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春》第106章


夏令涴猛地大叫,张口就朝着他脖子咬了过去,疯狂中她已经不知道是谁阻拦了她,心里剧痛脑中不停地狂叫‘爹,我要去见爹’,谁敢拦着她,她就杀了他,杀不了他就咬死他。
这一口下去,汪云锋脖子上已经血流如注,他只能紧紧地捆住她,对人道:“去找太医来。”
龙芽哆嗦:“太医,都,都被大老爷给……”杀了灭口。
汪云锋听了半句就已经知晓,想要敲昏了夏令涴,几次下手就都看到她那憎恨剧痛的眼眸,忍了几次,只能抚着她额头,低声唤她的名字。夏令涴逐渐松开牙齿,神色中透着茫然,汪云锋只当她一时魔障了,赶快让人灌了一壶安神茶下去,再按压她的太阳穴,等指腹下的肌肉一跳跳平复,才拉起被褥替她盖上。
汪云锋很想接手夏三爷手中的势力,没想到他老人家去得这么快这么早,而夏家的大房至饭后就一直守在了院外,汪云锋远远的瞧着夏家的死士们手起刀落的斩杀所有从三房院子里出来的仆从,杀得整个桃花林都布满了血腥气。
夏家的人对权势的掌控绝对比汪家高,大房守着夏三爷这些日子,肯定是将清流中该说动的人都说动了,不能说动的人他不会碰,汪家去碰只会遭到夏祥天的阻扰,让他左右做不成好人。
汪云锋不得门而入,心里又惦记着夏令涴,只能暂时舍弃一边,偷偷去了她的院子。两人隔着一面墙,一个在屋里一个在屋外,沉默的仰望夜空。
直到,那一声尖叫。
连翘捧了浸湿的巾帕给夏令涴擦脸,汪云锋想了想,道:“等会你们大老爷肯定会来见令涴,你亲自去熬一碗参茶来,要浓茶。”又对龙芽道,“去准备丧服,还有三夫人的衣裳也要准备。”
屋里就剩下他,还有躺着半睡半醒的夏令涴。
太静谧,她的一呼一吸之间都能够牵扯他所有的注意力。汪云锋的视线不由自主的顺着她光洁的额头落在眼角,再绕过鼻梁,定在唇瓣上。刚才她下了狠力,咬得满口血,方才不觉得,看到她嘴角还残留的血丝这才感觉自己脖子抽抽地痛。伸手一抹,全是血。
汪云锋苦笑了声,将指上的血抹在她的唇边,温热得烫手。
他呼吸渐重,而后又屏住,最后沉了下去,在她鼻翼之下寻找魂牵梦萦的所在。靠近了,那血腥更重,他顿了顿,含住她一边嘴角。一手深入她的颈脖之下,一手放在她的腰间,由松到紧,再由紧到送,最后他撬开那被血水泡得粉色的贝齿,含住略微呆硬的丁舌。
夏令涴昏睡中,只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几次三番的要睁开眼。她还记得自己要去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她跑着,追着那黑暗中散发着柔和的光影,伸出手去唤着对方,怎么跑都追不上,越来越远……
“爹,”她喃喃一声,呼吸就被另外一个热量给夺了去。舌根发疼,牙龈发麻,最后连胸腔都沉甸甸的。
“涴儿。”那人唤她,再一次吻着她,啃咬着她,一双手急切地在她周身抚摸,撩拨着她。
不是顾元朝,那是……谁?!
“不——”她倏地惊醒,猛地推开身上的人,忽明忽暗中只能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定定地凝视着他,浑身上下散发着无法忽视的沉迷爱意。
她抚胸深呼吸着,撑起身来左右环视一番,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丫鬟。心里一紧,张嘴就要喊人,汪云锋已经再一次扑到她的身上,将她压制着,吻了下去,大手顺着外裳直接划入了亵裙中,就要去扯她的肚兜。
七四回 。。。
* 夏令涴这种世家小姐,小时候就被送入书院教导,遇到的男子也都被礼仪规范从来不越雷池一步。所有人就算垂涎两姐妹的美貌,也会顾及她们背后的家族,轻易不敢得罪。长大后,她早早的被顾元朝的雷霆之势给定了下来,更加没有外姓男子敢靠近一丈之内。
虽然知晓男子并不是自己所见过的那些都彬彬有礼或者豪气干云,有情有义的那般,到底也没有真正吃过男子的亏,受过别人的非礼。
汪云锋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发难,更是让她整个人都蒙了起来。药性发作了一半,随着汗水又挥发了另一半,如今浑身软弱无力挣扎不过,手打脚踹得撼动不了身上人分毫,觉得即委屈又苦涩,满满当当地震惊加绝望。
汪云锋像是着了魔一般在她唇中攻城掠地不让她有一丁点喘息的机会,肚兜挂在脖子上,扯了几次都没扯下来,索性从底下钻了进去,在她胸口狂乱地抚摸。
要得到她,一定要得到她!
