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校草同居的日子》第40章


线抿成一个好看的幅度,从人群中倚着一阵香风经过都会引起女孩子的低声娇羞。
我忽然觉得,我们之间,应该也是有一些爱的吧?只是爱到绝路,覆水难收。他曾给的在乎是我如今最狼藉的伤口。
我不敢看苏扬的眼睛。一个千疮百孔的我,已经不值得拥有这样纯净的一双眼睛。我不忍心去污染和破坏他,不忍心用自己不再干净纯粹的心搬进他那样纯粹的心里。
“我真想去你的母校看一看,看一看到底是一个多矛盾的学校才会产生你这样的一个让我这样喜欢的的矛盾体。”苏扬的笑容就好像和煦的阳光,可以轻易驱走寒夜、阴霾,和孤独的心。
我知道了。由此及彼,我心里有了答案。
原来我在那个人的心里,也是这样一个千疮百孔的矛盾体。
四十四 老子竟然也会有今天
更新时间20111127 14:54:23 字数:3874
从学校到公寓这一路,我老觉得被人跟踪。
我敢肯定这绝对不是我的自我感觉在作祟。当年因为李冰若的事情没少被各种便衣跟踪,李冰若离开后的整整三个月我是在便衣的严密监控范围之内的。可他那一大堆烂摊子还要我去应付,被逼着练就的一身听步辨音的功夫比武侠小说还武侠!
当我加快脚步,他也跟上加快;当我放慢脚步,他也由疾行改为慢走。早听过国外有很多黑社会诸如黑手党等等,前面是一条街道的拐角,往后没有退路。我在想到底要不要出手正当防卫一下,却传来“咔嚓”一声机械声响。曾经在国内单挑十八人的苏雅安这会儿头顶上已经冒出了涔涔冷汗——那一声“咔嚓”不是别的,正是手枪上膛时候的机械摩擦声!哇靠,出个国竟然遇上持枪抢劫了!
论打架,我不怕,高中因为沉迷日本动漫《名侦探柯南》,拉着许念和韩白去报了柔道和空手道学习班,不敢说段数,只论打架的话放到十几个小混混还是没问题的。哈,想当年我那个“A大鬼见愁”的外号还是因为打架而得的呢!可若论接子弹……我想起工藤新一曾对小兰说过,来复枪的子弹速度大约一秒钟一千米,与之相比,手枪的速度只有它的三分之一,秒速350米左右,如果全神贯注的话还是能接住的。
不过我这将近两百度的近视……应该……会很困难吧?
身后的那个人似乎也没有想要开枪的念头,可是越来越逼近的脚步声让我的心脏有一刻钟的漏跳——难道我苏雅安的小命,真的就这样丢在异国他乡了么?
人离死亡很近的时候,脑海总是转得飞快,感觉这脑子仿佛不是自己的,而像是有什么东西驱使着它如同胶片一样飞快转动,忽然视网膜就变成了电影屏幕,而那些往日你拼命妄图掩饰的东西却随着它齿轮的转动也飞起来。
我的人生才过了四分之一,尚未找到一个疼我爱我懂我知我的恋人;还没来得及与孝顺父母;答应裴旭在她结婚时做她伴娘的许诺还未曾兑现;还未穿过婚纱,对一个人说“我爱你”、“我愿意”……我的人生还有这么多遗憾和愿望还未完成,我怎么舍得离开?
