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旧影》第31章


下,放下这个从来都不曾属于她的人? 
在那奔跑的瞬间里,年氏那些埋在脑海里深处的画面又浮现了出来,画面里是她激动的掀开了纱帐,当她要掀开的那一刻,老和尚突然的站了起来,离自己越来越近,可也越来越模糊。。。。。。。是胤祯在西藏碰见老喇嘛的画面。。。。。。。又是秦愈湘在默林遇见老和尚的画面,有个声音直告诉她不要放弃,不要放弃。。。。。。。。。。。。。那早已被她遗忘的片段不断的浮出,这下她才知原来那老师父便是史四遇见的那个老喇嘛,而老师父说会在江南彼岸等着她的那个人便是史四,那个让她无法忘怀的人。 
秦愈湘见年氏如此伤情,怕她出了什么事,于是追了上去,她跟在了年氏的后头,气喘的喊道:“史四爷刚走,应该追得上。”说完后他便加紧的跑至年氏的身旁,他不自觉的拉起了年氏的手,快步的朝庵门口跑去。 
年氏在离庵门口十公尺处便看见史四那已远去的身影,她甩开秦愈湘的手,向前跑去,梨花带泪的吶喊道:“你等等。。。。。。。”她使劲的喊了出来,喊到她的嗓子哑了,心快喘不过气来,将尽要晕过去。 
她跑得快没力气,只见史四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渺小,她双腿一软的跌坐在了地上,哭声的道:“你要我如何忘记你。。。。。。。”她心痛的无法感觉到手与膝盖跌出了伤,只能痛的像撕心撕肺般哭着,眼前只见那梦中的纸伞被湖水掩盖,示意着她将要万劫不复。 
秦愈湘见年氏失魂落魄的跌在了地上,于是上前,蹲在了年氏的身旁,一时心里哀悲,于是不知觉的伸出了手,摸了摸年氏的头,轻声说道:“别哭了,他会过的很好的。。。。。”他的眼里也不知觉的泛起了泪光。 
年氏无法控制自己的栽入了秦愈湘的怀里,痛哭失声,秦愈湘见状,于是只能默默的搂住了年氏,任她在自己的怀里哭着,他不知怎么的,心里开始同情起怀里的这个女子,那个为了和他长的九分像的男子而哭泣的女子。 
黄昏,年氏坐在了陶然亭里,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的看着前方,这里有她与他的回忆,只是今日未下雪,只是前方的梅花林早已凋谢,只是史四已不在她的身边。。。。。。。。。。。 
年氏在临走前,把袖里的东西转交给了秦愈湘,一样也不留,她泪已流干,只是一脸伤情的轻道:“待哪日他回来了,替我转交给他。”她心想,留这些东西也没有任何的作用,只是图伤心罢了,既然与他无缘,既然她的命一世都与王府相接在一起,她也只能认命,这是嫁入皇室的悲哀,最终,顶多是带着那颗垂死的心过着剩下的日子,也没人会知道她的心有多荒凉,又何必让一个不太熟识的人为她担忧。 
说完后,年氏便默默的离开了慈悲庵,独留下秦愈湘一人,他是唯一知道她俩情事的中间人,他站在夕阳下,心中的那根弦,不知怎么的,也被那悲哀伤情的女子牵动着。 
第三十三章:三伏热天仍神伤
若是心里感到凄凉,尽管外头是三伏天,还是春天,心里也冷的像是冬日,结冰成霜,冻的连暖阳照了都不会融化。
时逢康熙六十一年,七月,酷暑。
数日前,胤禛见年氏每日郁郁寡欢,为了让她心里舒适点,于是便带着她到圆明园小歇几日。
年氏到了圆明园后心情并没有好转,脸上只是无任何的表情,不爱说话,直到前几天才觉得身子有些不适,连连作呕,胤禛请来了御医,把脉后才知年氏又有喜了,是她和胤禛的第四个孩子,可她无喜也无悲,这个孩子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多的喜悦还是悲伤,她只是不言不语的待在了圆明园里。
康熙四十八年,康熙帝将北京西北郊畅春园北的一座园林赐给了胤禛,并亲题园名为“圆明园”,“圆明”是胤禛的佛号,康熙帝以胤禛的佛号替这园子题了园额,圆明园是清代著名的皇家园林,面积五千二百余亩,一百五十余景,规模非常之大。
圆明园是人工创造的大型园林,景色秀丽,广植树木花卉,以断续的山丘、曲折的水面及亭台、曲廊、洲岛、桥堤等,将广阔的空间分割成大小百余处山水环抱、意趣各不相同的风景群,园内水面约占圆明园、常春园和万春园三园总面积的五分之二,在平地上人工开凿大中小水面,由回环萦流的河道串联为一个完整的河湖水系,水随山转,山因水活,构成了山复水转、层层迭迭的园林空间,使整个园林宛如江南水乡般的烟水迷离。
