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第185章


!?br /> 秦末请两人坐下说话,商议了些具体的事情,两人都知道秦末虽为王妃,可她在从小在漠北长大,对北疆的事务极期熟悉,又是大萧及周边几国有名的将军,自然不敢用看寻常内阁女子的眼光看她。等她指点了几句,两人也都深为折服,看她的眼光又不同从前。
略说了会儿话,秦末便送走二人,准备第二天去北营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秦末便易装悄然去了北营,因夏雨留在北羌,烟雨需要护院,一般的护卫对她而言反倒是拖累,因此并未带人。
到了北营,秦末直奔穆枫的住所,穆枫听人暗报秦末来了,便丢下军务,回了住所:“属下见过将军。”
秦末一笑:“我早不是将军了,叫我阿末便成。”
话虽如此,穆枫又哪里真敢这么叫,笑了笑,见秦末脸上并无忧色,心知王爷遇刺的事情,只怕并不真,不过秦末这时候悄然来找自己,实在非比寻常,这才问道:“属下听说王爷遇刺,生死未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亦真亦假。”秦末笑道,两人坐了下来,秦末才把事情原委对穆枫大概说了一遍:“……无论怎样,我们总该早做准备,北魏帝并非笨人,自然知道现在的大萧内斗严重,若此时也得了王爷遇刺的消息,幽州城中不攻自乱,且马上就是春收了,北魏很可能趁火打劫,虽他们现在不敢也不至于闹出大动静,但也很可能会不时扰边,影响边疆的稳定,给目标榷场务造成一定的损失。所以,我要你以最短的时间,布署兵力,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话是如此,穆枫却听出了另一层意思,一旦京中那边不稳,萧策自不会坐以待毙,那么京中很可能会出兵乱。他远在漠北,虽然不至于动用到北疆的兵力,可北魏帝趁这时候攻打北疆,却几乎是可以肯定的事情。
不过,以北魏现在的国力,他们当然不敢大举进攻,扰边却是一定的。
“您放心,属下心中有数。”穆枫胸有成竹道。
秦末就摇了摇头:“不要小觑了北魏帝的野心,谁也不能保证他会如我们据常理推测一般,真的不举兵大肆来犯,防城布兵之事,你万不可掉以轻心。若真出了事,到时候你万死也不足以谢。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越快越好。自于各城与你的配合,我会亲自给各城守下命令的。”
第一百九十五章节 回府
见她说的如此严重。穆枫哪里还敢掉吧轻心。便与秦末商议起怎样分配兵力的事情。待一一议好,已是子夜。秦末才觉得自己近一日未曾进食,饥饿的感觉一阵袭击,便吩啥道:“大致就这样办吧,具体的你在实施过程中再行分配。现在赶紧让人上饭来。”
穆枫唤了人,热了饭菜很快送上来。
秦末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感概:“过了几年锦衣玉食的生活,如果两餐不吃,就受不住了。”
若是从前,别说一日不进食,行军时有时候忙的顾不上,两三日间除了喝点水,吃些干粮,也没今天这样感觉难熬。
吃完饭,秦末自行歇了,第二日一早便离开营中,打马回城。
入府时已是午后,回到西院,远远的就听到昭阳的哭声。
秦末心痛,忙了这些日,竟是没有顾上自己的女儿。
徐妈妈正抱着昭阳哄,见秦末进屋,很松了口气:“娘娘,您回来了。中午时小公子一走,小公主就吵着要您,一直哭到现在。”
秦末也来不及换衣,胡乱去洗了手,便心疼的把一张小脸早已哭的通红的昭阳抱了过来:“乖盛儿,不哭不哭。娘不是回来了么?以后再也不扔下盛儿一个了好不好?”
