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经年》第31章


“你就欺负他现在手里没枪又听不懂话吧!”
贺九山邪肆一笑,手搭在老兵肩膀上,顺溜一嗓子,“我还就欺负他听不懂了,谁让他以前老教训我来着!”
说完,脚面一痛,老兵拿过拐杖直往贺九山脚上戳。
“哈哈哈哈。。。。。。”
刘半城放声大笑,豪爽洒脱,笑容像明亮的焰火带着烫人的温度,在贺九山的眼中激越地烧着。
吃完饭,刘半城要回士兵们集体的住地帐篷。
贺九山说,就在这住,正好有两个屋,他大爷住一间,咱俩住一间。
“不了,我回去。”
“你们那破帐篷仨人住一块儿,挤得慌不说还味儿大,你就非得受这罪是吧?”
“这是纪律,我不能不遵守。”
“滚他妈的纪律!”贺九山声音高了,“下乡干农活干粗活本来就是服务,遵什么纪律?难道还有人盯着你们监督你们非住帐篷不可?”
“别胡闹。。。。。。”
贺九山拧眉,表情坚毅决然不容商量。
“这儿我说了算,要么你跟我一起住这,要么你住这儿,我替你去睡账蓬!”
贺九山就是这样霸道的本性,只要他打定了主意谁都动移不了;就连刘半城有时也拿他无可奈何。
刘半城沉默着。
最终,他妥协了,把老兵搀进屋里帮忙洗漱完,拉了灯走出来。
“站在院里干嘛?不睡觉了?”刘半城摘下军帽,准备就寝的样子。
“不住帐篷了?”贺九山盯着他。
刘半城笑笑,“你要想住你就去,我不去。”
贺九山捡起一块石头,胳膊一抡,砸向了房梁顶上,惊吓飞走了一排站在瓦片上的鸟。
“睡觉去。”
屋子里睡的是东北的炕,冬天下头烧柴暖和,夏天瓷砖冰凉躺上去特舒服凉快。上了炕,两人各占一头,刘半城睡里边靠墙,贺九山朝外睡。
似乎是有点不自在,两人都背对着对方睡着。贺九山枕着一只手,睁着眼睛看着透过窗户洒进地板上的皎白月光。
背后窸窣响,然后一床被子盖到了他身上。
贺九山撩开,说,“我用不着这个。”
“盖着,炕上凉。”
院里的鸟飞回来,又在房梁上喳喳叫,衬得今晚的月夜尤为幽静。两人的气息都压得很轻,却每一声都在耳际清晰无比。
贺九山没有一丝睡意,来自刘半城身体里散发的那股成熟的韵味越发熏显,细细地钻入他的鼻间,贺九山感觉喉咙发干,口干舌燥,像被点了一把火。
他的呼吸加重,手臂渗出了密密的汗,所有感官全部乍见放大,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小腹一紧。。。。。。
那代表的是什么,贺九山再清楚不过。
他初中就开始看毛片,和猴子他们一起打飞机的事多得数都数不清,但那都是在穿成三点一线的女人刺激下才会有的反应,而现在他只是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地躺在床上,只闻着旁边刘半城的气息就抑制不住地有了冲动。那种感觉是鲜活的,极富刺激性的,自从那冲动的一吻开始,就骤然加深,牵引着贺九山的思维。
突然间,刘半城翻了个身,呼吸浓重。
贺九山像被一道电劈过,直麻到脊椎神经!再也压抑不住般,他猛地跃起翻到刘半城上方,腿压着他的下半身,两手撑到他的头两侧,把他困入这方空间。
在他骤然而起的时候,刘半城就已经睁开了眼,当那平稳的双眸张开时,贺九山从那里面看到了和自己眼中一样的熊熊燃起的火,炽热而狂躁,吞噬着一切!
两具强劲钢铁般的身躯贴合在一起,滚烫、颤动、起伏,刘半城浓重急促的呼吸贴在贺九山的脸上,一点一点侵蚀他的神智。
贺九山撑在刘半城的上方,月光打在打在他的脸上散落在睫毛在眼窝处投下一层阴影,却无法淡化他从下身直烧到眼中呼啸的火。
他喘息着,一只手摸上身下的那个胸膛,在结实线条饱满的肌肉上胡乱地蹭着。
刘半城霎时反将攥住他的手,脖间的血管暴起浮现,一说话,吓人般喑哑地不成调。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欲望冲破他的喉咙,如海上的暴雨席卷而至扑打着贺九山的,在他的脑中刮起漩涡。
“我干什么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你为什么会跟我一样受不了?你是不是想到了那天我吻你?你是不是对我也有欲望?!”
