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不由己》-越不由己-第184章


“敬王为何不满毅王?恼他没有在你发起袭击时呼唤埋伏的帮手?”武太后冷笑:“你可知无觅处是先王的亲随?现在徐正正率人在清理叛逆呢。幸亏毅王不支声,否则和阁下便更洗不清合谋的嫌疑了。你劫若宝来京城,借毅王的手用下毒的卑鄙手段威胁皇上释放胡妃,却又故意使人通知慕容朗来救若宝,此乃一箭双雕——既救胡妃又让皇上和慕容朗结怨,小为两人争妻,大则引发两国不和;实际上却是以若宝的身世为引,让毅王爷顺利逼宫夺权罢了,这才是你让毅王爷诱皇上应允在和若宝大婚之后才处死胡妃的真正目的吧?”
“你怎会提前得知?”难怪新娘子半途换了人,难怪刘心悦突现一群眼花缭乱的替身啊。面如死灰的敬王问。
“从我得知皇上为了若宝的性命而应允启沣的三个条件后便推断出了,昨夜再有知情人相助便更是真相大白。只是我估计不到你的居心竟不止如此。”武太后指指娉婷而至的素服胡姬:“阁下的旧交会告诉你真相如何。”
接下来,胡姬面无表情的一句话令敬王如堕噩梦中:“那慕容朗果真与你如此相似,昨夜他冒充你来见我。”
昨夜她被悄然立在床前的红衣蒙面人所惊吓,暗夜中认出来人那双斜飞的凤目,以为是旧情人冒险来相救。接着他告诉她事情可能已败露,启沣现在的处境极是危险,并怀疑她接到的暗示可能出错;心里牵挂儿子的她不疑有诈,便悄声将近段时间暗线送来的消息一一告知,结果旧情人精心策划的借昱庆帝决意立徐若宝为后之机,当众揭露徐若宝与慕容朗的关系,令东夏国的臣民对昱庆之前为爱人西征之举大为反感,再借徐若宝身世之谜迫使启浩母子遭非议而退位的计划被全盘托出。
武瑾儿现身的一刻,她才惊觉眼前的这名摘下蒙面布的旧情人不但年轻了许多,且更为俊美魅惑,他笑容可掬的自我介绍:“在下慕容朗。”
慕容朗,便是居之多次提到的前太子之子、与他算得上是绝对血亲的侄儿。没见过此人前,已有人推测其相貌应该酷似那位在西契美名知之者不多、却被两名皇子明争暗夺的绝色母亲;自负的居之不肯明说这个侄儿不但与他相貌颇似,且神采风度更为出众,以致她没有料到黑夜中二人完全可混淆视线。
无从抵赖的胡姬为保住启沣的性命,便坦然说出当年被委派接近成庆,下药迷惑皇帝使他对她欲罢不能、恋恋不舍,并在二人亲热时施了慢性的绝育毒药断了皇帝的子嗣;为离间东夏国皇家父子的感情,刻意多番勾引小她四岁的大皇子等等一系列有计划有步骤的灭国计划。
“武瑾儿,不管你信不信,其实这二十年的相伴,我确实爱上了霁修,就因为爱他,所以我不肯再下毒,还设法替他解毒,只是效果并不彻底而已。”最后她哀怨道: “你在冷宫遭遇火灾后,我才明白他爱的人是你,才明白他什么都了然于胸,却为了你母子二人而忍了下来。他和我虚情假意了十多年,是将众人的矛头和焦点对准我和启沣,好让你母子二人暗地里筹谋一切啊。我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原来从未得到过他的心,还丢到了自己的心,明知他的恩爱都是假的,却依然痴心妄想有朝一日成真。不过我不怨他,毕竟我伤害他在先,因果循环,一切使然。至于启沣,他的确是霁修的儿子,我为了得到居之的相助,故意误导他罢了。”
“姬儿,阿朗这家伙竟勾结外人陷害我,你也背叛我?还骗我足足近二十年说沣儿是我的孩子,好得很啊。”毅王悲怒交集之下,盯着胡姬狂笑:“早知如此,我何必赔上自己赶来救你?”
“居之,你之所以赶来救我,是因为你自以为此次计划成功在望,你自负得不去作失败的准备;你只是想先扶持启沣当上东夏国皇帝,待慕容朗推翻慕容令之后你再揭露他的真正身份逼他下台,而你登上西契皇位后便会强行让启沣臣服于你,你则成为数百年来第一个统一东西的霸主,对不对?”胡姬站在儿子身前,张臂护着儿子。
“这些也是阿朗告诉你的?”慕容居之勃然变色。
“是,不管他所言是否属实,难道统一天下不是你的心愿?你说我骗了你二十年,然而你狠心扔我到东夏可曾料到今天?慕容朗说得对,你爱的是你的霸业,我也只是一颗棋子而已,否则你早便设法营救我出宫了,岂会如此隐忍任由我爱上霁修?”胡姬长吁,面对武太后正色道:“武瑾儿,霁修既要我在地府相伴,胡姬求之不得,但启沣一切被蒙在鼓里,你应允我不伤害他的,请你守诺言。”
武瑾儿淡淡一笑:“当然,先王的遗言也是这般交代,只要毅王尽心扶持皇帝,便是天下手足情深的表率。”
启沣听得母亲主动求死,哀恸不已,从背后抱着她泣然泪下:“母妃,母妃,为何狠心留下沣儿一人?”
