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心惶惶》第49章


“桂花快花了”王妈妈老了许多,可是嘴依然很厉害,上上下下的佣人人都有些怕她,因为她当年是老爷的二太太陪房丫环,虽没什么特别之处,可是在老爷面前却是十分吃得开的,而且又过了这么多年,她对宅子里所有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多少佣人们都敬着她,她有时就象是一个管家一般。桂树下王妈妈眯起了眼睛看着那树梢很深情的说。“王妈妈,这树有什么特别的吗,你干嘛老是这样的看着这棵树”银儿站在王妈妈的身后吓了王妈妈一跳,“你这孩子什么时候走来,也不出一声”她下意似的揉了一揉眼睛,“王妈妈眼睛红了”,银儿看着她,“人老了,不中用了”王妈妈摇了摇头转身走了,留下身后的银儿对着那一树就要开的桂花………
她又出现了,总是在深夜里遇到她,她很静,就那样的站在园子里,阿银也同样的静静的看着她,风吹来时飘来一股淡淡的清香,银儿搞不清那是从她身上飘来清香的还是正要开放的桂花的清香。她有种感觉,她很迷恋她,这十来年间,离阿银最近的人大概只有她,因为她有种感觉,那漆黑的目光能看透阿银的心底,在她的面前阿银就如果初生时的婴儿一样透明。此时,她又站在了月光下,月光如水般的洒在她的身上,她在月光桂树下就如同月中的仙子,无根无基,飘乎不定。银儿很想走过去,但她又不想打破这宁静,她斜倚在竹椅上静静的看着她、陪着她、沐浴着从天上如水般泻下的月色。
桂哥哥又要出去买卖丝绸,正好桂花开了,银儿说晚上要请桂哥哥喝几杯水酒,赏赏月亮,他高兴的答应了下来。晚饭过后阿银就准备了起来,她穿了那套新做的衣裙,那是桂哥哥这次来送她的丝绸做的,月白色的,很雅致,桂哥哥曾说那丝绸的颜色看起来极配银儿,所以她特意用它做了这套衣裙。一对碧玉环是老爷在银儿十五岁时送给她的,据说那名贵的碧玉环夏天戴时会有种透骨般的清冷,银儿十分喜欢它们,今天她戴上了它们,它们柔润的光泽在烛光跳跃下看上去十分的玲珑晶莹,银儿笑了。
桂树下一切已经准备好了,阿银坐在了桌子后,春梅将一个托盘托了上来,上面是一壶酒二个小杯和两盘水果。银儿坐在那里,四下里静静的是极美极雅的风景,月夜当空,风摇桂树,阿银淡淡的笑了,突然她有了种倦意,意识也变得朦胧起来,可能是那月光吧,照得人很倦、迷迷模模的。桂哥哥还没有来,阿银拿起了酒壶拿掉盖子她闻了闻,一般水酒的清香和着身边桂树的花香一起传来。阿银朦胧中倒了一小杯水酒,她又先是闻了闻,那般清香吸引着她,突然她又看到了她,就在离她五六步远的距离处,不知什么时候她又来了,就站在那里,这次她离她离的很近。那忧郁深深的目光正看着自己,阿银晃了晃头闭了下眼睛,等她睁开眼睛时,眼前只有一片如水的月光。‘一定是自己眼花了’阿银淡淡的笑了笑,她举起了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小口,一股很清香的酒液滑入她的双唇,她笑了,然后将那一杯酒都倒入了口中。“阿银”,是桂哥哥的声音,阿银看过去桂哥哥正快步的走来,“阿银……”他的声音有些异样,“怎么了,桂哥哥”她迷迷模模的呆呆的看着他说,“那酒你喝了吗”他瞪大眼睛看着她同时用双手抓住她的双肩,紧的深深抓进肉里,抓痛了她的肩“我喝了”阿银有些困惑的看着面前的桂哥哥,“那酒有毒……”……
一年后王妈妈死了,临死的时候她对她的干女儿讲了一件事情,‘那是在很多年以前,宅子里老爷的二太太喜欢上了经常找老爷做生意的桂生的父亲,结果二太太有喜了,可孩子不是老爷的,那个女孩一生下来就被放在水盆中溺死了,然后还是王妈妈亲手哭着埋在了那棵花园中最大的桂花树下,随后没两年二太太也死了,再后来宅子里总有人在深夜看到一个小女孩站在院子里,据说她的眉眼长的很象二太太,所以所有看到的人都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因为他们知道她是二太太横死的女孩的鬼魂,直到有一天,五姑娘阿银出生了,从那天起,家人发现那个女孩和阿银在一起长大,而阿银越长也越象死去的二太太,老爷非常的怕,但他不敢表露出来,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在阿银的身上有太多的二太太的影子,而更可怕的是那个桂生很喜欢阿银,而桂生与他几年前早已死父亲长的极为相似,于是各式各式的说话在下人们中间流传,最多的说法是,二太太与女孩的阴魂不会放过这老宅,因为二太太当年死得很意外,只是偶感风寒,却一病不起,不出两月人没了。老爷非常的怕,在一年前的一个月夜,他在一壶酒里下了毒,本来他想毒死阿银与桂生,却没有想到阿银先喝了那酒………’……
