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无言 邪君独宠》第85章


他脸色僵直,越发的难看,我便知道是真的了。
我刚想再解释我跟萧泽天之间的事,他却像怕我开口,立即截在我面前说,“好了,我们不要说这些扫兴的话。我也吃饱了,你先去睡吧,我待会还要看一些公文。”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点点头离开了。也许我们之间,还需要一个磨合期。
只是第二天他也没能请旨成功,穆帝再一次的病倒,并没有上朝。慢慢的,他开始不信任我,还派人跟进跟出,让我极不自在。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他到底要怎么样才安心?我足不出户,再不见别人?我们真是要好好的谈谈了,不然,即使成了亲,他也不会罢休。
这天晚膳以后,我拉着他,有些无奈的说道,“玉奴,我只是单纯的找你二哥帮了个忙,别无其他。”
“谁求都不行,偏偏就帮你?”他嗤笑着,似乎不信我的话。
我也染上了薄怒,冷然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跟他之间不会有可能的。你不用再派人监视我。”我突然想明白,他在元宵时,人如此之多还那么快找到我,不是因为我们有缘,而是他早就让人暗中注意我的一举一动了。
他的脸沉下来,“为什么不要?我不过是担心你的安危。”说着他便拽着我往他怀里,俊秀的脸变得狠厉起来,俯下头就要吻向我。
我双手抵在他胸前,冷声呵斥着,“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手!”
“怎么,二哥可以碰你,换我就不行吗?”他讥诮的弯起了唇,那一刻,他变成了一个我都不认识的人。
“啪”一声,我控制不住自己,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在你眼里,我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女子?”我哈哈的笑了出声,却是悲凉的。
他似乎被我打醒了,紧紧的搂着我,焦急的说道,“昭昭,昭昭,是我犯浑,是我说错了话……”
我推开他,声音冰冷得再无温情,“你听谁说的?你二哥?还是别人?你说我不相信你,那你相信我了吗?你就那么没信心?不是你错了,是我错了,大错特错……”我以为他自己能跳出这个泥沼的。只是,他的二哥不是别人,是鼎鼎大名的萧泽天。他只要站在那里,便要让人臣服,只要一句令下,可以千军万马,只消一个眼神,便能摧毁玉奴的信心。
玉奴怔怔的愣在那,苦笑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悲切的大喊着,“信心?你还真对了,我对自己没信心,对我们的将来更没信心!要不是二哥护着,我早就死了,我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所以他说什么我都要听,这次是我第一次违抗他的意。可若没他的允许,我们怕也是不会成的。”他失神的望着我,喃喃道,“昭昭,我也不过想你爱我而已……”
而我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爱他?我真的回答不了。
'68. 千丈袅晴空'
我只是这么安静的看着玉奴,那双包含着悲戚、无奈、痛苦却又难以宣泄的黑眸,有着太多我难以偿还的情意。当初为求解脱而选择他的我是自私的,因为我无法回报他等同的爱意,所以我才下了决心用自己的下半生对他好。可是,那个能只手遮天、翻云覆雨的男人,轻而易举的便能让我低了头,让玉奴对自己失去信心,对我们之间失去信任。
萧泽天说,在这世上,没有他得不到的,只有他不想要的。他习惯掌握一切,善于利用一切,要将这个天下收归羽下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他现在不过是在享受这个追逐的过程,享受至上权力带给他的满足。这个混世,权力等于一切,所有的爱、恨、痴、怨都要臣服在其脚下,必要时还得做出牺牲,你想置身事外?得问老天爷愿不愿意。也许我积福不够,上天没有眷顾我,浑浑噩噩的十几年,竟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又得到些什么。
玉奴也这么痴痴的凝着我,眼底里那让人难以忽视的深情曾经让我无所适从,尴尬。可是我此刻却有丝丝的庆幸,这个世上,还有这么一个人爱着我,需要我,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眼波才动,他已经比我更快一步来到我跟前,伸出颤巍巍的手,指尖抚上我额前的发丝,似在呵护易碎的珍品,很轻很柔,然后一滴,两滴,无数滴晶莹滚落衣衫,像在跟我控诉、悲鸣。
我才想说话,他却眼疾手快的捂上我的唇,而后用力将我揽进他的怀里,彼此靠近得连心跳,呼吸都一清二楚。他的声音带着哽咽,却又坚定无比,“昭昭,无论如何,你都要记住,我爱你胜过一切。在我不知情爱为何物之时,我已对你不舍,如今此意更胜从前。在你答应嫁我的那天,你已经逃不掉了,不,从我们初见开始,你就被我缠上了。我没有大哥的手段,二哥的睿智,所以我可以忍,可以让,一无所有亦无要紧,只……除了你,我到死不能放手,谁来阻止都不成……你明白么?”他最后的问句,似在叹,却有有着怯意和期待。
这个才是我认识的敏感却又勇敢的玉奴,他方才的失控,只是郁郁不得发才有的宣泄。
我的鼻子酸酸的,有什么从眼眶挣扎而出,却不为悲,是喜泣,我慢慢的张开手环抱着他厚实的身体,他震了震,搂得更紧。我低声说,“玉奴,你还记得小时候,你在挨打以后对我说过的话么?”我轻柔的挣开他的怀抱,抬眸定定的凝着他。
他脸上的泪痕未散,可眉眼渐弯,唇角微微扬起,“当然记得。我说,‘我长大了要当个英雄,我会对你很好,我们一辈子在一起……’,我怎么会忘?”又怎么能忘?
