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光如有意》第51章


傅碧浅此时也反应过来他是在逗弄她,当下沉了脸色,怒瞪着一脸戏谑的男子,却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他,最后只忿忿的说道:“萧墨远你真是个混蛋。”
却还是伸手抱住他,这一次她用了全力,直将萧墨远疼得呲牙咧嘴,想来这美人恩也不是谁都能消受得了的。两人静静的拥抱了一会儿,傅碧浅便开口问: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宋行之有没有给何去送消息?”
“多亏碧儿相救,若不是你设法将具体的位置告诉了何去,恐怕我还不知道要受多久的折磨呢。”他这句话说得半是正经,半是不正经,傅碧浅不知是真是假,但是他现在在她的眼前就是极好的。
“萧墨远,再也不要离开我。”
“好,我萧墨远承诺有生之年再不离开傅碧浅,余下之年竭尽全力守她、护她、免她惊、免她苦,好吗?”最后这句却是问傅碧浅的,情到深处也大抵如是。
又行了一段路,马车便停了下来,外面人声鼎沸,傅碧浅不禁有些诧异的看向萧墨远,只见男子对她温和的笑笑,她便真的安下心来。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你明知道前面的路可能会有些未知的危险在等着你,但是有一个人站在你身边,单单是站着就已经让你完全忘记了恐惧,忘记了危险,于是能安心的面对前面的道路。
傅碧浅下了车,见是在一条十分热闹的街,两人携手步行了一段距离,七拐八拐的便来到了一处别院,这里比较安静。
萧墨远敲了敲门,立刻有人开了门,两人进去后便又立刻关上,才进院子,傅碧浅便看见万俟桑和一个姿态娴雅的女子在紫藤下对弈,她抬头看萧墨远,他只笑笑,拉了她上前在棋桌旁边坐了。
万俟桑抬眼刚好见了两人,在棋盘厮杀之余分心道:“回来啦,我已经让厨房准备好了午饭一会儿就开饭。”
他这一句话说得十分随便,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敷衍,但是傅碧浅听着却别是一番滋味,仿佛她只是出了一趟远门,现在风尘仆仆的回到了家。与万俟桑对弈的女子也对她笑笑,想来就是萧墨远曾经提到的许碧衫,万俟桑的未婚妻。
傅碧浅看看身边的男子,两人相视一笑。
吃过午饭傅碧浅洗了个澡,换过衣服,头发还是湿的却听到院子里有些吵闹,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突然又紧绷起来。
拉开门看到的却是秋华,她不禁苦笑自己真的成了惊弓之鸟,一点风吹草动就足以令自己吓得半死。
秋华身后还跟了一个人,这人却是谢品月。谢品月对她点点头,便侧身进了门。
际遇真是奇妙的东西,几个月前他们在沧溟雪山遇见,那时她还是一个逃亡者,而现在他们又在幽隐的市井里再次遇到,这次她心甘情愿回到萧墨远的身边。
谢品月给萧墨远治伤的空闲,秋华说了些近几月发生的事。
原来萧墨远从南宫溪月处离开后便径直来找她了,但是由于南宫溪月的看守实在太过严密无从下手,于是萧墨远便让无门的人在幽隐的后院“放火”,是故摩卡一族才能在数日之内将北方四郡纳入囊中,依照她以前的经验来说,这火放的必然不会小了。
晚间傅碧浅端了晚饭,谢品月刚巧要走,这次只是扫了她一眼便离开了,傅碧浅只觉一头雾水,明明上次见的时候还没有如此疏远,现在却连陌生人也不如了,想着竟然问了出来:
“你觉不觉的谢神医有些冷漠?”
“哦,可能他人比较淡泊的原因吧。”躺在榻上的男子嘴角微勾,眼中透出些幽光来,但是女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发觉。
谢品月的心思也许别人不懂,但是却逃不过萧墨远的眼睛,尤其是当他们所喜欢的人是同一个人的时候。但是萧墨远并不愿点破,也希望傅碧浅此生都不知道他曾对她动心倾慕。
第52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稍晚一点傅碧浅想要回屋休息,却被萧墨远拉住,她见他脸色苍白的半倚在榻上,眼中隐隐透出些幽光,傅碧浅受了他的蛊惑竟不禁也上了软榻,两人缩在榻上,有些挤却十分安心。
“你身上的伤怎么样?”
“没什么关系,你心疼?”
