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锦》第24章


木捉懒恕?br /> 我不着痕迹的捅捅夜锦,冲着他笑笑道:“那崖后的出口不太好走,我以为你从上面掉下来,应该知道的,也就没提醒你。既然回来了,那正好,夜锦刚捉了兔子,收拾了响午就可以吃了。要不,你吃了兔肉再走?”
“……”稳住的身形,彻底的木了。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看着他被夜锦扛起来,直接丢进屋子里。淡淡的说了嘴:“真是没口福,多好的兔肉啊。”
最终,‘肉粽’也没能吃上口兔肉。第二天醒过来时,倒是老实了许多,没再试图拖着要死不活的身板儿往外冲。想是终于认清了事实,我和夜锦是一对没心没肝的师徒,虽是救了他的性命,却没有良善到任他予取予求的地步。
见他还算实趣,我倒也没再难为他。每日准备的饭食,也叫上他一起来吃。夜锦倒是老大不乐意,每每拿眼狠狠的盯着他。他也不予理会,只是埋头苦吃。
慢慢的,他身上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终在一日清晨,悄悄的离开了山谷。
临了,我和夜锦也没能知道他的名姓,反正只当他是个过客,倒也不是十分在意。
又过了一年有余,我都快要记不得这件事的时候,他又再度出现。
还是那道瀑布,也还是那块崖石,我将将打座完毕,睁开眼看向身前已经站了约有半个时辰的身影。
初入定时,我便已经觉察到他的气息,在未闻到丝毫杀气后,也就安下心来打座。他若想等,那就等着吧。
飞溅的瀑布,打湿了他半边衣襟,连同一侧的发丝也沾上了水气。佼好的面容,似乎有那么些激动。
我眨了眨眼,对着这张有些熟悉的脸孔,努力的回忆了老半天,迟疑道:“你是——肉粽?”
白白的面皮一抽,愤愤道:“我叫白苏毓,不是肉粽!”
“哦,那么肉——,嗯白苏毓,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求师傅收我为徒。”‘扑通’撩衣跪倒。
我愣了愣,抬头看了看天,觉得今早的太阳升起的很是正常,没出现由西边升起的迹像。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迫不急待的想要离开山谷,不过年余不见,就改了主意了?
见我不放声,似乎早有预料般,不疾不徐的解释道:“一年前,苏毓确实是有急事,这才不告而别。如今事已解决,安下心来入谷,想要拜墨姑娘为师,还请墨姑娘成全。”
“墨姑娘?”我眉毛轻挑:“我跟你很熟吗?”好歹我也长你十岁,就算是圣门之术驻颜有方,一直停留在二十岁模样,凭你也该唤我声姐姐吧?
“师傅莫气,都是白毓的不是。”
“我有说收你了吗?”我拍拍衣角,潇洒的跃下崖石,也不去理会身后他跟没跟上来。
“师傅,等等我——”他似不以为意,执意唤着,追随在身后。
第二十九章 嫉妒
我低估了白苏毓的忍耐力,我的冷言无视并没有让他打了退堂鼓,相反却是越挫越勇,大有此生不为我徒,绝不甘休之势。我自然并未因此而有丝毫动摇,虽是早先答应师傅会给他一个下一任的圣门继承者,到底是犹关师门兴盛的大事,我无法不做到慎之又慎。白苏毓虽是心意坚定,根骨也甚好,只是身份却有些复杂。我一时还拿不准,他此次重又入谷,是当真如他自已所说,真心实意想要拜我为师,还是背后另有目地。正反我也不急,若真有什么蹊跷,就这样拖着,总有拖出真像的一日。若是他当真合适成为下一任圣者,我正可以利用这一段时间,好好考量一番。
我的一番心思,夜锦自然无从知晓。对于白苏毓的重归,他很是不满。先时还算忍耐,除了脸色难看以外,倒也没什么其他的表现。随着时日的推移,他渐渐开始显出不耐来。终于在一天清晨饭食当口,喷发了。
一如往日,白苏毓先一步盛好了饭食送到我的面前,恭敬有礼的道:“师傅请用。”对于我向来不做回应的态度,早已习惯。乍见我难得一见的冲着他几不可见的点头微笑,激动的只差没当际跪倒膜拜了。想是忆及多日来辛苦努力,低垂着头,竟语带哽咽唤了声:“师傅——”
便是这一声,让一旁忍耐了多时的夜锦彻底乍了毛,手里刚盛下的热粥,直接呼了上去:“你个臭不要脸的,谁是你师傅?师傅也是你叫的?白吃白喝了这许多天,还蹬鼻子上脸了。识相的赶紧收拾收拾滚蛋,别再让我看见你。”