“沣儿,不要迷恋易凝霜,天下等你宠幸的女子多得是,我的儿子如此优秀,慢慢精挑细选,定会有合意之人。母妃和你的父王都会保佑沣儿顺心顺意……”胡姬咬破衣领藏着的毒药,咽下后便气息全无,独余毅王悲怆饮泣。
昱庆帝在胡姬出现后觉察到殿上臣子们的议论竟是将若宝与她相提并论为红颜祸水,胡姬吞毒自尽后慕容居之怨恨的目光更盯着若宝不放,心上人将被口诛笔伐的后果已显而易见。
他坐立不安、心惊肉跳,亟亟下令处置慕容居之,然后死死挽着心上人的手再也不肯放开。
待见母亲黯然传令厚葬胡妃、自家王弟头也不回扶尸而去;而巫行云依然身穿血迹斑斑的白袍出现时;启浩蓦然一把抱起愕然挣扎的阿越,转头对母亲说:“母后,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娶她!”
眼明手快的武瑾儿出手如电,点住儿子的“跳环穴”和哑穴,趁群臣不留意下打眼色让夕颜扶着他一同坐在皇位上。
“皇上,你怎能如此不理智?看来无论徐若宝是否与慕容朗牵扯不清,哀家都不能留她在你身边”在儿子哀求的目光中,武瑾儿拉过阿越,痛心轻斥完痴情的皇帝儿子,便温言对她说:
“若宝,哀家为保护心悦的确欺瞒你和徐正,但经射日台一事后,你与慕容朗的关系天下皆知,即便可证实你非西契的奸细,东夏国已不可能容你留下。”
阿越凝视夫君焦虑的俊脸、再看看启浩惊惶的不住眨眼示意不要离开,她顿时五味俱全百感丛生,咬牙垂首凄然道:“是,若宝有负太后的教诲,任凭太后处置。”
武瑾儿乃过来人,怎会看不出儿子正在暗示要保护这个纯良的佳人?到最后关头,启浩依然视若宝比性命、帝位更重要;但他肩头的担子推卸不得,不应太过专情在乎一人,儿子如此的真情注定是无法圆满的了。
还有小悦,昨夜她和慕容朗明明白白是感情极之深厚的两情相悦啊,为何又会和巫行云如此情深一片?这个率真的女子如此极力隐藏对他的情意,应该是想保护他吧?真的心痛自家儿子始终无法如这两名男子般在她心中占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孩子,哀家不知道你是否在有意隐瞒着什么,只是希望你认清自己的心才好。当断不断,情意更乱,累人累己,终难解脱啊。”将阿越拉近,怜爱地拍拍她的手,替儿子难过的太后语重心长地轻声细语。
阿越明白太后经过昨夜已被妖孽不畏险阻来搭救的行为所动。
记得那时她以为妖孽已遭不测,正哀痛欲绝之际,太后牵自己的手唏嘘道:“放心,他无恙,为你出宫做准备了。慕容朗确实是个真性情的男子,值得你倾爱一生。小悦,我很希望你做我的儿媳妇,但你确实不爱启浩,我是过来人,深知感情是强求不得的,启浩此生要错过你了。”
听这话后她才明白太后昨夜的遗憾和感慨原来是指启浩与她的缘分而已;而现在太后正殷殷切切的提醒她不可辜负妖孽的一片至诚。
可是太后哪里知道,夫君对她也是全心全意的呵护宠爱啊,然而她看到凝霜为他自尽、而他毅然断下霜儿一臂应允相娶时,她便知道自己只有选择黯然退出来成全夫君免受良心责备了。
扑入武瑾儿的怀中,哽咽道:“太后,若宝辜负了你和徐正爹爹的教诲,也愧对自己的夫君和爱护我的人,更不想因此而令皇上落入别具用心之人的陷害,我会听从您的处置,绝无怨言。只是求你……求你……”
泪眼婆娑望向自家夫君,紧紧拉着太后的衣袂恳求;武太后暗叹一声,点头应允下来:“若宝,哀家会照顾你提到得那些人,包括成全桑隐雪和樱桃。”
“谢谢太后。”阿越喜极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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