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罂粟花》第51章


也做不到,自己不过是一只微小的蝼蚁……根本没有与他抗争的能力……
“不准笑……”
他蓦狂吼一声将所有人都震在原地,我眨眼,静静地看着张新月在姚煜看不见的背后,缓缓地拿起枪,对着我……那黑漆漆的枪口,泛着一丝冰凉的冷意,我却感觉不到害怕,仍然苍茫地哈哈大笑着,笑得胃抽搐得更加厉害。
“煜哥,既然你这样恨她,何必还扭扭捏捏,不如就让我一枪杀了她,替周伯母报仇……” 在万声交喧之际,我听到张新月冷血的语音仍清晰的传来。
闻言,姚煜惊愕万分地回过头,他的唇在瞬间褪了血色,“不……不要……”
我仍旧笑着,笑得眼底又泛出了泪,“开枪啊……张新月,你要是不敢不开枪,你就是孬种……”
她果然受不了我的激将,她的眼光突然变得凶恶起来,像是新仇旧恨一并上涌,“煜哥,你让开!”
可是姚煜却冲上前去,伸手捏住她的枪,他的脸色骤变,仿似鬼魅慑魂,“Jesse,我叫你放下枪!你不听我的话了吗?”
我摇头失笑着,笑得张狂、笑得凄厉、笑得悲楚、笑得碎魂挫魄,然而这一份锥楚只有我自己明白是为何而笑,“哈哈……姚煜,你干嘛阻止她?你害怕?你是在怕我死吗……像你这样为所欲为的人,也会懂得害怕?”
“煜哥,你干嘛阻止我!不会是还对她……那紫烟妹妹怎么办,枉她喜欢你那么多年……你要是不愿当这个恶人,那么换我来!”
就在他们争执之际,我蓦地走上前去,离枪口更近了几分,心里却没有丝毫害怕,“张新月,你知道吗?当初马文庶是如何说你的吗,他说像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他,只有像我这样温柔的女人,才是他的最爱……哈哈……”
“你去死……”张新月愤怒地疯狂叫嚣,似乎好多年的怒火在这一刻爆发……她一把挥开姚煜的手,抬起枪,毫不留情地朝我扣下扳机……
砰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我看到,那颗子弹像流星一样飞过来,我闭上眼,忽然有种释怀的错觉……那一刻,我在想什么呢?好想家、想念母亲啊……也许,我就快见到她了。
我笑了。
“不……”姚煜忽然像发了疯似的撕天灭地般地暴喝着,他冲上前来抱住我,与我双双滚倒在地想要避开子弹,但为时已晚……
我忍住痛意,在闭眼的那一瞬间,竟然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丝慑魂的锥楚和一窜豆大的泪珠,他脸上流露出来的痛苦不像是假的,我闭上眼,同时听见了一声伤心欲绝的长啸。
我突然有了种极不真实的幻觉,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空的、虚幻的,只要我不再呼吸,梦马上就会醒来……
只有孤单、平静才是我该拥有的。
幸福——
真的离我太远!也太沉重……
***
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何我会有一种虚无缥缈地感觉……这里好美……
好像是一条银白色的河,那映着月光的水面,它像一条薄如蝉翼的纱巾,微风拂过,银蛇乱舞,就如我纷乱的思绪。
是谁……在对面吟唱一首歌曲?
那歌声轻轻柔柔,甜美而温暖,像是天籁柔和地流入我的心间,安抚了我那不安、失措的心灵,驱散了我的噩梦。
我顺着歌声缓缓望去,却没想到在那条河的对面,竟然看到周意清静静地站在那里,手中牵着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小女孩……
她们是那样安静的神情,好似没有痛苦,没有悲伤……
忽然,她转过头,望向我这里漾起一抹释怀的笑,张了张口,好似在说,“孩子,快回去吧……”
“妈妈……”我想叫,却叫不出口,只能隐隐地看到她模糊的身影渐渐消失,我想追过去,可我的身子却在刹那间僵化,像被什么定住一般。不一会,我感到手心传来一丝温热,一个嘎哑的男声在我耳畔响起。
“你醒来……快给我醒来……苏罂,我告诉你,你要是死了……我会让赵小芦给你陪葬……你欠我的,还没有还清,就算是,追到地狱,我也绝不会原谅你!”