傅碧浅将头埋下去,声音闷闷的传出来:“我见过他们对你用刑。”
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体瞬间僵硬起来,呼吸声也有些沉,两人都想起了在幽隐的那一段日子,虽然他已经料到南宫溪月绝对不会对他客气,但是并未像让她见到,他一生都不愿让她见到他狼狈,可是偏偏他的狼狈都被她见过,一次是为了救她跳了炎凉河,一次还是为了救她跳了悬崖,这一次还是为了救她,没成功成了仁。
他想了片刻开口问道:
“那碧儿要怎样补偿我?”
傅碧浅还是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并不答话,手臂却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许久才道:
“小女子无以为报不如以身相许!”
萧墨远没说话,目光却有些变了,原本放在身侧的手移到了她的背上,傅碧浅一抖却没有动,只是睫毛微微颤了两下,也不看萧墨远。
男子的手顺着她的脊梁往下滑,像一条危险的蛇,最后停在她的腰上,傅碧浅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心也跳到了嗓子眼,却不愿退缩,还是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忽然却听到萧墨远的嗤笑声,还带了毫不掩饰的轻蔑:
“碧儿若是怕了可以将刚才说的话收回。”
傅碧浅蓦地睁开眼,嗔怒地瞪他一眼,不服输的性子又被激了出来,偏偏男子还是一脸“我能理解”的模样不禁让她更加恨得牙痒痒。
刚刚说出那句话,已经是她活到如今做过的最为大胆的事情了,可是现在她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所以她回道:
“谁说我怕了!今天我倒要看看最后是谁怕了!”此时她已经翻身骑到了萧墨远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男子安之若素,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依旧是浓浓的怀疑。身下的男子衣衫半敞,露出洁白而线条清晰的胸膛,上面还带了些许深色的伤痕,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唇却是淡粉色的,傅碧浅头脑一热便吻了上去,一点一点的加深这个吻。
可是萧墨远却觉得这样还不够,一只手抚上了她的后脑,此时傅碧浅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予取予求。
傅碧浅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已经被萧墨远反压在软榻上,两人都是衣衫凌乱,傅碧浅索性不去理那所谓的礼教矜持,此时她只知眼前的男人让她心动、心折、魂牵梦萦,复又伸手环抱了他的颈,将他的头拉下来深深的印上自己的唇。
萧墨远的眼神更加深沉,几乎和那夜色融为一体,手解开了傅碧浅的腰带,轻纱罗衣便无声的滑下来,露出有些瘦削的肩膀,虽然瘦削却是极精致的。
他沿着她的耳际一点一点的向下吻,吻上她的颈项,吻上她的胸口,吻上她的肩膀却停住,下一刻便张口咬住,不轻不重的力道,让傅碧浅几乎呻吟出声。
傅碧浅蓦地想起这个位置,正是那次她咬他的位置,没成想这厮竟这样记仇,顿时有些怒,却挣不开。
待男子松口后两人又缠了起来,软榻太小,萧墨远将她抱到了床上,此时两人俱是衣衫不整,谁都不肯放过谁,床幔放下还是遮不住里面春色满园。
萧墨远身上的伤口大都结痂了,只是看着还是让傅碧浅很难受,她用力将男子的身体推到,又翻身趴到上面,发狠地讲他的衣服向两边撩开,将他整片胸膛暴露在眼前,上面鞭伤烫伤无数,有些伤甚至不知是用什么弄的,她的手有些颤抖的抚上却被萧墨远抓住,男子轻轻的摇摇头:
“已经不疼了。”
“当时也不疼吗?”
“想到你便不疼了。”
她将他的衣服褪下,将自己的里衣也脱下,两人俱是一丝不挂,萧墨远哪能容她主导,忽然起身将她抱在腿上,相贴的肌肤炽热无比,手放肆的在她身上游走,却忽然停住了,傅碧浅只能感觉到他身体有些僵硬,抬头看去却见他面色如土。
她不敢动生怕这一动再碰了他的痛处,然而却见他呕出一口血来,滴在锦被上有些刺目,她想去叫人手腕却被他握在手里。
“没事,你将柜子里的药拿给我服了便好。”
傅碧浅听话的拿了药和水给他服下,过了一会儿他的脸色果然好了些,她拿起药瓶,立在床前,什么表情也没有,连声音也是冷硬的:
“这是什么药?”
他嘴角还挂着血迹,半仰着脸,并不惊慌:
“不过是下午谢神医开的治伤药而已。”
“治伤药?什么伤要用七色散来治!”女子眼神凄厉绝望狠狠地将手中的瓷瓶掷向墙壁,瓷瓶发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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