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罂粟花》第47章


鍪裁矗叶荚敢猓∏笄竽恪?br /> 我就那样跪在冰冷的地上,抛下了仅有的自尊心,流着泪不停地磕着头哀求着,我的耳畔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心里却只有一个信念,这么多年来,我都不曾为她做过什么?但此时此刻,我要为妈妈尽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一份孝……不管这份孝心是否来得太迟……跟她一起度过的时光始终是我心底永远无法抹去的回忆。
所以姚煜,不管你想怎样对我……为了妈妈……我一定要忍耐下去……
姚煜看着近似疯狂的我愣了半响,忽然低下头,伸手揪住我的头发将我颓废的头拉高,面无表情地盯住我苍白失血的容颜,一字一句地冷道,“收起你那虚伪的眼泪,你以为这样,我就可以原谅你?原本,我以为这些日子以来你已经学会沟通和尊重,我以为你已经收敛与我为敌的心,收敛你对姚家财产的想望,我以为你最多只是一个狡猾拜金的女人,可是没想到……你的心竟然可以恶毒成这副模样!原来我错了……”
他缓缓地碰起我的脸,脸上讽刺地漾起一抹勾魂摄魄的笑靥,“你知道吗,我差一点……就爱上你……”
他的眼底忽然流下一滴泪,疯狂得仿佛十二月的暴风雪,扯裂了我的心,折磨着我的灵魂,紊乱的情绪狂傲且残忍地伤害着我的心灵,如排山倒海般灌入我的心中,令我胸口禁窒而涨满苦涩。
他冷笑一声,闪耀着冷厉而桀骜的戾气,狂炽地燃烧在我的眼里,他一把将纠缠不休的我推开转身欲走,突然间,我用尽力气抱住他的腿,“不……你听我说……”
他却毫不留情地踹开,眼睁睁看着我踉跄地跌在坚硬的石板上,磕伤了双膝,慢慢地淌下鲜血,他的身子微微一震,却还是别过脸去朝着那群黑衣大汉愤怒地吼道,“将她给我拖出去有多远滚多远,别再来玷污了妈妈的灵堂!”
身体的痛楚怎堪比得上伤人的话来得更教人锥心刺骨,他的话一出口的刹那彻底击溃了我的心……他的无情如斯、冷血彻底让我瞬间空洞的眼,凝成无生命的冰晶,再也没有热度……
在被拖出灵堂之前,我不再嘶吼,也不再试图要求……只是盯着他的背影用众人能够听清的声音幽幽地说道,“姚煜,你其实是个胆小鬼,你为什么不去查清楚事实的真相……为什么要这样轻易地将我定罪……我恨你……”
他们将我架出了殡仪馆,我却仍旧抹着泪茫然地守在灵堂外,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毛毛细雨渐渐地变成了瓢泼大雨,我感到举步艰难,一股仿佛心神就要被扯出肉体般的疼痛,泪水与雨水交织在一起,幽幽的眼眸蕴着浓浓的雾气。
忽然,一把伞为我挡去风雨,“罂……”
我抹了抹湿漉漉的脸,睁开被雨浇湿的眼,一个模糊窈窕的身影伫立在我眼前,是小芦,她朝我伸出手,“你的事,我都听说了……跟我回去吧……”
“芦……”我定定地看着她,必须紧咬着牙才能忍住几欲再次夺眶而出的泪水,痛苦地伏在她的肩膀上发出哀鸣。
“罂,这里,已经再也没有你留下来的权利……跟我回去……我会帮你想办法洗脱罪名……”
“芦,你相信我吗?我没有害死她……我没有……你知道吗,我甚至在他面前下跪,他都不让我送妈最后一程,为什么……他不信我?”我激动地说着,似乎想要一口气将我的不安与苦涩一次吐出。
“我相信你,别说了……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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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NO。6 。。。
叮铃……叮铃……叮铃……
听到门铃声后,我浑浑噩噩地睁了睁眼,宿醉的头痛、恶心、还有四肢乏力排山倒海般袭来,我翻了翻身,继续沉睡。
昨夜,我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依稀记得爸爸为了庆祝我满十八岁,特意为我举办了生日舞会,好多人到场为我祝贺,有很多的男人都被我耍得团团转,看着他们痴迷的表情,好像愿意将全世界都送给我,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所以美酒当前,哪有不喝的道理,我拿喝白开水的杯子喝,一倒就是大半杯,毫不露怯地咕咚咕咚全干掉,喝的就是一个爽字,然而却忽略了心脏的承受能力。我晕,真的很晕,我的头开始撕裂般地疼痛,可是却越战越勇,仿佛有只手无形中扶着我的腰,给我力量支撑,所以我喝了很多……你问我有多少?真是,多得我都记不清了……