哄了半天,昭阳才止了哭声,可是却搂着秦末的脖子不放手,秦末无奈,只得上了榻哄着也玩耍。
不过一会儿,烟雨捧了洗净的瓜果入屋,见秦末抱着昭阳,正在榻上玩的欢,长舒了口气:“娘娘,您若是再不回来,奴婢和徐妈妈是拿小公主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又把盘中的瓜果入在榻上置着的低几上,“去洗了些瓜果回来,想让她拿着玩的,再不行,奴婢都想去外书房里把小七给叫回来救急。”
能把她急成这样,也不容易。
秦末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看着昭阳就叹了口气:“这孩子的坏脾气到底随了谁?不会王爷小时候也这么别扭吧?你们以后可别随着她的性子,好歹也要收一收,要不以后真愁人。她要哭,就让她哭。”
虽说是发狠的话,可到底言不衷。
烟雨和徐妈妈都笑起来。
昭阳见两人笑了,不甚明白,拿了双晶莹剔透的眼四处瞧瞧,咧了嘴对着秦末笑,发出“唔唔”的声音。又朝着秦末爬了地来,一双又软又嫩滑的小手,抚到秦末的脸上。
便是有再大的火,也熄了。
秦末只好把她重又抱在怀中,拿了瓜果给她玩。
“徐妈妈你去歇歇吧,我有话要与烟雨姑娘说。”
徐妈妈退了出去。
秦末便道:“去取了笔墨纸信笺来。”
“娘娘要写信?”烟雨边去取笔墨,边问。
待到笔墨取来,烟雨帮着秦末铺开信笺,又怕昭阳捣乱,边坐在榻边看着昭阳。
秦末下榻,走到长案前,凝神片刻,便下笔书写。
一共足定了十多封信,又去寻了萧策的印章与自己的印章,第一封鉴了章印。一一找了信封,用腊封好,才对烟雨道:“这些信,找身手好的暗卫,全部送日,三日之内,不过是多远的州城,都务必要亲自送到各城主的手上。不得怠慢。”
烟雨便取了信收好,出了屋,待办完回来时,秦末才与她细说:“我去北营与穆枫把事情都商议了,这些信都是写给各城主的信,要他们配合穆枫做好各城的守备城防,以免北疆出乱子时,来不及布防。”
“娘娘,就算王爷重病,需要养病,也不至于如此吧?”
秦末缓缓摇头:“以防万一,若是京中出来,北疆再跟着乱起来,那王爷与我,那时该如何自处?北疆数州,便是王爷的后盾,绝对不能出任何乱子。我来时,把夏雨留在了北羌,交待她在我走后,想法子去趟江南,告知大哥,江南那边也要做好应对。”
“从原先的渠道把信送出岂不一样?再说,这时候您把夏雨派了出去,若真到了城中有事时,您身边岂不是少了份助力?”
听说让夏雨去江南,烟雨不禁问道。
“这种事情,我们原先专门送信的渠道,难免不被人惦记。让夏雨送稳妥,再说有她帮着大哥,大哥行事时也少些顾忌。”
毕竟夏雨的武功,非一般人可比。
烟雨叹道:“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现在何处,若是有他老人家在……”
若是上官青云在,由他入京,比萧策行事便利多少,她们又何必费这么大的周章。
秦末也跟着叹了口气:“叔父在自然省我们多少事,不过他从来不欲界入大萧政事,我又怎能为着王爷而弃叔父意愿不顾?对了,阿怀的事情,有什么消息没有?”
烟雨摇头,也是一脸愁色?
秦末知她心中比自己更忧虑,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阿怀不会有事的,你还信不过他?等他?”
关心则乱,并非是信不过,只是担心罢了。何况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消息,她怎可能不急?
“我没事,该派出去打探的都派出去了,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农大哥若是真出了事,也不至于到现在一点风声都没有。”
“你能这样想就好,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了了,我和王爷为你做主,为你和阿怀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
说到婚事,烟雨有些脸红,低头笑了一下。
恰在此时,昭阳哈哈笑出了声,打断了两人。
秦末和烟雨都惊奇的调过头去。就见昭阳举着朵不知哪里翻出来的珠花,见烟雨看她,便朝着烟雨递过去。
秦末失笑:“一说到你和阿怀的婚事,连我们盛儿都要给姨送花了,可见是好事儿呢。”一边说,一边抱了昭阳,“叭叽”亲了一口,“盛儿真乖,知道姨要出嫁了,你也跟着凑趣?到时一定要找阿怀姨父多讨点好东西给盛儿好不好?”
烟雨也是好笑,可事关她的婚事,倒也不好接话,只得笑道:“娘娘看着些小公主,奴婢去厨房里看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早些用膳吧。小公主半天没吃东西了,我再去叫徐妈妈过来。”
说着,逃也似的出了屋。秦末不由哈哈大笑:“盛儿,你看你把你烟雨姨羞的都逃跑啦。”
这么一笑,这些日子结郁在心中的阴云也似散了一般,顿时舒畅起来。
昭阳哪里听懂她在说什么?不过小孩子正因为什么都不懂,对大人的情绪尤为敏感,见秦末高兴,她不知是为了什么,也嘻嘻笑起来,抓了个红果子,便啃起来。
因还未出牙,哪里啃得动,倒是把果子糊了一堆口水儿。
母女两正玩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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