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爱不少年》第45章


柏学丞心思不纯,笑着将恋人的话吻了回去,这次的吻激烈又极具暗示意味,手更是顺着摸了下去。
“别出声,”柏学丞一手捂了费廉的嘴,“在我的房间,我的床上,什么感觉?”
费廉艰难地喘了一下,感觉到柏学丞扯下了他的裤子。
……
翌日一早,柏学丞钻回客厅里眯了一会儿,然后起来洗漱弄了个简单的早餐。
两人趁早要走,留了张字条把早饭放微波炉里就出门了。
“真不打招呼啊?”费廉觉得有些不好。
“没事,”柏学丞拍了他屁股一下,“我爸一觉睡醒清醒了,见着我指不定回过神要揍我了,还是先跑了吧。”
费廉:“……”
“以后机会还多着呢,”柏学丞笑着说。
第四十九章 尾声
新的一年开始,一切又回到了日常的忙碌中,日复一日,仿佛没什么不一样。但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起码对于费廉和柏学丞来说很不一样——他们又重新回到了彼此身边。
这短短的一两个月里,费廉仿佛是过了大半生那么久,每天睁开眼心爱的人就在身边,填满了曾经单调凄冷的色彩,让整个世界都鲜活了起来。
有句老话说:如果一个人让你的世界越来越狭窄,那个人一定是错的人;如果一个人让你的世界越来越大,让你看到了不同的风景,那个人才是对的人。
对别人而言是怎么样费廉不清楚,但对他自己而言,这句话真是一点也没错。
正式上班后,柏学丞的工作室迎来了第一批新人,大家都很年轻,平日有说有笑话题不断,柏学丞的生意还有些起伏,偶尔单子很多,偶尔单子很少,还会遇到拖欠费用的人,让人心烦不已。
但这些都是生活里的常态,没有什么事总是一帆风顺的,重要的是遇事时的心态。
柏学丞的心态相当好,每天都笑眯眯的,这让他工作室的新人们也很是敬佩不已。但用柏学丞自己的话说:“怕什么?没钱我还有媳妇儿呢!”
费廉听闻此言还能说什么?当然是更努力的工作了!
有了柏学丞开得好头,费廉也一往无前,整个人都明媚了不少。
年中的时候公司正式提升了费廉的职务,工资和奖金自然也水涨船高,柏学丞还为此给他大肆庆祝了一番,叫来了陈信、蒋梵还有费廉的发小。
最初刚来南城的时候,柏学丞以为自己会跟蒋梵一起去了解那个不熟悉的圈子,但到现在他发现其实完全没有必要——个人有个人的活法,既然他和费廉重新在一起了,那就更没有必要了。
吃饭的时候陈信才知道了他们出柜的事,翻年后大家都各自忙碌,好不容易才聚了这么一回,陈信大呼不是兄弟,居然连个消息也不发!蒋梵在一边笑眯眯地:“我倒是早就知道了。”
陈信:“……”
陈信顿时不愉快地瞪着柏学丞。
“你上有老下有小的,我想着不好打扰你,哪天吃饭的时候再说。”柏学丞忙赔罪,自己罚了杯酒,说,“哪里知道一拖就这么久了。”
“你怎么不年底再告诉我?到时候让我给发个红包,多好啊?”陈信哼了一声,“年底就说‘老陈啊!我去年出柜啦!啊什么时候?去年过年的时候啊!’瞒我一整年!满足强迫症!”
费廉差点一口酒喷出来,忙转过头憋笑。
蒋梵年初就帮柏学丞拉了些生意,他作为中间的媒介,两人还算常见面的,比陈信是要早知道这个消息,此时闻言也忍不住好笑:“行了,大老爷们儿别在这儿撒娇,让柏学丞多罚几杯算了。”
“谁撒娇了!”陈信五大三粗地吼起来,“你看着我的脸!好意思再说一遍?”
