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番外痂》第2章


痂虽然只有指甲大,但对应的指甲盖大小的创口,这就有些令人在意了。 
后来的几天,简晴每次打扫时,都注意沙发低下,让她惊悚的是,每次她都能扫出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痂,不多不少,只有一块。女孩抽了个晚上特意问丈夫有没有受过伤,丈夫疑惑的摇头。 
简晴十分迷惑,除了迎亲的时候来过人,自己这个甜蜜的小屋中就没有任何人来过。谁会将创口上的痂抠下来,扔在自己家的沙发地下呢? 
女孩特意将沙发移开做了个彻底的清洁,可下边除了一些灰尘外,空无一物。 
第二天,简晴再次打扫起房间,清洁沙发的时候,稍微有些担心,可是今天并没有痂出现过,她不由得松了口气。 
或许是结婚时,某个无良的卫生习惯不好的朋友或亲戚将身上的痂弄下来丢到隐蔽处的吧!简晴将这件事当作恶心笑话讲给了丈夫听。 
张翔义愤填膺的跟她一起声讨了那个不知名的讨厌亲朋,还准备将这人揪出来断绝关系。 
不过简晴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搬入新家的第九十五天,她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扫帚扔得老远,簸箕里的垃圾为此,洒得到处都是。 
在女孩眼前的垃圾里,赫然躺着一块痂,一块指甲盖大小,反射着暗红光泽的痂。 
简晴越看越恶心,她捂住嘴逃也似的跑到厕所吐了起来,足足十分钟,女孩才虚弱的撑着腰。她鼓足勇气回到客厅,捡起扫帚将垃圾和那块莫名其妙出现的痂扫入簸箕里,正想将这些脏东西放入垃圾袋扔到楼下时,简晴突然在出门时停住了脚步。 
她皱着眉头,仿佛想起了什么。她走进厨房抽出免洗塑胶手套,戴上,然后将垃圾袋拨开,寻找到那块痂,凑到眼睛地下仔细打量着。 
鬼使神差的,简晴舔了舔嘴唇,心理一股恶心和难以接受的欲望涌入脑海,完全难以压抑。手中刚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痂离她的红唇越来越接近,简晴无意识的伸出舌头,似乎想要舔舔那块痂,尝尝味道。 
就在这时,她突然清醒过来。 
简晴猛地将脑袋向后挪,手指夹着的痂再次面目可憎起来,就算是隔着手套,也有股碜人的难受。她将痂快速扔进袋子里,提着垃圾下楼丢掉了。 
简晴回家,关门,深深吸了口气。她看着镜子中脸色苍白的自己,不由得觉得毛骨悚然。刚才的她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有吃掉那块痂的欲望?难道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够解释。她也不敢告诉自己的老公,害怕他嫌弃自己。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 
简晴几乎每天都能在沙发地下的同一位置找出一块痂。每块痂几乎一模一样,可奇怪的是,不论她是将其扔掉还是留下来,痂都会在一夜过后消失不见,而出现在沙发下的空间,简晴搜索过无数次,就连沙发本身也找了数遍,还是找不到出现痂的原因。 
她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些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出现的痂给逼疯了! 