刘半城瞳孔焦距成一道线,手指泛白攥成拳头咔咔作响。
“你别告诉我你不喜欢我,我就算信了你的嘴也绝信不了你下面抵着我的那根东西!”
贺九山吼出声。。。。。。
他摊牌了,忍不了了,他知道,他和刘半城一直在回避着那一吻;回避着他们之间产生不寻常的情愫。贺九山能感觉到刘半城喜欢他,能感觉到刘半城对他和对别人不一样的态度,可他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要避着他,为什么时时刻刻要压抑住他的感情,像死守命令一样死守住他们间的那道阵线,视他为洪水猛兽!
贺九山双目通红一片,死死盯着刘半城的脸,然后滚烫的双唇重重地贴上了他,张口咬上了他的嘴角。
刘半城猛地推开他,起身将贺九山压在身下,手掌用力捏着他的肩膀,力道大得像要捏碎了他。
贺九山被他压制在身下,被他粗热的呼吸喷洒在头顶,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手臂在发颤,极力隐忍。
贺九山挺起上半身仰起头再次去吻他,却被两手压下,压着身体的重量也一下子消失。刘半城从炕上下来,重重地带上了门,离开了院里,头也不回地走掉。
深夜漆黑的房间里,一片死寂。
第35章 35
当天晚上,关于卫二的消息总算传到了贺九山耳朵里。
在刘半城走后不久,卫二他爸的一个勤务兵找到了这个村庄,说卫二他爸打来了几个电话要找贺九山都没人接,从他奶奶那得知贺九山在这里就派了家里的勤务兵来找。
“我叔不是出公差了吗?”
“是,首长他现在在广东。”勤务兵说。
“事情发生得急,首长要我一定要快点联系上你,我们回军区电话里他会跟你讲清的。”
贺九山急赤忙慌出了院子,马上坐着勤务兵开出来的车回了军区。
卫光冉从广东打过来的电话接进军区的政治主任办公室,因为是有关卫二的事不想让他妈知道所以就没打到家里去。
“叔,是不是卫骓出什么事了?”
“那个兔崽子简直昏了头了!”卫光冉震怒,在电话那头已经是暴跳如雷,平时谦厚稳重的政治部主任形象全无,可想而知是被卫二踩到老虎头彻底惹恼了。
卫光冉咬牙切齿地讲着事情由来,从狼牙单兵测试最后一轮淘汰后卫二就被上级演习的蓝军挑进作为最后一场演习的内部奸细和策应,也是有史以来特种兵选拔赛第一次加入奸细的考验。卫二本该是作为蓝军放入红军内部的策应人员,却在临时转向投敌造成蓝军指挥长被歼灭的后果,这不符合既定规则,从部队建设上来说,这就是严重的背叛纪律和组织的问题。从军人本身来说,他就是思想道德有问题。
按照军中纪律,卫二是要受检查和处罚的,但实际鉴于他还不是军人,卫光冉也在里面也极力说辞所以才免去了部队里的处罚。但卫光冉这次在上面丢了个大面子,面上无光,谨慎稳重干了这么多年挣出来一张受人尊敬的老脸现在都不知道往哪儿搁。
恼羞成怒的卫光冉趁着这次公差干脆把卫二扣住强行带到广东,把他塞进早就给他计划好转入的学校。谁知道他刚和学校老师管理员打好招呼卫二转身就从宿舍翻墙出去逃了,到现在两天了都没找到人,卫光冉这次到广东出远差身边就带了两个兵,别说广东这一片大地方,就是卫二他随便猫一地儿藏起来他都找不着。
“他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跟我耗下去!小山,他可是在犯浑,你比他懂道理明事理,叔知道你们感情是最顶好的,他要是有行踪肯定会告诉你;就为了他的安全来说,你都不能给他打掩护瞒着叔。”
“叔你放心,这种事我不可能会瞒你,”贺九山此时也是完全意料不到的,他没想到卫二会对留在广东读书这件事这么抗拒,干出这么大胆危险的事。
“但是卫骓确实没知会我,我也是才从叔你这儿得了他的消息。”
“那。。。。。。那你想想这兔崽子有可能去什么地方?”
贺九山捏着电话线一时也没有头绪,皱着眉头,“我对广东不熟,卫骓也没和我聊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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