“我靠。”我低低地咒骂了一声。眼前这情景,竟然是一条绝路!刚刚脑子不受控制,脚下也乱走一气,谁知道在这样一个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竟然也有死胡同啊~~~
“别动。”身后传来一声刻意压低了的英语,只不过夹杂着极不纯正的马来口音。我乖乖地举起双手抬过头顶,他似乎很满意我听他的话,继而又道:“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
我一边摸索着裤兜,把手机、手表、裤兜里几张皱巴巴的纸币掏出来丢在地上,一边装作可怜巴巴地说:“这位大哥,我身上没带多少钱。”
“shit!怎么只有这么一点?”那人低声咒骂了一声,我刚想说“大哥你放了我吧”之类的话,耳边竟传来那马来口音的男人一声惊恐的低嚎。猛地转头,我真心有种想认那个身影叫亲爹的冲动。
那个身影犹如天神降临,让我自以为命不久矣的小心肝顿时有种被释放的冲动。逆着光的一团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我面前,那带着马来口音的劫匪似乎也一下子愣住了,并且刚刚被“天神”踢了一脚此刻正抱着腹部在地上打滚。
“还愣着做什么?跟我走。”“天神”一开口我就愣住了,看着他的后背怔怔地出神。他一把拉过我的手:“跟我走。”
地上的那个劫匪已经清醒过来,双眼露着凶光朝我们走来。
“喂,你放开我……”我试图挣扎他的手。
“你要是还想活着就别动。”他低声吼道,抓着我的手紧了紧,突然将我奋力往右手边一推,我一下子撞在右边叠起的一堆纸箱子上,这个过程就好像港片儿似的,这场景让我无比熟悉。
高中里最喜欢做的事儿就是拉着许念窝在他家舒服的沙发上看九十年代的那些港片,我最喜欢的就是那时候的古惑仔系列。哈,黑帮老大,火拼什么的,看起来又带劲儿又过瘾。
不过如今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我才觉得笑不出来。那种命悬一线的感觉就好像故意把人吊在半空中然后拿着一根铁链或者皮鞭玩S、M,就是知道自己即将会死,却又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会死的那种对未来的空洞和恐惧,仿佛一眨眼你就会跟这个美好的世界永诀,你却连自己的墓志铭都还没有想好。
我膝盖顶到了一根钉子,血顿时沿着牛仔裤渗出来,将我最喜欢的这条牛仔裤的膝盖染成了暗紫色。我顾不上喊疼,一转头想要骂那人却看见他正跟那个马来口音的劫匪扭打在一起。我急了,那劫匪手上还有枪啊老天!
“快走!”他一边跟劫匪搏斗着,一边还空出力气朝我喊,让我快走。
这时候如果我真走了,我就不是苏雅安了。
刚想上去搭一把手,突然一声“砰”的响声。
然后……以前看糗事百科里的那些水货们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然后就木有然后了。
感觉睡了好长好长时间。
文艺一点说,这一觉,好像延绵了几千年。在时空隧道里穿梭、奔波来去,耳边不时传来断断续续的呼唤,如同心呼唤血,酒呼唤胃,眼呼唤泪,这像是一场水乳融融的交易,交易的对象躺在一个巨大无比的白色玻璃套里,外头是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头是沉默静谧的光阴。
普通一点说,这一觉,睡了我足足三十几个小时。不是因为我嗜睡,而是因为我被打了麻醉。取子弹是一件精细活儿,重度全身麻醉的我恍恍惚惚躺在手术台上做了很多不知道是梦还是魇的梦。我只记得我倒下去的时候看见的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俊脸,忽然觉得人生这样短暂,我还没跟他好好说一句话,就要离他而去。
二逼一点说,尼玛,老子竟然也会有今天。
这种生离死别非经历不能明白。就好像身体上的疼痛一样,非亲历不能体会到底有多痛。我告诉你,研究表明,女性生孩子的痛是心痛的八分之一,尽管有时候她们会在病房嚎得跟杀猪一样撕心裂肺,可她们心里都有为人妻母的喜悦,这种喜悦冲淡了由身体上带来的精神上的巨大疼痛。而马可奥勒留曾说,精神上的痛苦来源于痛苦本身,是因痛苦而痛苦的。
“素素?”熟悉的温柔细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悄然入肺。我想起那双红色的高跟鞋,一边载着我旋转一边诱着我离开。
艰难地睁开眼,我愣了。
“你醒了?”他的声音仿佛沾染了太多疲惫,有些嘶哑。“取子弹的时候给你打了全麻,现在别说话,我去叫医生。”那人转身刚出去,身后一个身影出现在我眼前。
“Amy你怎么样?”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眸。我艰难地摇摇头,一阵撕心的痛传来,我不由低低咒骂了一声:“靠。”
“苏雅安你想找死也得先跟我说一声好么!”裴旭尖叫着冲上来,拽着我脸拧啊拧。我脸上吃痛,连忙讨饶:“姐姐你轻点!好歹我还是个病号啊!没有鸡汤什么的也就算了……我才刚醒你就虐待我……”
“我还不是担心你!”丫大大咧咧把苏扬往边上一挤,坐上我床头说:“我他娘的还掉了几滴猫眼泪呢!让我白担心一场……”
“咳~只是擦伤嘛……”
“擦你个头!小菲给你做了鸡汤,要不要喝点?”
“啊?真有鸡汤?哪里买的鸡啊?”
“这你可得感谢苏扬。”裴旭朝苏扬努努嘴道:“这娃为了给你买一只上好的老母鸡,连夜飞到上海去给你买回来的。”
我咋舌……不是吧?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疯狂了?苏扬会为了我连夜飞回国??“我记得上海到新加坡的航班每天只有一班啊!”我喝了口鸡汤说。“这汤真不错,感觉有我妈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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