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冠天下》第132章


有天理啊!
可是;看好友今天伤心的模样;又不像假的。她只得劝道:“或许是有什么误会吧?”
“误会?!”我“噌”地坐直了身子,“我亲眼看到,亲耳听到,还能冤枉了他!”
看丽君的表情,我就知道她没当真,颓然拿起酒杯:“你们每个人就是被他伪君子的外表骗了!好听的情话谁不会说!一边把我哄得老实呆在家;一边在外头拈花惹草;这等心机;不愧为大靳第一谋人;哼!”
“你看着吧;今晚我就跟他摊牌;想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有我在一天;门都没有!
“他敢结新欢;我就敢红杏出墙!看谁离了谁过不了!我一定找个比他帅;比他有钱;比他疼人的;把他彻底比下去!”
丽君边擦冷汗边暗忖:这样的男人恐怕还真不好找。。。却万万不敢说出来刺激已然抓狂的好友。
就在此刻,她只觉背后一股凉飕飕的风,一回头,瞬间倒抽了一口气,赶紧伸手猛摇好友。
我正骂得痛快,被丽君一摇,只觉脑袋更晕了,叫道:“哎别摇,我清醒得很,肯定说到做到!哼,那个伪君子,作我的男人还敢不忠,我今晚就让他知道后果!哎,你别捂我嘴啊,我还得喝酒呢。来来,喝完这壶我带你去南风馆;我跟你说;那儿的小倌个个都是绝色;又嫩又。。。”
话还没说完,我忽觉脊背一阵生寒,下意识地抬头想看窗户关严了没有,却正对上一张寒霜笼罩的英俊面容。
我闭了闭眼睛,喃喃道:“呃。。。喝高了?”再睁开时,那张脸还在,而且,似乎。。。更冷了。
眼角余光瞟到丽君带着同情的目光退到门口,末了还丢给我一记“你自求多福吧”的眼神,脑袋顿时开始发胀,我捂着脑袋,琢磨着如果从窗口跳下去存活下来的机率是不是更高一些。
“你敢从窗户跳下去,往后一个月别想出门!”悠凉的语气中威胁意味十足。
“我。。。只是觉得有点热,想开窗通风。。。”我讪笑着,遮掩着心思被看透的尴尬。说实话,成亲以来,裴湛蓝对我板着脸说话的次数一只手数得出来,如今看他的脸色,大概,是真怒了。
其实他就算怒也不会把我怎么样(边嘀咕边擦汗),但这个人气场强大,一旦发作,那个压迫感啊,每次都让我恨不得遁地而去。什么叫不怒自威,什么叫深莫能测,裴童鞋绝对是最好的实例教材。
头脑中迅速开始倒带,努力回想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还有没有找补的余地:
好像说要“找小倌”?冷汗滴落。。。
好像还叫了声“伪君子”?冷汗成瀑布状。。。
好像还说打算“红杏出墙”?等等,不对啊,不是他先有外遇的么?
一想到源头,我立马腰也直了,气势也壮了,一脚踩上椅子,左手插腰,右手一阳指正对目标:“裴湛蓝,你竟然背着我找女人,我告诉你,我今日就。。。”
“你待要如何?”幽如深潭的眸平静无波,但语气肃杀。
我差点习惯性地又蔫了半头,想想不对,赶紧挺直身板:“我就。。。就带着念玉远走高飞!”这不刚好成全他们么?赶紧补充:“还卷走你所有财产,让你人财两空!”
不知为何,听我说完,裴湛蓝紧绷的俊脸似乎松了一些,我一怔:难不成正中他心意?那可不行,绝不能这么便宜了这对男女,赶紧再想。
正当我冥思苦想之际,突觉天旋地转,身子已被打横抱起,我慌得手脚乱蹬,马上被压得死死地。
“你。。。你要干嘛?我哪儿也不去,我。。。呜。。。”
一个蛮横而深入的吻就这么不期而至,舌尖被含住,唾液交融,良久,等他抬起头,刚好是我胸腔里最后一口气用尽,脸都涨红了,边大口喘气边道:“别以为用暴力我就会屈服,我。。。”
“你可以试试。”青眉一挑,好整以暇地望着我,那目光中大有“你敢再闹,我不介意就地要了你”的深沉意味。
我很识相地闭了嘴,做人,还是要适时妥协的。
丞相府。
“哐啦”。。。紧闭的屋门内突然传出一声瓷器落地的清脆碎响。
假山后,一群家仆打扮的人精神立振:
“我压50文,赌一个时辰!”
“才一个时辰?这次都摔东西了,怎么也得四个时辰!我压1两!”
“去去,我告诉你,绝对过不了午夜!我压80文!”
