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无道》第1章


帝茗春系列《君王无道》
第一章
夜上三更,万物俱静,此时王宫禁内重兵把守,守夜的太监和宫女即使走路也是掂著脚尖,小心翼翼不敢生出一点声响。
可长廊上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侍卫起先警觉地握紧腰间的剑,但一看到来人正是军机大臣王淮和御史大夫张兴,便立刻恭敬地跪下。按理说这宫中侍卫也算是六品人臣,只归当今君王统领,即使见著後宫嫔妃也只行鞠躬之礼,没想到在这两位辅政大臣面前,却犹如家犬般谦卑。
王淮厚厚的手掌挥了挥,让守著养和殿的侍卫退了下去,张兴紧跟在其後,一双小眼溜溜转著。两人刚到殿门前,便有太监上前伺候,端过两张小凳,然後弯腰跪在门边,帮两位大人脱下靴子。
此时殿内有人探出身来,恭了下腰将来他们迎进去,片刻,殿里灯火亮起,纸纱门便徐徐合上。
炎国向来是国富民强,而养和殿是当朝君王的寝宫,奢华自然是随处可见。以金黄色的琉璃瓦铺顶,绚丽的彩画为墙壁、雕镂细致的天花,白玉砌成的梁柱,金器,名瓷,各种各样贵重之物多不剩数。
但即使是薄如玉片的玄镜,或是幽幽泛光的夜明珠,这些稀世珍宝通通都比不过龙床上的那个人。嫋嫋轻纱下,一条莹白的玉腿伸了出来,每个脚趾都那样细致而精美,连脚踝也像是凝脂般白皙无暇。
王淮和张兴刚入殿,便被一只脚吸引了目光,暗暗地咽了下口水。此时床上的人坐起来,任那薄薄的被子从身上滑落,大片白皙无瑕肌肤就这样露了出来。他一手揭开床边的轻纱,那张好看得像画般的脸露了出来,一双纤长的眼睛有点迷蒙,仿似才从梦中醒来。
“原来是国舅和张兴呀,真是让孤好等,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床上的人似抱怨又似撒娇地道。
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连声音都是清脆的,那股清涩的气质还没褪去,眼角妩媚的风情却掩盖不住,只是那麽扫一眼,就让两个大臣浑身酥麻。
“臣哪里敢让大王白等。”王淮客气地道。
他虽然嘴里客气,可动作却一点也不,挺著臃肿的肚子走上去,半跪在床边托起少年的脚,像是佳肴般品尝起来。
景非鸾作势要缩回脚,却被他紧紧含在了嘴里,只能笑骂道:“国舅,你弄得孤好痒。”
明明是叱喝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带著几分邀请的韵味。张兴再也站不住,上去拨开景非鸾脸旁的发丝,便在他耳後吮吸起来,一双像枯木般的手掌更是贪婪地在他腰上摸索。
“嗯哼……”景非鸾轻颤了下,当王淮用舌头一路舔到他大腿上时,那眸泛著迷离的水光。
张兴急切地抱住他的腰,往前一推,而王淮却十分有默契地上前,接住了景非鸾的身子,让他趴在自己怀里。这时那曲线优美的背部完全露了出来,张兴边抬起那粉白的俏臀,边急切地解开自己的腰带。
“张大人,你在磨蹭什麽?”景非鸾回眸笑著问,扭动著蛇腰和双丘。
被他摄人心魂的笑勾得欲火焚身,张兴索性一把扯下了裤子,握住自己的男根就刺了上去。突然刺进狭道的异物,让景非鸾额上冒出了冷汗,身子不停地颤抖著,他深深地呼了几口气,然後伸手勾住王淮的脖子。
“啊…殿下真是越来越美了,微臣连做梦都想著殿下的身子……”张兴边动著腰边叹。
“大王又何止是美,简直是越来越骚了。”王淮边蹂躏著他胸前的红梅边说。
“唔…孤就是个骚货…张兴…再深点…啊……”景非鸾喘著气迎合。
堂堂一国之君王,坐拥著大好河山,理应是世上最尊贵之人,但此时却趴在床上任人鱼肉。王淮再也忍不下去,掏出自己的硕大,就往他丰腴的红唇中塞去。景非鸾配合地张开嘴,将那坚硬的分身含住,承受著身後张兴的进攻,并用魅惑的眼神挑逗著王淮。
大床在摇摆,连轻纱也晃动起来,三个人,共赴一场淫猥的飨宴。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的太监悄悄打了个哈欠,仿佛早已对殿中那些声音见怪不怪。此时,门徐徐拉开,少年君王赤裸地站在床边,手里握著滴著鲜血的匕首,脚边躺著当今国丈兼军机大臣王淮,床上卧著御史大臣张兴。