“姚先生。”
“医生,你不是告诉我,那颗子弹打偏了只是伤到了手臂,并没有伤及要害,可是为什么她到现在还不醒!?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休想走出这扇大门!”那人雄霸霸狂妄的语气令人不容置疑。
是谁,在我的旁边那么吵?痛……一阵痛彻心肺的撕裂感从我的手臂传来,我微微皱了皱眉头,却仍旧无法减缓手臂上那股烧灼般的抽痛。
“姚先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体制差异,姚小姐也许是在被你扑倒的时候,伤到了头部,再加上……她已经怀有一个月的身孕,我们又不能对她使用过多的药物,所以……”另一个颤巍巍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好似自己正面对的是一个超乎常理的冷血和冷酷的恶魔。
“你说什么!?”
“我……我……我是说,姚小姐已经怀了……怀了孩子……”
那一句话像是宣判了我的死刑,几乎夺走了我仅剩的呼吸,我紧紧地捏住床单,将它抓出一个窟窿才勉强忍住没有尖叫。
“混蛋,你给我出来说清楚!”
他们走后,我虚弱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白色的病床上,手臂上插着点滴针。沉默在我的四周蔓延开来,那一天的一幕一幕却又似邪恶的鬼魅般悄悄地入侵我的脑海,还有数不清与周意清相处的记忆,任凭我如何哀痛也挥之不去……为什么……死不了?在那个时刻,我真的想一死了之,那些早已经超出我所能承受的范围。
可是,孩子……我挣扎着撑起身,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腹部,我竟然……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就像是好不容易几乎用了我的性命,才让伤口结疤却又被狠狠地插了一刀。
我沉痛地闭上眼,我可以一个人死去,我这条贱命,本来早在十岁的时候就该死了……我想起了那个梦,如果姚婉琪不死,我又怎么会有今天的结果……可是……
孩子,你来得不是时候……不……我要逃,要不然,姚煜已经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他那么恨我,那么疯狂,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来……
我不能再和这样的人有所瓜葛,我要离开这里……思及此,我迅速地拔掉针,胡乱扯下旁边桌子上的棉花摁住涌出的鲜血,忍住肩膀上的剧痛,一股脑地走下床,可就在此时,门却开了。
我们四目交接,那一刹那间,我觉得痛苦到濒临疯狂。
“你干什么?”他先是一愣,紧接着暴吼一声,像苍鹰一样阴鸷的眼牢牢瞪住我。
我颤抖地僵在原地,忽然想起了那个医生的话,'伤到了头部',一个计谋在我的脑海迅速成形,我假装慌忙地坐回床上,扯着被单掩盖自己,惊恐地凝视他,就像在看一个与自己无关的陌生人,“你是谁?”
“你说什么?”闻言,他突然瞪大了眼,张着嘴,模样呆滞。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房间里?”我木然地重复。
“你……你不认识我?”他的气息急促,那是很深沉、凝滞的喘气声,我感觉得出他在压抑着,像是为了压制某种强大的痛苦,以致沉重的呼吸。
我摇头,他忽然凑近我,我裹着床单倒退到床的边缘,期期艾艾地嚎叫,“你别过来……别过来……救命啊……”
“医生……快进来!”他朝门外喊道,嘶哑的嗓音虽然疲惫,精神却恢复了三成。
“姚先生,怎么了?”
“她不认识我,为什么?为什么?”他揪起来人的衣领,声音怪怪的,好像被什么哽住了喉咙连问了两个为什么。
“姚先生,你先冷静一点,让我看看……”那名医生拿着听诊器在我的头上弄来弄去,我害怕他识破我的伎俩,可他却略有所思地开口,“她的头部看起来很好,没有受伤,也许是受到了精神刺激,有心理创伤,所以看起来好像是失忆,我得为她做进一步的检查……”
“失忆……”姚煜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在瞬间失了心魄。
50
50、NO。10 。。。
几天后
“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发问的依旧是脸孔扭曲,面目狰狞的姚煜,虽然医生的检查报告写明说我可能是受了不小的刺激而导致间歇性失忆,可他却始终不肯相信,甚至派了好几个人说是照顾我,却实为监视,让我想尽了一切办法却无法逃脱。
坐在这个狭小的空间,我的耳中又响起那一天她们凄惨的哀叫声,脑海里充斥着那副禽兽的场景和他对我……我的心里泛起一抹阴森地绞痛。
只要看到他,我就有种几近窒息的感觉,我不顾一切的想逃离回到能让我能够重新呼吸的地方,可他总是无处不在地守着我,就像水蛭一般黏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为什么,他带给我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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