叮铃……叮铃……叮铃……
那恼人的铃声还在响着,我不耐烦地嚼了嚼嘴,厉声叫道,“是谁啊,那么烦,李妈,快去看看……”
我叫唤着奶妈,按捺着脾气想着她是不是在偷懒?要不,怎么会让门铃响了这样久还不滚去开门!如果真是明目张胆地在我眼皮底下偷懒,我一定让妈妈将她哄出去……
叮铃……叮铃……
终于,我受不了地翻起身揉了揉泛疼的脑袋,四肢麻痹的感觉渐渐褪去,脑海里却忽然浮现刚才的两个字,妈妈?妈……意识到这一个字的含义后,我全身肌肉在瞬间僵硬,眼瞳渐渐转深。
我大吸一口气目不转睛地看着房间里的摆设,一张写字台,大片的玻璃幕墙,几个普通的衣柜和一盏摇晃的白炽灯,风从窗口吹拂着垂挂在两旁的灰色窗纱,沉闷窒息的空间,让我越发感到不能喘息,这里……根本没有什么李妈,更不会有妈妈……我将脸颊埋进手心……到底……
我还在期待什么?这像是一场不愿醒的梦。可是现在,梦醒了……我忽然忆起那天在周意清的灵堂,姚煜愤恨激动地说的那些话,他阴郁的黑色瞳孔中的那冷漠,空洞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就这样,我就像一块用破了的抹布被他随手扔出了姚家,我忽然觉得五脏六腑都绞在了一起,阵阵抽痛着。
我茫然地穿好衣服和拖鞋,越过地上那些惨不忍睹的景况,活似刚经历过一次世界大战,可见这些天来我着实醉得不轻,甚至迷迷糊糊地砸烂了这个家里能砸的所有能砸的东西……
门铃依旧刺耳地响着,好似有一种不将它按烂不会死心的趋势,我打开门,见到来人,却又满脸阴霾的瞬间磕上,无力地靠在门背上,心里暗忖,竟然是他……
“姚小姐,请开一下门,我有事找你商量。”
我充耳不闻地走进浴室,刷牙洗脸,整理好仪容,再走到门口套好小芦给我买来的廉价高跟鞋,下定决心后再一次将门打开,他依旧等在门外,我嘶哑地开口,“华先生,有什么事,出去说。”
我和他并肩走在布满梧桐树叶的大道上,十月中旬,秋叶,飘然落下,雾浓了些,地上的落叶,带了些伤愁的泪水,游风轻扶过我的脸庞,冰冰凉凉的,闻起来,竟然带一点苦涩的味道。
离开姚家后,小芦在她对面的欧式公寓帮我租了一套房,我很久没踏出公寓一步,也不愿接任何人的电话,夜夜用酒精来麻醉自己,饿了吃小芦送来的饭,喝酒喝到胃痛的时候就用镇痛剂来减轻痛苦,家里一片狼藉,根本没有可以坐人的地方,要不是他来,我还在那所昏天暗地的小公寓里自甘堕落着。
“姚小姐……”他开口。
“我姓苏。”我咬牙,他竟然还敢堂而皇之地站到我的面前。
“呃,姚小姐,我……”
“苏。”我紧握着拳强调。
“好吧,苏小姐,你还当我是朋友吗?”
我一怔,“为什么这样问?”
“我知道了你的遭遇,令母她……”他顿了顿,想必是警察已经到访他家进行调查,而他则对我告发的行为难以启齿。
他提及了周意清,我眨了眨眼,我的心感觉像被人狠狠的撕裂刨开,鼻头随即涌上一股酸涩,眼眶发热,但我却强忍酸楚,握紧了拳不得不逼自己冷静沉着,压抑下内心的悲恸与他周旋,“华擎泽,你这样千方百计的缠着我,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吧?我想,此时的我姓苏,对你来说,应该已经毫无利用价值……”
“你为什么不问我,你心里真正的问题呢?”
他停了半响,倏然幽幽地吐出,我感到他正用一种温和的目光在我的脸上轻轻地拂动,就像一阵暖风。
我死死地盯着他看似问心无愧的脸,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从今往后无论面临任何情况都绝不哭,哭不能解决事情,只会曝露自己的怯懦和弱点!
“那么,华先生,那一天,是你将照片拿给她的吗?”我冷笑一声,将心底的话一口气吐出。
“如果我说不是,你信吗?”他冷不防激动地捉住我的手,眼底写满了冤枉。
“不信。”我毫不犹豫地答道,手却没有抽开,因为我忽然留意到,有一辆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从刚才到现在,打从我跟华擎泽缓步将这条林荫路走完,那部黑色轿车好似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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