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校草同居的日子》第41章

我咋舌……不是吧？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疯狂了？苏扬会为了我连夜飞回国？？“我记得上海到新加坡的航班每天只有一班啊！”我喝了口鸡汤说。“这汤真不错，感觉有我妈的味道。”
“好吧好吧，看在你挨了一枪的份儿上，老子的奶瓶儿先借你用几天。”裴旭抚额道：“用完了记得洗洗干净还我啊！”
“喂……我才不要好不好……”
“啊对了，刚刚那男人不是……”
“咳咳~你猜对了……”我眼神示意裴旭不要乱说话，只不过丫一张嘴……我这个伤病员管不住丫……
“你是为了给他挡枪？”
“我又不是傻X……是子弹自己飞过来的好吧？靠，我就知道一遇到他准没好事儿……”我话还没说完，眼睛往门口一瞥——萧洛倚着门站着，头抬得很低，仿佛很是内疚的样子。我顿时噤了声。
修长的身影直直向我走来。
“你来做什么？”裴旭出声，转身挡住那人的身影。我扯扯她的袖子说：“你们可以先出去一下吗？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他说清楚。”
“这个……”
“Amy你还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吧！”苏扬拉了裴旭一把。
“谢谢，暂时不用了。”
苏扬看了眼萧洛，拉着裴旭和小菲出了病房，还顺便带上了房门。我看着萧洛，萧洛看着我，两厢不语。
一段冗长的沉默。
自那日在展会上见他之后，我于新加坡又一次与他照面。只不过这一次我想跑也只是心有余力不足了。眼前的他瘦了许多，眉梢甚至略微凸显眉骨，整个眼眶都是凹下去的，充斥着满满的血丝。昔日温润的薄唇这会儿看来却是别样的惨白，紧紧抿着，还是跟以前一样，生气的时候总是紧紧抿着唇，怎么撬都撬不开。
“你还好吗？”他终于开口问。声音依然嘶哑。
“还死不了。”我忍着痛，嘴角扯开一丝弧度说，“我好像还没祝你新婚愉快呢！”
眼前这个沉默的男人脸上略闪过一丝阴冷。我只当他不存在似的，继续自顾自说：“不过看在我替你挨了一枪的份儿上，我那份红包可不可以免了？再说咱也曾经在一个屋檐下过过日子，您老家大业大，也别跟小的我计较了吧！”
他沉默半晌，想要说什么，最后却看着我的双眼，像是要看透我的灵魂一样，开口却只有三个字。
我曾经多么想听他亲口对我说这三个字。可是曾经的多么想，现在却变成了多么不想。
如果你对一份爱情期望太高，到最后你可能连爱情的尾巴都抓不住；如果你对一个人期望太高，那么到最后你可能连跟他说三个字的机会都没有。我知道萧洛一直对我很高期望。所以我没有给他机会，也没有给自己机会。
有时候，没有总比有了之后还要患得患失的好。
那三个字，叫做“对不起。”
我这一生里听过太多的“对不起”。路上被人撞到了听陌生人说“对不起”，餐馆里吃饭听服务员说“对不起”，听李冰若解释他的“对不起”……我也对别人说过许多“对不起”，我怀着无比内疚的心对曾被我伤过的那些人说“对不起”，我怀着不以为然的心对那些曾跟我打过架的人说“对不起”，我怀着无比心疼的心对那时被一群小混混重创的阿竟说“对不起”……你看啊，我也说过那么多“对不起”，所以我特想知道萧洛说这三个字的时候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
四十五　谁是谁的安非他命
更新时间20111129　0：24：25 字数：2461
“别，您别跟我客气！”我连忙摆着插满输液管的手，“小的还真受不起您这三个字。我只问你一句话萧洛。”
他看着我，长长的睫毛被逆着窗玻璃透进来的阳光盖住，声音暗哑：“我没有结婚。”
啥米？？我愣住了：这……难道叫做不打自招？？
“没了？”
他看着我，表情有些……额……真的是僵硬：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吃瘪的萧洛－－！某人恶趣味地想，萧洛你是要我说“哦，我好感动”？还是要我立马爬起床腿脚利索地跑到你跟前继续跟你点头哈腰？还是要我像一只流浪猫一样继续以你的生活乐趣为乐趣，你的个人喜恶为喜恶？这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儿没有？
“没了您请走吧！”我躺在床上哼哼。刚刚不小心动了一下脚，扯到了脚上的那个小洞洞的伤口，这会儿痛感通过神经传到大脑，老子的大脑快痛毙了！萧洛要是再不走我那副龇牙咧嘴的痛样儿肯定瞒不过他。
