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痉挛了一下,他叹口气,把照片拿起来放进了抽屉。
在与苏世重逢之前,韩暮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或者确切来说,他对苏世并不是一见钟情,只是在两人重逢之后,他的情感终于与现实重叠。直到那一天,韩暮真的走出苏世的房间,再不回头,心痛的滋味告诉他,那是真爱。
几个月过去,韩暮再没敢给苏世打过一次电话,他终于相信,当初的自己的确已经难以自拔了,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某一个时刻,某一些日子,倾注了全部的情感。
眼前再次回放起那日吻上苏世的那一刻,韩暮下意识的抿了抿唇,似乎想要品一品那种滋味……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铃声在沉寂的宿舍里回荡,显得非常刺耳,屏幕上显示的是苏世的名字。韩暮怔怔的看着电话响了很久,然后迅速接起来放到耳边,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哥?你找我?”
苏世的声音温暖如昨,带着几分自然的笑意:“快放寒假了吧,你准备去哪里?”
韩暮沉默了会儿,说:“先住宿舍吧,等公司放年假了我再回去给我爸上个坟。”
“不准备来看看哥?”苏世的声音低了下来,像在耳边呢喃。
韩暮沉默了会儿,然后苦笑:“还是不了,等我哪天不再爱你了,我会像兄弟一样,过年过节的时候给你问个好。”
电话那头安静了下来,却没有挂断电话,韩暮也没挂,他们就这么听着彼此的呼吸,甚至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如果两人在一起,韩暮就能看到在书桌前抬起头的苏世眼眶里的潮湿,那复杂的眼神没人能看懂里面的意思。
“哥?”韩暮迟疑的叫了一声。
“嗯,宿舍里就你自己?”苏世问。
“嗯,上了大四都很忙,我……呃……”胃部一阵抽搐,韩暮痛得浑身痉挛,嘴边的话也被他吞了下去,这段时间吃饭总是不按点,加上纳兰诗那边一直忙,两人常常加班,早晚饭也总爱凑合,很久没有再犯过的胃疼的毛病似乎又出现了。
“暮暮?!”苏世也听出了不对,急切的叫了一声。
韩暮忙深吸一口气,抱住肚子说:“胃疼,可能这段时间有点忙,闹好几次了,一会儿就会没事,我先挂了哥。”
“喂,喂……”苏世的话还没说完,韩暮已经迅速挂断了电话,他随便倒了口水喝,然后艰难地撑到床上,准备先捂上被子睡一觉。宿舍里已经空了好几天了,这个时候也没地方买吃的,还是等明天早起再说吧,韩暮想。
大概也就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韩暮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翻身下床,感觉脚还有点软,好像是饿的?抱着肚子去打开房门,看到苏世站在门口时,韩暮直接呆住了:“哥?”
苏世把身上披着的大衣脱下来把韩暮整个裹住,不由分说拖着他出了门,韩暮踉踉跄跄跟着蹭了几步,终于回过神来:“哥,哥你干吗?”
“去医院。”苏世喘着气说。
韩暮忙说:“我先锁门,你别拽我,哎!”
苏世扶住韩暮站好,把他送回门口,韩暮一边锁门一边思索这是什么状况:“这么晚了去医院做什么?”
“脸都白了,你还准备忍到什么时候?”苏世伸手往韩暮额头去摸,掌心里摸到他一头的汗水时顿了顿,然后静静地给他擦拭掉。
韩暮毫无所觉,锁好门自己撑了撑肩上的大衣:“医院该下班了吧?”
苏世皱眉看着他,声音低低问:“晚上吃了什么?喝没喝药?”
韩暮抿抿唇没说话,苏世抽了口气,似乎想发脾气,最终又忍住了,什么也没说拖了他下楼。韩暮感觉到苏世周身的低气压,什么也没敢多说,缩着脖子窝在他大衣里装乖巧。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苏世生气,感觉上好压抑,尤其两个人一起坐在车子里时,苏世竟然一直没有理他。
车子最终停在了长安俱乐部的停车场内,韩暮下了车便径自走上三楼,苏世跟在后面开门,然后进厨房倒了一杯热水出来:“先喝口水,给你热点粥喝,正好我晚上煮了粥,你还想吃什么?”
