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个穿越女》第49章


我与萧靖互看一眼,皆不明白到底是出了何事,只好将目光投向屋内那几位老太医。
“这……”几位太医面面相觑,欲言又止,终是有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医站出来,朝萧靖拜道:“臣只想请教王爷,不知当初与洛王妃诊喜脉的是哪位医者。”
萧靖沉思片刻,才答道:“自是家中大夫,此人跟随我多年,并无不妥之处。”
“可依臣与几位同僚方才替洛王妃请脉所见,王妃并不是喜脉!”
此话一落,不仅是萧靖,连我都当场懵了!
怎么会不是喜脉,难道沈安洛……
不,沈安洛应该也并不知道自己并未怀孕才对,否则方才她不敢那般陷害与我。
那么,便是府中大夫诊断失误……可若真是如此,这几日他日日为沈安洛请脉,早该发现才是……
“我问你,如果王爷自己休了沈安洛,你是就可以心安理得些,不会这般难受?”
我心突得一跳,想起那日与青蓝的对话,只觉脑中瞬间滑过一片闪电,又瞬间清晰起来。
是青蓝么?以她的医术让府中大夫误诊沈安洛并不困难。难道青蓝为了帮我,竟真的这般做了。
可若不是她,还能有谁?
“母后,此事事关皇家血脉,此刻洛王妃又昏迷不醒,依儿臣直见,还是让皇弟亲自查探罢。天色已晚,母后您累了一天,儿臣送您回寝宫。相信皇弟明日定会给您一个交待。”见萧靖一时愣在那里,一旁萧澈出来打圆场,声音温温和和,倒着实让太后眉间怒意稍减了几分。
太后揉了揉额角,也不欲理跪在地上的我与萧靖,搀着王嬷嬷的手,由皇帝萧澈亲自护送,踏出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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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有一丝冷意。
等太后一走,几位太医一干人等也陆陆续续退了下去。
萧靖笔直跪在地上,额前墨发垂落下来,只隐隐约约露出削减的侧脸,我看不清他表情。
沈安洛安安静静躺在床上,未有半丝清醒痕迹,我不知道她醒后,又该是怎样一场天翻地覆。
良久……
身旁萧靖没有说一句话。
我清了清喉咙,试图说些什么,终于发出嘶哑的声音。
我说:“对不起。”轻而哽咽,散在微凉的空气里,如同动物的呜咽。
我不知道萧靖是否听清楚了,他只侧头过来看了我一眼,依旧是黑漆漆的眸子,像没有温度的潭水。
我想起刚才的拥抱,此刻却觉,那样的瞬间倒像是我幻觉。
然后,萧靖从地上站起啦,向外唤了一声:“嬷嬷。”声音凉得仿佛窗外夜色。
“王爷有何吩咐?”
“好好照顾王妃,本王要连夜赶回府里,清自查清此事。”
我心“突”地一跳,也忘了要站起来,只抬头去看萧靖,他正负手而立,望着屋外月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靖与我连夜赶回靖王府。
依然是上次那辆马车,彼时,我与萧靖第一次进宫,我至今仍记得当时不小心倒在他身上,索性便赖着不起了。
不同的是,这次,却是萧靖扶我。
他的手干燥而微凉。
天色漆黑,饶是掌灯的宫女将宫灯移得那般近,我仍然看不清他眼睛。
起风了,将我裙摆吹起,我想起我袖中离合书。
原本……
原本是今晚便要同他细说的……
马车一路前行,夜幕下的京城沉淀了白日所有的喧嚣,静得诡秘,只听见车轮压过马路碎石,细微而清脆的声响。
“累么?”萧靖忽然问,声音轻若呢喃。
我像是忽然惊醒过来般,看了他良久,才摇了摇了头。
他笑,尽管我看不清他表情,我就是知道他定是笑了。
然后,一只大掌伸过来,把我头轻轻靠在他肩上,他说:“睡一会儿。”
我忽然就想要掉泪……
萧靖,你可知,设计了这样一场戏的不是别人,正是青蓝。
萧靖,无论如何,都说不清楚的,对么?
萧靖,怎么办呢?
