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人间惆怅客》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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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实好生刺激,似乎觉得自己的心在飞,那种感觉真的是说不上来的爽快。极目之处碧水环绕,一眼望过去树不多,全是绿悠悠的草,远处的山影似有似无。天上的雄鹰在飞,长长的河流边有几只牛羊在那儿闲适地喝水,悠哉游哉的。公子的马渐渐慢了下来,格格也缓住,笃着马蹄慢慢地踱了过去。公子看着蓝蓝的天,转过身叹了一声,“湘雅,好生羡慕你啊,竟不知道这儿成了塞上江南了。上回读你寄过来的那首写鹰的诗,还觉着有些纳闷儿,想不出我们湘雅的文墨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通透豁达,豪情万丈了!”
格格仰起头看着天上那两只展翅翱翔的海东青,朗声念道:“劲风凛凛纵秋鹰,玉爪金眸正横行。原草初凋眼更疾,飞来一击鸟皆惊!”说着蓦地跃下马,而后过来扶我,公子也笑着下马,把马绳绕到了粗粗的树干上。
我随格格走过去席地而坐,格格道:“阿哥,觉着好就多留些日子,反正听贝勒爷说皇上拜谒了昭陵后还是要回到这儿驻跸的。”公子道:“昨日刚接到旨意,说皇上谒完了昭陵和福陵准备去乌拉行围,大体是不会回来住了。”格格看了看我,“住了还没几日呢,怎么就要走?”公子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我看这样,让真真在你府上多留几日,等圣驾从乌拉回来我再过来接她。”格格笑着看向我,轻刮了刮我的鼻梁,“就这么办,阿哥,我叫内谟彦随你去,督促你按时用药。”公子摇头,“不必,我自己熬就成,贝勒府的人我怎么能随便使唤?”格格微蹙着眉,“不行,阿哥你这说什么见外话,跟我还有什么好客气的?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对别人托你办的事儿总是比对自己上心,乌拉的雪都快到膝盖了,你一个人去我可不放心。”
正文 第六十二章 yu话心情梦已阑(shang,下)
第六十二章 yu话心情梦已阑(上,下)
“福晋吉祥。”
一个看上去十三四岁,满脸喜气的姑娘笑着福了福身,“贝勒爷问要不要在您房里给姑娘加张榻子,就搁您榻子的对面儿,夜里好说说话。”格格笑着看了看我,转身道:“不必了,真真今晚就跟我合一个榻子睡。”那姑娘又福了福,“是,福晋您歇着,奴婢先告退了。”说着转过身往门边走过去。
“等等。”
那姑娘顿住步子回身看向格格,“福晋还有什么吩咐?”格格顿了会儿,和声问道:“贝勒爷在干什么呢?”那姑娘笑了笑,“回福晋话,贝勒爷这会儿正和纳兰公子,曹公子在一块儿喝酒。”格格点了点头,“你去,就说是我说的,两位公子明儿个还要办差,别喝多了。”那个姑娘甜甜地应了声“是”,而后扬着眉梢道:“福晋的话贝勒爷没有不听的。”说着转过身轻快地走了出去。格格笑了笑,看向我,“这丫头在我跟前都快没形儿了。”说着揽着我的肩往榻子边走过去,我高兴地看着格格,“还不是被格格惯的?”格格微微咧开嘴,用指尖轻轻顶了顶我的额头,“你啊……”
屋子里好暖和,这种淡淡地沉木香味儿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闻到过了。我微闭着眼睛和格格合着一个枕头,想着把这儿当作是明珠府的后院儿,而自己仍然是小时候的模样。
“家里都变得不认得了吧?”
