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火辽原》第70章


良,跟随马原金之心腹。威逼马原金,交出号令全帮的龙凤宝剑。马原金不答应,八人便施大刑,甚以杀人恫吓。之后,清辉、邹峰几人听闻上官全、易精华八人所作所为,皆感震惊,颇不相信。四人悄聚,郑保道:“清辉,我们可是忠心耿耿,跟着你舅舅和他的兄弟快一年了,却不相信他们会有此行!你们相信他们做这种事么?”郑谷道:“这是伤天害理的事!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家过安静日子,到这里来跟他们造孽?”郑保道:“如今我们怎办?还跟着你舅舅他们不成?”摇了摇沉思的郑清辉,又道:“倒说句话呀,清辉。你说说我们该如何做?”清辉烦躁不已,一甩手,喝道:“我怎知事至如此?!”邹峰劝道:“静一静,急什么?急也没用。”深叹一声,又道:“本以为有他们,可为我报仇,谁知他们也是罪恶之徒,教我如何跟下去!”郑谷道:“那我们走了?”邹峰道:“千万不要声张。你也知道,那些不服他们的人,有何下场?”郑保道:“那好,我们偷偷离开。”清辉道:“我却担心舅舅,多行不义,不会有好下场的,我要劝他离开天柱!”郑保道:“说得是,去劝劝你舅舅吧?”
清辉来到易精华卧室,易精华恰在一人看闲书,问清辉找来何事。清辉道:“舅舅,听我一言,你从前杀了人,已成一错,如今漂泊江湖,本以为你是过着安稳自足的日子,但当我听说你和你朋友囚禁马掌门之后,甚感痛心,也为你担忧,你做的是违背良心的事,不能一错再错了。我劝你还是离开你朋友,不要跟他们作恶。”易精华听了,说道:“你懂什么?我的事我自有主张,岂要你说?”清辉道:“跟我们走罢,你这是执迷不悟啊!”易精华喝道:“混帐!竟敢对我这样说话?须知你也是天柱齐天派人,你知道说这些话可是背叛家派、蓄意辱上?我不想拿你治罪,你快滚!”清辉无奈,含恨辞别。当时两人说话,有个叫鲁军的人,易精华同伙,有事来找易精华,走到门口,闻得语声,遂伫门外窃听,将两人之言皆听入耳中。及清辉走出,躲在一边,认出是郑清辉,故记恨在心。也没进去,回去告诉一个叫任通的同伙。此人多计谋,故凡事都会问他。任通道:“原来郑清辉也背叛我们。”鲁军道:“他们会与我们作对么?”任通道:“我也猜想!不如你留心看着他们,细观有何动静?”鲁军道:“知道。只要他做出有坏我们大计的事来,我马上干掉他。”
这里郑清辉四人意欲偷逃。郑谷道:“清辉,迷药是你放的,囚禁马掌门一事,自有你一份,眼看齐天头目逐个被害,马掌门仍未交出龙凤宝剑,你忍心就这样走了?”清辉一想,道:“此罪孽确有我一份,我自知之。你说我该如何?”邹峰道:“要把马掌门他们救出来么?”清辉道:“就凭我们四人之力?况且如何打开牢门?”郑谷道:“别忘了你舅舅
有牢门钥匙!你去拿钥匙,我和郑保去弄些迷魂药来。明晚三更,迷倒守卫,开门放人。可成功!”清辉道:“人是放出了,但马掌门出来之后,我舅舅岂不有危险?马掌门会放过他们么?”邹峰道:“马掌门出来之后,必不敢留在天柱山,齐天派都在你舅舅八人掌控之中。但掌门会四处联合各派,来围剿齐天派,那时,你舅舅就难逃恶报了!你何不写封字书给你舅舅,叫他两日内务必离开天柱山?”清辉道:“邹兄弟说得极是。好罢,就这样干了!”邹峰道:“今晚我们不走了,等救出马掌门之后再走。大家各自准备,我去杨凡那里告别一声。”清辉写书函,郑谷、郑保寻买迷药,邹峰去找杨凡了。这杨凡非天柱齐天派人,乃山下村落人家子弟,昔偶与邹峰四人逢遇,彼此混熟了,时日一久,成了朋友。