许是贪念,我轻轻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亦听见萧靖平稳的呼吸声。大概是……也累了吧。
车外,夜色愈来愈深。
风,刮着街旁商铺招牌,猎猎作响。
而我与萧靖,谁都未曾注意到,马车偏离了原本的轨道,出了京城,越驶越远……作者有话要说:伪更什么的却是没有想过,只是写的时候发现错了一个很明显的地名,不改的话会比较扯,还有就是后面加的东西觉得还是放在这一章比较好就这样,对不起
49、误会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是模糊而零碎的片段:奔腾的马车、嗜人的点点火光、被剑刺破的长长地伤口、罂粟花一样妖冶的鲜血以及鬼魅般高大的树林……
像极了娘亲话本里的故事,但是太真实了;真实地让我即使在梦里;仿佛都始终被巨大的恐惧包围着;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拧干的棉絮般紧紧收缩。
头痛欲裂。
耳旁是嗡嗡地响声。
嗓子里仿佛烧着一团烈火,干涩生疼。
眼睛里有朦朦胧胧的白光;我努力想要睁开眼;终于模模糊糊看到人影的模样。
是青蓝么?
“水……水……”我下意识嘟囔,只觉全身半丝力气也无,连睁眼仿佛都十分费力。
我是怎么了?
终于有液体滋润唇瓣;青蓝微微扶着我头;温柔地喂我水喝。
我觉嗓子没有那般干涩了;才略略睁开眼,视线里;那女子却不是青蓝。
小巧的瓜子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皮肤有些黑,倒更显得眼睛一双眼睛说不出的明亮清澈,脸上未施粉戴,长长的黑发也只简简单单束了两个辫子,淡蓝色碎花布裙,十分朴素的打扮,却给人说不出的清新自然之感。
她是……
“你醒啦!先不要说话,再喝一点水,你现在身体很弱呢。”见我幽幽睁眼,她微微笑了一下,露出两个米粒大小的酒窝,十分亮眼。说罢,只又往我嘴里灌了两口茶水。
我亦不急,确觉自己全身软绵绵地,便只就着她递来的水,缓缓抿着。脑海里,意识也一点一点地恢复……
马车?
我与萧靖是要回王府的……
我记起来了,那车夫有问题,郊外、树林、黑衣人、萧靖为了救我胳膊被剑划伤了,留了好多血……然后是,然后是萧靖负伤带着我跑……
萧靖?萧靖怎么了?
“萧靖……”念及此,我哪里还能不急。
“你是说你阿哥么?萧大哥与我爹爹打猎去了,他好厉害的,虽然胳膊受了伤,但每次都能打好多猎物的。”
阿哥?萧靖自称是我阿哥?
他没事便好。我稍稍放心,但下一瞬,只觉一种被毒蛇缠绕地冰凉感从脚底升起,紧紧裹住了心脏。
小东西……我的小东西。小东西他……
我下意识抚到小腹处,一时觉得天地间,再没有比此更绝望的了。
她见我动作,眼神微微一暗,很快又爽朗笑起来:“小宝宝也很平安哦,多亏了方大妈,她对这个最在行了,我们村子里的小孩子都是她接生的呢。”
我睁着眼睛傻傻看着她,脑袋里还在消化她口中信息,下一刻,便被一种巨大的喜悦冲击着,整个胸口都被那种喜悦溢得满满的……
居然,居然没有事他居然还是平平安安的,好好呆在我肚子里……
有东西从眼角缓缓滑出,打湿了脸颊,我从来未曾觉得自己如此幸运,这般得上天眷顾。
见我如此,她有些尴尬,只好朝我道:“我叫温琪,大家都叫我小琪。你也可以这样叫我。你现在一定有点饿吧,阿爹让我熬了些粥备着,我去给你端来。”
“谢谢你。”我朝她点点头。
等她出去了,我才开始慢慢环顾四周:这显然是间简单小竹屋,屋内除了我睡着的一张床外,最大的家具便是不远处的一张小木桌,以及几张编织精巧竹凳的,桌上放了粗制的茶壶与茶杯,门口还挂了一串像是自己做的小风铃,我想起小琪的眼睛,大概便是她自己做的吧。
不一会儿,小琪便端了碗进来,见我望着那串风铃发呆,不好意思道:“自己编的一些小玩意儿罢了,我们村子穷,买不起好看的挂饰。”
我摇摇头,赞道:“很精致,买的也不一定比这好。你手真巧!”
她脸红了红:“萧大哥也这样说。阿姐,你若喜欢,我改日给你编一个可好?”十分热情。
我倒不好意思了,这般打扰于她们,却还要贪走一件挂饰不成?可若不要,岂不是颇有嫌弃的意思。一时,倒进退两难了。
“不说这些了,阿姐,你定是极饿,这是我自己熬的清粥,你先尝尝。”
她坚持要喂我,我本不好意思劳烦于她,但此刻连握勺的力气都无,只好小口小口由她喂着。粥里放了几颗晒干的红枣,被她细心地去了核,也煮得熟烂,喝起来倒也有丝丝天意,十分爽口。
慢慢倒也喝了一碗,也瞬间觉身体力气恢复了几分。
只听屋外传出响动,小琪正收拾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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