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第6章

“你……”
“你什么你！”
老鸨一看大势不妙，跑来充当个和事老，“我们以和为贵，大家切勿伤了和气啊！”
“谁跟她有和气？”
“这……”
“好了，彩蝶。我们回家！”
“是，少夫人。”
“且慢！”一位青楼女子立即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你还有什么事吗，姑娘？”
“你今天吓跑我们的客人，你得付我们的损失。”
“损失？那我们少夫人的损失你付得起吗？”　彩蝶口齿伶俐地反驳了回去。
“你……”
“好了，家和万事兴嘛！”老鸨来打个圆场。
“妈妈，她们摆明了是来闹场的。你怎能轻易放过她们？”
“你刚来这儿不懂，这种事在这里是常有的事。”
“可是……妈妈……”
“我们可以走了吧！”彩蝶快等得不耐烦了。
“那当然！”
“少夫人，我们快点回家去找少爷吧！”
“恩，好！”
第十七章　大闹青楼（2）
【摩府——门口】
若萱“咚咚咚”地轻声敲门，又寻夫心切，但又怕惊动摩府上下而吵醒了奶奶。
管家披着一件衣服，打开了门，“这么晚了，会是谁啊？”
“是我们。”
“哦，是少夫人回来了。”
“管家……少爷他回来了没？”
“没有啊！”
“这可怎么办？要是明天向奶奶请安，看不到少爷的话……”
“要不我们叫一些下人分头去找找。”
“不行，不能惊动府上所有的人，这样奶奶会知道的。”
“那这可怎么办？”
“我看管家你先留在府中等候少爷，一有消息就通知我们。”
“是，少夫人。”
“彩蝶，我们分头去找就可以。”
“哦，好。”【街上】
街上此时漆黑一片，空无一人。唯有个敲锣的在街上叫，“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喂，敲锣的！”
“姑娘，你这是在叫我吗？”
“难道这街上还有其他人？”
“没有了……”
“那我问你，你看见摩少爷了吗？”
“没有……”
“那你走吧！”
“哦，好！”
“且慢！还有……”
“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如果你见到了我家少爷，叫他赶紧回家。”
“哦，是！”
“少爷，你在哪里？”
“……”
“夫君，你在哪里？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动手打你。”
“……”
“少爷，你到底在哪里啊？你快回来吧！”
“……”
“夫君，你在哪里？错都在我，你就看在奶奶的面子上回来吧！”
“……”
“少夫人，这里我都找遍了，没有找到少爷啊！”
“彩蝶，你说夫君他会不会想不开？”
“我看不会啦！少爷他又不是一般的凡人，他可是……”
“可是什么？”
“哦，没什么。”
“怎么话到一半就不说了？”
“少夫人，我看我们还先回家吧！也许，少爷他已经回家了。”
“那也好，我们回家看看。”
第十八章　提出苛求（1）
【摩府——门口】
这次换成彩蝶“咚咚咚”地轻声敲门，“管家……”
管家再次打开了门，“少夫人，您回来了。”
“少爷他回来了没？”
“恩，正在卧房等着您呢！”
“彩蝶，我看你也累了一天了，快回去休息吧！”
“是，少夫人。”
“还有……今天发生的事不准向任何人提及！”
“哦！”【卧房】
若萱一踏进门槛，“夫君……你回来啦……”
“今天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嘛！”
“你今天又当众羞辱了我，一句道歉就可以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那你要我怎么做？”
“我要你去跟奶奶说我要娶妾进门！”
“什么？”若萱不可置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样？”
“为什么要我去说？！”
“因为奶奶她最听你的。”
“可我们新婚才没几天，你就另有新欢了？”
“我已经受够你了！”
若萱听到这话，心好像被他用刀撕裂一样疼，“……”
“你觉得我们婚后的生活幸福吗？”
“婚后？我们婚后才过了几日？”
“几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觉得生活过得幸福吗？”
“……”
“怎么？你哑了？”
“如果现在我说我觉得很幸福呢？”若萱对他还怀有少许的期待。
“那是你的错觉！”
“你认为那是错觉？”
