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远征女兵》第69章


,也让渡边知道,中国女兵的心胸是宽阔的!”
“天,莎莎姐,救不得啊!”陈燕梅恳切地说。“渡边是只吃人不露齿的狼。秀君姐,快劝劝张莎,她怕是脑子糊涂了。我们不杀渡边,也不管他,任由他自生自灭吧!”
“莎莎,你真的要救渡边?”王秀君望着张莎说。“如果你有善心,我不反对!”
“秀君,把渡边放下树来,用藤条绑住他的手,他就不能作恶了。这个俘虏,也许会有用处!”张莎望了陈燕梅一眼,语气坚定地说。“燕梅,你很有同情心,我冷,我想离开山箐!”
“张莎,随你的意思办吧!”王秀君向陈燕梅使了眼色,认真地说。“燕梅,别再说什么。今天,张莎说了算。我找一根树枝,戳断树枝,让渡边掉下来。燕梅,你去割一根藤子,要结实的。莎莎身上有伤,发冷了,我们快点离开山箐,莎莎能走路啊,砍一根树枝当拄棍吧。”
“秀君姐,你弄渡边下树,不要用树枝,用长枪,我们不得放下枪!”陈燕梅说。
第五十七章 梅花凋零
更新时间2011423 19:02:57 字数:3283
王秀君象陈燕梅说的那样,手握长枪的枪托去戳倒挂着渡边的树杈,她用力戳了几下,树枝发出咝咝的声响,但没有裂开。也许是有枝头扎着渡边的肉体,渡边哼哼唧唧的叫唤着,有几滴细碎的血滴下来,洒在树下的草尖上,把草尖染成了殷红色。
“可恨的渡边,哼唧什么呀,你是猪还是狗,闭嘴!”王秀君捧着枪恶狠狠地骂道。“我恨你的声音,你也配哼叫吗?我不知道该不该救你,就让你吊在树上晒成肉干吧!”
“中国姐姐,救我,挂在树上晒成肉干,我的魂魄回不得故土,我想回日本!”渡边说。
“罢了,你也可怜,你也是为你的帝国天皇卖命,背时鬼,象黄瓜一般掉下来吧!”
王秀君变换了方式,用枪管去打击挂住渡边的树枝,只用劲打击了一下,树杈就撕裂了,哗啦啦一声响,渡边带着枝叶摔在了潮湿的泥地上,王秀君向后跳了两步,捧着枪对准渡边。
“可恶的渡边,规矩点,中国女兵不是你多看的,自己爬起来!”
渡边歪歪地躺在泥地上,好一会儿没有声息,象是断了气了。陈燕梅身背长枪,手上拿着一根指头那么粗细的藤条走到王秀君身边,说:
“秀君姐,这种藤条捆得住豺狼么?渡边装死呀,真死了,挖个坑埋了算啦!”
“渡边不会死,咬人的狗,装死是想得到人的同情。燕梅,不要靠近渡边,我毙了他!”
王秀君使枪管捣了渡边的后背一下,又呼唤渡边几声,然后大声吼起来:
“可恨的渡边,你要赖着当死蛇呀,我插上刺刀,往你心口捅一下,我成全了你!”
渡边扭动了一下,哼唧哼唧着撑起身子,抹一下脖颈,有些伤感地说:
“中国姐姐,谢谢你,真心谢谢你。我流血了,我要死了,看看我的伤口呀!”
“燕梅,拿好枪,把藤条给我!”王秀君把长枪递给陈燕梅,接过藤条去捆绑渡边的双手,渡边背着双手让王秀君捆绑,不作抗拒,只是脸上的表情很苦涩。“可恨的渡边,你用不着卖甜嘴,毒蛇再甜还是毒蛇,乌鸦再美丽永远是乌鸦。你认命吧,中国女兵必须捆住你的双手,你的手上沾满了血渍,洗不干净了,你没自由了。渡边,但愿你能醒悟,不要再穷凶极恶,知道吗,你现在是中国女兵的俘虏。中国军人不杀俘虏,你才有活命的机会。是死是活,带去由中尉处置,我们的长官是高杰中尉,你不是中尉的对手!”
王秀君发挥她的文艺天才,耐心地向渡边讲了一通大道理,讲到战争时,王秀君说,战争都是老百姓遭殃,日本军国主义发动的战争是侵略战争,是非正义的,为非正义的战争卖命,死有余辜,将会为世人唾骂。渡边耐心地听着,不停地垂点着脑袋,表示愿意接受王秀君的训导,重新做人,做个好人,要把手上的血渍洗干净,争取中尉的宽恕。但王秀君心里也没有底,象渡边这样两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是否能够放下屠刀,诚心向善呢?
“我渴呀,中国姐姐,弄点水来喝嘛!”渡边嗓子很干,话音也发干了。“水,水救命的!”
“好吧,我去取点水来,都喝几口水,增加点气力。张莎,你也想喝水吧?山箐里有小溪,我去取水来。我们要走出山箐,爬上陡坡,才能去找中尉和林芳护士长。山箐里黑乎乎的,走上山坡去,才能见到阳光。燕梅,看好渡边,把枪口对准他,他有不轨,就开枪!”