年氏站在小桥上,看着一旁水上的莲花,虽说园林打造的如江南水乡一般,可在她心里,这一切都只是虚构仿造的,就如同她的心一般,身在这皇家园林里,可心却已不知飞到哪儿去,她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百般不愿的待在这个地方,尽管圆明园是那么的美,可对她来说,这一切都是不真实的,如她不真实的待在这里一般。
只见停留在莲花上的蝴蝶朝着年氏飞来,年氏伸出手,欲让蝴蝶飞到自己的手上,蝴蝶似乎感受到了年氏的心,果真蝶飞到了年氏的指尖上,年氏默默的看着手中的蝶,喃喃自语道:“妳快乐吧。。。。。”在年氏眼里,指尖上的蝴蝶是多么的潇洒自由,牠们自由自在的飞舞着,没有任何的忧愁和烦恼。
年氏感叹着,看着前方,突然,蝴蝶飞了起来,飞离了年氏的指尖,年氏盯着蝴蝶的身影直看,只见牠朝园林的围墙处飞去,翩然飞舞着,没有任何的阻饶,年氏的心不经意的一纠,直看着蝴蝶飞出了园林外,她心里多渴望自己便是那只蝶,飞向她向往的地方。
她抬着头,仍是盯着蝴蝶飞去的方向,虽说早已不见蝴蝶的身影,艳阳照射在年氏的脸上,她看着天际,是蒙眬一片,她不自觉的留下了泪,随后闭上那感到疲惫的双眸,她任随着阳光打在脸上,而那光把年氏的泪珠照得更晶莹剔透。
这些日子,她是这样过的,不言不语,只是静静的走着,哭着。
下午,艳阳仍高挂在天上,年氏回到了院里,坐在床沿,没有任何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的话语,就连午饭也未吃上一口。
水馨见年氏这个月来消瘦了许多,深怕主子肚里的胎儿不保,于是劝着年氏吃上些东西,可年氏直说没有胃口,并未进上食,有时只是吃上了几口,有时还是整桌饭菜原封不动的退回去给了厨子,水馨也不知自己该怎么做,心里也是焦急着。
年氏仍是成天被噩梦纠缠着,这也是为何她感到身心俱疲,一想起那个画面,她便食不下饭,有时也只是为了要保顾肚里的胎儿,才吃上了几口,身子至今仍是欠安,要是身子不舒适,情绪自然也就比较多,几日下来,胤禛对年氏也失去了耐性,他无法忍受一个总是苦着脸的人,自然的,胤禛与年氏见面的次数也减少了许多,他只是把她留在了圆明园内,自己则去办其它的事,想到时才来看看年氏是否安好。
夜里,年羹尧赶到了圆明园,他接到水馨捎去年府的信,才知自己的妹妹病的不轻,胤禛也请御医把脉过,可御医说年氏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可胤禛也不知年氏这心病从何而来,劝着她,可仍不见好转。
年羹尧来到了年氏所住的院里,水馨见着是年羹尧,于是快步的上前迎接,匆忙的说道:“年大人总算来了,福晋她成天这样,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您就替我劝劝福晋吧。”水馨一脸哀求的样子,这些日子她也费尽了心神。
年羹尧看了水馨一眼,问道:“四爷没来过?”年羹尧好奇着胤禛是否关心着自己的妹妹。
水馨揪着眉,回道:“四爷都气坏了,好几日没来看福晋。。。。。。”胤禛自那日发脾气后,便多日未到年氏的寝房里,觉得看了心里不舒适,也只会多添了一桩麻烦事,宫中还有许多要务需处理,他没有多余的心思理会女人家的心情。。
年羹尧听水馨这么一说,于是揪着眉,连忙的往里头走去,他掀开了通往后方的纱帐,只见年氏默默不语的坐在床边,低着头。
“默尧。”年羹尧见着年氏独自的坐在另外一头,心里有些难受,于是喊了她一声。
年氏见有人喊着她,于是抬起了头,见是自己的哥哥,心里激动的揪了下,眼眶里满是泪水,她赶忙的站了起来,朝年羹尧快步的走去,只是年氏步伐不稳,走到一半时拐了脚,欲跌下去。
年羹尧见年氏要跌了下去,连忙的上前扶住了年氏,紧张的喊道:“当心。”
年氏扳着年羹尧的手,抬头看了年羹尧一眼,哽咽着道:“哥哥。”随后便哭了出来,她心里已是一片慌乱,不知该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
年羹尧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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