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校草同居的日子》第39章


刺杈拖袢松畛踅袒嵛椅璨降娜耍膊灰欢芘阄姨阶詈蟆?br /> 我答应了小菲写词。一个晚上的回忆涌出来,就着一点啤酒,渐渐开始发酵。我苦笑着窝在床上,盯着电脑上那个红色的exe文件发呆。
天下。
回忆像是拉肚子一样翻滚出来,挡都挡不住。其实我们之间的回忆,算起来也仅仅一个学期而已,六个月,一百八十几天,若是算成小时可能会多一些。
天下里的时间却是三小时日夜交替,这样算来,我们也算是共同过几千万个甚至几亿个小时了。打开E盘里天下文件夹里的screenshot,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我们之间竟然连一张照片的纪念也没有过。多么可笑!
我有些自嘲,我这个“前度”尚不知所谓地回忆着往昔,可这个故事的男主此时不知身在何处,或许他的怀里此刻正躺着娇妻,相互依偎,甜甜蜜蜜。他可没空再听我吠。
胸口抽痛,甩甩头,打开word就着鼓点写:
一别经年,相思总无尽
午夜梦回,更深露更寒
他乡千里今日谁曾忆往昔
相逢不语今后各自陌别离
终不悔,飞蛾犹记灯火阑珊意
子不语,轻颦浅笑再见无穷期
一首极尽相思缠绵的乐曲竟被我听成了爱情的挽歌,这首吉他的古风曲就好像一曲笑话,在嘲笑着这词与音乐是多么地不搭,可就着重金属的摇滚音乐一唱出来,总觉得悲凉。忽然想起那首《风居住的街道》,钢琴与二胡,也是这么的不搭。
我的世界总是充满怪异。
将剩下的两段写完已是凌晨三点。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起身去厨房拿了两罐啤酒去阳台。
北纬1。32度,东经103。8度的夜空清澈洁净,如同这个城市一样,纤尘不染。靠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灯火霓虹,耳边传来阵阵海涛浪潮的轰鸣,就着赤道的风,一口一口喝着不烈的酒,嘴里神经兮兮碎碎念着自己都听不清的句子。
裴旭收留的小黑猫不知从哪儿跳出来在我手臂上蹭毛,我伸出手,它温顺地舔着我的手心,摊开来,是湿湿的凉意。喝一口苦啤,笑:原来老子也可以这么文艺。
他日偶遇终不忍望君眼角眉梢迹
不堪回首道不尽离人潇湘红袖雨
浮生若有凉意暖不了黄昏与天阴
蝴蝶若有归期飞不过沧海与漂萍
且把酒,笑问东风
不如归去
醉微醺,到底意难平
狂放的音乐交杂着舞动的人群,闪着层层叠叠亮片的演出服像金丝银缕,晃荡在周身,刺痛我本就不大好使的眼睛。没戴隐形眼睛的我根本看不清身边人群的面目,耳朵一直被超大音量的音响占据,听不清旁人交谈,只有埋心千种风情的乐曲里。
这个由学院社团委员会主办的交换生文艺晚会,意在促进各国群体文化交流。“也顺便促进各国单体文化交流。”裴旭拉着我疯狂周旋在各种肤色的男生中间,媚眼乱抛。临行前被丫逼着穿了双苦逼的十公分高跟鞋,此刻恨不得立马将脚下的这双“高跷”丢掉,却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在国外丢的那就不是自己的脸了,严重一点那就是国耻啊~~
小菲今晚也有表演,据裴旭说他是丹尼他们乐队的鼓手。我惊讶得合不拢嘴,怪不得他炒菜的特有范儿,原来是练家子啊~~~我朝裴旭比了个宽面条泪的样子,被她啐了一口,丫喝了口果汁,悠悠道:“姐当初就是看上了他打鼓那架势,忒范儿了!”我抿嘴笑:“难怪如你‘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也拜倒在他的飞天裤衩下了。”
“靠,姐那叫欣赏,懂艺术!”
“好,好,艺术……”人体艺术吧?我回想着客厅电视柜里那层叠的Elosact系列和一张张堆叠起来像小山一样的《断臂山》、《蝴蝶君》、《Lolita》等等各种男男艺术和男女艺术片,挑眉偷着乐,裴旭气得瞪眼,刚要威胁我,忽然音乐骤停,一个沉沉的男声由麦克风扩音仪里传出:“接下来一首歌,是来自中国A大的Amy小姐填词的中国风歌曲——《Whatyoudon’tknow》,来点掌声!”
