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家四姐妹之四:谍医谋》第53章


二夫人做出委屈的样子,拿起丫鬟捡起来的画纸,作势一张张仔细吹土。
陷害
乌兰装作慌乱的去夺二夫人手中的画纸,连说:“不妨事,地上又不脏,哪用这么仔细清理。”
一边说,一边把画纸叠起来重新放回盒子中。
二夫人见乌兰如此,微微一笑,不在坚持,也帮乌兰收拾起来,盖上锦盒。
然后,她朝身后婢女努嘴:“拿去收拾干净。”不待乌兰反应过来,将锦盒递给自己婢女。那婢女接过盒子就朝外间走去。
乌兰刚要拦阻,二夫人拽住她,笑说:“王妃,这些小事交给奴才们就好,何须咱们亲自动手。我这个丫鬟很妥帖的,王妃尽管放心。”
偏生这时滕江咳嗽起来,二夫人忙拉着乌兰给哥哥查看病情。乌兰于是坐下继续闲话,不时瞟一眼外间,留心那里的动静。
二夫人的眼里得色越来越重。
片刻,那婢女捧着锦盒回来复命:“禀王妃、夫人,都收拾好了,与原来一般无二。”说着将锦盒递上。
盒盖是打开的,里面素纸干净如初。
二夫人接过来笑说:“看,我说的没错吧,王妃尽可放心。”说着拿起上头几张画来,对上面的花纹赞不绝口。
乌兰笑着与她同看,笑容却微微一僵。
最上面的那张,却不是她图样中原有的。
她竟从来没见过这画。
“咦?这画好看的紧,字我却不认识了,是汉字么?”二夫人忽然指着那画上的题诗左看右看,还拿给滕江去欣赏,“哥哥,你认识些汉地的字,可知道这写的什么?”
滕江眯着眼睛辨认,一个字一个字念。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终不……”
滕江停住了。
二夫人奇怪:“哥哥,怎么不念了?那写的是什么?”
滕江念的是汉语,乌兰听出来了,脸色微变。上前拿过滕江手中的画细看,眉头不禁皱起来。
那诗的落款处,赫然写着“蘭予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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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江正是因为看见了这个落款,才停住不念了,惊异看着乌兰。
乌兰不知道这落款是什么意思,但从滕江脸色看出来事情蹊跷。
二夫人犹在问着:“哥哥,你怎么了?”
乌兰脸色沉静,不言不语,只看她们如何行事。
滕江转目去看泰格,狠狠盯了他一眼,把泰格弄的莫名其妙,试探着问:“主子?”
“你做的好事!”滕江发怒,剧烈咳嗽起来。二夫人忙上前给他揉背,边揉边责备:“哥哥做什么呢?无故发什么火,还当着王妃的面。”
乌兰拿着画坐回椅上,事不关己似的,仔细欣赏起来。
泰格见滕江动怒,跪下问道:“主子息怒!不知泰格做错何事……”
“滚出去!”滕江喝道,又咳嗽了一阵。泰格不敢再问,忙躬身退出,走时瞥了一眼乌兰。
乌兰只当没看见,转头劝滕江:“大人为何事如此动怒?身子刚好些,别气坏了。”
滕江好一阵子才平复下来,推开妹妹,对她说:“你出去,我和王妃有话说。”
二夫人诧异:“哥哥?”
乌兰也笑言:“大人有什么话,怎还防着自己妹妹?二夫人并非外人,大人但说无妨。”她知道事情不简单,偏要看看二夫人如何应付。
滕江却踌躇,看着乌兰手中的画道:“王妃真以为此事可外传?” 
乌兰露出惊讶的神色:“大人何意?二夫人是你亲妹,我与她平日相处甚好,亦如姐妹一般,大人有什么事非要背着她说?”
滕江说:“那我就开口了。”
“请大人直言。”乌兰点头。
滕江指着那幅画:“王妃名字中有‘兰’字,泰格名字中有‘颂’字。王妃,我认的汉字不多,但这几个还认识。”说完沉痛看着乌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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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这个意思。”乌兰忽然笑了。
这次轮到滕江诧异:“王妃,你……”
乌兰打断他,笑问:“我有些不明白,泰格名字里哪有‘颂’字?”
“那是他昔日经商汉地时所用的汉人名字,知道的人不多。”滕江答道。
“那么,我便知道大人为何动怒了。”乌兰恍然。
“王妃,你还笑得出来?”滕江一脸激愤。
“我为何笑不出来,大人可是以为,这画是我要送给泰格的?”乌兰冷了脸。
滕江恼怒别过头去。
二夫人像是听明白了,接口道:“王妃……这是?”
