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姽婳》第44章


,将钩柄放在火上炙烤,待到烧得通红,拿起钩柄照着手臂摁了下去,烟雾升腾而起,他看着手臂上的疤痕,眼前浮现姽婳的脸庞,苍白的面庞上,莹白的蝶展翅欲飞……
姽婳与月娜围着火炉缝制小儿衣衫时,门被一脚踢开,禾木智站在门口看着她,脸上分不清是喜是怒,目光似要杀人一般,姽婳站起身道:“怎么了这是?”
月娜忙退了出去,禾木智看着姽婳,目光一瞬不瞬得看着,姽婳走了过去拉住他手:“阿智,有什么事,进来说话。怎么衣服头发都是湿的?”
拉他进了里屋脱下外袍,拿过锦帕擦着他的头发,擦着擦着禾木智一把夺过锦帕扔在一旁,紧紧抱住了她。
抱着抱着身子滑落下来,半跪在地上,脸埋在她怀中,姽婳抚着他的发:“今日是怎么了?”
怀中的人突然呜咽出声,姽婳惊道:“怎么?找到了襄王的尸首?他死了?”
禾木智不说话,只是呜咽声变成了哭声,哭声越来越大,象是受尽委屈的孩子一般,姽婳何曾见过他有示弱的时候,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禾木智此时已变成嚎啕大哭,姽婳结结巴巴说道:“阿智,阿智,你别吓我……”
她艰难弯腰为禾木智擦泪,禾木智不让,只紧抱着她,只放声痛哭,他哭了很久,抬起头掳起衣袖举到姽婳面前,姽婳仔细看着叹口气道:“你来问我就是,何必自伤?”
禾木智哽咽着:“没有这铁证,你怎么肯认,你宁愿我因二哥误会你,和你别扭,你也不肯告诉我,婳儿,究竟为什么?”
姽婳为他擦擦眼泪:“你可是堂堂王上,若让宫人听见,哭得孩子一般,成何体统……”
禾木智眼泪又流了出来:“你,到今日依然不肯说吗?”
姽婳笑道:“我腿都麻了,你先起来,我们慢慢说。”
禾木智不动,姽婳无奈道:“不说,只是不想让你觉得欠了我的,不想让你怀着愧疚或者感激待我,我只想要你的心。”
禾木智看着她:“果真?你是被我抢来的,你开头一直恨我。”
姽婳蹙了眉头:“先站起来。”
禾木智这才起来,姽婳指指双腿:“抱我到榻上去。”
禾木智抱姽婳坐在榻上,姽婳两手勾住他脖颈,仰头吻上他的脸,吮吸着他的眼泪,低低说道:“真是个傻子,傻子。”
待他的眼泪净了,姽婳唇贴上他的唇,低低说道:“我从未想过做什么国师,我此生想要的,只是一个男子而已,我做的一切,都为了他,他勇敢英武,敢想敢做,他为了羌国强大拼命习文练武,他救了我的性命,遵守对我的任何承诺。他心中有天下,我心中,只有他……”
禾木智屏息静气,不敢说话也不想说话,他只静静听着,想要的原来一直都在,只是自己没看到而已。姽婳额头抵住他的额头:“原本并无所求,只愿做了国师,远远守望着你,你需要的时候,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如此一生足矣,不想事与愿违,我成了你的王后,我并不怨恨你,只是对自己生气,没能守住先师的衣钵,违背了对佛祖的承诺,我不敢放任自己的心,惟有对你冷淡。
可是你几次都险些丧命,我怕了,怕白石神不会再给我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几个错字,亲们表怪我伪更,午饭前一定会更的:)姽婳和襄王的过节,前文没有提过,只是让亲们猜猜看,亲们有猜中的没?
、情之切
禾木智倾身向前吻住她的唇,没说完的话无需再说,他已都懂。
不若以前的霸道和热烈,而是温和柔软,只轻轻吻着,间或唤着她的名字,婳儿婳儿,他已勿需再霸道索取以填补内心的不确定,他知道,她的人,她的心都是他的,心里从没有这样满过,每一个角落都被填得满满的。
他的唇停留在她颊上的蝴蝶处,轻轻吻着,然后伸出舌慢慢抵舔,怪不得,怪不得初见时,就觉得很美。
鼻端舌尖都是她清幽的气息和味道,已经很久没有品尝过,为了她腹中的孩子,他苦苦忍着,今日心里满得快要炸裂开来,身子里的欲望呼啸而来。
他重重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触到姽婳酡红的脸颊,脸扭到一旁急急说道:“婳儿,我先出去……”
不防姽婳伸手将他拉了回去,低低说道:“我也想,想了好些日子了,可你总避着我,肚子一大,身子就有了很多变化……”
说着说着就停住了,因为抬眸间,看到禾木智正笑着,笑容里有揶揄有打趣,她本就羞窘,因今日和他解了心结才大胆说出,他那么一笑,她的羞窘就变成了恼恨,两手用力推他:“走吧,走啊,不是要出去吗?”
