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爱不少年》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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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我不着急,你也别急,嗯?”
“谢谢,”费廉揉了揉柏学丞的脑袋,“对不起啊,你特意花了心思的……”
“没事!以后再说吧,为你花心思我心甘情愿啊,再花多少回都行。”柏学丞看着费廉眼睛,“以后不说对不起,你没有错。”
费廉点了下头。
费廉这个哭包突然不哭了,突然变得成熟稳重了,符合他的气质长相了,柏学丞还挺不习惯的。
但他心里也有些欣慰,还自恋地想:跟了小爷,这辈子还有什么好愁的!
这些都是半年前的事了,柏学丞和费廉都没打算多提。
一顿饭吃完,众人兴致都挺高,于是又找了家KTV唱歌。
一进门陈信就哎哟一下捂了耳朵:“老了老了,以前是真不觉得,现在真是……吵死了。”
几人都哈哈大笑,叫了酒和果盘来,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点得歌都十分古老经典,大多是抒情的歌,不像以前还总吼来吼去的。
什么都会变,只有“改变”不会变。
柏学丞看着身边的费廉,心说:只要这个人在,管它世界怎么变。
第五十章 完结
年底房子终于可以入住了,柏学丞和费廉一起把工作室的东西往新家搬。只是在工作室待了一年左右的时间,小小的次卧里已经有了无数两人共同拥有的回忆和痕迹。
去年底在海边的度假照片,今年国庆在草原的照片,柏学丞还因为水土不服肿了脸拉了肚子,一脸很丧的坐在一群羊中,看起来格外滑稽;费廉戴着帽子,穿着夹克,和当地导游一起烤羊腿,裤腿挽起来装酷,结果被虫子咬了好大一个包。
两人从草原回来又黑了两个色,简直成了人形煤炭。
搬行李那天费廉公司开会,柏学丞便自己一个人提着大包小包蚂蚁搬家似地往新房子挪,顺带还去收了几个快递,都是新家要用的东西。结果他一个人拿不下,借了个推车像个收废品的推着车往小区走,一路颠簸,推车发出刺耳的嘎吱磕碰声,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他觉得挺有趣,还自拍了一张发给费廉。
没过几分钟,费廉打来了电话。
彼时柏学丞正进小区,一手拿手机识别门禁结果发现蓝牙没开,他另一只手还拖着推车,小区门口又有些坡度,一松手车就往下滑,车上的大包小包也跟着往下滚。
“哎!!”柏学丞去抓包裹,斜刺里就有一双手伸了过来——对方戴着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腕表,小手指上还有一枚银色的戒环,柏学丞认出了那双手。是蒋梵。
“知道你今天搬家,还好我来了。”蒋梵穿着考究的西装,系着领带,精致的领夹和露出一点的猫眼袖扣让他绅士正直的伪装色更加突出,柏学丞却知道,这人骨子里可是个披着人皮的兽类。
蒋梵左右看看:“费廉人呢?”
“喏,这儿呢。”柏学丞笑着给他看手机,他已经把电话接起来了。
刚好听到蒋梵说话的费廉:“……”
蒋梵挑眉,恶劣一笑,那张娃娃脸上带出邪气,跟他正直的西装半点都不搭。他挨近了手机,故意道:“这么重要的时刻都不来,这是他不重视你啊。”
费廉:“……”
费廉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帮他搬家啊,你看我,再看看你,啧啧。”蒋梵侧头看柏学丞,“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柏学丞笑着推开他,说:“小费同志今天开会,走不开。搬个家而已,多大事?”
蒋梵挑拨离间不成,哼了一声,几下把包裹捡起来放在推车上,示意:“走着吧?”
费廉没想到蒋梵会去,等柏学丞刚喂了一声就立刻语速飞快道:“我马上过去。”
“……不是,你还来劲了?”柏学丞好笑,“你开你的会,多大的人了……”
“我开完会了,”费廉语气无奈,“本来就准备过去找你,刚好看到你发的照片。我是想说,麻烦的话你就放几样在门卫室,我一会儿过来带上去。”
“不麻烦,现在有帮手了。”柏学丞道。
费廉闷了半天,低低地哦了一声,语气说不出是失落还是泛着一点酸味。
柏学丞凝神听着,落后一点跟着蒋梵,眼底带着笑意说:“怎么啦大宝贝?”
