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忧》第28章


这些话虽然好听,可无忧也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习惯了。她觉得昭容今日的表现很奇怪,她开口试探,道:“有话便直说,何苦如此?我可受不起,能让当今圣上来巴结。”
“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宫中最近出了点小麻烦。”
“哦。”无忧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我便知道你是大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
“刚还想你怎会来段天恒的婚宴,原来是来逮我的。”
被人识破了想法,昭容不慌张,只说:“话也不要说得那么难听么,我是你皇兄,你是我妹妹,哥哥有麻烦,妹妹帮忙不应该吗?”
“什么事?”无忧心想自己骗过人家,心里过意不去,就答应了。
“宫中闹鬼。”
“闹鬼?”无忧听了,笑了,冲昭容道:“闹鬼你应当去请道士和尚做法,你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会抓鬼。”
男子回:“我怀疑是有人搞鬼,故意扮鬼吓唬人。”
“你要我找到那个扮鬼的人?”
男子点头。
就这样,无忧又一次踏入了那座皇城,前方不知道有什么等着她。
星月宫。
这日不知为何,天边妖异的挂着深粉色的云彩。一女子着干净的白衣,她一袭白发在天的映衬下更显得简洁、干净。一头白发垂在身后,面前摆放着古琴,她伸手抚琴,淡淡的琴声如春风般拂过人的脸颊。
她的眼前坐着三个男子,他们面前摆放着一杯茶,但三人均不说话,仿佛害怕一开口就打破这样的宁静。
直到女子开口:“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星月宫的弟子呢?门口怎么一堆白骨?他们都死了吗?”问这话的自然是初次来星月宫的千愁。
女子听了低声笑,花乞丐说:“门口的白骨的只是装腔作势,吓唬来星月宫挑衅的侠客,几十年前便是如此了,话说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呢。至于弟子吗?乞丐我就不得而知了。”
林霜华听了,呛口道:“也有你百事通不晓得的事了?”
花乞丐如孩子般笑着摸头,回:“在你面前,我怎敢称百事通呢。”
林霜华道:“星月宫弟子搬去后山了,自从师傅死了,这里成了星月宫禁地,除我之外,外人不得入内。”
花乞丐听了这话,哈哈大笑,道:“那我们岂不是来找死的?”
“呸呸呸,你不要在霜华面前胡说八道。”白眉道人冲着口无遮拦的花乞丐挤眉弄眼。
女子倒是不在意的说:“我老了,容颜不再,身子也不如从前灵活,只有我的琴技还是和当年一样,道长说是不是?”
白眉道人听女子如此说,立即反驳道:“没有的事,你的琴艺比当年长进不少。”
女子微微一笑,停下了手中的琴弦,说:“你还是和当年一样,总是捡些好听的话给我听。”
白眉道人摇头不语。许久才开口说:“我也老了。”
“我们三人都老了。”女子说完这话又拨弄了起了琴弦,她说:“既然你说我琴技长进了,我便再谈一首。”
花乞丐喝尽茶杯中的茶水,如饮酒一般喝下,起身,道:“我可不服老。我年轻着呢。”说完哈的问身边的千愁:“白布头,你说是不是?”
千愁点头应和道:“是,是,是。”
花乞丐听了这话笑得更加开怀了。
“白布头,你要实话实说,这个臭乞丐老的脸都皱巴巴了,倒还是有脸说这种话,你说是还是不是?”白眉道人上前拉着千愁的袖子,要千愁同他一个阵营。
花乞丐反驳:“谁说的,你自己才是白胡子一大白,就连眉毛都白了,不然江湖人怎么送你个白眉道人的称号呢?白布头,你说我老还是他老?”
这下是为难了千愁,这两个老顽童非要拉千愁进这趟浑水。
林霜华忽然想起那年她初见他们三人,也是这样,花乞丐和白眉道人吵得不可开交,空灵夹在两人中间劝架,结果被骂得狗血喷头,最后倒是这两人合伙起来闹起他来。
她看向那个一脸无辜的男子,忽然觉得十分可爱,冲他嫣然一笑,结果男子见了她居然流下了两行鼻血。
他也不擦,只是呆呆的看着她笑,她看见那样可笑的他,笑得更加开心了。
凡是爱情都发生在一瞬,或因为对方笑了,或因为对方哭了,你恰好经过,遇见了,心忽然一下被击中,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往往是没有原因的,往往是在简单不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林霜华和金庸《侠客行》中的凌霜华同名了,不过人物个性不同,也懒得改了。
、【三十三】
京城。
同福客栈,玉莲和铁刃已住了多日,却还不见无忧的身影。
铁刃询问过同福客栈的掌柜,掌柜告诉他们:无忧十天前出了趟门就没再回来,房中的衣物包裹还有银子都没有回来取。
当铁刃和玉莲赶到京城,无忧就消失了,仿佛这个世界上再没有这个人,就连丐帮也没有消息。
铁刃自然也去找过段天恒,段天恒也只说那日无忧去了他的婚宴,后来他就不得而知了。
她到底去了哪里?是离开京城去了星月宫寻找千愁?还是遇见土匪被人绑架?