“玉奴,你知道一辈子有多长吗?”我的心暖暖的,缓慢的抚着他略显僵硬的背脊,低低地问。
他摇摇头,却说,“我不知道,只是有了你,我希望是天长地久。”
我微微笑了,挣开他的怀抱,执起他的手,长满茧子的粗粝手心让人感到稳实,温暖。我字字软温的说,“所以,我们还有那么长的日子,要是你放手了,我追到阎王爷那里都要找你算账的。”
“昭昭?”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大喜,红唇微动,浅碎的吻星星点点而至。
我笑着捶他的胸膛嗔道,“哎哎,乱亲个什么劲儿?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呸!我亲我媳妇,谁敢嚼舌根?看我不扒了他的皮!”他用袖子拂了下鼻子,也跟着笑了起来,多日来紧皱的眉宇松了开来,染上了熠熠星辉,又变回往日那个目秀俊朗的男子。
那天晚上,玉奴搂着我坐在门前的石阶上安宁地呆了一晚,享受着这风雨过后难得的平静。我们聊了很多,却避开了某些敏感的话题,只谈风月,不问世事。说得最多的是他的封地,风土民情,山水典故都侃侃而谈,竟只是听他的描述,我就对那里已心生向往了。看着身侧神采飞扬,说话时眉飞色舞的他,我便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其实,只要几亩薄田,三两间茅草屋,采菊东篱下,悠然便可见幸福。
只是,风雨不过是偃旗息鼓,没等人缓过气便又施施然袭来。这次掀起浪头的不是别人,是玉奴最敬重的二哥。坊间已开始传开,说勇王与明王不和。一石落,激起千层浪。各种各样的想法铺天漫地而至,在太子与明王角逐的较量关头,无疑,天平又悄悄倾向了太子。这或许就是穆帝欲赐婚我和玉奴的目的。可听闻他已康复,为何迟迟不见下旨,是突然变卦了,还是另有他因?
我担心玉奴,怕他会冲动误事,便寻了机会对他说,“未到万不得已时,千万别开罪你二哥……还有,我说这话不是为他,而是为你。”没人能看透萧泽天的心思,也不清楚他的底线在哪里,他再钟爱玉奴这个弟弟,也不会允许他触了自己的逆鳞。
玉奴琥珀般温润的眸子是让人温暖的柔情,笑言,“我自有分寸的,这点你不用担心,二哥不会拿我怎么样的,你别听外头的人乱说,这不过是他们想离间我们的兄弟之谊,作不得真的。”
我点点头,压下心中的疑惑,真是这样吗?那为什么在他刻意的掩饰下,我还能觉察到他眼底深深的倦意呢?
他仿佛看穿我心里的迟疑,真切的握着我的手,郑重的说,“那次你负了伤,我却不能陪在你身旁……那时我便跟自己说,不会再让任何人从我眼前带走你,即使是二哥也不行,除开这个,没人能伤我跟二哥的兄弟情。你别太着急,不出几日,成败自见分晓。”
“嗯,只要你觉得是对的就去做,我都支持你。”我回握他的手,鼓励着他。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萧泽天与萧玉琥所表现出的兄友弟恭让“二王不和”的谣言不攻自破,也让某些人的别样心思落了空,虽然我还是觉得怪怪的。
在显仁七年三月又发生了一件大事,一向骁勇善?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