白苏毓并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饶是他反应够快,小半张脸还是被刮着了。将出锅的白米粥,硬是把他烫的‘嗷’的一声窜起来,冲着水缸一头扎了进去。
我责备的瞅了夜锦一眼:“夜儿,就算你不喜他,直说便是了,又何必动手。到底是个俊秀的人儿,若是落了疤痕,可就不好了。”若是因此没了姑娘喜欢,这罪过可不就大了吗。当然,这后一句,我是没有说出口。夜锦也快十四了,怎么说都不算是小孩子了,对于这样的话题,当师傅的也不好拿起来就说不是。
便是这样的含糊,让他起了误会,当际就怒目圆睁,面红耳赤的冲我吼道:“你心疼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留他下来是别有用心。你——”。
当真是气的不得了,连师傅都不叫了。我眉心一拧,不悦的打断道:“休要胡说!为师是如何教导你的?怎得年纪越长,反倒越发回去了。还不快些过去道歉。”
此时,白苏毓已经弄干净了脸,只是被粥泼到的地方,红了一片。夜锦愤恨的瞪了他一眼,又是气恼又是怨忿的瞅了瞅我,见我仍旧板着张脸,没有丝毫和缓的意思,竟然气恼的重重跺了跺脚,转身就跑。
我只当他小孩子心性未除,多半生会儿气也就好了,倒也并未在意。不想,他这一跑,竟是下了山去,一连大半个月不见人影。先前几日还有些气他,这么大了还这般不懂事。越到后来,越发的担心起来。要知道,打从他六岁上山,一直是都是跟着我的,除了每年回趟王宫之外,从未接触过陌生的环境。这一次他负气下山,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又同什么人接触。虽说他武艺已小有所成,寻常人奈何他不得。到底是人心复杂,他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又能否应付得来?
白苏毓知我心中挂念,便问我要不要他动用人脉去找找?我知道他很是有些背景,若当真去找,多半会有着落。只是,我心情着实有些复杂,只说要再等等看,若是还不见踪影,就只得去找了。因为我和他都清楚,若是当真动用了他的人脉去寻,也就欠下了他一份人情。而此时情形,他正欲拜我为师,收不收单凭我高不高兴。若是真欠下了这份人情,如何我都是要掂量掂量的。而我,最不喜的就是这被迫的感觉。大不了,索性把信送到王宫,让他们烦恼也就是了。
就在我这般寻思的时候,也就是夜锦跑下山的每十七天傍晚,他带着一身疲惫回来了。
面对着整个人瘦了一圈儿,很是狼狈,站都有些站不稳的他,我并没有多问,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回来了。”
“嗯。”他低垂着头,闷闷的应了声。抬眼瞅了我一眼,似有话要说,又似有难言之隐般,极快的又低下了头。
“去洗把脸,饭马上就好,吃了饭,好好的睡一觉。有什么话明日再说。”我的视线重新又归落到了手里的书册上,不再去理会他。
白苏毓很快就把晚饭弄好了,打从夜锦走后,他便接手了弄饭食的活计。看他一副公子哥模样,想不到厨艺倒是很好。通常很是简单的食材,经他手一弄,很是有模有样。除去卖相好看,味道也着实不错。若是收他为徒,等到夜锦学有所成离开后,不用自已动手,又可以吃到美味的饭食,倒也是不错。
夜锦很是听话的稍做了漱洗,便坐到了饭坐前。默声不响的扒拉着碗里的米饭,白苏毓讨好的夹了块儿肉递了过去:“师兄,尝尝我做的红烧雉鸡,师傅都说味道还不错。”
夜锦僵在那里,半天没吭气儿,白苏毓也就举着筷子,愣是没动一下。我有些看不过眼,接过那块雉鸡肉放进夜锦碗中:“下午才刚猎回来的,很是鲜美,尝尝吧。”
夜锦抬眼看了看我,又瞅了瞅白苏毓,闷声道:“谢谢师弟。”
他这一声,不光是白苏毓吃惊,连我也大感意外。短短的十几日不见,他竟然成熟了不少。身上的锐气和棱角也收敛了起来,虽说还有些不自然。想必,这些时日在外头没少受苦,也才使他有了般改变。当下不仅有些心疼,先前想要处罚他的念头也就淡了许多。
直到十数年后,我被他囚禁起来时,我方才知道,此时我错的有多离谱。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人,既便他还只是个将及十四岁的少年。他这一身狼狈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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