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斯大林1939》第40章


部协同行动。一些党员经审查被开除出党后,接着就被逮捕。
1935年12月,斯大林对叶若夫有关运动结果的总结表示不满,又延长了运动期限。运动的结果,审查了81%的党员。其中9%被开除出党。(〔俄〕B·п·德米特连柯主编:《20世纪俄罗斯史》,第379页)中央预计驱逐托洛茨基分子和季诺维也夫分子的计划没有完成,因为只有被开除党员总数的3%属于这个集团。这表明,实际存在的托、季分子并不像中央估计的那样多,但中央领导认为,这是因为各地方党组织中有人故意作梗,在抵制中央方针的贯彻执行。
检查党证运动除收集了大量诋毁党员的档案材料外,肃反人员又将被开除者逐一登记造册,立案侦查,其中许多人被以各种借口逮捕。据叶若夫向中央全会的报告,依据不完全资料,到1935年12月1日,与被开除党籍相关而遭到逮捕的有15218人,揭发出了上百个“敌对组织和集团”。(俄罗斯现代史文献收藏使用中心档案馆:第17库,第120卷宗,第177分卷,第22页)在检查党证过程中没收党证几乎达25万张。(〔苏〕奥·赫列弗纽克《政治局——30年代的政权机制》,第148页)这样,通过这次运动,安全机关就在手里实际上掌握了各个不同的时期在各种问题上对“总路线”有所异议的所有党员的材料。这些党员的材料和“帽子”被安全机关拿在手里,何时扣上只是时机问题了。同时,中央领导在运动中也掌握了各地组织及其领导人对其方针的各种态度。这就为日后开展的进一步大清洗作了全面的准备和铺垫。
除前述“十二月一日法令”外,1935年3月通过了一项惩治叛国分子家属的法令,4月颁布了准许判处12岁以上儿童刑事罪的指令,6月9日,又通过了对任何叛逃国外的苏联公民判处死刑的法令,而对任何知情不报者则处以监禁。这样,通过收集有关各类具有潜在反对派情绪的材料(主要是被开除党籍者),通过侦查各地党政领导人对中央采取消极抵制或具有抗上情绪的情况,通过强化政治案件的律条,加上1935年秋开展斯达汉诺夫运动以后工矿企业事故连续不断,追究“破坏分子”、“怠工行为”的lang潮一lang高过一lang,而这时国际局势的紧张又使苏联领导人越发对联合国家,制止法西斯侵略的可能性打上问号,所有这些情况,就使苏联最高领导人最后作出了迈向大清洗的决策。
大清洗运动的进程1936年7月29日,中央书记处向各地组织下达了联共(布)中央《关于托洛茨基——季诺维也夫*集团恐怖活动》的密信,以此揭开了进一步大清洗运动的序幕。
密信以通过刑讯逼供取得的口供为根据,列述了托、季直接勾结,实施恐怖活动的“事实”,在审判前已经把他们“罪行”的结论昭告全党。接着,在1936年8月19——24日进行的莫斯科第一次公开对“托——季反苏联合中心”案的审判,只是个过场和形式而已。这个案件由苏联最高法院军事审判庭审理,把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等16人交付审判。所有被告都承认不仅是信念上,而且行动上同身处国外的托洛茨基有联系,并参加了对基洛夫的谋杀,还阴谋杀害斯大林和其他苏联领导人。他们还供认,其他前反对派成员布哈林、托姆斯基、李可夫、拉狄克、皮达可夫、索柯里尼可夫和谢列布里亚柯夫等,都参加了*阴谋。24日,所有被告被判死刑,并立即执行枪决。
如果说上述联共(布)中央的密信是在党内对进一步大清洗所做的一次动员的话,那么,莫斯科第一次公开审判则是对苏联全社会所做的一次大动员。这次审判确认了托、季阴谋存在的事实,而从这一点又成了舆论动员的出发点。在这次公开审判期间或其后,全国上下举行了成千上万的各种群众集会,一齐声讨托——季阴谋,并作出决议,誓同“阴谋分子”斗争到底。这对造成既成事实,发动舆论、动员社会,起了巨大作用。
