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忠于皇上》第48章


乌雅遥赞许的点头,“石参将说的是。是留给我们的缺口,那里有一山谷隘口,易守难攻,而且观那一片绝寂,恐怕有最训练有素的兵士等着我们。何况,面向敌国,冲出去也是绝路。”
第二十章 望寰县狄离遇险,雅遥计险中求生(二)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没有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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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如何是好?!”
“此时北门还平静,小王爷当是在蓄势待发,做最后一搏……”正说着,乌雅遥忽然顿住。
石磊只觉眼前一花,再看时,乌雅遥已回到原地,只是手上抓着一黑衣人,一张脸被黑色的蒙面巾衬得惨白如雪。
“你何时发现我的?”月恨恨挣脱乌雅遥钳制,生冷的质问却难掩虚弱。
月一出现乌雅遥就已经察觉,只不过因为他是皇上的谍探,乌雅遥便由他去。可一路行来,却觉此人气息越来越混乱,显是受了重伤,且攸关性命,乌雅遥便无法再坐视,将他捉了出来。
与月也打过几次照面,他知此人性子倔傲,便没说出心思。只拎了他到身前,翻掌按在他灵台穴上,一股真力猛地灌注进去。
月身子一震,开口想要漫骂,却连喷了几口紫黑色的血,心下不由一凉。他知自己与人交手受了重伤,却不知竟已中毒。
乌雅遥也不知这毒竟如此厉害,眼前一阵发黑,丹田剧痛。大战在即,主将却伤了。他不欲为人知,只得伸手扯了月的梦面巾,转身将一口鲜血尽数吐在了上面,不动声色的塞进了衣袖。对月冷声警告道,“十日内莫要再动武。性命当无忧。”
“小王爷还被困在城里,不动武难道那些‘秦兽’会自动将他还了回来?!”月回身狠狠的瞪视。
乌雅遥见他面目,不由一愣。之前几次都没将这谍探瞧的仔细,此时看来,竟是如此秀气,若非身形高拔,任性的神情便如少年。
“随你。你便是动武,也撑不过半个时辰。徒增人累赘。”乌雅遥冷哼,“废话少说,城中情况如何?”
这人怎么竟爱扯他的蒙面巾?!月愤恨的撕了袖子上的布,重又将俊脸蒙上。
他性傲,看不顺眼的人很多,可像乌雅遥这样,让他如此不顺眼的却是头一次遇到。可他也知道此时不是赌气的时候。狄螭与狄离是亲兄弟,感情更是非同一般。若是狄离有什么闪失,那帝王岂能轻饶?
“那日你信使知会他暂缓进城,他却没有听从。听探子说海将军府邸着火,便怕他们要湮灭证据,而领着禁军进了城。到了火场,他也不等灭火,便冲了进去。更不可思议的,竟叫他在将军府搜出了玄衣纁裳团金龙的冕服。”
乌雅遥挑眉,也觉不可思议。玄衣纁裳团金龙的冕服,那是只有四国君王才有的规格。秦家兄弟虽愚昧,却怎会有造反的心思?!
“秦虎秦雷本在忙着逃跑,却见小王爷拿着龙冕冲出了火场,便狗急跳墙,说小王爷嫁祸国家忠良,竟帅兵将与小王爷战了起来。我方异地作战,完全不熟悉地形,等占据了北城门,勉强死守住时,兵马已死伤了六成,勉强保得小王爷性命。我本冲杀出了城门骑兵围困,窥伺破门的良机,却发现秦家兄弟不知去向,想是去调重兵了。约莫死守必无活路,只好出来求援。”
乌雅遥点头,思虑片刻,清雅双眸熠熠生辉,沉声道,“望寰地形,入者隘,归者迂,敌欲借围地困死我。敌众我寡。然我方皆是训练有素的精兵。秦家骑兵却是怠惰已久,疏于操练,虽十数万不足惧也。雅遥有一下策,月带与小王爷。望小王爷此次能依计行事,当可险中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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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起火,秦家骑兵来袭。狄离多次突围未果,据守了北城门,才没有全军覆没。好在当时廖远为官,将城楼修成坚固堡垒,勉强还可守得一时半刻。
狄离坐在城楼上,看着四周狼狈不堪、所剩无几的禁军,悲从中来。
想当年秦破是何等的忠良,秦澈又是何等的英雄!如今的秦家竟然私藏龙冕,还欲杀了他这个小王爷灭口?!