她又推又踢,禾木智岿然不动,倾下身抱起她,吻着鬓边的发,低低道:“婳儿想,我更想,咱们回里屋床上去,床上舒服……”
将她放在床上,坐着看着她笑着,手伸进衣衫轻轻抚摸,抚摸到高高鼓起的肚子上,动作更轻,自言自语道:“我看看……”
掀开姽婳衣裙,看着高高隆起的肚子,不觉就低头吻了上去,两手捧着着了迷一般,厮缠轻吻,痴迷间手下一滑,碰到另一处柔软,手不自觉握了上去,掌下丰盈挺立,眼睛跟着看了过去,赞叹道:“果真,果真是有了很多变化……”
抱她转过身子,从身后将她纳入怀中,两手交替轻轻揉捏,吻着她的颈背,耳边响起姽婳细细的喘息,他低低问道:“难不成婳儿对我一见钟情吗?”
姽婳往他怀里靠得更紧了些,微闭了双眼:“我一直想着报仇,可国师日日对我讲慈悲为怀,我快疯了,然后想到了你,想去找你,希望你遵守承诺。可是你到中原游历,一走就是一年,好不容易盼着你回来了,我就潜入宫中找你,正好看到御书房起火,趴在后窗一看,是你,我就跳了进去。”
禾木智吻着她后背,轻笑道:“潜入宫中?那么容易?”
姽婳笑道:“后园有一处活水,是从青衣河引入,河道是暗河,我潜入水中玩耍时发现的。”
禾木智手下用力,姽婳一声低叫,禾木智道:“我竟不知,险些让你逃了。”
姽婳得意笑道:“我若想逃,你拦不住,舍不得逃罢了。”
禾木智低笑道:“那,婳儿何时喜欢的我?”
姽婳摇头:“不记得何时了,开头害怕禾绍元再加害于你,总潜到宫中,后来你去中原习武,一去两年,再回来时,我在青城山上望见,竟然一口气跑到山脚下,只看到你的背影,颀长挺拔,夜里潜到宫中,看你在湖心亭与麟安对打,又听到先王拷问你才学,你字字珠玑,我知道,禾绍元再不会是你的对手,也就放心离开。”
禾木智又低低问道:“后来呢?婳儿,我还要听……”
双手却不老实,游移着向下滑去,姽婳身子一颤轻喘着说道:“后来,总忍不住潜入宫中,你在湖心亭读书,我就潜在水下,远远看着你,看着你就觉心里欢喜,你又去中原时,我心中怅然,直到你又回来,我的心才落回原处,然后你来了国师府,我在帘后听到你与先师说你的治国理想,提及废除野蛮旧制与习俗,特意提及初夜权。我当时真想冲出去,告诉你,我要帮你。”
禾木智从她身后缓缓而入,低哑问道:“为何不来找我?为何不跟我说?”
姽婳低低一叹:“我貌丑声哑,我不想让你怜悯我,我要与你站在同一高度,是以,我答应了先师,可以守望你,可以助你,又不必仰望你。”
禾木智缓缓而动,吻着她的耳垂,满足喟叹道:“想到我孤单奋发的日子里,有婳儿一直在远处看着我,我心里觉得无比温暖。日后,我来守护婳儿,我来仰望婳儿,我用一生来弥补你前些年的孤单思念。”
姽婳的手向后贴住他的腿摩挲着,低低说道:“何止孤单思念,我也在孤单奋发,别人学习,总因懒惰被师父骂,我总因过度劳累被先师责怪,我总要学好本领,才能助你……而且,我要做真正的国师,让你心悦诚服。”
禾木智吻着她的肩:“我确实心悦诚服,那些日子去国师府,面对你时,不敢直视,说话也要颇费思量,生怕国师不悦。”
他的手向下缓缓揉捏着,听姽婳细碎低吟,轻笑道:“我甚至想过,若国师有弟子,我定大着胆子求亲,国师教出来的弟子,定不会差。”
姽婳含糊唤他一声:“我那会儿也不敢直视你,生怕失态。每次瞧见你的身影,你的笑容,我的心就砰砰急跳,念多少遍静心咒也不管用,盼着你来又怕你来,见你一次,好几日不得安宁。”
禾木智低低笑起来,动作稍微快了一些,咬着姽婳耳垂低声问:“婳儿,可有不适吗?”
姽婳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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