夏令涴眼珠子到处乱转,从屋顶的房梁到屋角的角落苦苦的搜寻朱小妆的影子。影卫们都是男子,不敢靠近她的内厢房,丫鬟婆子们也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只能求助于贴身保护得蛮蛇。
用兵一时,她几乎是用身子挣扎着发出悲咛的喊叫。
“涴儿,”汪云锋捧住她的头,让她直视着他,强调:“你是我的。”
夏令涴还没喘过气,有气无力的反驳:“我是赵王妃!”
“不。”汪云锋一把扯下她的亵裤,沿着她的小腿往上摸去,激地她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裹足了力气去踹他。他就抓住她的脚,俯□去亲吻她的膝盖,大腿内侧,双手依然压制着她的双臂在床榻上翻身不得。
“你本来是我的,你应该是我的娘子。”
夏令涴吼他:“二堂姐才是你的正妻,我是夏令涴不是夏令寐,你看清楚。不要把你对待别人的暴行用到我的身上,会让我恨你!”
汪云锋立在她的身上,将她双腿分开,苦笑:“我从来没有将令寐当过我的妻子,我没有碰她。”
夏令涴咬牙切齿:“你们夫妻之事与我无关。”
“的确。”汪云锋凝视着她道,“她是她,你是你,在你恨我之前,我已经将自己恨不得千刀万剐,扒皮抽筋。我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不够坚定,我离开了你多久,就恨了自己多久。半夜之时,我一人守在庭院中,就想要是你也恨我多好,这样你就会与我一样无时无刻记着对方,不敢忘记。”他一把解开束在她胸上的儒裙衣带,层层叠叠的棉裙被他拨开,轻柔而缠绵,像是给蒸鸡蛋捏开最薄的皮,小心翼翼又充满了期待。
夏令涴呜咽一声,喊着:“蛮蛇,出来啊……”话音刚一落,汪云锋突然就扑倒在她身上,夏令涴那一声悲情还没挥发到淋漓尽致就戛然而止了。
她有点傻傻地望着床榻上站立的人:“你就不能主动点?”
“五十两,黄金。”txt全本小说最全的网站。。 。。 
“啊?”
“救美五十两,保镖一千到八万,杀人五千到十万两,其他武斗文斗另计,若有其他额外要求另算小费。”朱小妆好整以暇地从她被丢开的衣裳里翻出一根金簪来,掂量了下觉得足够应付这一场救美的费用了,继续询问道:“需要我帮忙杀人吗?这个男人是朝廷命官,按照我们生死门的计费他的命可以值三万两——白银。”
夏令涴朝天呼出一口气:“不,别杀他,至少现在不能杀了他。”否则会惹出天大的麻烦。她储备些力气去推开昏迷地彻底的男子,推了几次都没法移动分毫,只好对朱小妆示意:“劳驾。”
“十两,白银。”简直就是奸商。夏令涴也顾不得了,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她记得魔障之前,三房院里的那一声凄喊。
她的爹爹……相比之下,汪云锋的趁虚而入只暂时拖延了她的悲伤,她必须去面对事实。
穿了衣裳之后,她终于忍不住对朱小妆道:“下次你直接救下我再来说银子,我不介意被你宰。”朱小妆深感满意。这位王妃比赵王好说话多了,当然,也慷慨多了。
赵王那是一直铁公鸡,一毛不拔,就知道让她做白工。
有些人的有些事总会带给人意外的疗伤效果,夏令涴穿着素服再一次见到夏三爷的时候,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
夏黎氏的脸上无悲无喜,只淡淡地道:“你爹爹说必须火葬,他的尸身不能留着,会污染土地传染瘟疫。”
夏令涴一抖,大伯已经将她又脱离开了些。他道:“还是三弟想得周到。不过,现在皇城草木皆兵,我也无法立即让三弟火化,送去庙里更是不能,只能先入殓放在这里。等到了何时的时候,才能给朝廷呈折子。”话里是不准备让夏三爷入土为安,也不能诵经火化了。
夏令涴悲苦道:“身为夏家的子孙,也不能如夏家的祖坟么?爹爹做错了什么,让大伯做出此等残忍冷酷的决定。”
“令涴,”大伯叹息道,“这不是由着性子的事。你去想想,若是现在朝中知晓你爹爹病逝,对朝局会有多大的影响,清流说不定立马土崩瓦解,你爹爹给令乾留下的权利瞬间就会被其他两派瓜分,不能劝服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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