。。。。。。
一个路过的小丫鬟好奇地凑上来:“你们赌什么呢?”
一个家仆给她解释:“赌大人用多长时间能把夫人哄好。”
小丫鬟瞪大了眼睛:“为什么是大人哄夫人?”
众人齐齐回头:“你新来的吧?”
小丫鬟点点头:她被夫人从恶奴手里救下,带回这里才半个月。
又是那个好心的家仆耐心帮她扫盲:“大人从不跟夫人吵架,每次发脾气的都是夫人。但大人很有办法,总是用不了多久就让夫人气消了。目前两人吵架的最长记录是一个时辰。但今天夫人好像怒气很大,刚才还摔了东西,所以,结局难测啊。”
小丫鬟听得一张小嘴张成了“O〃型,家仆毫不意外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咱家大人和夫人就是如此相处的,以后你就习惯了。”
106
106、番外 之 捉 奸(下) 。。。 
屋内。
“你你你。。。。。。”我气到无语,用手捂着胸口,半晌倒不过气。
某人仍是一贯云淡风轻的表情,还体贴地给我倒了杯茶。
我下意识地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这才想起:哪能被敌人的一杯茶收买!
于是,手里的茶杯放也不是,拿着也不是,一咬牙,一闭眼,“哗啦”。。。可怜的紫玉金砂杯成为我俩吵架历史中第一个祸及的无辜牺牲品。
屋里瞬间一片静谧。
裴湛蓝的墨眸微微眯起:“过来。”
我顿觉头皮发麻:“不去!”
“过来!”语气加重。
笑话,现在过去,找死么?我梗着脖子,一副“我就这样了,要杀要剐随意”的顽强姿态。
对面的人显然耐心用尽,不再赘言大步走了过来。我慌得赶忙后退,刚退了一步已经被一把抓住胳膊,我暗叫不妙,却听得头顶温和的声音传来:“小心扎脚。”带着一丝无可奈何。
随着话音,身子被拦腰抱起。裴湛蓝走到长榻边坐下,我傻傻地任由他安放到膝上,半晌还没回过味:他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别生气了,对孩子不好,乖。。。”
他不说还好,一提起我顿觉整颗心扭作一团,比麻绳还委屈。
“我生完念玉才一年,我不想这么早再要。。。”我刚22岁啊,放在21世纪才不过大学毕业,美好生活正要开始,咋就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呢?
“是我不好,等生完这个咱们就不要了,好不好?”
“生孩子很疼的,呜呜。。。还要揣个皮球挺九个月,什么都不能做,我会闷死的。。。”一想到那段不能跑、不能跳、不能弯腰、不能要的坐监岁月,我就要抓狂。
“我会陪着你的,吹笛子给你听,陪你散步,去各处吃美食,绝不会闷的,听话。”
“呜呜。。。我,我。。。”我抽着气,脑子里飞速转着还有什么价码要一并提出,“你不许再背着我单独见女人!”
裴湛蓝看着怀里醋意浓足的小女人,忽然觉得偶尔让这不着调的丫头紧张一下也不错,邪恶的心思飘啊飘,不过语气绝对正直:“不是解释过了,盈盈是华轩楼新请的大厨,手艺不错。我是想请她来府里给你做几天饭。。。”
“用得着你亲自去吗?”分明是找借口看美女!
“盈盈这个人性子孤傲,先前刑部李大人想请她过府做家宴,着下人去了却被婉拒。所以我想亲自去一趟,比较有把握。”
“盈盈,叫那么亲热!你们很熟么?”我仍纠结在“我又怀上了”的震惊中,气郁难消,干脆低头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关于咬人这件事吧,其实也是我失去武功之后才培养的。。。嗜好。以前好歹还能动两下拳脚,不管效果如何,起码能展现一下“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的不屈精神。但武功一失,简直就是任人宰割嘛,于是乎,临危之下,情不自禁地就使用了人类最原始的武器牙。
第一次咬人的经历可谓惨痛,时至今日我仍记忆犹新。那晚裴湛蓝在看文书,我闲来无事缠着他,又缠又磨,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家伙于是腾出一只手,直直探入我睡袍下摆,速度快得我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已全面失守。
结局可想而知,以他手指的灵活度和对我身体的了解,我彻底崩溃在某人的一根手指上。
我这个气啊,缠着他是想来场双人热身,结果人家衣衫整齐,只用手指就把我摆平了,竟然还能气定神闲地一手拍着我,一手继续看文书。于是趁着趴在他肩头喘息的空当,我顺势狠狠地咬了下去。。。
“哐当”,重物落地的声音。
“你。。。你故意的!呜呜呜。。。”我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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