蒋梵拿酒杯挡住脸:“说不下去了。”
几人顿时大笑。
费廉的发小也很激动,还问费廉家里情况怎么样,费廉苦笑一声摇摇头,于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费廉家情况复杂,跟柏学丞家里完全不一样,柏学丞也就只简单提了两句,想必当时的情景实在是有点不好,连柏学丞这个性子居然也不愿多说。
“去过我家后没几天去了他家,选了个周末。”柏学丞说,“还没进家门呢,在楼下就被他妈看见了,他妈也是敏锐,直接没让我们进门。”
费廉有些愧疚:“抱歉……”
“说好了不说这个!”柏学丞拍了他一下,“再给她一点时间。”
轻飘飘地一句“没让我们进门”就把话题揭过去了,在场都是人精,自然也不会多提。柏家还好一些,柏妈妈后来知道了这事,给柏学丞打了个电话,先是哭了一场,问他为什么想不开,柏学丞当时还在忙工作,尴尬得坐在客户对面,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但柏妈妈哭完也就没事了,只说这事她和老爸还得再想想,让他们也多想想——说得话倒是跟老爸差不多。
这样对比起来,费廉心里自然是更难受了。
当日在费母楼下被拒绝进门,费廉只觉得脸上一会儿发烧似的烫,一会儿又似被人扇了耳光般疼,柏学丞放下手里的大包小包忙去抱他:“没事的!费廉?看着我?不要着急,这事急不来。”
费廉艰难地点点头,弯腰把柏学丞花了好几天时间精心挑选的礼物们拿上,说:“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上去。”
柏学丞只得在楼下站着,费廉上去没一会儿,他就听到楼上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那尖叫很是刺耳,令人心头发慌,楼下好些人都打开窗户探头出来看,还有小孩儿握着笔出来看,被家里大人又拉了回去。
隐隐的,柏学丞听到对方说:“估计又是她儿子惹着她了,这女人也是惨,儿子不孝男人又……”
后半截话隐在了门后,听不到了。
柏学丞当时懵逼地站在小小的院子里,只觉得满心都是不敢置信。这关费廉什么事呢?费廉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指责?
他只是想选择自己的生活,就要被戴上“不孝”这么大的帽子吗?
柏学丞一瞬间怒火上头,就要冲上楼去找费母好好评理,好在他的理智还在,冲进楼道后又慢慢强迫自己停了下来。
他不能去火上浇油,他不能以小辈的身份去指责一个长辈,这只会让费廉夹在他和母亲之间更为艰难。退一万步说,他也不能将自己的想法强行套在费母头上,就像他和费廉不愿意让别人的价值观套在头上一样。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柏学丞在楼道里站住了,慢慢地深呼吸,让自己一点点冷静下来。
本来就没那么容易,他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
楼道尽头的门突然被打开,费廉一下被人推了出来,门里还有苍老的女人声音,估计是费廉提过的外婆。
外婆道:“阿云!你别这样!十月啊……你先走吧,我劝劝你妈……咳咳咳咳……”
老人家咳嗽的声音合着女人愤怒地尖叫吵得柏学丞头疼,他一个外人,都觉得瞬间喘不上气来,更不要说是费廉了。
费廉在门外踉跄了一下,还没站直,提进门的那些礼物劈头盖脸一起砸了出来,砸了费廉一头一身,有一盒高档丝巾翻滚着落在费廉脚边,费廉低头站在阴影里,柏学丞看不清他的表情。
大门砰地关上了,楼道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这栋楼有些背阴,楼道里不见光,带着潮湿的霉气。角落里堆着一些杂物,空的花盆,破了的婴儿车……这些东西都像费廉的背景图,将那高大的男人活活拖拽着矮了一节似的。
柏学丞心里一抽一抽得痛,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他知道这时候费廉不需要任何安慰或者是怜悯——哪怕自己只有心疼,没有怜悯,但他不想给费廉造成误会。
他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楼道,迅速下了楼,在院子里站着点了根烟,狠狠抽了一口,揉了一下酸涩的眼睛。
大概过了十分钟,费廉下楼来了。他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看不出丝毫狼狈,只无奈笑了一下:“这些……要不还是送你们家去得了。”
柏学丞点了下头,小心地看了眼费廉,费廉表情不变,看起来还行:“怎么了?以为我会哭啊?”
柏学丞咳嗽一声:“没有,就是……就是吧……”
“我看见你了,”费廉好笑,“跑得跟兔子似的,怎么?怕我尴尬?”
“不是!”柏学丞心里“我去”了一声,提过费廉手里的东西,凑近了撒娇道,“我就是……给你点时间,你看我多善解人意?大家都需要有自己的时间,我不着急,你也别急,嗯?”
“谢谢,”费廉揉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