是的，没错！我傲娇了！
在这个弱受强攻的社会里，我这个腿短的小奶妈就是傲娇了！干嘛我非你萧洛不可啊！干嘛我要给你挡子弹啊！干嘛我好好的一小言狗血言情剧要变成你丫的枪战啊！
萧洛站在床边看着我却不走。我吼：“走啊你！该说的都说完了不是？您老在这儿赖着也不是个事儿吧？萧洛你行行好吧，我这都负伤中彩了，你赶紧地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好么？别在我跟前晃悠了！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您内豪门惊梦的折腾，真的。我特么就想现在这样儿活着，挺单纯的，也不用做谁的三儿，我就是独一无二的苏雅安。”
“我……我不是……”
我抬头，看着他笑，可我知道自己笑得有多勉强：“萧洛，你出身好，家世又好，咱以前也不是真的同居，你还在这儿盯着我有用吗？您身后跟着那么些花啊草啊，我这根朽木想必您也瞧不上不是？咱今天就把话说明白点，万一以后在大街上打个照面也不会尴尬不是！”
“素素你听我说……”萧洛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声音暗沉得吓人。不过我是谁啊？我是被称为“A大鬼见愁”的苏雅安好么？我是打不死的小强好么？当年63奶妈强杀69太虚的事儿我都干过，我还怕什么啊！我头一撇往门外嚷：“我说去买快餐的，怎么还不来啊？老子快饿死了！”
我话音刚落，门“砰”的一声被推开，苏扬跑进来瞥了眼站在我床边的萧洛，不动声色地将他与我隔开一段距离，神色忧扰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疼。浑身都疼。”我从洁白的被单中艰难地伸出手，依然插满了各种橡皮管子。死死拽着苏扬的小手腕，他粉嫩白皙的手臂已被我拽得泛了红。苏扬是何等聪明的人？当下立即转了个身对萧洛做了个“请”的手势。
被苏扬的身躯阻挡着，我看不清萧洛的眼神儿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可我知道，他一定恨我。
一定。
这一刻，我忽然有想去嗑安非他命的冲动。
给我一针杜冷丁都比看着他走来得痛快。
可我知道，这一幕，我非得承受。全麻渐渐苏醒，伴随着腿上的剧痛，似乎比任何痛苦都要痛上几十倍。那一刻他的身影渐至落寞萧索，我甚至感到一股无端凄凉，可那一刻我也深刻意识到，他并非没有爱过我，只是他发现得太迟，我明白得太早。
其实我写那首歌的时候就已经有所发觉，可还是不愿意让自己去相信自己的心。我有时候会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们都太年轻了，若各自都少一些骄傲，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写完歌的那晚，我独自在阳台上接到的卢博文的电话。不知道是不是宿命，在看见这个无比熟悉的区号时我就知道，这首歌，将会是我跟他之间的句点。
萧洛逃婚，带来的后果将会给整个萧氏带来多大的影响尚不得知，可萧氏“掌门”，也就是萧洛他爷爷萧清寒却因萧洛的逃婚而一病不起，如今病如沉珂，即将不治，随即而来的股民恐慌和信任危机使得萧氏股价大跌，成铭也因为萧洛的逃婚拒不插手，整个萧氏大厦岌岌可危，只待他一人给个说法，或重拾信心大力整顿，或一人之过，全家承担。我看过太过的TVB电视剧，所有这种金融案件的法人们，不外乎都是——跳楼。
所以香港有那多高楼，都是用来跳的。
所以不必留他，不需留他，不可留他。人的心有多恶毒，我的话就得说得多恶毒。
只是在他转身出门，修长身影消失在我房门尽处的时候我才深刻知道，我曾经喜欢过这个人。
我控制不住地开始哭。我知道这些眼泪他看不见，所以更要哭。在他面前我得无所谓，就如陈小春《献世》里唱的那样：你是前度何必听我吠，再不走，有今生无下世。
我想我舍不得他遭那样的苦。所以，这个挨人骂讨人唾弃让人厌弃的圣母还是让我这个前科累累的的苏雅安来当好了。你骂我装逼也好，骂我装纯也好，骂我没良心也好，反正我不打算有下世，也不打算给自己留一条活路好让自己日后可以去后悔。
我要把自己逼上绝路。
我知道我是迟早要下地狱的，所以在人间我就不装了。
有些事注定要成为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