乌兰转目盯着她,冷声道:“二夫人,我正要问你呢。怎么你的婢女拿走我盒子,便多出这么一张画来?她放的还是你指使她放的?”
滕江闻言惊讶转过头,看着自己妹妹和乌兰。
乌兰笑说:“大人莫着急,更不要动怒。您留着力气问问您的好妹妹,问她想要做什么。”
二夫人惊诧:“王妃,这从何说起!”
“就从你的婢女说起。”乌兰平静回答。
二夫人这种栽赃嫁祸的手段太过拙劣,乌兰自己都替她着急。
她身后婢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哭道:“主子们说的是什么?奴婢不懂。”
二夫人也急了:“王妃,我也不懂您在说什么。”
滕江接口:“王妃,事关重大,请三思再说!这事……这事我原本也没打算告诉王爷。”
乌兰“啪”一下将画狠狠拍在桌子上:“三思?滕江大人,你认为我是为求自保,信口雌黄陷害你妹妹?你不打算告诉王爷,我可有这打算!这种不清不白的事情,我怎可容忍。卓佳,遣人去请王爷过来。”
卓佳应了一声就要出门,二夫人拦住她,对乌兰说:“王妃,你我姐妹相交,情谊不薄,你当真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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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冷笑:“我却不知道什么是情谊不薄。你我情谊深厚,这画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只说吧,是请王爷来,还是就地拷问你的侍女?”
二夫人很气愤,连说了三个“好”,坐回椅上说:“那就让王爷来说个清楚!”
卓佳脚不沾地出去遣人,片刻之后,阿尔多到了。
一进门,他就直奔乌兰:“怎么了?”
众人纷纷向阿尔多行礼,乌兰也跪倒在地,而且不肯起来,只说:“请王爷做主。”
阿尔多皱眉看向滕江和二夫人,两人也低头跪下,却和乌兰一样说话。
“你说!”阿尔多坐在主位,冲卓佳喊道。
卓佳一五一十将事情说明,阿尔多脸色越来越难看,目光在乌兰和二夫人脸上来回移动。
乌兰知他起疑,冷哼一声:“王爷自己决断。若觉我对不起你,就地杀了我,一了百了。”说完扭头看向一边,赌气不再说话。
二夫人哭了,哽咽道:“王爷,这画是哪里来的我实在不知道,王妃自己清点的盒子,一路上都是她的婢女捧着,我冤枉呀。王妃和我一向很好,我的为人王爷更清楚,怎会做这样的事?”
阿尔多问乌兰:“她说的是实情吗?”
乌兰白他一眼,不肯回话。阿尔多刚要发火,卓佳忙说:“二夫人说的是。不过,刚刚夫人把盒子碰翻了,命自己的人拿出去收拾画纸,回来时就有了这张纸。”
二夫人接口道:“这纸是那时有的,还是早就有,谁也不清楚呀。”说着又呜呜咽咽哭起来,只说“请王爷明鉴”。
“滕江,你知道吗?”阿尔多见问不出什么,转向滕江。
滕江叩首,谨慎的说:“回王爷,这纸何时有的,确实没人能说清。”
乌兰噌一下站起来,大声道:“什么没人能说清,你问她,要么问她的奴才,看看到底能不能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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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多怒喝那个婢女:“你说!”
那婢女吓得哆嗦,跪在地上一个劲哭:“奴婢不知道呀王爷……”
乌兰一脚踢开她,走到阿尔多身边:“也不用这么麻烦了,干脆——”她趁他不备,一下拔出他的腰刀,将刀尖抵在自己胸口,刀柄冲着阿尔多。
“王妃!”卓佳和滕江惊呼。
“阿尔多,来,拿着刀柄,然后往前送。你干脆一刀杀了我,省去好多麻烦,也不用疑神疑鬼了!”
阿尔多惊起:“乌兰……”
乌兰恨恨看着他:“你既然肯问她们,也就是有怀疑我,哪怕只有一点点,那也是怀疑。阿尔多,这种感情我不要,掺了怀疑和猜测的感情,我不要!你动手吧。”
她闭上眼睛,等他动手。
阿尔多一把拽过她持刀的手臂,捏紧她的手腕,强迫她将刀丢开。
他将她搂在怀里,轻拍她的背。
“将那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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