运势这种东西看不到摸不着,但很多迹象表明,它又确确实实存在着,或许用科学点的说法来讨论运势的话,估计大部分都和一个人的性格以及当前的情绪有联系。 
几乎是一夜之间,简晴感到自己的生活、自己的运气简直糟糕透了。最近她因为家里出现诡异的痂的事情,精神恍惚得厉害,精神一出现纰漏,工作自然也不会得力,连续在公司里干了几件自己都觉得白痴的失误后,人事部很亲切的给了她一封资遣信。 
就在沙发上,透过落地窗看着阳台外的车水马龙,简晴跳下去的心都有了。 
老公默默坐在她身旁,安慰道:「不过就是丢了工作而已,我能养你的。晴,我们也到要孩子的年龄了,你最近就安心的闲在家里准备怀孕吧?」 
「嗯。」她还能说什么,只有郁闷的点了点头。视线落在沙发上,她看着那块老是出现怪痂的位置,心底有些犹豫,可更多的确实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就连她自己,都搞不懂自己的心态。 
失去工作的前几天,简晴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她觉得时间多得不知道该怎么挥霍,房间也懒得大嫂了,屋子乱七八糟的似乎也很温馨。只不过,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只要她一个人待在家里,就总是会感到一股窥视感,那股被瞧得就连血液和骨髓都感到阴冷的嗜血让简晴十分不舒服。 
她到处寻找视线的来源,可找来找去,最后找到了意想不到的地方。简晴后背发凉,寒毛一根根的竖起来,那个盯着自己看的视线,居然也来自沙发低下,那块滋生了痂的位置。 
她抱着自己的胳膊,夏天的太阳无法给她带来一丝一毫的温暖,简晴只感觉冷,彻骨的冷。她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打电话给老公,却只得到加班会晚点回来的讨厌消息,于是她换了一身衣服出门逛街,知道晚上八点过才进屋。 
家里黑漆漆的,老公并不在。 
不!不对!鼻子里明明闻到了一股陌生的气味,难道有小偷?简晴紧张得要命,她下意识的按开了客厅的灯,脚筋绷紧,只要一不对劲就立刻夺门而逃。 
随着灯光的亮起,屋内的景物反射着光芒,映入眼帘,简晴看到了乱糟糟的家,还有趴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张翔,这才按住狂跳不已的心口,吁了口气。 
原来自己的老公烂醉在地板上,甚至因为灯光的原因,不满的动了动嘴,翻了个身。 
简晴将手提包扔到餐桌上,看着躺在沙发旁睡得很香甜的张翔,不由得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然后恶作剧得逞的露出笑颜。她突然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自己有个很好的老公,还有不错的家庭,又有什么事是迈不过去的呢? 
她在老公的额头上亲了一口,鼓足力气准备将这家伙从地板移到寝室里。张翔的手伸入沙发下,正好是出现痂的地方。简晴并没有意识到这点,她只是有些小疑惑。 
奇怪了,老公的样子明明烂醉如泥,可为什么亲他的时候问不出任何酒味呢? 
抱着疑惑,一夜很快过去。早晨醒过来时,她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你昨晚喝酒了?」 
「没有啊。」张翔挠挠乱糟糟的头,将牙膏挤在牙刷上,「我做完图就直接回家了,晚饭都没吃呢。」 
「可你明明烂醉如泥一样的倒在沙发边的地板上。」简晴托着下巴想不明白。 
张翔一边漱口一边含糊不清的说:「回来的时候觉得有些累,就试试躺在地板上,没想到挺舒服的,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可你昨晚的样子,真的跟醉酒似的,脸上发红发烫,一整晚都在说醉话!」简晴回忆着昨晚睡觉后的事,有些后怕。老公似乎醉得一塌糊涂,在床上翻来覆去,一边用低沉的声音说着她听不懂的话,一边抬起手在半空中挥舞,折腾了大半夜后才逐渐安静下来。 
这跟发酒疯有什么区别?可,她确实没有从他身上问到一丝久违。老公说他没喝酒,难道是吃错了东西? 
简晴有些担心,「你今天干脆别上班了,去医院看看吧!」 
「不行,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我可是主角。」张翔搞不懂自己的妻子干嘛要小题大作,一觉醒来就老是用古怪的带着黑眼圈的眼神看他。 
洗漱完,又拿起电动刮胡刀在嘴旁比划着,他从镜子中突然看到自己手臂内侧有一块指甲大小的痂。 
张翔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受的伤,痂在灯光下反射着暗红色的光,表皮粗糙,无数深红色的线状物如同血管般密布。他伸出手指戳了戳,完全不痛,看来痂已经干了,不久便会脱落。 
张翔用指甲刮了刮,突然一阵尖叫刺痛了他的耳膜。那股尖锐的叫声仿佛近在咫尺,有人凑过嘴在他耳边呼喊般,声色也难听到无法形容。 
就像是,从地狱中传来的声音。 
「刚才是你在叫吗?」他朝外边的妻子喊了一声。 
「你在说什么?」简晴疑惑的走过来,「我一直在厨房里做早饭。」 
「奇怪了,那刚才谁在我耳边惨叫?」张翔皱了下眉头,「难道是幻觉?」 
没有再管这件事,他只觉得右手臂上的痂难看,干脆用指甲三下五除二的将其弄了下来。这一次没再听到怪叫,那块痂仿佛本来就不属于他,很轻易就剥掉了,只是痂与皮肤之间黏着许多恶心的液体,如同藕粉般,而且臭到鼻子难受。 
那股臭味比在肚子里发酵了十多天的排泄物更难闻。脱离体表的痂红的更暗淡了,张翔本来还觉得恶心,想要立刻扔进马桶里冲走,可走了几步后,视线却直愣愣的停留在反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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