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以为辞》第20章


那人似乎没有想到君夜会以这样的态度同自己说话,一下子怒极的只着君夜道:“你……你不要仗着自己是五夜宫宫主便如此嚣张!你以为你现在还是武林的首脑吗?你这个包庇魔头的家伙根本就不配!”
“哦?”君夜冷冷哼了一声,手中的辞夜已然握得很紧了。
那人有些发颤,却不知究竟是被气的还是因为被君夜的眼神吓住了,良久没有再挤出一句话。只是他仍是站在原处,并不肯让开。而他身旁的几名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人也是摇着头说话了:“君夜宫主,我想这件事你没有给出交代之前最好是不要离开,这样才对得起整个中原武林,你说是吗?”
“那些与我无关。”君夜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挡住自己去路的人,“什么中原武林什么正派邪教我统统都不感兴趣也不想管,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她的话生硬冷酷无比。
换来的却只是旁人的嗤之以鼻,哄闹声之中一人开口道:“好啊,便让她去见那个邪教教主,我们跟着她一起去杀了那个魔头!”
“对,说得好!”
“好主意,杀了魔头!”
“杀了魔头!”
那一声声的魔头充斥在整个房间之中,君夜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原地只是不停的向着如今风卿言究竟是怎么样了,凌误究竟会怎么样逼风卿言说出归神戒的所在。
而风卿言,究竟又是怎么样的想法。
这些她统统都想知道,而不是在这里听着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含着杀死大魔头。
她只觉得很烦,很烦躁,那一声声的呼喊像是预示着风卿言的未知。
离辰和越之霜也站在人群之中,君夜看到了他们想要制止旁人的呼喊,只是他们根本做不到,这些人像是疯了一样。他们只想要消灭魔头,只想到除掉风卿言之后的快感。
君夜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住口!”这样的两个字声音并不大,但却包含着一种让人胆寒的东西,像是愤怒,不可抑制的愤怒。
这是君夜的声音,然而所有人看过去的时候却又不确定究竟是不是她喊出来的了,因为她的表情太过冰冷,看不到愤怒,一丝一毫的愤怒都看不到。
只有越之霜和离辰知道她是真的已经愤怒到了某种程度。
在场的人突然便全部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君夜的微微喘息声。然后她环视了一□旁的人群,最后视线定格在了挡在她的面前那几个人身上,她说:“让开。”
森寒的语气让人联想到的是严冬的雪。接触到她视线的人没有一个不怀疑她手中的辞夜匕首下一刻便会毫不犹豫的抽出刺向自己,因为此刻的君夜太过凌厉,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
静默了很久,也是在君夜就快迈步准备冲出去的时候,先前语调阴阳怪气的那人又开口了:“让你去自然是可以……我们所有人一起跟过去,你看如何?”
一句话说完,众人只看见君夜是动了,眼神一个细微的变化,一连串的动作不过是眨眼之间便完成了。那些让人眼花撩乱的动作之后,所有人的视线之中只剩下捂着渗血的手臂不断地叫嚷着的中年男子,还有站在他身边握着滴血的辞夜匕首的君夜。
“君夜宫主!”站在不远处的一人怒目圆睁便要开口质问。
君夜不过朝他看了一眼,随即便转身从那受伤的人让开的空位之中穿了出去,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迟疑。她并不是为了引起争斗而动手,而是为了离开这个地方去救风卿言。
然而,世上总有许多事不让人如愿。
就在离开房门没有多远的地方,君夜再次被迫停下了脚步。
因为她的面前站了一个人,一个手执着折扇眯着双眼笑得很是魅惑的男子,牧月崖之主,凌似月。
也在她终于还是止住了脚步的同时,风卿言就在不远外的檀湖,对凌误说出了藏了许多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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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信任 。。。 
君夜等人没有猜错,风卿言的确是被凌误带走了。
坐在湖边一块大石之上,风卿言有些担忧的看着眼前的那一片碧蓝的胡。在不久之前,凌误纵身跳入了湖中,直到现在也没有再出来。
天空之中突然掠过一只鹰,风卿言抬头看了一眼。那一瞬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下一刻便撑着身子要站起来。
却也在那同时,原本便不甚平静的湖面突然冒出了一串水花,一人一身的湿衣自湖中缓缓站了起来。
那个人是凌误,他身上的黑衣紧紧贴着身子,带了一些皱纹的脸上苍白一片,胡茬之上有水缓缓滴落。
他的神情很严肃,仿佛是有着什么话想说,但是却又一直不曾开口。
“风公子。”语调平缓的,凌误总算开口道。
风卿言静静的看着他,目光平静又带着一些释然的笑:“拿到了?”
