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幻的旅行》第33章


这些都不必向永仓说。裕希子认为永仓尚未完全回到她的心上。
——弘子哭也罢,笑也罢,都与已无关。
由于弘子的哭泣,裕希子感到同永仓的片刻之欢受到了干扰,异常扫兴,犹如脊梁上泼了一瓢冷水。
裕希子认为,弘子吟咏的“失去的青春不会重返”一节,好似暗示自己的身世。

东京在搜查世田谷区尾山台公寓被盗案件时,意外地获得了“副产品”。刑警在检查被盗房间时发现墙上有一张印着杜富尔峰的日历,日历上有《日本旅行社》的字样,照片下方是十二个月的月历,纸面大小刚好同于B型纸的尺寸。
这位刑警家也住荻洼,就在被杀的汽车推销员寓所的附近。虽然那个案件与他的本职工作无关,但这位刑警很感兴趣,因而对当时搜查的情况大体了解。
听说那次事件之后,被害者屋中的一张日历被盗,也是《日本旅行社》印制的。日历大量分送,在这间屋子里发现相同的日历不足为奇。
可是刑警总觉得两者之间似乎有什么联系,一种职业的嗅觉不断提醒他。他仔细检查了这张日历,发现在日期栏内有模糊的字迹,很象是写上去之后又用橡皮擦掉了似的。
肉眼看不清,通过鉴定看到了隐隐约约的笔划。
显然鉴定字迹不是他份内的工作,但作为盗窃案的证据之一,他仍旧带去请教了专家。
专家也很费了一番工夫,尽量重现原先的笔迹。以便弄清原文的意义。
首先用显微镜和化学方法检查,结果断定是用铅笔写后擦掉的。
要显出字形并能认出是什么意思就复杂多了,因为能够成为文字的笔划太少,好似解一道未知数颇多的方程式。
进行了斜光、反光、透光摄影,想方设法把缺损、空白地方的字形显现出来,还使用了滤光器进行分解摄影,对空白地方用紫外践、红外线及各种药物进行追踪。
通过多方努力,终于显现出如下一些文字:
——“盐泽午后×时来”,“×和田夫人×、×八时”,“弘子接××”,“会见姊崎”——
缺字的地方不能显示出免但大体可以推测具语义。这些残缺不全的字句写上日期栏后,又用橡皮擦掉了。
在这些文字中,引起警方特别重视的是“弘子”这两个字。这与公寓房间主人的名字一致。其它片断都与被杀的汽车推销员有关。
通过笔迹签定证明,它与推销员的笔迹相同。
现在真象大白。这幅日历是从日比野被杀现场带走的。带走日历的人,首先可能是房主人,也许是别人带走后给房主人的,但根据显现出被擦去的字迹中有房主人名字这一事实,毫无疑问是她带走的。
房主人野泽弘子正在海外旅行,没法问她为什么要带走。但日历很可能是从杀人现场带走的,而且,说不定就是犯罪后立即带走的,因此弘子的嫌疑很大。
倘若日历是在犯罪后带走的,她很可能就是凶手,但为什么又要把这么重要的证据留在自己的房间里呢?
“或许她很自信,认为我们不可能把她同受害者联系起来。但为防备万一,又把被害者记入日期栏内的字迹抹掉了。
这是破案本部大多数人的推测,推测的前提是把弘子作为凶手。
野泽弘子参加的旅行团,是盐泽和北冈领导的、裕希子等人参加的欧洲名胜旅行团。这么一来,在这个旅行团中,同一案件的有关者就有四名。
“也许野泽弘子就是看到这幅广告日历才突然想到要旅行的。”
“她会返回日本吗?”有人提问。
“这话怎么讲?”
“也许她这次出国后就不打算回来了,所以才把这能成为危险物证的日历放心大胆地带回家里。”
“可是,杀日比野比旅行团出发日期早三个月呢。”
“初次出国旅行,需要时间作准备,比如办理护照啦,打预防针啦。欧洲名胜旅行团登记截止日期是四月二十x日。”
“假使她不回国就难办了。”
通过搜查终于发现了重大嫌疑犯,然而这个嫌疑犯又逃到了海外,这使破案本部的工作人员一筹莫展。
野泽弘子的出现并不意味着盐泽和北冈不受嫌疑,他们依然具有杀害日比野的强烈动机,因而仍然是搜查线上的重大嫌疑犯。
他们从盐泽那儿又得知杀了妻子逃亡海外的永仓正也亦参加了盐泽的旅行团。据盐泽讲,永仓同穗积裕希子相会了,永仓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准备回国后自首。
虽然对永仓的监视可以委托盐泽,但却不能依靠他监视野泽弘子,他们都是同一案件的嫌疑对象。即使盐泽不是犯人,很明显,他对日比野没有好感。日比野害死了他的妹妹,要使他监视杀死日比野的嫌疑犯野泽弘子,岂不等于有意放纵吗?
倘若他知道了事情真象,说不定还会设法帮她逃脱。以海外旅行导游为职业的盐泽和北冈一旦对弘子伸出援助之手,事情就更难办了。现在只得耐心等待他们旅行期满回国,此外别无它法。
派遣搜查人员出国倒也省事,但受到搜查费的限制。为了接触怀疑对象(未发通缉令),听取事件的经过(不能逮捕),至少得派两名搜查人员,这需要相当可观的搜查费。
处理永仓彩子、杉田米被杀案件的破案本部得知永仓正也加入了欧洲名胜旅行团并打算回国自首,于是急忙研究下一步的方针。可这时又发生了一个意外情况。
受永仓彩子牵连被杀的杉田米,一时找不到她的亲属,无人认领尸体。
问了彩子的娘家志田家也不太清楚,仅听说她行一个外孙。于是警方又四处寻找她的这位唯一的亲人。真巧,这位外孙也参加了盐泽须导的欧洲名胜旅行团。
破案本部感到似平有一条无形的命运之线以旅行团为中心紧紧缠绕在一起。
第十八章 祸不单行

