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驸马越墙来》第21章


忽然,觉得很心痛。
以前那么温文尔雅的萧逸,以前那么简单的萧逸!
这三年,其实最不好过的是他才对。
我老是怨念的活在自己的纠结里,却忽略了他要承受的一切。以为要共度一生的人为了自保而放弃他,父亲为保家族而含冤自尽,母亲也随之殉情。最孤单的是他、最委屈的是他、最压抑最愤懑的都是他……
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那么自私无情过,我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自责,哭了出来。
“其实,最可笑的是我才对,居然做了那么久的无用功!”声音莫名的颓败无力,萧逸别开盯着我的视线,饱含讽刺的笑。
泪眼朦胧中,萧逸的双手似乎紧握成拳,眼睛固执而又坚定地看着某处。
“或许,或许……恶有恶报!”支支吾吾的开口,我的音量越来越小,这种理由,就连我自己都骗不了,更何况萧逸?
气氛沉默了下来。
天越来越暗了,闻着不断被风吹过来的酒味,我觉得头越来越沉。
“亚亚,你相信吗?”萧逸的声音突然划破沉默,伴着酒味一起飘近,“若我说,琼林宴当日,我是想要请圣上赐婚,赐我们俩的婚,你信么?”
…… ……
今天,所有的惊讶和不可置信都抵不过此刻。
来不及反应的傻傻看着萧逸,我动了动唇,却无法说不出一个字。
万片虚无中,只能看得清,萧逸的眸子漆黑黑的,像暗夜一般,紧紧地笼罩着我。
第二十章 当断则断
“亚亚,你信么?”萧逸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却较上次轻了许多,让我有种淡淡的难以言明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如今怎么会走到这种地步。”朝我再走近两步,萧逸就站在我身前,咫尺之距,“其实,我不应该原谅你的,事实上,我也并没有想过要原谅你,尽然,你很无辜!”
如今,我才觉得,萧逸说话总能让人的心悬在半空中,且时上时下,叫人不得安宁。
我曾经是有奢望萧逸有朝一日能够原谅我,虽,那只是妄想!
可他方才明明有说想要……娶我,现在又说不能原谅,的确让我在冰火中轮着走了一遍。
“你说,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疑惑的盯着我片刻,萧逸又突然地轻笑起来,眼角微微的向上翘,“所以,我一定是疯了!”
不忍再看萧逸的脸色,我别过头,埋首盯着被夜染得墨黑的水洼。
“萧逸。”犹豫了良久,我终于鼓足勇气小声开口,“……对不起!”
很长时间,萧逸都没有理我。
我以为,他是真的不会再回我了,可是,就在我不断地安慰自己的时候,萧逸却猛地抓住我的手,厉声道:“不准说对不起!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萧逸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凶狠,吓得我心突地一跳,不由自主的缩着脖子抬头望他。
右手的痛一阵一阵加剧,可见,萧逸的怒火也是越来越盛。
硬生生的咬牙忍住,我震惊的看着萧逸的眼神僵冷到让我陌生。
半晌,萧逸没有预兆的突然松开手,兀自的转过身,背对着我,语气不含任何感情,“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只是做了你应该做的,如此而已!”语罢,便不再回头的举步离开……
眼睁睁看着萧逸的身影淹没在满片暗夜里,我动了动被萧逸捏的泛痛的右手,又站了片刻,才木然地走到绿篱,怔怔的穿回将军府。
……
次日,宫中传来消息,圣上已对外宣称成王因病去世,丧礼隆重,并加封恭亲王。
朝政上的动荡我并感觉不到,只能从父亲偶尔的脸色分辨些许,这些日看来,成王一党大约早已一盘散沙,因为安将军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好,就连对安雨粒的态度也温柔了不少,昨日还很慎重的说她年龄已到,该是时候许户好人家了。
当时安雨粒的脸立马就成了两个橙子,红彤彤的。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忒淑女道,“姐姐尚在闺阁,做妹妹的哪能越过去呢……”
那时我才用了点粥,却感觉饱的想吐,安雨粒这小白兔装的不是一般的像!
只是,等我嫁出去……貌似,还很远!
这两日,我想得很多,前所未有的多!想我到底该怎么办,是固执的等着萧逸迎娶公主,还是赶在他前面找个人出嫁算了。
如若等萧逸成亲,我觉得我大抵会承受不住。
可随意找个人嫁了,我又觉得原来走到最后,到底还是我先跨出真正分离的那步、还是我亲手将过往全部打碎……
事实上,跳出来看,我觉得,我还有希翼,对萧逸一直有希翼。但,令人纠结的是,理智也在。
所以,我总是不断的在心底说服自己不顾一切,但事到临头,却又猛地缩回龟壳,然后命令自己,安绯亚,你要懂得审时度势,认清现实。
如此感觉,真的特别磨人!