十八年前,方少泽被罢官,与老伴两个迁到天柱山。方少泽稳重寡言,慈善祥和,天柱山村人颇敬之,年纪相称的喊“方兄弟”,晚辈则喊“大伯”、“大叔”。村中有位大姑娘,名杨惠,亦识方少泽,每每相逢,必喊“大伯”,杨惠一家也敬爱他。方少泽天生的性情品格,无论其在何处,都会受人爱戴。有日杨惠一家干完庄稼,临行竹林河边,路上行人稀少,天已渐黑。杨惠觉得劳累,对家人道:“你们先走,我去洗洗手!”将家伙交给家人,一人穿过浅竹林,往河边去。杨惠将脸和手洗了,觉得河水清凉,十分舒爽,颇想洗个澡,猜大家在村中起炊备餐,无人来此。于是脱了衣服,赤身裸体,走入水中。一面把洗,一面欣赏自己美妙的胴体。正值杨惠在河里万种风情,轻吟漫舞,自我陶醉之时,方少泽也干完庄稼晚回,他像往常一样,穿越竹林,想洗洗手脚,忽见一少女在河里独自嬉戏,慌躲一边,屏息静看,却是杨惠,她那雪白丰腴的肉体,在眼前映得一清二楚。就像一枝含苞待放的鲜花,勾人心魂。方少泽喘着粗气,欲火焚身。他目不转睛,不能抑制。终于像一只发狂的野兽,快急的跑入水中,搂住突然受惊的杨惠,完成了一段孽情。
及少泽醒悟后,才后悔干了一件荒唐的事,一世清名,毁于一旦。但他光明磊落,写了一封书函,交给杨惠家人,承认自己的错行。又觉得无脸居于天柱山,带着老伴,匆匆迁到随州。之后,杨惠便产下一子,是名杨凡,寄养于无后之邻朋家中,杨惠自己则嫁到外村。村中知情者不在少数。
杨凡长到十六、七岁,倒出落得眉清目秀、温文俊雅,又继承他父亲天赋,喜好读书,素有涵养,真让人又爱又妒。杨凡也是最近才觉悟,亲生父母并不在身边,整日照顾自己,供衣供食者正乃养亲。那是一位好心的大娘有意提醒他:“凡儿,我知道你母亲是谁,是你家隔壁的惠儿。”杨凡起初只当她是开句玩笑,不甚在意。但后来杨凡越发有感人面生疏,旁眼怪异,自己与别的孩子多有不类。忽想到那大娘之言,难道成日和自己吃一起、住一起的真不是亲父母?生母是隔壁的惠儿么?怪不得惠儿每次回家,都会让我家三人去吃饭,总喜欢替我夹菜!那温和亲柔的眼神、暖暖的笑容,从未有人这般对待。难怪“父母”对我尊重有加,像外来小客一样!说什么四十岁才生下我,纯属谎言,倒是他们无生育之能。
却说邹峰来别,杨凡甚感突然。朋友别离,人生一苦。邹峰四人一走,无人可与自己相处笑言。生长至今,有友尚不易,而失真情,只有默叹人生无奈!这里邹峰四人等至半夜,皆穿了夜装,往牢洞去了。郑保吹了一阵迷魂药,未久,洞外守卫个个倒下。清辉拿钥匙开了洞门,邹峰三人从守卫身上搜来小牢钥匙,点了火把,走向洞里。清辉看见马原金,喊道:“马掌门,我们来救你了。”试着开锁,铜锁可开,铁链却打不开。每个铁牢配锁两把,一把铜锁,一把铁链。邹峰慌急,以为还有钥匙藏在守卫身上,复出洞外搜寻。只听马原金道:“小伙子,你们中计了,任通知道了你们的事。午间,他特来这里给牢门加了铁链,说有人会来救我们,还说定让你们死在这里。你们快逃罢,晚了就性命不保了!”四人大惊,意欲逃脱。忽听外面“哗啦啦”大响,来了许多人。四人近洞口一看,任通和鲁军领了人马将洞口围住,无数火把将外面照得如白昼一般。四人急返洞内,惊慌失措。任通号令道:“大家听好,放箭,将里面的人射死!”鲁军道:“那郑清辉可是易精华外甥,射死了他,易精华会放过我们?”任通道:“怕什么?谁和我们作对,谁都得死,管他是天王老子?”只见弓箭手围伏洞口,不停放箭,轮批替换。飞箭飕飕,如雨如蝗,密密射入洞中,足持一刻。任通令停,领一班人进洞。洞底、洞壁都插满了箭,清辉四人都已死在地上,遍体是箭,刺猬一般。此时上官全、易精华六人赶来。易精华见清辉让箭射死了,怒骂任通二人:“任通、鲁军,这可是你们干的好事?”任通道:“易兄弟息怒,我们也不知是你外甥。我只听人来报劫狱,想也没想,匆匆带了人围住洞口,意将劫贼一网打尽,没想到有你外甥在此。若不然,我会活捉你外甥,交你处置。”易精华道:“你装蒜?”鲁军道:“易兄弟,任兄弟说的都是实话,你别含血喷人,冤枉我们?”易精华道:“我跟你们没完!”上官全喝止道:“不要吵了,都自家兄弟,倒为小事伤和气?任通和鲁军做得对,有碍我们大事的人,不管用何手段,都得狠狠打掉。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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