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纪》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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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都是棋子不是！”墨不文嘲讽笑道。
鬼丑认真点头，说道：“无论游戏还是真实的世界，每个人都是一个棋子，即使是主人和七小姐也不例外，以墨先生的才智难道想不通这一点吗？主人说，虽然他加快了牧大人的计划，但是初衷还是没变，能够从这场游戏中得到多少，都是墨先生的际遇。最后，在下可以给墨先生一个提醒。”
“你说。”
“墨先生认为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大？”
“多大？”墨不文嘲笑，这个世界多大！
“主人说，人类常常怨恨神明抛弃了人类，又何尝不是人类率先背叛了神明！”
西方倾，满地纷争　第十一章　吻
第十一章　吻
“什么意思？”墨不文心中一紧。某种疯狂的想法在心中闪过，但是他却不敢相信。
“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大！”鬼丑又感慨道，“人类发现了地球是一个球体，发现了月球围绕地球运转，知晓了地球之外还有其他的世界，了解了宇宙的光芒无垠……但是，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大？却一直没有人能够回答。”
“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大？”这一次墨不文认真的问道，他知道鬼丑在给出接下去游戏的提示，甚至是第二纪这个越发神秘的游戏最终的隐秘，墨不文心情复杂，但是理智告诉他要仔细听着。
鬼丑长叹一口气，看向清欢，眼中透着淡淡的怜悯和可惜。“人类从远古的时代开始就在追寻着世界的真相，但是在愈发绚烂的浮光中渐渐迷失了本心，与真相背道而驰。而代表了世界十二个特性的天阙，也被时光的无情冲蚀，不堪重负，陷入了更深的绝望之中。或许这是你们唯一的一次机会吧！认识了这个世界，认识了自己真正在找寻的东西，然后认识了自己……”
鬼丑侧头想了想，又说：“同行便是有缘。看在我们同行这么久的份上，我再给你一个提示，我们来路上遍布了阴谋了陷阱，对于我们而言不过是实现写好的剧本，但是对于你来说很可能是一个机会，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倒可以去看看。”鬼丑看着墨不文的幽黑的双眼中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冰冷而不怀好意。
讲完这些话，鬼丑两手朝袖子里拢了拢，走到宫湛秋的面前，神情比之之前竟然恭敬了不少。“该说的在下已经说完，既然宫先生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我们也是时候离开了。”说着。
宫湛秋看了一眼神情莫名变化的墨不文几人，略一点头，宫湛秋对墨不文和醉卧美人膝抱有好感，即使以后可能兵戎相见，但是至少现在几人还是朋友。
这时鬼丑略带嘲讽地声音再次响起，对着宫湛秋说道：“真是友爱啊！”
“鬼丑！”清欢出生喝止了鬼丑，她自然知道鬼丑在嘲讽些什么。墨不文作为玩家被这个游戏这样设计，清欢也算是主谋中的一员，按理说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几人之间至少也因反目成仇。而这时候墨不文竟然能够回应宫湛秋的友好之余还能向她表示出善意……这一次对于鬼丑而言，的确讽刺。
清欢神色复杂地看向墨不文三人，天阙之中她的岁数最小，对于这世间一切既迷茫又知之甚深，亲身参与到人与人的相处中，清欢发现自己心中一些根深蒂固的观念在悄然变化。
这些变化或许在平常的时候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一旦面对一些特殊的人的时候。清欢开始难以保持公正。
清欢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三块泛着乳白荧光的石头，石头似玉非玉，只有拇指大小，躺在清欢的手掌中，光晕流转，时而好似有星辰闪烁，倏忽不见，大约是错觉。
“这三颗石头给你们，如果你们想要退出的时候，可以去翼火城宗庙前，焚香祭祀石头。”