费廉别扭道:“没什么。”
柏学丞乐得不行,见前面蒋梵回头跟自己挤眼睛,十分得意的模样,登时抬脚踹过去,在人裤腿上踹出个鞋印。
“啧!”蒋梵低头看了眼也不在意,“卖了你都赔不起啊。”
“不准欺负他。”柏学丞笑骂,“你幼不幼稚?上回不是说又碰到个小狼狗吗?人呢?”
说起这个,蒋梵顿时一脸丧气:“别提了。”
柏学丞:“???”
费廉受刺激地提高了音量:“你们收敛点!我还在呢!”
柏学丞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说:“你不是能憋吗?你继续憋啊?”
费廉:“……”
蒋梵笑着摇头,两人上了台阶按下电梯按钮,柏学丞靠在墙边,倾长的身影映在电梯门上,蒋梵站在电梯门前,从倒映里看着他。
柏学丞抬手比了个“嘘”的动作,说:“吃醋了就直说。”
费廉道:“早知道翘了会来搬东西了。”
柏学丞嘴角始终挂着笑意:“你认真的?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不是。”费廉蹙眉,“想哪儿去了?我只是……”
费廉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感觉,只是不想被蒋梵比下去,只是知道如果不是运气,也许蒋梵早就和柏学丞在一起了。
柏学丞啧了一声:“你这想东想西的性子真得改改。”
当着蒋梵的面,柏学丞也不方便多说,只让费廉开车小心便挂了电话。
两人进了电梯,彼此安静着。
电梯里的广告屏放着欢快的音乐,快到楼层的时候蒋梵说:“如果是我更早遇见你呢?”
柏学丞看着电梯门:“你知道答案。”
蒋梵是个聪明人,不用多说什么自然明白,电梯门打开,蒋梵叹气:“我真挺喜欢你的,现在想想还挺不甘心。”
柏学丞站在门口回头看他。
蒋梵说:“你觉得缘分是什么?”
柏学丞想了想:“时机、时间还有场合都刚好对了。”
蒋梵唔了一声,又说:“那他有什么好?你能念念不忘这么多年?”
柏学丞早知道蒋梵总有一日还是会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但这是好事,这说明蒋梵有了新的目标,所以才能轻松问出口。
柏学丞按着电梯按钮,说:“他在我还不懂爱的时候,教会了我什么是在意,什么是不甘心,什么是事与愿违,什么是自以为是,什么是自私,什么是占有欲,什么是患得患失。他让我知道,我没有那么好,也让我知道,有些事不是彼此喜欢就能在一起。”
蒋梵懂了:“时机、时间还有场合。”
柏学丞笑了一下。
蒋梵深吸口气:“行吧,以后不欺负他。”
柏学丞瞪了他一眼,将推车从电梯里拉了出来,然后按下了电梯关门键。
蒋梵:“……”
柏学丞微笑挥手:“再见了您嘞!”
将人拒之门外当然是开玩笑的,没人按电梯,电梯依然停在这一楼。
蒋梵重新出来时,柏学丞已经将推车吱吱呀呀地推到了门口。
收拾了一半的行李时,费廉匆忙地回来了。
蒋梵坐在新沙发里喝茶,窗口摆着几盆绿萝和吊篮,蓬勃的绿意衬着蒋梵优雅的动作,将这骨子里散发着危险的兽类活活加了层清新脱俗的滤镜。
简直下至八岁上至八十都能对他一见倾心。
费廉站在门口换拖鞋,新鞋柜上还放着两个相框,一个是柏学丞和费廉大学时期拍的合照,一个是两人在天涯海角的合照,仿佛曾经年少的约定早就达成,中间失去彼此的时光并不存在。
“回来啦?”柏学丞从卧室探出头,“帮我再拆几把衣架。”
“好。”费廉脱了外套挂起来,挽起袖子,先去洗了个手然后开始帮忙。
蒋梵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看电视,柏学丞和费廉活似两个奴仆。
等收拾完东西,蒋梵也点好了外卖,时间已经不早了。
费廉忙道:“我来给钱。”
蒋梵也不跟他争,换以前可能总想挤兑他几句,不过既然答应了柏学丞他也就收敛了脾气。其实他也知道费廉的很多不易,但两人性格毕竟不同,思维方式总是有差异的,虽然知道,但未必能体谅和理解,这很正常。
千人千面,正因为各人有不同的想法和观点,才能组成完整的人类世界。
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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