刚才打哈欠的太监跌坐到地上,眼珠子瞪得快眼掉了出来,因为他看到一幅残不忍睹的画面。王淮和张兴身上,布满了被匕首划开的伤口,最恐怖的,就连下身的命根子都被切割断。刚才还气焰高涨的两位大臣,已变成血迹斑斑的肉身,老太监捂住嘴,生怕泄露一丝声音而引来杀身之祸。
若不知明细的人一看,还以为凶手和这两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仍在忡怔间,那少年已抬头,慵慵懒懒地浅笑。点点殷红在雪白的胴体上流淌,沿著他修长纤细的曲线滑落,像是被血溅到玉兰花,绽放出咄咄逼人妖冶。
他说:“备水,孤要净身。”
那语气,那神态,就像往日起床吩咐奴才备水般。
这时一道黑影从房梁上跃下,把一件银线绣袍披到了景非鸾身上,盖住那些情事留下的班驳痕迹,然後单膝跪在他面前,冷俊的面孔上毫无表情。
“炎毅,这交给你了。”景非鸾淡淡地道,转身扬长而去。
那太监连忙爬起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不知道往日那个昏庸无道的君王,为何此时竟让人感觉到压迫,也不知道到底养和殿里刚才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但他清楚的意识到。
天,要变了。
当天夜里,发生了炎国历史上最庞大的一次政变。
炎国第二十七代君王,七岁登基,十五岁亲政,先诛杀以王淮和张兴两个为首把持朝纲的奸臣,後处决和这两人有关系的数百位大臣,连带罪臣和家属,受到牵连的大概两千余人。
天,是蔚蓝的,一望清湛而无云;花,是娇豔的,朵朵!紫嫣红。琴声,悠扬婉转绕耳不绝。那蓝天之下,花海之中,抚著九弦竖琴的人,更是令人如醺如醉。
修长如葱的十指拨在银弦上,细致如丹青般的眉眼含笑相望,这整片繁花仿佛只为他所绽放,一弹指,一甩袖,一浅笑,便是一勾魂。颜傅端起茶盏,轻轻抿了口,不由在心里感叹,如此绝色之人,谁又会猜得到便是四年前一夜之间灭了百门的暴君。
虽然他非亲眼所见,但却亲耳所听。四年前的那一夜,许多臣子回忆起来时仍胆战心惊,如果不是天亮时他们被传唤进宫的话,那不过是平常至极的夜晚。
当时金銮殿前吊著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殿门外跪了一地和那两具尸体有牵连的大臣,穿著白色王袍的少年君主,轻轻抬起手,便在满朝文武的面前处决了他们上百同袍。
景非鸾看著血把殿前的阶梯染红,尔後,他高举起手中的白虎令,殿外侍卫连同大臣跪在了地上。任那满地的鲜血玷污了衣袍,无一人敢抬头直视他那双邪佞而阴冷的眼睛。
琴声忽然骤停,颜傅回过神来时,只见刚才抚琴的手正托住他的侧脸,耳边一阵温热。
“你走神了。”景非鸾俯在他耳边说,一手撑著桌几,一手捧住了他脸,那模样放肆而邪魅。
颜傅匆忙起身,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臣失礼了,请殿下恕罪。”
景非鸾却不依不饶地倾身前去,用手揪住颜傅的衣襟,让他无法再後退:“失礼的是孤,是不是吓到爱卿了?”
那饱满的朱唇近在眼前,一张一合之间还能看见那丁香小舌,颜傅乃是名门之後,祖上几代皆是书香门第,哪容得了他这般放浪骇形。若换成了别人,无非就是受不了诱惑或者一把推开,可偏偏景非鸾乃当今帝王,他一个新上任的小小三品侍郎岂能无礼。
“殿下,在光天化日之下,请注重君臣之礼。”颜傅撇过脸去说。
景非鸾却不满地把他的脸板了回来:“若是今夜三更时分,帐帘大床之上,爱卿是否能暂时抛弃那些迂腐的礼数,做一回逍遥快活的自己?”
挑逗,赤裸裸的挑逗,对上那双三分戏谑七分邪气的眼睛,连一向清心寡欲的颜傅都几乎迷失。一阵风扬起,将景非鸾的青丝撩动,扫在了他的脸上,轻轻痒痒,却犹如晴天惊雷般猛然。
“殿下,臣已到时辰回内务府复命,先行告退。”颜傅硬是挣脱了他的钳制而去。
看著那道匆忙的背影,握紧手中留下的一截衣带,景非鸾顿时愉悦地勾起嘴角,将衣带缠绕在指尖上把玩著。他不信,这天下有坐怀不乱之人,好几次,已经能感觉到颜傅已经动心,可却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把持住。
景非鸾坐回桌前,闭起眼再度拨弦,那琴声比方才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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