墨不文没有伸手去拿清欢手中的石头，目光紧紧地盯着清欢，眼中的神色复杂难以辨明。“你们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清欢目光闪了闪，说道：“或许在很多人看来，我们是电影中的反派，时刻想要毁灭世界屠杀人类……”
墨不文浑身一僵，的确，在刚刚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他的确有类似的想法。不好玩家的生命放在心上，在述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清欢和鬼丑眼中的冷静他看得一清二楚。那种冷静仿佛他们不是人类中的一员一般……
“可是对我们来说，这是我们最后的一次赌注，如果能够赢得这次赌注，牺牲再大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清欢笑了笑说道，“对于我们来说，关心的永远不是人类如何，而是这个世界怎样了，我们不喜欢现在这个世界，那么为什么不去改变它！”
“你，你不觉得这样做太自私了！”墨不文无法理解清欢，“你不觉得就为了你们一个不喜欢，无数人都要死去吗！而且说到底这不过是一个游戏，即使在这里得到了你们想要的结果，在现实中还不是什么都没变。”
清欢摇头轻笑，对墨不文说道：“你还没明白。”
“七小姐，我们该走了！”鬼丑恭敬地站在清欢前侧，提醒道。
闻言，清欢长叹一口气，看了看西方惨白的天空，带着鬼丑和宫湛秋向斗水城城外走去。清欢觉得可惜，她喜欢这个游戏，只是没想到游戏这么快就结束了。
当初在创建第二纪的时候，他们一步一步不紧不慢的规划着，企图在潜移默化中先让第二纪的玩家们改变自己的意识，然后才开始这一步，只是现在却被九暗提前了，难怪牧上云歌会生气……
清欢最后看了眼游戏里的天空，想着以后可能没有这样的玩具给她解闷了。
清欢带着宫湛秋直接回到了师门葬花谷，还是那间饱经风霜的茅草屋。清欢推开门的瞬间，一股长年没有人住的刺鼻的气味扑鼻而来。看到药花老人留在桌上的信，她诧异的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药花老人不在，不过也好。
“这里是我的师门，你就现在这里参悟吧！”清欢对站在门边的宫湛秋说道，从斗水城开始宫湛秋就没有说一句话，虽然他本来就不是多话的人，但是自从宫湛秋对她的感情发生变化之后，在她的面前，宫湛秋的话还是挺多的。
清欢此刻没有心情探究宫湛秋的内心，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宫湛秋走进茅草屋，屋子里的空间比想象中的大。从外面看这不过是一间十来平米的低矮草棚，只是没想到走进去里面的空间却十分宽阔，足有一个篮球场大小。宫湛秋心中诧异，不过天性使然，没有问清欢其中的缘由。
“你先在这里研究天书吧，三天后你可以问我三个问题，就当是我给你的提示。这里每天中午的时候都有鸾鸟送食，如果要喝水的话，出茅屋向右，不远处有我师父泡茶用的山泉。”顿了顿，清欢又说。“只要不走出山谷就没有危险，也不会有外人进入。”
“你们一开始都不知道鬼丑口中的主人想做什么！”宫湛秋肯定说道。
清欢点头。“九暗和我们不同，如果说牧代表的是天地之间的正气的话，那么九暗代表的就是天地之间所有的负面因素，他行事多变难以捉摸而且……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他了！”清欢突然感慨了一声。
清欢还记得师傅的日子在遇见九暗之后便没有了下文，她一直隐隐觉得师傅的死和九暗有着莫大的关系，而前几年苏家的事情大概也是九暗的手笔……九暗生来就厌恶这个世界，和他们不同，九暗的目的或许是想要这个世界就这样消亡吧！
“你在这边好好看书吧，我要去一趟牧那边，这一次被九暗弄得措手不及。希望还能有补救的机会。”
“你……你们还关心玩家的生死？”
“自然是要关心的。”清欢侧头看向宫湛秋，笑容调皮，“我们不是侩子手，不会杀人的。只是现在却不知道了……”
宫湛秋低垂着头，捏紧手里的天书，听着鬼丑与清欢的对话，一直在心中萦回不散的恐惧愈加强烈，对于三个月后的比赛他没有丝毫信心。他从来不知道清欢在想什么，从来没有看清楚过清欢，他想或许真实的清欢与他认识的完全不同，他想他为什么会对清欢产生爱情这样的情绪。
从地府相遇到现在，清欢在他面前一直变化着，向捉摸不定的风，吹过天地，不留下丝毫的痕迹。宫湛秋甚至想，他这种无望的情感，会不会也是被风吹拂过后的幻觉。
“我……”宫湛秋觉得他至少应该把心意告知清欢，无论结局会如何，只有这样他才能坚定下本心，才能逃出迷茫。
“什么？”
“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