“拿到了。”凌误点头,随即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在他的手上是一枚黝黑的戒指,在阳光之下泛着淡淡的荧光。
古朴的戒指看似毫不起眼,却是江湖之中谁都想要得到的宝物,归神戒。
那便是凌误花了那么多年想要得到的东西,现在就在他的手里。
风卿言看着凌误手中的归神戒,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仍是没有说出来。顿了很久之后,风卿言才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好了,现在归神戒你已经拿到了,我答应你的事情也已经做到了。”
凌误眼神微变,又点了头道:“是啊,你答应我的事都已经做完了。”
然而他答应风卿言的事还没有做到。
两个人静静的对视,风卿言察觉到了些什么,但他不肯确定,微蹙着眉垂眸看向凌误手中的那枚戒指,还有他身旁那插在地上的长刀。
“对不起。”凌误终于开口,却是冰冷的语调。然后他突然握紧了地上那柄长刀的刀柄,猛力一提便拔了起来,动作没有一丝迟疑的将那刀斩向了风卿言。
那一瞬间,风卿言的双目陡然睁大,然后带着一些不可置信的意味看着凌误手中的那柄刀很轻易的在自己的胸前划开了一道血线,那些血瞬间喷涌而出溅开在那柄长刀之上,还有凌误的一头一脸。
那些都是他的血,温热的,还带着自己体温的鲜血。
也许方才看到凌误的神情的时候真的是怀疑过,只是他没有想到凌误真的会对自己动手,而且动手得如此毫不犹豫。
那刀带出了一连串的血花之后缓缓垂落至地面,然后凌误突然重重的跪倒在地,一字一句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只能这样做才可以救秋儿。”
他说的秋儿是他的儿子,当初他离开牧月崖之时托付给凌似月的凌忘秋。
风卿言面无表情的看着凌误,然后轻叹了一声,很轻很轻的一声,却像是道尽了一切。风卿言从来都是文雅淡然的,从来都含着笑好脾气的,这是第一次,凌误看到他这般的摸样。
没有笑,也没有失望,只是面无表情。
他是听说过风卿言便是当初的严华教教主风藏,只是他从来没有觉得如风卿言这般的人真的会是那个传说中武功深不可测的男子,从来没有想过,风卿言会有这样的眼神。
风卿言的身体渐渐的软倒下去,自那一块大石之上跌下,重重的摔下却依旧是没有一丝表情。他甚至没有抬头看凌误一眼。
“那么多年了,那人对秋儿下了毒,他要我杀了你拿到归神戒,否则他不会给我解药……”凌误解释道,却不知究竟是为了让自己好过些还是想让风卿言在临死之前原谅自己。
那天他的确告诉风卿言自己需要归神戒,他也说了那关系到他至亲至爱之人的性命,但他没有让风卿言知道,此次自己还有着一个目的,便是杀了风卿言。
眼见风卿言仍是没有反应,凌误将手中的刀握得更紧,然后他跪在地上一寸寸挪向风卿言:“我凌误此生光明正大,唯一对不起的便是你……我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能平静的走。”蓦然紧闭上双目,凌误双手握刀缓缓举起便要斩向风卿言的脖颈。
一直静静的睁眼没有表情的风卿言到了此刻才终于动了,他抬眸看向那向着他斩来的长刀,然后扯着唇角露出一抹无奈的笑,那笑容却让凌误心中一寒。
抬手之间,那柄长刀止住了攻势,凌误的双手便僵在了半空。
风卿言只一手徒手握紧了长刀的刀刃,强势的让那刀再也无法下落分毫。
“我……还不能死。”风卿言只说了这一句,这一刻他的眼睛明亮得让人不忍直视。
凌误是何人,所有人都知道凌误是前任牧月崖之主,是一个让人胆寒的对手,然而到了这一刻他却发现自己开始感到无力了。
风卿言分明已经失去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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