“对！”
若萱听到这里，不仅对他心都凉了，就连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石头都裂开了一道小口子，“那好，我明天就去跟奶奶说这事。”
“这不就对了嘛！”
“但是……奶奶她同不同意就是另一回事了。”
“奶奶她肯定会同意的。”
“好了，现在很晚了，我睡了。”
“那你来睡床，我睡地板。”
“不用了，还是你来睡床，我在桌上趴着睡就好。”
“那你晚上不会觉得冷吗？”
“不会的，我不是还有被子裹着吗？”我心都凉了，还怕身子凉吗？
“可是……”
“我不想我们为了这种小事还要吵架！”
“那……随你……”
第十九章　提出苛求（2）
【大堂】
天宇和若萱来到大堂向老妇人请安，天宇给了她一个眼神。
“奶奶，我们来向您请安。”
“好，快快请起。”
“那个……奶奶……”
“怎么了？”
若萱看了他一眼，“我有事要找您单独谈。”
“那么其他人都下去吧！”
“是，少夫人。”所有的人都退到大堂外，只留她们二人独处。
“是关于什么事呀？”
“我想给夫君他……找个小妾……”
“是你想？还是他想？”
“是他想……”
“那你答应了？”
“我想先来听听奶奶的意见……”
“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奶奶……”
“若萱，不是我说你！这种事情你应该站起来维护自己啊！”老妇人轻拍着若萱说。
若萱低着个头，“我维护了也没用……”
“为什么？”
若萱突然又抬起了头，“因为他从不曾爱过我！”
“若萱……”
“奶奶，当初我跟您说过吧！没有爱情的婚姻是很难维持的！”
“所以呢？”
“您就让夫君他自己选择一次婚姻吧！”
“若萱，你想过没有？他要是娶了妾，就要冷落你了！”
“这我知道。”
“所以我坚决不同意！”
“奶奶，您这是要我身陷痛苦于之中啊！”
“若萱啊，你这不是在怪奶奶给你安排这么‘痛苦’的婚姻？”
“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只不过是个丫鬟，有什么资格得到少爷的爱！”
“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
“难道少爷他不是这么想的吗？”
“也许少爷他……”真的不是这样想的。
“奶奶，您不必为他找什么理由！”
“那好！这次我就依你便是！”
“真的？”
“恩……”
“那我在此多谢奶奶成全！”若萱高兴地朝老妇人拜了一拜。
“希望你不会后悔你今天所做的事。”
“我绝不反悔！”
第二十章　再婚娶妾
【堂外】
若萱慢慢悠悠地从房里走出来，心里一直犹豫到底该不该同意天宇娶妾。
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呢？
“怎么样了？
“……”
“难道是……奶奶她不同意？”
“不是的……她同意……”
“吓死我了！看你的表情，我还以为她不同意呢！”
“夫君……”
“恩？”
“我……”
“怎么了？”
“算了，没什么。”
“是不是怕我娶了妾后会冷落你啊？”
“啊？”
“放心吧！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
“我知道……”我才不是因为这个呢！【堂内】
虽然都已经过去了几天，但整个摩府上下还停留在昨日的喜宴中，今日却又要像重温旧习一般的“回顾”一次。同样的新郎，同样的宾客，同样的美酒佳肴和同样的场景，但唯一不同的就是新娘。
一位身穿一身红色衣裳的姑娘跪拜在老妇人面前，“舍雪灵给奶奶请安。”
“……”老妇人气得连看她都没看一眼。
若萱偷偷拉了拉奶奶的衣角，“奶奶……”
“起来吧！”
“是，奶奶。”
“对了，我们还没祝贺老夫人您孙子又喜得良缘啊！”
“多谢多谢啊！”这有什么好恭喜的！
“是啊！大家都是自己人。”
“好了，我累了，想回房休息了。”奶奶立即站了起来。
“那我扶您。”　雪灵想乘机献殷勤。
“不用了，我自己会走！”奶奶用力甩开她的手。
“奶奶，还是我来扶您回房吧！”若萱想避免大家的尴尬。
“恩，好。”
“那奶奶您慢走。”
老妇人白了雪灵一眼，“大家都别太拘束，我扫了你们的雅兴可不好。”
“老夫人您真是见外啊！”大家笑着说。
见老妇人走后，雪灵在天宇耳边嚼着舌根，“你奶奶似乎对我有所成见？”
“怎么会呢？其实奶奶她一直都是这样，你别放在心上。”
“那我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