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混大唐》第19章


“既无瓜葛,又无诊金,你居然敢在半夜三更把她弄回来求我医治,这倒是第一次,你好大的胆子!我能成就你,自然也能废了你……”师父灰袍老者盛怒之下已不顾一切,说话间身形闪动,转瞬已到申图眼前!
“师父,德胜知错,求师父饶恕……” 眼看师父似乎是认真的,申图知道这次是真的惹恼他了,凭自己目前的轻功根本逃不了,眼看师父一掌从头顶击下来,一股恐惧油然而生,知道无法挽回的他只得吃力地挣扎着哀求师父。
无奈已经迟了,师父这一掌已拍在头顶,申图只觉得脑袋如五雷轰顶般难受,瞬间失去了思维,鲜血从嘴角溢出,整个人抽搐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灰袍老者猛地清醒过来,眼见自己一手栽培出来的得意弟子毁在自己手里,不由重重叹息一声,暗地里懊悔自己的冲动,嘴上却骂道:“我打你是在教你做人哪!”
顿了顿,实在熬不过心里的懊悔,连忙捞起申图手腕把了把脉,急忙运功替他疗伤以图挽救。
也难怪他如此恼怒,多年以前他也曾收过一个天赋极高的少年做徒弟,可那少年热血豪情,见谁都救,一时轰动天下,被皇帝招到宫中做御医,当皇帝得知师父医术已臻化境时,便打算封师父为御医。好不容易得清闲的他如何会答应,于是逃到高句丽躲避,不料皇帝见自己得不到这样的贤人,竟让他逃至敌国,一怒之下年年派兵攻打高句丽,终于致高句丽灭国。
普通人只知皇帝远征高句丽是为扩大版图,却有谁知道其实只为泄一时之恨!
从那以后,他收的弟子便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非至亲之人,须给足诊金方可医治,凡违背者,一律逐出师门,以后再也见不到他。
折腾到东方发白时候,忽听小虎的声音从院外传来,碍于面子,不得不放弃,赶紧从袖里掏出一个丹药瓶子,倒出一粒黑色药丸和一粒红色药丸放进申图嘴里,做完这些才起身离去。
小虎连夜从荣州赶回来,一到家立刻就找申图,在外面叫了几声没人答应,但刚才问丫头们都说看到申图进了他师父的院子没出来,又见那门是虚掩的,便大着胆子推门走了进去,谁知一进门就见申图昏迷不醒倒在地上,不由着急地跑过去把他扶了起来,回头冲着屋里哭喊道:“老神医快救命啊,郎君快没命了……”
喊了几声没动静,他跑了过去使劲敲门,一边敲一边喊着,无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又出去了?还是郎君根本就是他师父打伤的?
万般无奈的他只得把申图背回了房,这下可好,救了那丫头,却把郎君的命丢了。小虎想着想着不由就想哭,从小跟在申图身边,自己的武功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也时常见识郎君挨他师父的揍,只是没想到这次会下手这么重,要是郎君有个三长两短,他小虎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竟不由放声痛哭起来。正哭得难受,忽然听一个稚嫩的童声从院外传来:“谁在那里哭呀?”
。。。。。。
方文其从御书房出来便匆匆回到苑总监管事房,宫女太监全都被摒退在外面看守,只剩下一个老太监在里面伺候着。
“事情办妥了没?”方文其严肃地问。
老太监颤颤巍巍地说:“人已经在里面了,不过似乎旧伤迸裂,急需就医,但御医署的人都被如妃娘娘控制着,只怕得出宫延医了……”
“如妃只怕会变成历史上的韦皇后呢……”方文其皱眉叹道。
“恕老奴愚钝,韦皇后是?”老太监用手拢着耳背,似乎耳朵不太好使。
方文其自觉失言,忙掩饰道::“没……没说韦皇后,我说的是皇后……”
“韦皇后没有,倒是有位韦姓宫女,前日老奴刚见着……”老太监絮絮叨叨地说着。
方文其却陷入了另一件事的思考:如今要怎样把程子衿安全送出宫去。
如今自己虽然大权在握,那是因为自己的立场是全力支持李隆基登基,因此有李氏众老臣力保着,如果轻举妄动,让李氏重臣们以为自己要坐大为王,只怕自己也是命悬一线,本来就被诸旧臣忌讳的皇帝李季也是保不住自己的,所以看似风光,实则如刀尖跳舞,险象环生、暗藏杀机。
大内高手如林,若是叫易居一个人倒来去自如,但要背负一个伤者出去却难上加难。一旦被发现,恐怕整个帮派也将毁于一旦,冒这险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不合算。这次能从如意宫里救出程子衿,完全是因为如意宫外面站岗的侍卫刚好是自己手里的人,所以救个人是轻而易举。但宫内人口复杂,要弄出去难度比这可大多了。
宫女太监们就更不用说了,没有皇帝的旨令,根本就出不去。
看来,唯一的办法就只能自己冒险一试了!只是若被查出来,自己肯定免不了被罢官免职,就算李季保得自己一命,但自己一远离政权中心,天下就像以前那样任李季为所欲为了,不然就是如妃夺权,天下大乱。
不过天下乱不乱的他不管,他只关心如何能把李季弄下台来,把李隆基扶上去,只有历史进入正轨,他才能离开这个朝代。
有时候他也会觉得累,觉得自己吃多了撑的,全天下那么多人的事,凭什么要自己一个人来承担?但每当他想到工作兢兢业业的父母,和再过五年就准备结婚了的可爱女友李冰,瞬间就充满了力量,他们就是他的精神支柱,再苦再累再危险都不怕,谁叫男人生来就是为保护家人而战的呢?