本来和萧逸分开后,我性子就越发变得优柔寡断,再加上这几天阴雨不断,心情就更是迂迂回回了。
呆呆的靠着窗子数外面的雨帘,我不自觉地又想起萧逸的那句话。
“亚亚,你信么?”
我信么?将下巴搁在手臂上,我皱了皱眉,又不自觉的微弯了嘴角。
大抵信得吧!只是有些不明白萧逸要娶我的理由?但心里却隐隐的含了丝甜,真的!不管最终到底会如何,萧逸的那句话,让我豁然有种温暖的感觉……
“小姐,于公子来访。”俏娟的声音蓦地响在身后,我惊了一下,倏地转过头。
相约游湖那日下着大雨,我连给他捎个口信都没有,相对的,于侦韦也并未对我传任何消息,我不知,他是否还在生我的气?
咬了咬唇之后,我看着俏娟,复杂的开口,“请他进来吧!”
于侦韦的衣服如上次一样,被雨染湿了大半,但估计是方才好好整理了番,脸颊头发看起来颇自然。
他的脸色很平静,像第一次真正见面时给我的感觉一样,那么风淡云轻的拱手朝我作揖,“在下于侦韦。”
忽然,什么气都没有了,毕竟,那天我朝他发脾气的确是自己堵得太慌,恰巧他的一番话又字字正中红心,叫我不得不去承认,遂当时便气急败坏恼羞成怒了!
如今,面对面看着他,心里还是生出了好几分悔意。
我请他坐下,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分明才隔了两日,感觉却突兀的有些生疏了!
思索了半天,我尴尬道,“这么大的雨,就不用过来了,省得麻烦。”
于侦韦听闻,抬头看我一眼,轻笑两声。
我突然就从他的笑声中反应过来,这话……貌似说的有些不应该,像有种拒绝的意思包含在里面。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是想说……”断续了半天,我仍是没找到表达我意思的词,便干脆死了心闭上嘴。
“应承那方闹水灾,百姓惨不忍睹,后来前方大堤决裂,情况愈发严重,诸多居民流离失所。”于侦韦的脸色很严肃,我尾音刚落,他便迅速地接过话,似乎并未把我方才说的话放在心上。
雨水成积冲破大堤了么?
早前于侦韦与我说应承那方的状况时,我还有些不以为意,原来真的是闹大了?
又朝窗外看了眼绵绵不断的雨,我紧跟着询问,“如此严重的情况,朝廷待如何解决?”
从进来于侦韦便未正眼瞧过我,如今却是两只眸子眨也不眨的锁着我,一字一句道,“据说圣上有意让萧逸前去,若诸事顺利,年后便封官加爵与安平公主成婚。”
“自然,这些都是朝中流言,不可俱信。”速度极快的紧跟着加了一句,于侦韦微微别开视线,不再看我。
流言?没有几分可能性怎会传出这样的消息?
默默地捏紧手里的帕子,我想,这事,必定无疑了!
圣上本就对萧逸的父亲心怀愧疚,现在这份愧疚毫无疑虑会移加到萧逸身上。但,一味的提携难免惹人非议,最好的方法就是有所作为,让他人留不下口柄,眼下,治水就是个让人心服口服的最佳时机了。
“挺好的……”无力的松开手里紧握的帕子,我看向一侧的于侦韦,喃喃似自语,“真的挺好的!”
“真的好么?”顿了一顿,于侦韦划开嘴角,那抹笑意怎么看都有种嘲讽的意思在里面,“萧逸他想娶得人是你。不是公主。”字字落定,于侦韦站起身,突兀的让我有种很强的压迫感,“你应该感谢我终于想开了,不然,有些事情,你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
无法理解的抬头,我有些不相信于侦韦会以这样的语气来跟我说话,有种淡淡的狠意,很不像我这段时日所了解的他。
“上次那番话我是故意与你说的,其实当时若你再坚定一些,向萧逸坦白,他定会抛弃一切与你在一起。”
于侦韦的语气很笃定,倒让我有些不确定了,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把握能让萧逸为我放弃一切。
再者,撇开萧逸的问题不谈,于侦韦这幅样子也让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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