韩暮静静地注视着苏世,摇了摇头。
苏世无奈地笑了下,转身进了厨房,不过几分钟就端了细粥和玉米饼出来:“胃不好就不要吃太油腻的,不过看你这样子,早饭都不怎么吃了吧?”
韩暮特别想问怎么看出来的,但终于还是忍住了。他低下头开始喝粥,一边想着苏世简直太爱玉米饼了,只要自己不点餐,这个东西百分之七十的几率会出现在餐桌上,真是久违的味道啊!
苏世就坐在对面,不知道看了韩暮多久,在他以为其实这人并没有别的话要说时,却突然开口了:“搬回来吧。”
韩暮手里的勺子停在半空,终于抬头看了苏世一眼:“别闹。”
苏世:“……”
桌前又是一阵沉默,韩暮端着热水悠闲的喝一口,把苏世找出来的药片吃掉,点点头评价说:“你做的饭更好吃了。”
苏世只看着他不说话,韩暮被盯得一阵发毛:“干吗?”
苏世叹口气,随口说:“韩晨找过你。”
韩暮一怔:“怎么找到你了?”
苏世说:“大概总不见你上线吧。”
韩暮还是有点奇怪,夏草有他手机号,韩晨怎么会问到苏世这里?不过他也的确没接到过韩晨的电话。
“他找我做什么?”
苏世耸耸肩:“没说,你是准备把自己与世隔绝吗?”
韩暮脸色一白,艰难地笑了笑:“不,只是把你隔离。”
苏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还疼?”
韩暮低头在手背上咬了一口,深吸了口气才起身往屋里走去:“好多了,我先去睡觉了。新年快乐,哥。”
苏世暗暗叹了口气,对着韩暮的背影喃喃说:“新年快乐。”
床铺都铺得好好的,屋子里很暖和,就像一直有人住着一样,韩暮脱掉身上的衣服,从柜子里找出睡衣换好,他伸手抚摸着床沿,心里涌着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我看过很多资料。”
韩暮猛地回头,见苏世也已换了睡衣,正站在门口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在一个人的时候听过我们两人一起配的戏。”
韩暮愣住:“干吗?”
苏世说:“H戏。”
韩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突然就明白苏世在说什么了,就算不是要把自己掰弯,至少,他想要进入自己的世界?这也……太作孽了!
“你……”韩暮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我会不自觉地关心你,担忧你不回来时有没有好好吃饭工作是不是太累,会不能自已的想看看你,至少能知道你好不好,所以你走了这几个月,可能更折磨的人是我吧,看到你不好好照顾自己恨不得上去揍你……”苏世突然笑了起来,低低说,“我们试试在一起吧。”
韩暮无语半晌,愣愣的看着苏世,终于说:“哥,我的错,我从来没想过让你负责,也不想和你在一起,真的。”
苏世勾了勾唇:“真的?”
韩暮点点头。
苏世一眨不眨盯着韩暮双眸,声音压得更低,韩暮莫名听出一种悲伤:“还有,打飞机的时候我会听你的H戏,想着你的裸…体,叫着你的名字释放……”
苏世欺身过来,伸手扶住韩暮后腰,逼着他抬起头,然后韩暮震惊地看着苏世……吻住了他。
苏世的吻很霸道也很野蛮,不像是在享受而更像是一种宣泄,甚至,仅仅是宣示一种占有权,或者,证明。
韩暮的身体不能自已的颤抖,被吻得喘不过气,嘴边溢出低低的呻…吟……
在他将要窒息的时候,苏世终于放开了他,笑了笑:“如果不能在一起你就要从这里消失,暮暮,那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韩暮能感觉到对方滚烫的温度,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暮暮……你怎么不说话了?”苏世的声音带着激情后的沙哑。
韩暮回过神来,放在苏世肩头的手指握住、松开、又握住,终于伸手把人推开,他的目光复杂至极,夹杂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痛:“你知不知道你在干吗?!”
苏世点点头:“嗯。”
韩暮把桌边的水端给苏世让他漱口,心里简直不知道要想什么,最惨烈的是苏世说打飞机的时候那一系列的状况,这种疯狂的表现真的正常吗?苏世如果真的不是弯的,那他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苏世伸手接住水杯,一仰头全部灌了下去,韩暮觉得更难受了。
“其实……你干吗想要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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