若是当时听乌雅遥的劝告,在城外驻守,便是秦家湮灭了证据,至少还有之前风月暗中的收集。便是治不了秦家的重罪,至少不会折损如许多的兵士。
禁军,秦家骑兵,那都是四国的士兵。
如今看着他们彼此厮杀,便是狄离不痛,狄螭可要痛心!何况一路行来,狄离为人随便,早已和众人称兄道弟、打成一片。一夕之间,却死了六成的兄弟,若非四国有“主将失,随从兵士一律问斩”的“连祸”之罪,他恐早就将自己的命与那些“禽兽”拼了。
月辗转寻到狄离的时候已过午,禁军三品副将石震正在给狄离重新包扎换药。一道刀伤斜胸而过,皮肉外翻,血染了白色中衣,就连金色朝服上都是斑驳暗褐。
月一看就红了眼,抱拳单膝跪地,“小王爷……你怎的伤成这样……”
“跪什么跪?!你这臭小子不是见了我五哥都不爱跪么?!哭哭咧咧的,烦死人!” 狄离抬脚踢在月身上,“跑都跑了,还回来干什么?!怕死我一个五哥不够伤心?!”
月也是强脾气,起身怒道,“死死死!小王爷你恁的没志气!枉我前去求援,受那乌家老二的鸟气!”
狄离闻言急问,“雅遥到了?!”
“到了。”月冷哼。
狄离一听,猛的起身,一把抓了月胸口的衣裳,向后推去,“求什么援?!秦家骑兵是四国边疆的精锐,雅遥那几个兵,能顶个屁用!你去告诉雅遥,赶紧跑!搬了重兵再来!那乌家兄弟是五哥的心肝宝贝,要是折在这里一个,那可真要将五哥气吐血了!”
“跑什么跑?!远水解不了近渴,上哪里去搬兵?!等援兵来,你我的尸体怕是都烂没了!便是你想保他性命,那乌老二表面斯文,骨子里却是个疯子,能听你我的?!何况,他的计策,我看能行。你是一军统帅,莫要总是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狄离按着胸口,瞪了月半晌。
再环顾周围。四百来禁军,人人带伤,进退之间却仍循着章法。狄螭怕他遇险,虽只给了他一千人,当真是精兵。
月见狄离神色凄然,沉声道,“乌雅遥让我给您带了八字箴言。”
狄离茫然看着月,不知当此绝地,哪八个神奇的字竟能解了这死局。
“圣人护佑!紫微炫煌!”月铿锵道。
狄离闻言浑身巨震。
他不畏死,却不忍心这些兵士丢了性命。战死沙场还算荣光,若是因丢了主帅而被问斩,那可是奇耻大辱。
圣人护佑,紫微炫煌。
有了这句话,便是死局,也总要拼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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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雅遥下得山来,集合了一众兵士,问道,“兄弟们有几个上过战场?”
寥寥无几的几人抱拳。
乌雅遥不慌不忙的又问,“有几个杀过人?”
这次有二十来人抱拳,其余兵士面面相觑 。
乌雅遥朗笑,背后什伍参暮剑“呛啷”出鞘,悄无声息的将一棵碗口粗的树拦腰斩过,却仍上下相承,直立不倒,“参军不浴血,怎成就英雄?!今次,兄弟们随雅遥去战场上杀个痛快!”
众兵士呆呆看那断树终于被风吹倒,片刻沉寂,皆精神抖擞,轰然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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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北地天短,申时天色便已暗了下来。
乌雅遥带着一百骑禁军,大摇大摆的走进“瓮”里。 入了两山夹侧之地,便兵分两路,向两侧山脉散去。
置之死地而后生,一向不为他所喜,今次却不得已。善战者,不可胜则守。可此时那一个城楼,却守不了永久。战无可战,避无可避,终归是要逃。只不过,该逃的是狄离,却不是他乌雅遥。
“已入得我陷阱,还敢分散兵力,找死。所谓的才子也不过耳耳。”西侧山脚下,一人淡淡嘲讽。
此人少年体态,身量不高,身上裹着雪白名贵的狐裘,侧坐马上,一条修长的腿慵懒的攀着身前的马鞍,狐媚的眼睛傲慢又狡黠,剔透的脸蛋被火把的光映得玛瑙般诱人。
他自称姓胡名厌,先祖是西疆华时国人,近日刚投了秦家兄弟,自请做一名谋士。此次秦家兄弟被狄离“污蔑”,而起兵围剿,便是他的主意。
秦虎对他美色咽了口涎,谄媚道,“自是比子厌的足智多谋差得远。”
胡厌轻蔑撇唇,不去理会秦虎的猥亵,又问那前来报信的士兵,“可知他们如今到哪里了?”
士兵低头禀告,“前哨来报,他们将马蹄绑了棉布,黑暗之中声音极轻……不知去向……”
“跟丢了?!”胡厌抬手便拔了秦虎的佩剑,刺进了士兵的心口,“没用的东西!”
秦虎见胡厌如此动辄降罪,取人性命,愣了一愣,却也没说什么。只谄媚的接了滴血的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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