现下谁也不得而知。
夜幕降临就见铁刃穿着夜行衣,拿着佩刀出门。
“你去哪里?”玉莲就坐在他屋外的亭中,一眼就看见了他。
他拉下面罩,道:“我出去找无忧。你留在客栈等我消息。”
玉莲不问男人:你准备去哪里找姑娘?只是点点头,嘱咐男人:“你小心些。”
男子点头。
女子痴痴望着男子远去的背影,男子回头,黑色面罩下只能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不善言语的男子忽而开口:“等我回来。”
女子微微笑着,点头,男子就消失不见了。
月色如萤火虫灯光,她一袭白色囚衣,透过墙壁后面一扇小窗户望着月色,脸色没有一丝朝气。
她忽然想起她初遇段天恒的情景。她身患重病,玉莲冲他嚷道:“你好好看着我家姑娘,要是她回来受损分毫,我便让铁刃宰了你这毛头小子。”
他居然乖乖点头,说:“姑娘放心,必定完璧归赵。”
她说话损人,害昭容一生气,要她三日之内查出犯人。
段天恒为了节省时间,连夜跑死多匹马归来告诉她案子的消息。
不久,他成亲,娶了红儿,万事如梭在无忧面前晃过。
牢房中,脚步声步步紧逼,无忧却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只是望着屋外的月色,面色冷酷。
男子站在牢房外,他没有开口,只是望着无忧。
是无忧先开口的,她说:“我早该想到是你的,可是我不愿去想,不过到底你来了、”她转过头,看向这个身穿官服,头戴官帽的男子,喊他道:“段兄。”
段天恒只说:“把金枯财宝在何处说出来吧。若你不说,皇上是不会放你出来的,难不成你要老死在这地牢之中,一辈子不见天日?”
段天恒见无忧沉默不语,又道:“若你帮助当今圣上寻到金枯财宝,姑娘你也能飞黄腾达了,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你的病也有得治,皇上可帮你寻天下名医来京城。无忧姑娘,快把财宝的地点告诉我吧。”
“起先,昭容说宫中闹鬼让我进宫查案这是一个局,他最终的目的是想我查到金枯财宝头上,这点我现在知道了。”
无忧说完这段话,看向段天恒问:“我不知道的是,你专门去江南天下楼去请我喝你的喜酒,是不是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我们青海堂世代守护金枯财宝的秘密,你娶小红是不是也是因为查到了她当年是在青海堂的奴婢?”
段天恒不回话,只是望着无忧。
“所以你第一次找我进宫中破公主和亲案就是计划的开端,是不是?昭容让你跟着我,就是为了从我这里套出金枯财宝的地点是不是?……”。
“无忧,我……”。
无忧不听解释,大嚷道:“可惜我令你的主子失望了,我爹并没有把财宝的地点告诉我。”
牢房里面寂静无声,就连一滴水落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女子冰凉的声音在牢中响起,她问:“告诉我,我爹是不是被昭容下令杀的?”
段天恒许久的沉默已经告诉了无忧答案。
“你是其中一员吗?”
段天恒面如死灰,静静的站着,紧握拳头,挣扎什么。
“我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和杀父仇人称兄道弟,我很想知道,你在看见我的时候,脑海中会不会闪现我爹被你们杀害的情景。”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面,玉莲叫你照顾我,你那么爽快了,因为你愧疚。你杀了我爹,却只有愧疚而已。”
“是啊,我爹在你心中,只不过和你千千万万杀过的人一样。”
在漆黑的牢房中她的眼睛如冰锥那般冷,眼神如寒风刺骨。她笑的反问道:“我只是好奇,你今日怎么还有脸来问我金枯财宝的秘密?”
段天恒道:“你记不得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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