但是,以雅戈达为首的内务部清楚地知道,非但把托——季反对派与杀害基洛夫联系起来是牵强附会的,而将这一谋杀案同“右倾”反对派挂起钩来,更是捕风捉影。因此,在雅戈达内务部方面,力图限制这次审判的政治后果。他们把这一与党的干部根本不相干的“暴徒谋杀”,归结为一场普普通通的恐怖事件。在他们看来,审判举行了,案犯惩治了,代表一个不大的托——季集团的敌人已被揭露,事情就算完结,不能再让事态进一步扩大。
但是,在“托——季反苏联合中心”案的审理过程中已在干扰内务部工作的叶若夫,却力图扩大被告范围,对那些被怀疑抵制中央指令的党内干部和经济管理人员施行打击。
斯大林在以雅戈达内务部为一方和以叶若夫为另一方的这场争执中,明确地站在后者一边。
恰在这期间,在1936年9月23日,克麦罗沃矿区连续发生爆炸。正在索契休养的斯大林和日丹诺夫,借机于9月25日给莫斯科发回一封联名电报,电文说:“我们认为,任命叶若夫同志为内务部人民委员之职是绝对必要和紧急的事情。雅戈达明显不能胜任揭露托——季集团的任务。国家保卫局在这件事情上已经迟延了四年。”(〔苏〕《恢复名誉:30——50年代政治审判案》,第33页)目前从现有档案中尚无法知道这个重大任免事项,经由政治局委员表决没有,(俄罗斯现代史文献收藏使用中心档案馆,第17库,第63卷宗,第1123分卷,第146——147页)但是,由在莫斯科主持政治局日常工作的卡冈诺维奇立即形成的文件于9月30日完成,则是一清二楚的。
对叶若夫这一任命,进一步为大清洗提供了组织保证。
此前,在政治局有重要份量的奥尔忠尼启泽,因和卡冈诺维奇保持着友谊关系,并在某种程度上同雅戈达的内务部有着某种默契,因而阻滞了大规模的清洗。9月底对叶若夫的任命,打破了这种平衡。(〔英〕e·A·里斯:《斯大林主义与苏联的铁路运输(1928——1941),伦敦、纽约1995年俄文版,第147、148、150、158、159页)接着在10月间,奥尔忠尼启泽在重工业人民委员部得力的副手皮达可夫和在交通和煤炭工业部门任负责人的其他前托洛茨基分子索柯里尼科夫、拉狄克等人遭到逮捕。1937年1月23——30日,以他们为打击对象,进行了莫斯科第二次对“托洛茨基反苏平行中心”的公开审审判。这次交付法庭17人,包括皮达可夫、索柯里尼科夫、拉狄克、谢列布里亚柯夫等,所有人都立即或稍晚一些从肉体上被消灭。
这一次审判与前一次审判有所不同。前次审判的主旨,是指控托——季反对派甚至“右倾”反对派参与恐怖活动,染指谋杀,而此次审判的主题,则是灌输反对怠工的思想。似乎全国各个地区、各个经济部门,从中央到地方,从普通工程技术人员到人民委员,都存在着普遍的怠工。
当时,全国正热火朝天地开展斯达汉诺夫运动,一方面超高指标,打破生产的记录天天在宣布。另一方面,成千上万个企业由于不遵守起码的技术操作规程,废品不断,工伤事故连绵,计划失误,设备损坏经常发生。这被统统指控为怠工行为。“怠工”几乎成了一种没有边际的外延,很多人都可能遭到这种指控。制造出技术专家怠工的形象,在人民群众中煽起对他们的恶感,成了这次审判预定达到的战术目标。
这样,莫斯科第二次审判就揭开了对国民经济管理人员和党的干部清洗的序幕。在这前后,政治局内以奥尔忠尼启泽为代表,为使
附录:文献资料之十
附录:文献资料之十有关前苏联“克格勃”的文献摘编前苏联的“国家安全委员会(简称克格勃,kgB)”的始祖,可以从沙皇俄国历史上的第一个政治警察局“沙皇禁卫军”说起,它是由一个登上俄罗斯宝座的莫斯科大公伊凡雷帝于1565年创建的。“沙皇禁卫军”官兵黑色的装束,黑色的坐骑,系在马鞍下的狗头和狼尾扫帚,象征着六千禁卫军的使命:“嗅出并消灭叛徒!”。
真正意义上的“kgB”前身是在俄国十月革命以后,列宁感到国内反对派的势力很强大,在1917年12月19日他又获悉国家公务员要进行总罢工,他认为有必要建立一个“专门机构”来解决这一问题。于是,“全俄肃反委员会”(简称“契卡”)犹如一把利剑,横空出世。经过以后的几十年间几经演变,最后更名为的“国家安全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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