪费成这样。”
阿瑾看也不看她一眼,继续忙着手中的东西,“你懂什么,这叫民间习俗。”
“由着他去,他就喜欢折腾。”良卓笑着冲清明无奈的摊开双手。
后来,两人便坐在窗台前摆出一幅棋盘开始对弈,清明起初还很认真的看着,后来,许是酒意袭来,让睡意招架不住,打了几个哈欠,就附在旁边的案桌上睡着了。
良卓放下手中的棋子,看了眼清明因为喝醉了而双颊晕红的脸,不自觉的伸出手刚要触上去,就听她睡梦中喃喃的说着一些梦话,隐约间,能听到她低低地唤着他的名字。
阿瑾很懂事的在一边装作没听见的摸着下巴思衬棋局,良卓身体微微有些僵硬,嘴角却又不自觉的逸出一丝笑意,起身,将她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往里屋走去。
在将她放到床上的时候,许是床上的凉意让她有些惊醒,只见她半睁着一双睡眼惺忪的眼瞧着他,傻乎乎的笑了笑,翻过身,又继续睡去。
良卓起身准备离开时,发现她还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衫,他试着让她松手,她却越攥越紧。他有些好笑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而后,便坐在她床边,看着她入睡时喃喃低语的样子。
她以前还有些圆润的脸蛋如今变的清瘦无比,整个下巴都尖起来了,稀疏的眉毛也被她用眉笔临镜描过,衬的跟她狐狸眼睛一起看起来更加狭长清美。
她把自己弄的愈发的像白颜。那年,他不过为了让童宵宽心,才放出那道谣言。企料到,竟会影响到她将原来的自己变成一个他随口说出的另一人。
“咚咚咚”阿瑾斜靠在门边,不耐烦的连敲了几下门扉,“我说,你看了该看够了,是不是也应该回去好好下棋了。”
良卓一只腿翘到另一只腿上,微笑道,“可还记得“焚琴煮鹤”的下一句是什么?”
阿瑾对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我就是大煞风景行了吧,赶快回去陪我下棋。”说着,便过来扯他,两人就这么一拉一扯中,良卓怀里突然掉出了一样东西,阿瑾眼明手快,迅速夺了过去。
“清明”他拿着手中刻着字样的玉佩念出声,随后,讥讽一笑,“一直很好奇,你怎么会喜欢她?”以前在靖云的时候,他一直以为他喜欢的是白颜,想不到,居然是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宋清明。
良卓起身,一把夺回玉佩,轻描谈写道,“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你看着她经常在你低眼皮子底下晃动,你知道她每天跟在你后面走长长的一段路,你知道她又笨又傻反应迟钝甚至连话也说不清楚功课最烂最不讨先生喜欢。可就是这么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人慢慢的跌进你的视线,像冬天的雪花一样跌进了就也晃不开,后来,你就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喜欢她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晃动,你喜欢她每天跟在你后面,你喜欢她跟你说话局促不安而又口齿不清的样子,你喜欢看到他一会手舞足蹈一会又情绪失常,你明知道她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在刻意的接近你、引起你的注意,可你就是不讨厌不抗拒,反倒会为此暗自高兴……”
阿瑾看着他脸上洋溢着的笑意,皱皱眉,若有所思的说道:“或许,如果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喜欢她,一定会提前将那些东西斩草除根的吧?” 
良卓单手摩煞着玉佩光滑的背面,没有答话,只是抬眼看着阿瑾。如果可以,他真希望那一切都没发生过。
低下头,看到清明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攥着他衣衫的手,他抚了抚皱巴巴的一角叹了口气将玉佩重新装进怀里,对阿瑾说了一声“走吧”便抬步出去了。
窗台边棋子双落,房间里烛光闪烛,四周一片静谧,偶尔两声低语也被漫漫黑夜一并掩去。
第60章 第六十章
半夜里,清明睡眼朦胧的醒来,听到厅堂里传来一声一声落子声,揉了揉眉心,看了眼窗外依旧漆黑一片,忽的想起来,外面的落子声应该是良卓跟阿瑾在通宵对弈。
她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起身走到柜子前找到两件厚衣服,然后抱着走到厅堂里。
一件递给阿瑾,一件亲自帮良卓披上,看着两人毫无睡意的脸,随口询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寅时”良卓回答道。
“你们要不要先进去休息一下。”
“你家就一张床怎么睡。”阿瑾转动着手中的棋子,一脸坏笑着反问道,“难不成跟你一起睡?”
“阿瑾,休得胡言。”良卓皱眉道,随后拍了拍清明的肩膀,示意她先进去睡。
清明又打了个哈欠,将屋子里其它多余的红烛吹灭,起身拿起什么的绣活坐在一旁开始穿针引线,“你们俩个可以先进去睡会,我做一会针制差不多就天亮了。”
“不会管我们,你先进去睡吧。”良卓放下手中的棋子,一把夺过清明搁在桌上的绣具,“大半夜的,也不怕扎着手。”声音不容抗拒,却又带着宠溺的味道。
清明微愣着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停下手中针线朝他莞尔一笑,“那好吧,你们也守了大半个晚上了,我先去给你们煮点宵夜。”说着就朝厨房走去。身后阿瑾连忙嚷道,“不许蛋炒饭,下了一个晚上的棋,有些口渴了,你给我们下点面条,记得多加点汤。”
清明笑着摇摇头,刚准备进去,又被阿瑾叫住,“不准放任何浓汤跟肉进去,晚上吃的有些腻了,只要清汤面,再放一些青菜就好了,再卧个蛋,记得我不吃葱花,猪油也不准放。”
清明听的有些愣了, “大少爷,你也太难伺候了吧。你要是担心我做不好,自己来做。”
“别听他的,你做什么我们吃什么。”良卓神情悠闲的笑道。
初春的风刮的有些迷乱,乍暖还寒,枯树上并没有多少新芽,反而是有些枯树叶被寒风一吹打着圈飘零。
清晨时分。
清明打开门,感受着迎面扑来的清新空气,笑着对身边的两人说道,“新年了,我们等一下要不要去城里玩。”
阿瑾顶着一双大大的黑眼圈,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得回去睡觉了,游街的事情就留给你跟良卓吧,免得又有人说我“焚琴煮鹤,大煞风景””
清明好笑的瞪着他,“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你了?”
阿瑾白了她一眼,欠了欠身子,阴阳怪气道,“我没说你。”说着,伸出一根食指指了指正在洗脸的良卓。
竟然是他,清明羞涩的笑了笑,连忙走过去帮他递手帕。
屋外的雪花絮絮扬扬的下了整整两天。
清明站在一颗柳树边,看着结了冰的湖面上也覆了一层厚厚的雪花,虽是初春,却一如当年寒冬,冷的措手不及。在她五步开外的地方,良卓正站在一旁往湖里烧些冥币。
大年初一做这些,怎么看都有些不吉利。
清明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带她来这里,却又只是一言不发的烧他的冥币。这些,看似都像是与她无关的事情。她站在一边冻的直哆嗦,好几次都想开口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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