主意打定,立刻命人准备出宫,转身走进内室,只见一个年轻人躺在榻上,伤口的疼痛已经使他十分虚弱。
方文其走近榻前,轻声喊道:“程子衿?”
连续叫了几声才把他叫醒,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里竟然是死灰一般的绝望,呆呆地说了一句话:“我是全天下最傻的人……”说着,紧紧按住自己肋下的伤口,一边疼痛,一边傻笑!
方文其忙摁住他的手,从伤口上挪开,低喝道:“想死么?”
程子衿连眼珠子也不转一下,疼得吃力地说:“身上痛了,心里就不痛……”
方文其一拳打在他胸口上:“你要是死了,你阿爷就白死了,除了你自己,没人会为他报仇的!你看之前和你阿爷走得挺近的晁相国,你阿爷一死,他立刻拍掌叫好,你是想下了地狱去被你阿爷打死吗?”
程子衿眼珠动了动,忽然坐了起来:“不!我要亲手杀了这个歹毒的女人,杀了这个昏庸无道的暴君!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女人设计害我程府一百二十几条人命……”
方文其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这就对了,我先设法送你出宫去,把你安置在天下第一帮战天下帮会做副帮主,先养好伤,等时机成熟,再图大事。” 
这时,那老太监颠着干枯小脚走了进来,低声禀报道:“禀苑总监,车马已备好了。”
方文其命老太监唤来两个值得信赖的太监,把程子衿小心地抬了出去,安置在马车里,他也上了马车,命车夫赶紧赶着马车出宫去。
到了宫门口,守门侍卫打开马车窗帘往里看了看,见没发现异常,便挥手放行了。
刚走出几步,忽然发现马车经过的地面上似乎有几滴血,忙喝止住马车:“停下!哪来的血迹?”
十几名侍卫见情况不对,纷纷持着长矛围了过来,将马车围在了中间!
目前这情况,就算你是武林高手,想强势突围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只要这里的守卫一发信号,其他门的守卫便会集结巡城的队伍迅速赶来,任你插翅难飞。而这一点,方文其是最清楚的。
车夫紧张地看着守卫走过来,打开马车车门往里仔细搜查,不料门一开,竟然见苑总监怀里抱着一个少年,神情间无比亲昵!
那少年半个脸埋在方文其胸膛,似乎睡着了,所以一时看不清究竟,但从露出来的半张脸看去,也是挺俊秀的。
本来想让那少年抬起头来盘查,车夫在身后抱怨道:“晦气,这车辕该换了,瞧我这腿一不小心都被划出血了……”
守卫回头去看车夫的腿,果然在小腿上有一道新鲜的划痕,鲜血还在缓缓滴着。
见守卫有些发愣,方文其趁机喝道:“怎么?本官的人,你也敢碰?”
守卫被喝得连忙后退,心下也颇为担心,没想到撞破了圣上面前的大红人有断袖之癖的秘密,若是做得太过份了,只怕对仕途不利,当下连忙行礼恭敬地放行。
作者有话要说:
、知儿
小虎正哭得难受,忽然听一个稚嫩的童声从院外传来:“谁在那里哭呀?”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知儿来了。既然知儿来了,那么老夫人肯定也来了。这时,小虎才意识到天已经亮了。他明白绝对不能让老夫人看到申图现在的样子,便忙装出了笑脸,跑了出去把老夫人拦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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