民国末年的时候,那老宅荒废了,虽然宅子很大,可是却没有人愿意买,据说有人经常可以看到一个穿月白缎衣衫的女孩,在月夜的月光下,站在废弃的花园中,呆呆的看着月亮出神,而她的身后却没有影子……
黑皮鞋
S市,S大学。 
深秋,17栋男生宿舍。
几点钟不知道,偶尔会有呓语从某个寝室传出来。昏黄的灯光涂在墙上,有风冲冲窜过。
今晚像极了以前任何一晚。
除了206。七个人,四个在床上,三个在桌旁。两只蜡烛烛影摇曳。
桌上放着白纸,纸上有碟和些许字母数字。
这是个很带蛊惑性的游戏,它的神秘来自于它的不确定。谁也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那三个人也许就期待着它的不确定吧。
每个人将一只手指放在了碟子上,互相对视一眼,谁也没有露出轻松的表情。关于它的故事,大概每个人都可以说上一段了吧。离奇或者曲折,大都离不开死亡二字。
床上的四个人都在上铺,偎依在被子里如临大敌。
游戏开始了。
三个人嘴里念念有词,碟子没有任何动静。也许要耐心等待吧。我有点沉不住气了,瞄了一眼旁边的明,他瞪了我一眼,意思是说,让我静下心来,虔诚的请碟仙出来。
我会意,心里默默念叨。
风从窗户里透进来,一只蜡烛挣扎了几下,归于死寂,青烟直冒。
手指有力量穿来,碟子开始走动,三个人面面相觑,明最镇静。幽幽的力量在加剧,它引导着碟子左右横行。
时机已经成熟,明开始发问了,预备按我们准备好的问题一一提出。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有人敲门。屋外的人吼了一声,“你们深更半夜点蜡烛干什么,想放火呀!”是管理员的声音。
来不及收拾,明立刻吹灭了蜡烛。“没有呀,你等一会,我来给你开门!”还是他最从容。
我和小飞立刻钻上了床,假寐。
门一打开,管理员用手电筒四处照照。上铺的几个人演技高超,似有鼾声。我和小飞都不说话,让明来应付。
“刚刚对面楼上的管理员打来电话,说二楼左边第一个寝室有烛光,你们知不知道晚上点蜡烛是违反校规的。”
“没有呀,我们没有点蜡烛呀!”
“还不承认?”
“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怎么承认呀!”明的语气不卑不亢,真是佩服他,明明自己理亏还说得有模有样。
手电筒照到了桌子上,白纸上没有蜡烛的迹象。
管理员心有不甘,走的时候说到:“以后注意点,被我捉到一定上报。”
他走后,明长吁一口气。我跳起来,问他蜡烛呢,他从背后拿出来,原来他一直拿在手里。
我想笑,忍住了。要不然又是过错。
其他人从“沉睡”中苏醒过来,这样一闹,大家反而更兴奋了。
小飞说:“再来,再来。”
上铺几个人连忙又做好观赏的架势。把被子卷得很紧,像一个个超大粽子。
这次没有用蜡烛,我们也有手点筒。
可往桌上一照,我们傻眼了。那个碟子居然成了粉末,毫不夸张的粉末。它堆在纸的中心,疑惑着我们的眼睛。
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是觉得有点冷,沉默了一会,明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肯定是我刚刚不小心弄碎了,没有碟子,大家睡觉吧。”
明这是在安慰大家。如果是打碎了,怎么会成为粉末呢?
还是没有人说话,大家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一下子打懵了。
纷纷回床,我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睡着,反正我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阳光照常和煦,天气照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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