“哗”的一下四周的掌声顿时响起,伴随着吉他的和弦,轻灵的鼓点打出来,富有磁性的声音自歌唱者的喉中缓缓流泻出来,就着低低的沙沙作响的海风,顿时全场一片寂静。
显然丹尼的人气在南洋国际学院的人气是极高的,虽然这是一首中文歌,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发挥。他的中文发音虽算不上纯正,带了些马来口音,可台下的听众们却十分买账,尽管我知道那些金发碧眼来自东西欧的白人和那些喜好摇滚、来自南非、南美和北美的黑人们肯定听不懂,不过有句话小菲说对了,音乐无国界。
他浅唱:终不悔飞蛾犹记灯火阑珊意,子不语轻颦浅笑再见无穷期。
他低吟:且把酒,笑问东风,不如归去,醉微醺,到底意难平。
高潮时演唱者声线忽而变得悠远绵长,我看不清台上演唱者的模样,自始至终,我的眼里似乎都掉进了沙子,怎么揉都揉不掉,并且越揉越肿。
我退出沸腾高喊着“安可“的喧哗人群,找了个僻静的石头凳子独自发呆。眼角被咸咸的海风一吹,似乎更有发肿的趋势,抬头,是夜空里最亮的一颗星。我努力想着这颗星的名字,想到头疼欲裂还没有想出来。高中时学习的星象图早被自己丢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随着那片香樟林一起。
赤道的星空再怎么明丽,我依然怀念想念北半球S市整日灰蒙蒙的天空,即便每日发布的空气质量远低于狮城。我忽然很想念老毛,很想念阿清和阿竟,很想念那个我无比熟悉的房子和房子里弥漫的无比熟悉的烟草气味。
可是我知道,这味道的主人我是终究找不回来了。
在这个没有秋天的秋天,不算城市的城市,我第一次对自己的选择感到无力和后悔。
身后传来一声清咳。我转头一瞧,苏扬。自从那天之后就没见过他,他也没来找过我。我苦笑,或许我不该跟他讲太多过去。
那天他一路送我回家,我的回忆掉了一路,他捡了一路。
送到公寓门口,他终于开口说了一句,Amy,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要是我早他们一步遇见你,你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痛,我保证。
IPromise。
我一路都在笑,笑到脸颊生疼、抽筋。我停下脚步,细细看着他,从下至上,一点一点看他。最后他忍不住问:你不相信吗?
我笑,看向他的眼睛。那双水蓝色的冰瞳坚定地看着眼前的我,脸部轮廓优美流畅,如同罗丹手中的雕塑一般,优雅沉稳。我想,若我在十八岁遇见他,一定要和他谈一场少年的恋爱——美好的、纯净的、无忧的。我看看自己,却忍不住笑:“Edison,我很诚恳地问你,请你也要诚恳地回答我。”
他使劲点点头,眼里忽而闪过一丝光亮,如同黑夜里的一颗流星。我微愕,抬头看向天空,脑海里印出一个模糊的面容:“你说,我这么一个千疮百孔的女人,还值不值得他喜欢?”
身形错落,苏扬轮廓分明的侧脸像是倒映在夜空中,竟遮挡了半抹月光。“Amy,你要知道,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个人眼里的你都是不同的,每个人眼里的你都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就算这个世界上有一千一万个人叫做Amy,我想我心里唯一的Amy一定是我眼前的这位。”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温柔得能融化这世上最坚硬的冰。
遇见这样一个温煦如风的男子,我苏雅安这样一个烂人,真是何其有幸!我也试过听裴旭的话,用一段新的感情忘记一段旧的回忆,可是每当我试图将塔门尘封起来关进那间小黑屋里时,我总有一种杀人越货的罪恶感,这种感觉在我看见苏扬的眼神时会越演越烈。
想起以前和他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着从二手音响店里淘来的王家卫的老电影《东邪西毒》,梁朝伟扮演的西毒说,酒越喝越暖,水越喝越寒,当你知道自己不能再拥有时,你要做的就是不要让自己忘记。
我问他既然知道不能再拥有,为什么还不让自己忘记呢?像人这种充满了劣根性的动物怎么会容忍自己受伤?他却只是笑着抚摸我的头,细长的指尖插进我刚刚洗好的、短短的刺头里说,这世上最深刻的纪念,就是忘却,总有一天你会懂的,不过我希望教会你这个道理的不是我。
他始终不该是在我左右的。他该是骄傲地站在无限风光的顶峰,睥睨这个浮躁的人世间,像一个冷眼旁观的神。他也不该是以那样冷酷倨傲的姿态出现在一张薄薄的脆弱的报纸上,他该是那种带着温煦的笑容,唇线抿成一个好看的幅度,从人群中倚着一阵香风经过都会引起女孩子的低声娇羞。
我忽然觉得,我们之间,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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