旅行团从海德堡乘车到达美因兹,在此改乘游艇顺莱因河而下去科布伦次,行程约九十公里。这段航程经过莱因河下游最引人入胜的地方,沿岸有妖精岩,美丽的城镇和古堡。
有人说,来到莱因河的下游就象进入了中世纪的传说世界。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这里河水污浊,河道淤塞,来往船只不得不擦舷而过,妖精岩也不过是块普普通通的岩石,没有任何神奇之处。不过,两岸不时出现的古堡到底没使人失望。
波罗先期到达科布伦次,从这里又乘汽车继续旅行。他们在古都科隆住了一夜,次日直达汽车旅行的终点站阿姆斯特丹,这时已是从罗马出发后的第八天了。
八天来与波罗同行,互相结下了深厚友谊,离别时依依不舍。从罗马到阿姆斯特丹行程二千五百公里,中途停了七夜,而据说波罗返回罗马只需两天。
除了东欧之外,在欧洲这块土地上,无处不留下波罗的足迹。返回途中他会感到寂寞。他说,有乘客时决不会出差错,但在告别客人之后的归途中反而容易出事。他显得很伤感,简直不象热情开朗的意大利人。人们目送着他路上归途。
旅行团从阿姆斯特丹乘飞机去伦敦。从夏季阳光灿烂的意大利和德国来到伦敦,感到这儿的季节似乎迟了两个月。
风间在伦敦得知外婆杉田米遇害的消息。
风间早年失去双亲,被带回母亲的娘家,由外婆哺育成人。
杉田米早年失去丈夫,全靠给人当保姆、做杂工,来抚养风间。风间长大成人能自立后,她被志田家雇佣。
志田家对她倒也不错,姑娘彩子出嫁时,她跟看来到永仓家。
自从外婆上志田家当佣人后,风间一次也未去看过她。风间认为志田家资产阶级习气甚浓。在风间的眼里,志田家的人生活在另一个世界。
彩子嫁给永仓后,风间从未去过永仓家,只是在外婆休息的日子,在外面见见面。
风间终于能够自立,有足够的收入后,多次劝她别再出外谋生,希望外婆同自已生活在一起。
但杉田米对单身汉的外孙说:“我是给人家当保姆的,年轻姑娘瞧不起。”她认为自己的身分会妨碍风间找对象。因而继续外出谋生。
“现也风气不同了,大都能正确对待。”
无论风间怎么劝说,杉田米仍固执己见,不愿过颐享天年的生活。
听到外婆被害的消息时,风间几乎昏厥过去。
“到底是谁杀了她?”
作为亲属的风间通过国际电话,理所当然地质问对方。
“那……”
对方显得踌躇,未立即作答,也许在考虑是否告诉他。
“你怎么不讲话?不知道犯人是谁吗?”
“知道是知道,不过……”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快告诉我?我是被害人衫田米的外孙,有权知道犯人是谁。”
“这个我们知道得很清楚,但是现在不能告诉您。您知道了肯定不会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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