我睁开眼睛,侧过身子看着格格,她也看着我,笑着舒了一口气,“十二年了,有时候夜里做梦梦见花园子里都还是过去的样子,丁香,芍药,海棠,腊梅……”格格没再说下去,而是伸手轻抚着我的脸,仔细地看着我,“连真真都这么大了。”我咧开嘴笑了笑,往格格身边靠近了些,“家里还是格格出阁前那会儿的样子,前年的京城大震虽然凶猛得很,不过没有弄塌多少间屋子。花园子里的花也都在,就是倒了好多好多的树。前府院子里的大树干全都给折断了,连根拔起,只有少奶奶房前的那两株夜合花还是好好的,一丝一毫的伤口也没有。”
格格揉着我的手,“真真?”我笑着对着她的目光,“嗯。”她静静地看着我,静默了好一会儿,和声道:“阿哥和你说的那些话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我避开格格的眼眸,不说话,格格道:“你不喜欢子清?”我摇了摇头,“不,子清哥是个好人,谁跟了他都是有福气的。”格格笑着把我耳边的碎发理了理,“那还想什么?”我呆呆地摇了摇脑袋,“我也不知道。”
格格微嗔,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半晌才道:“真真,你老实告诉我,你的心里是不是有阿哥?”我心一颤,看向格格,眼神不知怎么的竟忽然间游弋起来,格格轻轻地转过我的脑袋定定地看着我,“真真,别躲啊,你的眼睛骗不了我的。”格格抱住我的肩,“我去跟阿哥说,让他给你一个名分。”我蓦地看向格格的眼睛,“不要。”格格嘴微张,“为什么?”我笑了笑,“格格,我已经二十出头了,早就过了适嫁的年龄。过去倒还有些念想,可这些年却浑然不想了。我就想着能让我时常给公子研研磨,静静地坐在一旁看他写下来的句子,听到他叫我的名字,和他说会儿话……”我绽开笑意,舒着眉毛看向格格,“这就是我想要的日子,我已经得到了,格格……真的,我知足了。”
格格抹了抹我的眼角,抱住我,静静地呼了一口气,“真真,这些日子在我这儿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也别想,好好地散散心,啊?”我笑着点了点头,“嗯。”
……
“阿哥!”
格格纵马追过去,公子笑着回头看向我们,格格搂了搂我的肩,“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都这么些年过去了,怎么还没把真真的马给教会?”我和格格骑在同一匹马上,我坐在格格身前,公子纵马过来笑着看向我们,“你问问真真,是我这个师父当得不够好还是这个徒弟实在偷懒?”格格噗嗤一笑,看向我,我扬了扬脖子,“古人云,教不严,师之惰!怎么,您当初自个儿教蓉儿念的句子倒是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公子笑着点了点手指,“湘雅,我算是服了你了,怎么一见着你就成这么厉害,我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格格道:“阿哥,这可怪不得我,谁让你没占理儿了?”
公子笑着摇了摇头,“哎,你们唱双簧,就可怜我一人孤军奋战啊!”说着提起马缰朝前面的城墙根儿纵过去。格格当即挥了挥鞭子跟上,“真真,抓紧了,别松手啊!”我揪住马缰回头看了眼格格,“哎!”格格的马像是在飞,公子见格格追上来也重重地一挥马鞭,丝毫不让。格格也愈发上劲儿,就这样和公子相互追赶着,我心虽然悬得要命,可还是没有让格格慢一些的意思,反倒在那儿拼命地喊,“再快一点儿!”
着实好生刺激,似乎觉得自己的心在飞,那种感觉真的是说不上来的爽快。极目之处碧水环绕,一眼望过去树不多,全是绿悠悠的草,远处的山影似有似无。天上的雄鹰在飞,长长的河流边有几只牛羊在那儿闲适地喝水,悠哉游哉的。公子的马渐渐慢了下来,格格也缓住,笃着马蹄慢慢地踱了过去。公子看着蓝蓝的天,转过身叹了一声,“湘雅,好生羡慕你啊,竟不知道这儿成了塞上江南了。上回读你寄过来的那首写鹰的诗,还觉着有些纳闷儿,想不出我们湘雅的文墨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通透豁达,豪情万丈了!”
格格仰起头看着天上那两只展翅翱翔的海东青,朗声念道:“劲风凛凛纵秋鹰,玉爪金眸正横行。原草初凋眼更疾,飞来一击鸟皆惊!”说着蓦地跃下马,而后过来扶我,公子也笑着下马,把马绳绕到了粗粗的树干上。
我随格格走过去席地而坐,格格道:“阿哥,觉着好就多留些日子,反正听贝勒爷说皇上拜谒了昭陵后还是要回到这儿驻跸的。”公子道:“昨日刚接到旨意,说皇上谒完了昭陵和福陵准备去乌拉行围,大体是不会回来住了。”格格看了看我,“住了还没几日呢,怎么就要走?”公子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我看这样,让真真在你府上多留几日,等圣驾从乌拉回来我再过来接她。”格格笑着看向我,轻刮了刮我的鼻梁,“就这么办,阿哥,我叫内谟彦随你去,督促你按时用药。”公子摇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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