“秀君,快去快回,不要耽误了时候!”陈燕梅点点头说。
王秀君撇开藤蔓和枝条,朝着有叮咚之声的地方走去,那清亮的山溪被树木竹丛紧紧的掩蔽着。巨大的阔树叶片卷成喇叭状可以盛水,不过,她身上带着军用水壶的。
陈燕梅严正地站在树下,捧着长枪注视着渡边,她对渡边怀有深刻的敌意,但她尊重张莎的决定,张莎讲人道,是个血性女子,她佩服张莎,再说,国际上有公约,缴了枪投降的敌人,是战俘,胜利者要优待战俘。陈燕梅看着渡边,心田漾起一股热潮,热潮给她一种自豪感,她们三个女兵,也俘虏了不可一世的小日本鬼子。
“张莎姐,你还好吗?你瞧渡边,象个狗熊,什么狗熊,是我们女兵的俘虏啊!”
“燕梅,我还好。渡边是一头瞎了眼的黑熊吧,当心熊瞎子的乱冲乱撞啊!”
张莎平静的坐在树下,养着气力。她在身上摸索着,轻轻地叹了口气,却不说出话来,她也许在摸索那块小圆镜。她甩甩手,用衣袖小心地擦拭脸颊,擦去结成了小黑点的血痂。
“张莎姐,你在找小圆镜吧,瞧,我拣得的,借你用一下。”陈燕梅摇着手上的圆镜说。
“燕梅,你拣到了我的小圆镜?”张莎着陈燕梅手上的小圆镜子,脸露微笑。“小圆镜是我的,不过,你拣得了,就是你的,燕梅,留着做个纪念。不过,先借我用用!”
“小圆镜,不行啦,张莎姐,躲开渡边哪——”
陈燕梅惊叫一声,摔掉小圆镜飞身扑向渡边。就在她和张莎注意小圆镜的时候,渡边不知么样弄的,挣脱手上的藤条了。刚扯下的藤条,又鲜又脆,韧劲不足。陈燕梅晃眼看见渡边挣断了捆住他的手腕的青藤,站起身挺着一把短刀就要蹿向张莎偷袭她的后背。陈燕梅惊叫着猛的一扑犹如闪电,渡边猝不及防,被陈燕梅跌倒了。
“天哪,狗杂种渡边,真的咬人呀!”张莎被陈燕梅的惊叫震憾了,她跳起身举着木棒冲向渡边,大声咒骂道。“咬人的毒蛇救不得,是我错了!”
陈燕梅紧紧抱住渡边的一条腿,下死劲拖住渡边,渡边回身挺刀一戳,从后背戳进了陈燕梅的胸部。陈燕梅虽被尖刀扎中,但没有呼叫,依然收拢两手抱住渡边的脚踝,不让渡边移动身子。她憋着一般劲,说:
“张莎姐,棒打毒蛇,打毒蛇的七寸,别管我!”
“我着魔了,我为什么要救渡边。恶毒之人,拿命来!”
张莎奔到渡边身旁,胡乱挥动木棒猛击渡边的头部,就象是在打击一个南瓜,要把南瓜打成瓜酱。张莎边打边骂,十几棒打下来,渡边七窍出血,眼珠迸出,耳朵开花,满脸都是血污,命丧黄泉了。渡边大睁着两眼,死得不甘心,神情似乎又有一丝丝的满足。
“我错了,是我害了你,燕梅。”张莎双膝跪地看着陈燕梅,嘴唇颤栗着说。“我不该要你和秀君救渡边的,渡边是一条恶狼,恶狼是改不了咬人的本性。天哪,燕梅,我真该死!”
“莎莎姐,哪能怪你。是我大意了,没看住渡边,差点坑害了姐姐!”
“燕梅,别说了,你的背在流血,我的心痛得冒血。燕梅,坚持住,我背你去找护士长!”
王秀君也听到了陈燕梅的惊叫,踅身奔来,满脸的惊惶神色。她奔到陈燕梅身边,扶起陈燕梅,把她搂在自己的怀中,两眼情不自禁地流着热泪,呜呜咽咽地说:
“莎莎,瞧瞧燕梅,前胸后背都流血了。天哪,莎莎,我们女兵太傻了,怎能把渡边当人看呢?燕梅,燕梅,你醒醒,不要闭眼睛,燕梅,我不该去救渡边啊,我还要去取水给渡边,我真傻呀,难道我们女兵也是头发长,见识短?真应该象中尉对待龟田那样杀了渡边!”
“秀君姐,我想回家,啊!”陈燕梅慢慢睁开眼睛,吃力地说。“不要把我留在这里,山箐又黑又冷。不要哭,秀君姐,中尉说过,女兵是战士,不许流眼泪的!”
“燕梅,我对不起你,我们找到中尉,找到护士长,我们回家,燕梅!”张莎说。
“秀君姐,好好照顾莎莎姐,她?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